088突發冰災


    正月裏的洋春日終於到了盡頭,正月十二這天,雙林省東部延春境內溫暖了多日的天氣突然巨變,受一股來自西伯利亞強冷空氣影響,晴朗的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比冬季的時候下得雪還要多。(.好看的小說)下雪不怕,關鍵是這雪一邊下就一邊化,道路光滑泥濘不說,據氣象台預報,明天氣溫將要突降8度到15度,延春這一次將麵臨著冰凍。這就為交通增加了壓力。


    這場雪下得十分突然,而且也十分的古怪,路麵上仿佛是在下雨。這場大雪從淩晨四點鍾開始一直下到下午3點鍾,搞得延春境內各市縣一片狼藉。張鵬飛站在窗前望著下麵泥濘的路麵,他知道明天一早所有的路麵將要變成鏡子一樣,會凍上厚厚的一層冰。


    整天他都在和氣息局聯係,這場雪已經成災,雖然災害的損失現在無法估計。在這種災難麵前,才能顯示出領導處理緊急事情的果斷與智慧。他已經緊急召政了政府工作會議,安排交通局要保證路麵的交通安全,琿水縣內的交通廣播台也全天不停地播出最新的天氣情況。雖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張鵬飛仍然知道,明天車禍應該是避免不了的,他所能做到的也隻能把事故降到最低限額。


    雙林省政府也十分重視此次大雪,一天當中常務副省長李虎林多次與延春當局領導聯係,布置防犯工作,並且緊急關閉了延春境內的高速公路。而延春的領導也聯係境內的各縣市,傳達上級的指視精神。張鵬飛一天當中接到了不少電話,這更讓他提心吊膽起來。據說幾年前琿水也發生過類似情況,路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當天就有很多老人、嬰兒由於摔倒在路上而引起車禍,最終釀成了悲劇。現在,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坐在家中望著窗外歎息,大家都在嘀咕著是不是人類犯了什麽錯,這是老天的懲罰吧。現在氣候越來越古怪了,時好時壞,讓老百姓總擔心有一天就是世界末日到來。


    “天災啊……”張鵬飛心裏有些發堵,抽出了一根煙。


    “張縣長,我出去感受了一下,現在天氣已經變冷了,路麵變硬,逐漸冰凍,現在就很滑!”趙金陽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跑進來,臉都凍紅了。他整天坐在辦公室裏,所以穿得衣服比較少,又加上這些天氣候溫暖,所以突然冷下來感覺很不適應。剛才他看到張鵬飛注意著外麵的天氣,所以親自出去感受了一下,並沒有得到張鵬飛的允許,這也是張鵬飛越來越欣賞他的原因。兩人合作很默契,在工作上,趙金陽總會知道張鵬飛所關心的是什麽。


    張鵬飛讚許的點點頭,很沉重地說:“看來啊,晚上下班的時候就會有冰凍了,一會兒你聯係宣傳部,讓他們的交通台播出消息,提醒司機同誌們小心!”


    “縣長,您放心吧,在您的指示下,交通台這一天都在關注天氣情況。”


    “嗯,我知道了。”張鵬飛沉思起來。


    趙金陽見到領導沒有話說了,轉說就退了出去,他拉開門一閃身,門口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拍著胸脯說:“我的媽呀,趙主任,你嚇死我了!”


    “哦,郝縣長,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來了!”望著郝楠楠的黑色俏影近在咫尺,趙金陽的臉禁不住紅了,他似乎都感受到了郝楠楠那香噴噴的呼吸。


    “不要緊,嗬嗬,我來和縣長談談工作。”郝楠楠笑了笑。


    趙金陽連忙閃身側著走出去,他本以為郝楠楠會等自己出去以後才會進來,卻不想到郝楠楠也側著身走進來,這樣一來既使他再怎麽往後退,身子還是被她的高聳的前胸刮了一下。趙金陽就感覺全身上下都沸騰了,紅著臉慌張地逃了出去,這一刻他真想老婆鐵紅就站在身邊。而郝楠楠像是什麽也沒感覺到似的走進了屋裏。


    “郝縣長,坐吧。”張鵬飛端著茶杯放在茶幾上,郝楠楠也不客氣地坐在沙發裏,張鵬飛就坐在了她的旁邊,然後長長的歎息一聲。


    “縣長,您怎麽了,年紀輕輕的總歎息可不好。”郝楠楠關心地問道,臉上的表情炫麗多姿。


    “哎,還不是擔心這天氣,我們的工作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了,可是我知道這些遠遠還不夠……”


    “縣長,我勸你把子心放在肚子裏,每個人的生命是自己的,既使我們工作得再怎麽全麵,他個人如果不愛惜生命又能怎麽樣?前兩天在雙山,有位拉圓木的司機師傅酒後架車,結果連人帶車摔在了山崖下,你說這能怪我們幹部嗎?”郝楠楠輕聲細語地開導著張鵬飛。


    “你說得對啊……”張鵬飛點點頭,可是心情還是很低落。


    “放心吧,我們已經布置得很好了。更何況也許明天奇跡出現,天氣不冷,那樣就不會凍冰了。”郝楠楠突然像個孩子了。


    “嗬嗬……”張鵬飛笑了,他發現和郝楠楠在一起果真可以讓自己輕鬆下來,她的一句話一個笑臉仿佛會讓冷凍的空氣溫暖起來。


    “看看,笑起來多好看,為什麽不笑呢!縣長,你活得太沉重了,這樣太累。我……我現在就變得很輕鬆,每天都很快樂的工作,這才是人生的本質,是誰規定我們搞政治的一定要板著臉啊?”郝楠楠邊笑邊說,笑容很美地側頭看著張鵬飛。


    張鵬飛的臉很熱,他突然發現在不經意間,郝楠楠說出了他的心結。他點頭道:“是啊,你說得很好。謝謝你!”


    “其實要謝的應該是我…… 我謝你才對呢,之前我過得也並不快樂……”郝楠楠想起了悲痛的往事,低下了頭。在男人麵前女人總喜歡露出弱小的一麵,這往往會讓男人增加好感。


    張鵬飛不知道再說什麽可以安慰她,想了想還是談談工作,就說道:“郝縣長,新城區的建設是我們今年工作的重點,在地麵完全解凍以後,就要進行建設以及拆遷工作,我們一定要把好質量關,這是關乎琿水人安全的百年大計!”


    郝楠楠點點頭,卻是一臉的失望,苦笑道:“城建方麵我負責,不過……我真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不是永遠在談工作……”


    她是在暗示什麽嗎?張鵬飛雖然表麵裝作很平靜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狂跳不已。他認真審視著她的臉,發現她的雙眼秋波流轉,美目含情。他不敢再看把頭扭向別處,此女對男人的征服力實在是強,她的成熟與智慧無不都令張鵬飛欣賞。


    郝楠楠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盡然大膽地伸手在張鵬飛的臉上摸了一下,長歎一聲後站起來,推開門走了。張鵬飛愣愣地坐在原地沒有送她,伸手摸了下臉,獨自一個人笑了。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張鵬飛還在微笑,當他看到顯示的號碼時,笑得更歡了。


    “姐姐,你好!”張鵬飛的聲音很甜,努力做出熱情的樣子。


    “好你個頭,我說你小子真沒良心,我給你打10次電話,你才能給我回一次!”張小玉氣爭敗壞地說,她與張鵬飛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這些日子兩人也隻有借著電話以解相思之苦。不過正像張小玉所說,張小玉有空就會給他打來電話,可他一個星期才能想起來給張小玉去個電話。


    聽到她這麽說,張鵬飛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挺沒良心的,不好意思地說:“姐,不是我不想你,是真的太忙了……”


    “行了吧,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我今天隻是想告訴你,聽說你們那裏降溫了,所以這幾天你出行要小心點。路滑讓司機把車開得慢些,最好就不要坐車了,不過……走著也挺危險的,就怕別人撞你,反正你……你就小心點,沒事不要出去亂走,呆在家裏或者辦公室裏就行了。喂……喂,你說話啊!”張小玉沒完沒了地絮叨著,突然聽不到了對方的聲音,著急地大聲吼著。


    “姐……”張鵬飛此刻心裏熱乎乎的,張小玉的關心無微不至,可她越是對自己這樣,他就越感覺對不起她。


    “傻小子,你怎麽了?”聽到他聲音異樣,張小玉趕緊問道。


    “姐,我……我好感動,你……你對我太好了,如果……如果你現在在我身邊,我一定抱著你……”張鵬飛不知道說什麽好,急不擇言亂講話了。


    “鵬飛,你別說了,弄得姐心裏又不好受了……”張小玉抽了下鼻子,如果張鵬飛在她眼前,她一定會主動抱他的,兩個人這次分離得太久了。


    …………


    郝楠楠所說的奇跡沒有出現,第二天的天氣十分寒冷,昨天化的雪被凍成了冰,平坦的路麵像是一麵鏡子,走路不小心都會摔跟頭。雖然琿水縣政府這次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可郝楠楠說得也對,有些司機就是不愛惜自己與別人的生命,一大早上琿水境內就發生了四起車禍,所幸全是輕傷。這在全延春地區來說已經是最少的了。就連延春市區都發生了七起車禍,甚至還死了一個人。


    張鵬飛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坐在車裏已經感受到了車子打滑,小郎把車子開得與平時自行車一個速度,還都不敢踩刹車。所幸現在學校不在放寒假,要不然張鵬飛真擔心孩子們有危險。按照計劃,正月十五的晚上琿水縣早就準備好了焰火晚會,一切都準備好,所以張鵬飛開始擔心焰火晚會的事情了。如果天氣還這麽冷,那麽晚會也隻能取消,隻不過為了準備焰火而花掉的各企業讚助的二十萬元錢就要打水漂了。張鵬飛想盡可能的不要取消晚上的活動,要不然那些讚助企業就會有想法,因為他們讚助並不是白讚助,當天晚上琿水縣委宣傳部會為他們企業打廣告。


    張鵬飛到單位以後,馬上撥通了各單位一把手的電話,昨天的會議上雖然已經布置好了各單位的清雪清冰任務,但他還是不放心。一圈電話打下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各局的頭頭們都說已經在安排人清除道路上的冰了。按照往年的清雪經驗,每單位都會付責一條街道,這樣不但加快了清理速度,也減輕了縣政府的工作壓力。張鵬飛對下麵的工作還是很滿意的,掛上電話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可以把路麵上的凍冰清理完,那麽就不會影響焰火晚會。


    上午,琿春縣教育局局長主動打來了電話,他說什麽見到路麵冰層嚴重,下麵的各中小學校的校長紛紛響應安排學生們明天到各校門口的馬路邊清理凍冰,還說什麽一些學生家長也熱情地表示願意幫助學校清理馬路上的凍冰層。雖然現在是休假期,但是隻要一個電話,這些學生立刻就能返校。張鵬飛明白這些話都是教育局長一個人說的,在他這個位子上想出點政績有點難,所以他就想在這上麵下功夫。張鵬飛略微地想了一下,這樣也沒什麽壞處,現在的學們養尊處優習慣了,真應該適當地做一些公益活動,所以表示同意,不過他也叮囑教育局長一定要保證學生們以及家長的安全。


    過了不一會兒,秘書趙金陽進來匯報說,剛才縣氣象局打來電話,說這股冷空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從明天開始氣溫就會回升,並且有望上升到冰點以上。張鵬飛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非常的高興,看來焰火晚會可以如期舉行了。


    下午,張鵬飛帶著秘書趙金陽各街道走訪了一遍,縣內的主要交通幹線已經清理了一半,滿大街都是人在拿著斧子刨冰,大家幹得熱火朝天。張鵬飛很感慨地對趙金陽說:“你看看,隻要有人領導,群眾們的積極性還是很高的嘛!這些可都是各單位的職工啊!”


    趙金陽謙虛地笑了,表情值得玩味。張鵬飛知道他有話要說,便拍了一下他說:“有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趙金陽笑著說:“縣長,你再好好看看,這些人有的是職工,可有的單位沒有出來一個人,一些財務狀況好的單位,全部是花錢請的農民工。”


    “哦……”張鵬飛答應一聲,認真地掃了一眼那些群眾,終於發現了不同,隻好笑道:“哎,這年頭啊,到處是商機,我估計他們這麽幹一天不會少賺吧!”


    “嗬嗬……”趙金陽跟著笑,不好再說什麽了。他聽出來張鵬飛有意打了馬虎眼,所以也隻當成是一個玩笑。


    “縣長,您也來勞動呀,嗬嗬……”


    張鵬飛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是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他扭回頭一瞧,正是電視台的主持人陳美淇。陳美淇站在身後不遠處對著他笑,她穿了一件華貴的貂皮大衣,頭上戴了一頂非常時尚的女式帽,臉上化著職業淡妝,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她一邊笑著一邊向張鵬飛走來,同時摘下了粉色手套,主動伸出手來。張鵬飛也隻好向她走去,趙金陽聰明的沒有跟過去。


    “小淇,你辛苦了,這麽冷的天還出來采訪,你的工作熱情值得表揚!”握著她熱乎乎的小手,張鵬飛笑著說。


    “嗬嗬,能被縣長誇獎,小淇真是受寵若驚啊!”陳美淇的另一隻手掩著嘴笑得很開心,花枝亂顫的模樣。握著張鵬飛的手卻沒有鬆開,而是用手指緊緊地勾著張鵬飛的手心。“可是縣長才辛苦呢,您可是親臨現場呢!”這麽一說,陳美淇的手指勾得更賣力氣了。


    張鵬飛就感覺被她手指勾得從腳底癢到了腦袋尖,他很不自然地笑著,然後用力抽回手,胡亂地發著感慨道:“這鬼天氣啊,真是……為我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多麻煩!”


    “嗬嗬,縣長,我現在想采訪您幾句,行不行啊?”陳美淇撒著嬌說道。


    “哦,不了不了,我看你還是去采訪那些群眾吧。”張鵬飛連連擺手,有些窘迫地說道。


    “那就不強人所難了!縣長,我想哪天去拜訪您,不知道您有沒有空啊?”陳美淇故意拉長了音調。


    “嗯,可以。”張鵬飛回答的聲音卻是很小。回去的路上,他在車上閉著眼睛,可眼前浮現出的全是陳美淇的笑臉,這個女人如果想讓男人記住她,她的音容笑貌就會存在你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要不是張鵬飛明白她的接近另有玄機,沒準真會栽在他的身上。


    ………


    第二天,全縣的中小學生全部出動,雖然是在寒假期間,但是教育局向每個學校下的是死命令,讓學校必須把學生們叫出來。所以早上八點開始,滿大街都是拿著斧頭的學生蹲在地上刨冰。這兩天琿水的街道上全是人,大家都在舉著手上的工具清除路上的冰。


    下午,張鵬飛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政法委書記朱旭日打來電話,說是清理路上凍冰時,有四位中學生被一輛寶馬車撞傷,所幸傷得不重,人已經送到了醫院裏,不過學生的家長卻是不依不饒的在鬧事。雖然學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此事影響十分的惡劣,引起了交通堵塞不說,還讓目擊者議論紛紛。


    “怕什麽來什麽!”張鵬飛脫口而出,心情可想而知了。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又接著問道:“朱書記,事故原因查清楚了沒有?”


    朱旭日遲疑了片刻後才說:“原因很簡單,路上全是學生,司機駕駛車速過快,躲閃不及,在拐彎的時候,側麵刮倒了學生,所以傷得不重。不過司機他……”


    “真是荒唐!”張鵬飛聽後暴跳如雷,又聽朱旭日欲言又止,接著問道:“朱書記,事關緊急,此事影響十分惡劣,你快一口氣把話說完,到底是怎麽回事!”讓學生們出來清理凍冰雖說是教育局長的主意,可是了通過了他批準,所以出了事張鵬飛也付有領導責任。


    朱旭日聽張鵬飛的語氣不善,一咬牙就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寶馬車把學生撞倒以後,撞的並不重,可是那位年輕的司機帶著兩個人從車上跳下來對幾名學生拳打腳踢,嘴裏還嘟囔著罵人的韓語。結果有位學生肋骨被踢斷,還有位鼻子都打出了血,總之四位學生被打的比被撞的還嚴重,身上全是皮外傷。要不是老師以及其它學生趕過來,其後果將不可想象。更氣人的是,這夥人還十分的囂張,有個人指著老師的鼻子問是哪個學校的,說他們是來延春投資的外商受保護,不受中國法律約束什麽的。更可恨的是,說這話的還是個中國人,看樣子應該是位翻譯。


    張鵬飛聽出一些味道來了,聰明地問道:“那位司機是韓國人?”


    “是的,看樣子家裏有點錢,現在壓在局子裏呢,他什麽也不說,就說等他的律師。”朱旭日為難地說,在祖國境內發生這種事最不好處理,更何況看樣子這位韓國人來頭還不小。


    “好,朱書記,這件事你盯一盯,我不管他是哪個國家的,在我們國家犯了法律就要依我們的法律來辦理,一定要問清他的來曆,這件事辦得一定要快,不能讓事態發展下去,要給學生家長一個公平的說法!”


    “可是……他……他是韓國人啊,來我們這邊的韓國人,全……全是外商,我怕……”


    “就按我說的辦,出了事情我頂著,如果我們本國的官員連本國的公民都保護不了,那還要我們當官的幹什麽!”張鵬飛語氣嚴厲起來。他知道朱旭日考慮的不是不對,可是張鵬飛現在已經快被氣瘋了,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你個韓國鬼子有幾個臭錢就得意忘形,也太不把國人當回事了!


    “那好吧……”朱旭日歎息一聲掛掉電話,他知道張鵬飛這次是在懸崖上跳舞。心想這小子還真敢幹,連韓國商人都敢惹!按照以往處理類似事情的經驗,都是外國人掏出很大一筆錢後就算處理完了,當地政府都采取低調的方式。


    (終於沒有食言,今天更了一萬二千字,累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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