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以暴製暴


    延春市雖然經濟總量不高,但是市容建設很出色,由於人口少,在城區的規劃上就容易多了,路邊隨處可以見到綠化帶,一排排的美人鬆為這座城市增添了不少美感。正值炎熱的夏日,亮麗的少女們穿著**性感,滿街都是誘人的短裙與**,現在的美女們從來不吝嗇對男人展示出性感的一麵。


    張鵬飛開著車行駛在延春市寬闊的馬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劉夢婷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心虛地盯著他,大氣也不敢喘。熟悉張鵬飛性格的劉夢婷知道,這是情郎生氣時的表現。她在座位上縮著頭,一副可憐的受人欺負似的模樣,嘴唇稍微翹起,她多麽希望張鵬飛能側頭看自己一眼,可是張鵬飛的眼中隻有前方的道路。


    “鵬飛,你生氣了嗎?”劉夢婷終於忍受不了如此折磨,小手輕輕地拉了一下張鵬飛,雙眼滿是柔情的目光。她幻想著用美人計打動他,過去這招非常管用。


    “沒有,”張鵬飛長長地歎息一聲,故意板著臉給她看,表情十分的嚴肅。他到不是因為有人追求劉夢婷而生氣,他是因為劉夢婷不把這件麻煩事告訴自己而生氣。顯而易見,郎賀這段時間沒少給劉夢婷增添煩惱。他之所以板著臉,就是要給劉夢婷一個教訓,讓她今後遇到麻煩事一定要告訴自己。


    “鵬飛,你別這樣好嗎,我求你了!”劉夢婷又膽小地拉了一下張鵬飛,她猜想張鵬飛這次是真的吃醋了。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清楚自己與郎賀是清白的,她急得要流出眼淚了。她的想法越來越可怕,她擔心張鵬飛不要自己了,全身不由得顫抖起來。他們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劉夢婷可不想因為這樣的誤會而失去他對自己的愛。


    張鵬飛的目光偷瞥一眼,不由得被她淚眼汪汪的表情所打動,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軟,便硬生硬氣地回答:“求我幹嘛呀,我可不敢當,劉大小姐現在有這麽多人追求,我算什麽東西!”


    其實他的醋意並沒有這麽深,他隻是以此為借口發火。雖然內心當中很不屑自己的做法,同時也不忍心望著心愛的女人傷心,可他又必須像個小孩子似的這麽做。


    “鵬飛,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告訴郎賀以後不要找我,你……你別這樣對我,我害怕……我好害怕失去你……”


    劉夢婷覺得張鵬飛已經深深的誤會了自己與郎賀,所以更擔心起來,她抱著張鵬飛的脖子解釋道:“鵬飛,我和他真的什麽也沒有,他的確是喜歡我,可我愛的是你,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張鵬飛聽到她主動談起此事,馬上把車停在了路邊,他把劉夢婷推開,頭一次裝起了正經人,很是絕情地說:“別這樣,讓別人看見不好!”話雖然硬氣,可是他的目光中已經透露出了一絲柔情。


    “哼,你是我男人,我樂意這麽樣,除非……你不愛我了!”張鵬飛那掩藏起來的柔情還是被劉夢婷發現了,她必竟與張鵬飛認識的時間長,是他身邊最了解他的女人。所以當她發現張鵬飛對自己的火氣有些假裝的成分時,就拋出了撒手鐧。


    張鵬飛果然被嚇住了,沒想到劉夢婷敢這麽說。他一下子把想好的話咽了回去,不知道說什麽。


    見他愣住了,劉夢婷內心當中一陣快意,美美的想臭小子,讓你和我裝,沒事擺什麽譜嘛!她心下一狠,擦了一下哭紅的眼睛說:“鵬飛,反正我話都講明白了,我和他真的沒什麽,你……你如果真的不相信,那……那我也沒辦法了,我……我走了……”


    見劉夢婷已經要推開了車門,張鵬飛知道她的倔脾氣上來後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嚇得他馬上雙臂把她控製在懷裏,憤聲道:“不許走!”


    “哼,你不是討厭我嘛,你不是不喜歡和我說話嘛,那我走好了,你愛去哪就去哪吧!”劉夢婷說著就掙紮起來,仿佛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你快放手,讓我走!”


    劉夢婷現在的火氣好像比張鵬飛還大,張鵬飛一陣無奈。劉夢婷太了解自己了,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會對女人發火,自己對女人總是那麽的溫柔,所以此刻還真有些治不了她。張鵬飛無奈地歎息一聲,暗笑自己沒事找事,反而被她抓住了把柄,他緊緊摟著她說:“我……我沒討厭你!”


    “那你為什麽不和我說話,你自己瞧瞧那張臉,拉得那麽長,難看死了!”劉夢婷白了他一眼,繼續掙紮著:“我不在這礙你的眼了,我……唔……”


    見劉夢婷有些不依不饒,張鵬飛實在沒有辦法,便也使出了他對付女人的常用手段,低下頭深情而熱烈地吻著她的紅唇。劉夢婷起初雙唇緊閉,緊緊咬著牙齒不讓張鵬飛的舌尖鑽進來,可是張鵬飛的手也不老實起來,也不顧這是在馬路邊上,大手用力地揉捏著她胸前的高聳,同時瘋了似地去解他的衣服。在他的萬般揉捏下,劉夢婷腿間不覺潮濕起來,再也無力反抗,輕輕地張開了牙齒,就在張鵬飛的舌尖與她的小香舌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大手也趁機伸入了她的文胸,手指清晰地撫摸到那粒堅硬的小葡萄時,那般銷魂的滋味充滿了他的全身,而劉夢婷也在他的大力撫摸下,腿間不受控製地溢出濕濕的液體。她驚呼一聲,然後雙手就纏住了張鵬飛的脖子,更賣力地咬著他的嘴唇,熱烈地**在一起……


    張鵬飛見劉夢婷不生氣了,他才愛不釋手地躲開嘴,笑道:“不行了,缺氧了!”


    “哼,你小子裝啊,還敢那麽對人家,你不想活了啊!”劉夢婷白了他一眼,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大腿不知道什麽時候以一種奇怪地方式纏在他的腰間,她瞬間羞得臉紅,小褲內更是濕乎乎的難受。


    張鵬飛這個鬱悶啊,心說自己本來是很有理的,這怎麽越說越沒理了,對方反而理直氣壯了。他重新提氣,也不滿地說:“我這麽老遠的來看你,結果看到你和一個男的親密的走在一起,你讓我怎麽想?你說我能高興嗎?”


    “我都說了和他沒什麽的,誰讓你不信啊!”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你要急時地把你的情況反應給我,你還把不把我當成是你的男人了?”說出這話的時候張鵬飛提高了音量,又覺得自己有些男子漢氣概了。


    劉夢婷很有理地反駁道:“這是我的私人空間,我沒必要什麽都和你說,我……我又沒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誰讓你小心眼了,反正不怪我!”


    “你……反正你就應該早點把這事告訴我,讓我有心理準備!”張鵬飛情知說不過他,可還在做著無謂的抗爭。


    “你是男人,你要寬容、愛護自己的女人,你不能聽風就是雨!一個男人要信任自己的愛人,如果你不信我,那……”劉夢婷的嘴巴如同是長江之水,濤濤不絕於耳。


    張鵬飛知道自己徹底地敗了,隻好打斷她的話說:“那……我……是我不對嗎?”


    “那還用說嘛,就是你不對!”劉夢婷得意地露出了勝利地微笑。


    “好好,反正總是你有理!”張鵬飛心說自己這是何苦,讓人家罵了一頓,氣也消了,男人啊有時候還真是賤皮子。


    見張鵬飛承認了錯誤,劉夢婷就又笑了起,軟硬施加地說:“老公,你也別生氣了,以後我有什麽事情一定向你匯報!”


    “嗯嗯,這就對了嘛!”張鵬飛的心情好了不少,“婷婷,我們回家吧。”


    還沒等劉夢婷問出“我們回哪個家呢”,車窗就被敲響了,一位穿著製服的交警敲響了車窗,張鵬飛馬上把車窗搖下來,很是客氣地問道:“有事嗎?”


    “廢什麽話,還不快點下車!”交警的態度十分惡劣。


    張鵬飛真想揮手就給他一拳,可是他不想惹事,隻好下車。交警瞪了他一眼,然後目光立即被車中的劉夢婷吸引住了,望著那高聳的胸部直咽口水。他猥瑣的目光不巧被張鵬飛瞧見了,他隻好忍住氣問道:“同誌,我又沒有違規,這裏是可以停車的,你找我下車到底有什麽事?”


    “你小子喊什麽喊啊?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我**的見得多了,開輛破車就裝牛b呀,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張鵬飛心裏這個火啊,心說這位交警怎麽好像天生和自己有仇似的。可他還是不想發火,勉強把火氣忍住了。劉夢婷一見情郎挨罵,可就不樂意了,她打開另一側的車門,走過來很不客氣地說:“這位同誌,你怎麽說話呢,我可以告你執法態度惡劣,再說我們犯了什麽錯誤?”


    “嘿嘿,小姐別生氣嘛,我們是例行檢查,驗驗酒精含量。”他望著劉夢婷諂媚地笑,知道這個女人可不能得罪,又笑道:“小姐,這事和你無關,你進車裏坐著吧。”


    張鵬飛中午的確喝了點酒,可也沒喝多少,再說喝得那點東西早就蒸發幹淨了,所以也就放心了驗了酒精含量。誰知道這位交警隻是胡亂地看了一眼,就收起來了,對張鵬飛露出了笑容:“這位先生,不好意思,你體內的酒精含量嚴重超標,我要沒收你的駕照!”


    張鵬飛一愣,然後立刻明白過來,敢情這小子就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啊!他想了想,好像是明白怎麽回事了,所以也笑道:“同誌,我覺得你的執法態度及程序有問題,所以我不會把駕照給你的,我要見你的領導!”


    “我操,你小子還真想裝b啊,我們領導也是你能見到的?你以為你誰啊?你乖乖地給我下車,要不然老子告你抗拒執法!”交警爆了粗口,並且伸手就向張鵬飛抓來。


    張鵬飛一閃身,躲開了他的手,這時候忽聽得後麵響起一陣車笛聲,回頭一看,隻見郎駕正慢悠悠地開著一輛奧迪車在後邊看熱鬧呢,他嘿嘿地笑著從車上走下來,徑走來到張鵬飛麵前說:“喲,這是怎麽啦,需要幫忙嗎?”


    張鵬飛與劉夢婷心中全明白了。張鵬飛現在反而不生氣了,冷冷地笑著,心說這個郎賀還真是不自量力!劉夢婷氣得臉都白了,指著郎賀罵道:“郎賀,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我瞧不起你這種人!”


    郎賀的臉色變了變,卻仍然笑著對劉夢婷說:“夢婷姐,我什麽也沒做啊,這年頭的社會就是這樣,沒錢沒勢的就要挨欺負,你……你這位朋友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啊?要不我幫你說句話?夢婷姐,我看你還是和我走吧,我那可是奧迪,比他這輛破捷達強多了!”


    “郎賀,你真無恥!”劉夢婷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然後手臂就纏在了張鵬飛的腰上,以此來表現對他的愛。


    高官富商子弟,往往都以為隻要在女人麵前顯示一下身份地位金錢什麽的,就可以把女人追到手。郎賀今天也是這個目的,卻沒想到劉夢婷與普通女孩兒不同,從不為金錢所動,再說她年少的時候就與張鵬飛接觸,從高一到現在,已經有十來年的光景,這其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們的感情又豈是郎賀能理解的。


    郎賀氣得滿臉通紅,對那位交警使了下眼色,他馬上拿了對講機說了些什麽,放下對講機對張鵬飛說:“好小子,你不和我走是不是?一會兒你不想走都不行了!”


    張鵬飛明白他搬來了救兵,可卻沒當回事地說:“你最好不要為自己的做法而後悔!”


    “哼,一會兒有你好受的,你還是乖乖地和我回局子裏吧,要不然一會兒給你按個暴力抗法的罪名,缺胳膊少腿的就不好看了!”交警說著又向張鵬飛伸出手,想抓著他的手腕把他控製住,不料張鵬飛一甩身,再次躲過了他的手。


    “你**的還敢躲!”交警這次真的發怒了,抬起一條腿就向張鵬飛的小腹踢來。


    他這一動作令張鵬飛忍無可忍,過去打架時的習慣動作也就被逼了出來,他側身躲過他的腿,然後迅速上前一步,揮臂就是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交警的左肩上。就聽到一身骨胳相撞的聲音,這位交警嘴中便爆發出一聲如殺豬般的嚎叫,身子歪了歪差點栽倒,他暫時沒有了還手之力,另一支手捂著被痛擊的肩膀,做夢也沒有想到張鵬飛會有這麽大的力氣,而且拳頭也是這麽的硬!


    趁機張鵬飛掏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延春政法委書記李金鎖,語氣緊張地說:“李哥,你快帶著人到xxx路邊,來晚一步,兄弟就要被你的手下收拾了!”剛想掛上電話的張鵬飛最後又補上一句:“交警受人指使要找我的麻煩!”


    還沒等李金鎖回過味來,張鵬飛已經掛掉了電話。李金鎖大腦轉了一個彎,立刻感覺這是與張鵬飛增進友誼的好機會,他便先打了一連串的電話,交通局局長、刑警隊隊長,然後就出門了。


    剛才張鵬飛打了交警一拳,拳頭也有些疼,劉夢婷見他在揉手,心疼地捏著說:“沒傷到骨頭吧?”


    “沒……沒事……”張鵬飛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目瞪口呆的郎賀,望著他冷笑。


    郎賀當初的想法是托交警隊的朋友給張鵬飛找點麻煩,把他帶進去隨便安個罪名拘他一星期或者半個月的,那個時候劉夢婷肯定會求自己放了張鵬飛,然後……這是典型台劇中的情節。一般人見到交警或者警察早就腿軟,他萬萬也沒想到張鵬飛抗拒執法不算,還敢對交警動手。


    郎賀此時到有些害怕了,他是親上見識到張鵬飛一拳就把那位交警打得差點倒下,這如果是換成自己挨了那一拳,後果不可想象,可他又不想在心愛的女人麵前露怯,便指著張鵬飛說:“你小子行啊,連交警都敢打,延春可是我的地牌,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來到這裏就要受我的擺布,你別高興得太早,有你哭得那一天!”


    他不說這些話,張鵬飛本想放過他的,可是他的這些話再次激怒了張鵬飛,他推開劉夢婷,衝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結果郎賀可就慘了,他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副市長的大公子這輩子頭一次遇到這各待遇,口鼻全是血,連連求饒。那位交警朋友很想衝上來攔住張鵬飛,怎奈何肩膀不敢用力,再加上望著張鵬飛那雙眼噴火的模樣,他就知道不妙了。一般人可不敢這麽做,很明顯張鵬飛也不是等閑這輩,沒準也有點背景。他不禁就動了一些小心思,心說萬一出了事,郎賀肯定沒什麽大事,他怎麽說也是位副市長的公子,那麽自己可就慘了,所有的罪名肯定要自己一個人扛下,所以他就沒動地方,眼睜睜看到郎賀挨打。


    多虧這時候救兵到了,一共來了三輛警車,其中一輛是巡警隊的,剩下兩輛全是交警。三輛車一共下來十一個人,那位交警馬上跑過去對領頭的一位說:“隊長,不好了,這小子抗拒執法,還和郎賀發生了摩擦……”


    這位交警隊的中隊長一瞧郎賀的慘樣,心說這哪叫什麽“摩擦”啊,估計再晚來一會兒,郎大公子的小命都沒了。他心想現在正是與郎副市長拉近關係的機會,所以回頭對一旁的巡警隊長說:“王隊,事情太惡劣了,光天化日之下,爆力抗法,毆打市長公子,你們快衝上去製住他!”


    眾人都知道郎賀的身份,心中都想著要表現,所以還沒等他說完呢已經衝了上去,大家都在想著多打張鵬飛幾下才能在副市長麵前領功,所以全很賣力地撲向張鵬飛。張鵬飛雖然早就發現他們到了,可是他們的人實在是多,盡管躲得靈活,可是身上還是挨了幾下重的。劉夢婷見到情郎挨打,很想衝進去,可卻被人擋在了人群之外。她在外麵又哭又喊,心想這次可給張鵬飛惹大麻煩了,滿心的後悔也無濟於事。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民群眾,大家可沒看到張鵬飛抗法,他們所看到的是一**警和巡警在圍攻一位年輕人,有些聰明的人已經偷偷拿出手機什麽的進行拍照、錄像了。


    突然間,警笛聲響起,四麵八方又開來了警車,正在行凶的這夥巡警和交警還以為又來了幫手,所以更賣力氣了,不過巡警隊的王隊長卻是拉了一下交警第二中隊的孫隊長,指著那輛豐田越野說道:“你看,那……那好像是金局的車……”


    “對,沒錯,就是金局的車!”孫隊長回答一聲,預感到不妙。


    他們所說的金局就是延春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兼刑警隊大隊長,他是受到李金鎖的命令馬上帶著人趕來的,當他遠遠就看到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在動手圍攻一位年輕人時,以及周圍還有那麽多看熱鬧的人群,憑著他多年的政治敏感,他知道此事恐怕要鬧大,剛才聽李金鎖那氣哄哄的語氣,他就猜出來了。


    孫隊長與王隊長見到金局長下車後,兩人趕緊一溜小跑,來到跟前說:“金局長,您怎麽來了!”


    “我不來,我不來就鬧人命了!”金局長黑著臉走過去,並不理這二人。


    這時候張鵬飛早就放棄了抵抗,被一群巡警推了出來,他除了身上有些泥土外,到沒受什麽傷,周圍的巡警們也不好過,這麽多人打一個,他們沒撈到一點便宜。


    “報告,人我們已經控製住了!”為首的一人向金局長敬禮道。


    金局長心裏這個氣了,先不說張鵬飛到底是什麽身份,這大白天的人民警察在街上打群架,這要是傳出去,再被小報記者們宣傳一下,那麽延春公安局可就出大名了。所以他這個時候必需撇清關係,擺出一種高高的姿態來。他擔心人群中有記者,所以上前就是一個耳光,把這位巡警隊的小頭目打傻了,金局長指著他氣急敗壞地說:“你瞧瞧你們在做什麽,你們還是人民警察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被停職了,等待著進一步調查吧!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他放了?”


    “嘩……”人群當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大家為金局長鼓掌,這是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人民警察的可愛。


    身後的孫隊長與王隊長趕緊跑過來解釋:“金局,他……他把賀副市長的兒子打了,他……不能放!”


    金局長心裏權衡了下,賀副市長可沒李書記的影響力大,所以就麵沉似水地說:“那你們問原因了嗎?不調查清楚就去打人?你們就是這麽執法的?如果警察全像你們這樣執法,也難怪人民群眾要反抗了!”


    “這……金局……”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同看向了張鵬飛,他們明白眼前的年輕人恐怕不是賀副市長能對付得了的!兩人悄悄地退到了後邊,孫隊長比較聰明,想了想拿出電話打給了賀副市長。


    隨著急促的刹車聲響起,延春市政法委書記李金鎖從車上跳下來,他跑到張鵬飛麵前,先是敬了一個禮,然後伸出了雙手,很是客氣地說“張主任,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你請放心,我一定督促相關部門查清此事,還給張主任一個公道,現在請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我們錄一份口供!”


    周圍的人全傻了,李金鎖平時在他們眼裏可是高高在上的,別看他在延春市常委會上的排名比較靠後,其實大家都明白,李金鎖在常委會上的實際排名緊次於孫書記與高市長,位列第三。過去孟春和在時,兩人還爭過幾次,可現在孟春和被雙規了,李金鎖的地位更穩固了。現在又見到李大書記客氣地叫張鵬飛主任,他們可就害怕了。


    張鵬飛見到李金鎖在演戲,他也就板著臉道:“李書記,我來延春找朋友吃飯,卻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我對延春公安隊伍很失望,我沒想到延春還存在這樣的問題,我要求你們盡快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複,不然我會安排省紀委監察室親自處理此案!”


    張鵬飛這話說得很硬氣,周圍的人一聽到是省紀委,當時就嚇得腿軟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張鵬飛是省管幹部。別看他隻是正處級幹部,李金鎖是副廳級,但是人家可是省裏的,別說是李金鎖,就是延春市的黨委書記與市長,見到張鵬飛也要客客氣氣的。


    李金鎖一臉的慚愧,馬上說:“張主任請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此事的,現在請去醫院吧。”


    張鵬飛回手指了一下地上的郎賀,說:“他是案子的關鍵人物,把他也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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