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朝方要求


    在朝鮮鹹境北道地區黨政軍領導人,以及人民群眾的熱烈歡送下,張鵬飛率領代表團一行人登上了返回的車,結束了為期三天的交流訪問。張鵬飛臨上車前,金光春緊緊握著他的手,悄悄地說:“別忘記我這幾天和你說的事情,別忘!”


    感受著金光春厚重而有力的大手,張鵬飛認真的點頭。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無形中,自己已經成為了中朝兩國在暗中交流的橋梁。也許在將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兩國官方不方便明講的一些事情都會經過他和金光春先在私底下進行溝通。


    雖然中朝友誼是戰爭年代就已經確立的,同時我國又是朝鮮的最大援助國家,但是有些話、有些隱密的事情,在不知道共和國態度的情況下,或者在不能以官方名義公開之前,都需要暗中相互摸底,進行交流。在這樣的前提下,張鵬飛和金光春又都是兩國“太子”的身份,他們二人在私下裏,以私人的關係進行商討、聯絡是最洽當不過的。


    至於剛才金光春所說的那些事,以張鵬飛現在在共和國版圖裏的地位,是沒有能力答複的。這幾天金光春和他講了很多朝方的單方麵構想,就是想利用張鵬飛的身份來探探我國的態度。


    坐在車裏的張鵬飛並不知道,當汽車駛離以後,在散開的人群當中,還有一位美麗的朝鮮族少女站在那裏久久沒有離開,她就是崔英姬。崔英姬久久望著遠方,想著那位帥氣英俊男子的爺爺就是偉大領袖的親密戰友,他的爺爺曾經就在腳下的這片土地上戰鬥過,她突然間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完成上級交給自己的任務,後悔自己沒有為革命而獻身。多年以後,當崔英姬得知那位男子已經站在共和國的最高處時,更因自己沒有完成這件事而悔恨在心。


    …………


    回去的路上,韓在興向張鵬飛匯報了這幾天就遼河冶金責任有限公司與朝方談判的進展。初次碰麵,雙方都沒有交底,也隻是試探性的論戰,因此是沒有什麽價值的。在開采鐵礦方麵的討論中,朝方提出來在開采鐵礦、冶煉過程當中,最好使用我方的電能、煤炭資源。他們國家發電量有限,每天都過著限電的日子,不可能把大量的電力用在工業上。表麵上看,朝方就是希望我國能夠支持鹹境北道地區的電能以及煤炭資源。


    張鵬飛知道朝方表麵上提出電量不夠隻是托詞,其實內中含意金光春早就和他溝通過了。


    “韓書記,就這件事,你是怎麽看的?”張鵬飛好像心不在焉地問道,一直眯著眼睛,心裏想著其它的事情。


    別看張鵬飛的表情是不在乎,可韓在興卻在乎的很。張鵬飛比他小了十多歲,可是在他的麵前,韓在興卻有一種強大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眾所周知,韓在興之前是朱天澤的人馬,在朱天澤下野離開之後,他的日子便過得不是很順。雖然張鵬飛並沒有找他的麻煩,可是下麵的人卻都不太聽他指使。這一年多來他屢次想探聽張鵬飛對自己的態度,可張鵬飛對他的態度就像舊社會中青年男女間的愛意一般難以捉摸,這可就苦了韓在興,每一天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張鵬飛拿下自己。韓在幾乎可以相信,張鵬飛要拿下自己是件很輕鬆的事情,隻要隨便地挑挑自己工作上的毛病,再向省委打聲招呼,事情基本上就定了。


    韓在興陪著笑臉,認真地說:“在回來之前,我與遼河方麵的代表機簡單地開了個碰頭會,我們大家的意見是感覺朝方別有所圖,他們的真正目的不單是借助工業合作而利用我們的電量。[.超多好看小說]”


    “哦?”張鵬飛玩味地看著他的表情,心說難道他們也猜出了什麽嗎?便問道:“那你們認為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呢?”


    韓在興搖頭道:“這個我們就不太清楚了。”其實韓在興在心裏也懷疑張書記一定知道什麽底細,但是他萬萬不能問的。


    “那在其它項目上,他們怎麽看?”張鵬飛問道。這次訪朝,不單是為了鐵礦上的合作,正如金光春所說,鹹境北道很適合興建大型的工業基地,隻不過這裏農業發展落後,在農業生產、食品加工方麵雙方也想合作。


    韓在興回答道:“其它項目都好說,像玉米、大豆等糧食的援助等等,在我看來隻要雙方在鐵礦上成功合作,其它項目也就不是問題,總的來說他們的要求不算過份。”


    張鵬飛點點頭,韓在興分析得很對。他便又問道:“韓書記,依你個人看法,你怎麽看他們提出來的電能與煤炭方麵的要求?”


    韓在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因為摸不透張鵬飛的真實想法,便小心地回答:“在我看來可以接受,我們遼河市的發電廠現在發出的電支撐著周邊好幾個縣市還有剩餘。我們本地也有少量的煤礦。不說用本地煤吧,就是利用延春的煤也可以啊,我們距延春這麽近,運輸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延春煤質好,儲量豐富。但關鍵是運輸方麵,用電需要架電塔,運煤還需要修橋,以我們現在的中朝大橋的運輸量,客運還行,但滿足不了貨運,這座大橋當初在設計之初就是客貨兩運的,上麵是公路客運,下麵是鐵路貨運,隻是下麵的鐵路還沒有修成。這些都需要大量金錢的投入啊……”


    張鵬飛微微一笑,目光有些失神,可以說韓在興的話說在了關鍵點上。電力與煤炭的運輸才是關鍵中的關鍵,也正因此,金光春才有了和他的私下交談。


    “韓書記,據我所知鹹境北道是朝鮮的工業重鎮,他們除了鐵礦以外,地下還含有很多稀有金屬,就比如說煤的產量吧,就占了他們全國的二分之一,他們為什麽一定要用我們的煤呢?用當地的,不是省掉了很多運費,我們也可以花錢買他們的嘛!”


    韓在興擺擺手,笑道:“話是不假,這幾天我了解了一下,原來他們的煤是褐煤,又名柴煤,是煤化程度最低的礦產煤。化學反應性強,在空氣中容易風化,不易儲存和遠運,儲存超過兩個月就易發火自燃。這種煤不太適合用來能源發熱,到是可以從中提取很多化工產品,比如說化肥、塗料什麽的,一些西方大國將褐煤作為未來戰略資源來儲備,很少開采。這種煤我國含量較少。”


    “原來是這麽回事,”張鵬飛還真是第一聽到這種褐煤,他現在終於明白朝方為什麽要利用我們的煤炭了,看來他們也知道褐煤的珍貴。他便指著韓在興笑道:“韓書記,我可要向你學習啊,你讓我多懂了一些,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


    韓在興謙虛地笑笑,擺手道:“張書記是做大事的人,有很多大方針等著你去研究,自然時間很忙。”


    “什麽做大事的人,我們遼河才多大點地方啊……”


    韓在興見張鵬飛高興,就笑道:“遼河在您的眼裏是小地方,這正說明您誌在千裏!”


    “哈哈……”張鵬飛放聲大笑,仔細一想他的話,還真是這麽個道理。自從成為遼河市的一把手以後,通過一年時間的調整,他漸漸覺得工作輕鬆下來,還真有一種要擴大自己地牌兒的感覺。有時候他就在想,如果讓自己主政一省,那會是什麽樣的情景。


    …………


    回到遼河以後,張鵬飛先是招集出行的幹部們開了個坐談會,研究布屬了下一步的談判計劃。散會以後,他先給劉夢婷打電話,問她是否在遼河的家中。劉夢婷淡淡地說:“嗯,我在遼河呢。”


    “那正好,晚上我去臨幸你,嘿嘿……”張鵬飛興奮起來,那天晚上崔英姬勾得他火起,這把火憋了兩三天,還真需要處理掉了。


    “討厭!”劉夢婷明白他的意思,略有些氣惱地掛上電話,可心裏卻很高興。


    張鵬飛心情舒暢,想起了與金光春的談話。遼河想與鹹境北道合作開采鐵礦、並進行冶金加工等項目,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在赴朝之前他曾向上級通報過,並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可現在他有點不知道如何向上級匯報出行的成果。必竟金光春與他所談之事涉及到外交、軍事的隱秘,這遠遠不是雙林省委的職權範圍內能夠處理的,說白了金光春所說的那些事情是不能讓外屆知道的。在一切還是未知數之前,就連省委書記鄭景柱他也不能說。


    可是鄭景柱又是張鵬飛的上級主管領導,他有權利知道張鵬飛出訪朝鮮的情況。身為上級,知情不報是為大忌,假如鄭景柱從其它渠道了解到了張鵬飛去朝的內幕,很難不對他產生看法,這樣一來張鵬飛今後的工作就陷入了被動。張鵬飛略有些為難,想了一會兒,決定先和嶽父陳新剛溝通一下。


    等張鵬飛簡要地向陳新剛說明了在朝鮮所遇到的問題時,陳新剛想了想就說:“鵬飛啊,這件事需要軍委、外交部、國務院綜合研究一下,我看現在正好是休假,你來京城等消息吧。”


    張鵬飛說聲好,然後為難地說:“爸爸,那我應該如何向省委報告呢?朝方提出的那些要求……您也知道不方便先講的。”


    陳新剛想了想,又說:“這件事確實難辦。這樣吧,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等我上報軍委以後,再向省委報告,你明天回來吧。”


    “那就隻有這樣了。”張鵬飛放下電話,隻要陳新剛了解了事情真相,他心頭的石頭也就落了地。


    …………


    昏黃的燈光下,是一張超級大的軟床。張鵬飛躺在床上吸著煙,蠶絲被隻蓋在腰間,裸露著他強健的上身肌肉。張鵬飛一臉迷離地回味著方才的**,嘴角掛著笑意。


    洗手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是劉夢婷在洗澡。劉夢婷喜歡在事後洗澡。張鵬飛想著明天就要回到京城和嶽父談金光春告訴自己的那些秘密,便有些失神。


    不知多久,門被推開,劉夢婷裹著一件浴巾走進來,一頭烏黑的秀發盤在頭頂,露出白嫩如脂的玉頸,胸脯上露出半截雪白的肌膚,中間的**清晰可見,一雙纖秀地小腿躋拉著一雙繡花拖鞋,腿部的曲線堪稱完美。


    張鵬飛聽到門響,扭頭望著出浴的美人,不由得驚呆了。


    劉夢婷走進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到張鵬飛的雙眼癡癡地呆著自己,秀麗的臉蛋就飛上兩朵紅雲。無論兩人發展到哪一步了,她始終沒有失去那種害羞的風情,不太滿意地白了張鵬飛一眼。


    張鵬飛笑著張開雙臂,笑道:“寶貝,洗完啦,我們再來一次?”


    劉夢婷又瞪了他一眼,卻聽話地爬上床,乖巧地鑽進了被子裏。張鵬飛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拉開她身上的浴巾,緊緊摟著她的**嬌軀。劉夢婷在他的懷裏掙紮了一會兒,說:“頭發濕,不能躺下……”


    可是在張鵬飛雙手的遊走下,她的身體漸漸酥軟,不久便像一隻綿羊似的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裏。


    張鵬飛的手伸向她胸前高聳的柔軟,肆意而忘情地輕薄著。劉夢婷緊緊抓著他的雙臂,不滿地捏著她,無奈之下張口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肩頭。等鬆開嘴見到他肩上的嘴印時,嚇了一跳,驚慌道:“完了,完了,我犯錯誤了……”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被咬的地方。


    “怎麽了?”張鵬飛不明白她為何緊張。


    “咬的太狠了,你明天回京,她……會不會發現……”劉夢婷委屈地扳著他的肩頭:“我……不是有意的。”


    張鵬飛的心裏也是一顫,表麵上卻開導她說:“沒事,沒事,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


    “可是……我怕萬一……”見到張鵬飛並不顯得擔心,劉夢婷心裏微微有些自喜,可仍然替愛郎擔憂。


    “沒事,”張鵬飛笑著繼續輕薄著她的身體,雙手漸漸向下滑去,略過了平坦光滑的小腹。


    “啊……不要摸……好癢的!”劉夢婷咬著嘴唇,緊緊皺著眉頭。


    張鵬飛還陶醉於剛才的手感之中,嘿嘿一笑,說:“習慣就好了……”


    “不要嘛……剛洗完,要不然又濕了……”說到最後,劉夢婷的臉紅成了大蘋果。


    “哈哈……”聽到懷中的小女人說出這種話來,張鵬飛開心到了極點。


    “死樣,你還知道笑!”劉夢婷不滿地打了他幾拳。


    張鵬飛突然間問道:“夢婷,你說……假如我們和朝鮮合作,參與他們工業的發展,並且在遼河上遊建設水電站,再修一座鐵路大橋,這對遼河來說會有多麽大的影響?”


    “啊……什麽?”劉夢婷不明白張鵬飛在說什麽。


    “嗬嗬,沒說什麽……”張鵬飛尷尬地笑笑,沒想到自己把這事竟然和她說了。


    “你輕點,別……摟著了,我……我想睡了……”劉夢婷美目盼兮,嬌滴滴地說,看得出來在張鵬飛的輕薄下,她又有了那種反應。


    “是不是又想要了?”張鵬飛的手又滑下去,不懷好意地笑著。


    “你討厭……”


    劉夢婷掙紮著,扭身想逃脫張鵬飛的被窩,被子漸漸滑落,看著她光滑無瑕疵的頸背,張鵬飛雙手摟緊她,感受著她凝脂般光滑地肌膚,扭動時令人血脈擴張彈性十足的美臀,張鵬飛再子忍不住,一翻身就壓在了陳珂身上,長軀直入…………


    …………


    陳新剛的書房裏,煙霧繚繞,自從陳家兩個姐妹都有了孩子以後。陳新剛隻敢在這一小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裏吸著煙了。張鵬飛坐在他的麵前,也吸著煙,他已經完整地講述了金光春提出來的要求。


    陳新剛聽完他的話之後,一直沒表態,隻是默默地吸著煙。張鵬飛明白嶽父在思考問題,以他那個級別所考慮的方方麵麵,自然不是張鵬飛所能猜到的,共和國高層對朝方到底是怎樣一個態度,他摸不清,也就沒敢吱聲。


    “鵬飛,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陳新剛掐滅了煙蒂,緩緩說道:“朝方允許你們在鹹境北道地區進行開采鐵礦,但他們提出了幾點要求。第一點,他們希望學習我們特型剛材的冶金技數,用於他們的軍事發展;第二點,他們希望在遼河上由雙方共同出資建設水電站,發電後兩國各歸一半;第三點,在遼河之上由我方再投資建設一座中朝鐵路大鐵,方便兩國的運輸;第四點,就是需要我國增加糧食、食品的援助,增大糧食的出口;第五點,我們幫助他們擴建鹹境北道重工業基地,並且在農業上進行幫助,幫助他們成立蔬菜園。如果我們同意了這五點要求,我方在鹹境北道地區任何項目上都有優先開采、加工、生產的權利,我們的企業在鹹境北道擁有多項特權,是這個意思吧?”


    張鵬飛佩服陳新剛分析得準確,點頭道:“完全正確!”


    “鵬飛,我現在以私人的名義問你,你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的?”陳新剛銳利的眼睛射在張鵬飛的身上。


    張鵬飛道:“就字麵意思而言,我覺得這幾項都可以答應,但像冶金技術、水電站等這些項目上的具體合作方式還需要細談。可是我在想,朝方提出的這些要求,還有沒有其深意?”


    “你的意思是指什麽?”


    “電能、煤炭、冶金,等擁有了這些充足的能源以及技術以後,他們用來幹什麽?”


    “一語中的!”陳新剛顯得很興奮,笑道:“其實他們的條件綜命合下來隻有一個,那就是借助我們的力量,發展他們的軍工業!什麽糧食,什麽電能,全都是為了軍事服務!”


    之前,張鵬飛隻是懷疑,現在陳新剛確定了這話,他便深信不疑了。他反問道:“爸爸,那我們怎麽辦?”


    陳新剛微微一笑,說:“他們當地的資源優勢讓你動心了吧?”


    張鵬飛說:“是啊,以他們當地的資源含量,再有我們高技術的開采,將大大減輕我們北方三省的資源用量,同時減少國內的開采壓力,並且在他們當地進行冶煉製造,這又能減少我國的環境汙染……”


    “你啊你,你小子是想用別人的資源,在別人的地牌兒上來發展我們自己的工業,典型的西方思想,算盤打得可是不小啊!”陳新剛道出了張鵬飛的計劃。


    張鵬飛不好意思地笑笑:“您也知道遼河是重工業基地,當地的工業發展對環境是一大危害,假如我們的生產基地轉向朝鮮,那麽減少汙染不說,更會減少開支,減少國內能源的浪費……”


    “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在他們軍工業的發展上,我國的態度是可以幫助,但是要有限製的幫助,我們不能允許他的水平太強……”


    張鵬飛補充道:“我們隻允許他們用我們過時了的技術?”


    “哈哈……”陳新剛隻是大笑,什麽也沒說。兩人雖然是翁婿,但身為軍隊高層指揮部最高長官,陳新剛是不可能什麽都對張鵬飛講的。


    “好了,我去開會了,這件事明天就能有結果,你去陪陪小雅他們吧……”陳新剛走出了書房。


    翁婿二人來到客廳裏,發現王麗雅、陳雅正陪著小涵涵玩呢。見到兩個大男人出來,王麗雅不由得責怪道:“你們啊,在外麵談工作不算,回家了還談,連我們的寶寶也不理!”


    陳新剛馬上上前抱起涵涵親了一口,說:“來,外公親口就走……”


    “去去,一身的煙味,以後再抽煙就不讓你抱我們寶寶!”王麗雅推開陳新剛接回孩子。


    張鵬飛坐在陳雅旁邊,拉著她的手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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