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看破陰謀


    這天看似大會休會,可是張鵬飛過的比開大會還要辛苦,陪蔣國濤吃過飯已經是下午了,沒休息多久便趕往嶽父嶽母家,雙方都是父母,怎麽說也要一碗水端平。


    陳新剛也很忙,今天在家裏接見了解放軍代表團內的不少高級將領,自然是商量如何應對有些人想讓老書記保留對軍內統帥的辦法,說是商量,其實也是給下麵的將領提個醒,讓他們小心為上,不要一失足萬千古恨。陳新剛向他們暗示準備對那些有“異心”的軍內要員進行清洗,其中徐忠強是這些人的代表。


    可以說,這些年來,徐忠強一直在與陳新剛競爭,要不是劉係的軍內力量支持陳新剛,或許徐忠強還有可能更上一層樓,成為軍隊的核心領導。徐家的上輩是喬老的部下,如今到徐忠強這一代仍然與喬係保持著良好的關係,這次他聯合那些江南派、喬係的大佬向中央寫聯名信,便是徐忠強“野心”的鐵證。


    張鵬飛三口人趕到時,陳新剛剛剛與北方軍區司令員高懷古談完,送他下樓。見到高懷古,陳雅行的是軍禮,張鵬飛則主動伸手相握。


    “張鵬飛,一方大員了啊!”高懷古微笑道。


    “高司令,歡迎您到雙林省指導工作!”


    “哈哈……指導可不敢當!”高懷古擺擺手。


    高懷古是張鵬飛大伯的老部下,現在更是忠心於陳新剛,對劉家的第三代領軍人物自然客氣。張鵬飛相信陳新剛叫高懷古來,不單單是談徐忠強的事情,而是很有可能要把他和王將軍一起調動,提前通通氣。至於說他為何隻找了高懷古,而沒有找王將軍,那就顯而易見了。王將軍現在還不到那個級別,雖然陳新剛準備重用他,但是還需要對他進行考驗。不經風雨,王將軍就無法融入核心圈子。


    張鵬飛特意將高懷古送到門外,高懷古很激動,也許是沒料到意氣風發的張鵬飛還展現出晚輩的禮節。等張鵬飛回來,看到陳新剛已經換上了一副麵孔,教小外孫玩他的愛槍呢。氣得王麗珍在一旁大喊:“瞧瞧你,這是幹什麽……想讓涵涵以後和你一樣嗎?”


    “和我一樣有什麽不好啊?”陳新剛把小手槍分解了,對涵涵說:“小子,讓姥爺看看你的手把生疏了沒有!”


    涵涵乖乖地開始組裝,一臉神氣。張鵬飛不禁宛爾,王麗雅氣道:“像你有什麽好的,整天舞槍弄棍,我們涵涵要當知識分子!”


    “知識分子有什麽好啊,當兵打仗,保家衛國!”陳新剛嚴肅地說道。


    王麗雅便看向張鵬飛,說:“鵬飛,千萬不能把孩子交給你爸帶,學不好就是個土匪。”


    “哈哈……”張鵬飛大笑。


    陳雅坐在爸爸身邊,淡淡地說:“有知識,也要當兵。”


    “嗯,乖女兒啊!”陳新剛滿意地笑了。


    張鵬飛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麽,如果涵涵長大後以學生的身份行伍,隨後再轉入政界,在資曆上可就更深了一步,這對他的未來大大有利,想想他的背景……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須喜歡從政。


    此時,涵涵已經把槍組裝好了,還試著拉了下槍栓,擺在外公麵前說:“姥爺,您看看!”


    陳新剛看了眼時間,笑眯眯地說:“比上次快了五秒,有進步啊,一定要強加練習,等你長大了,姥爺就把這支槍送給你!”


    “謝謝姥爺!”涵涵突然站直身體,立正敬了個軍禮。


    “哈哈……”王麗雅也笑了,別看她嘴上那麽說,其實心裏還是把老伴當英雄的。


    張鵬飛掃視一圈,問道:“小麗呢?”陳麗不在,他在背後是不叫大姐的,必竟陳麗比他小,這聲“姐”怎麽也叫不出口。


    “帶著孩子去婆家啦,這丫頭也不惦記我!”王麗雅有些醋意地說,疼愛地看向陳雅,笑道:“還是二丫頭好。”


    張鵬飛一陣無奈,哎,陳家未免太偏心眼了。陳雅想了想,淡淡地說:“她不是昨天回來了嘛!”


    “回來也不說多住幾天!”王麗雅板著臉說。


    張鵬飛又是一陣恍然,看來自己誤會了嶽母,她隻是想女兒罷了。其實陳家對小雅的過分疼愛,來源於她孤僻的性格。因為她從小就性格古怪,才讓王麗雅更加的擔心。陳家當初一直都以為小雅嫁不出去的,自從把她嫁了劉家,他們還暗自高興過。雖然自家女兒長得漂亮,可是這種性格哪個男人受得了?


    卻沒想到張鵬飛不但疼她,還讓她轉了性格,陳雅的變化陳家人都看在心裏,他們都明白這是張鵬飛的功勞。也正是如此,陳家人表麵上對這對小兩口的關愛就多一些,陳麗兩口子也明白怎麽回事,所以並沒有覺得父母偏心。話說回來,也是因為陳雅的性格,陳家人才對張鵬飛在外麵的花天酒地睜隻眼閉隻眼。在他們心裏,隻要張鵬飛疼女兒,其它的毛病都不算問題。


    陳新剛拿出棋盤,說:“鵬飛來……放鬆一下,涵涵……在旁邊瞧瞧!”


    張鵬飛苦笑道:“小家夥的棋力現在和我不相上下了!”


    王麗雅盯著張鵬飛看,越看越喜歡,當初可真沒想到這兩人能如此恩愛。想著想著,王麗雅突然說道:“鵬飛,要不你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啊?”張鵬飛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向嶽母。


    陳新剛也滿臉詫異,不知道老伴犯什麽病了。


    王麗雅粉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揮手道:“我是覺得多個孩子多個樂趣。”


    張鵬飛年向陳雅,笑道:“老婆,再生一個?”


    陳雅搖搖頭,說:“肚子大了不好看,又不能去部隊了。”說完之後,似乎擔心自己的解釋不夠力度,又補上一句:“下麵還疼呢!”


    “噗……”張鵬飛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啊……什麽?”王麗雅大腦一暈。


    張鵬飛滿臉黑線,剛想解釋,陳新剛卻說:“來來,下棋……”


    張鵬飛以為嶽父沒聽出來是怎麽回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王麗雅疑惑地盯著陳雅,說道:“小雅,跟媽過來一下……”


    張鵬飛老臉一紅,心說完了,這傻丫頭不會全招吧?


    ……………………………………………………………………………………


    娘倆個走後,陳新剛走著棋子,淡淡地說了一句:“鵬飛,沒想到啊,四十歲的人了……戰鬥力還這麽強!”


    “啊?”張鵬飛先是一愣,隨後明白嶽父這是一語雙關啊。他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麽,嘿嘿地傻笑。


    陳新剛感歎道:“都說多子多福啊,要不是獨生子女政策,我也希望你們再生一個啊!”


    張鵬飛點點頭,沒有應聲,他的孩子可不止涵涵一個。


    “爸,我同老蔣談了談。”


    “哦?這個老家夥也有點情緒吧?”


    “嗯,主要是林書記那邊。”


    “老林啊……不懂事!”


    張鵬飛說:“我讓老蔣同他談談,希望他能醒悟,在我們這樣的國家,想和中央對抗,例來都不會有好結局的!”


    “你看得很透!你和老蔣談了不少吧?”


    “是的,我想林書記會明白的!我說了老書記剛上任時的例子……”


    陳新剛滿意地點點頭,問道:“王水根的事怎麽樣了?”


    “我同她女兒談過了,”張鵬飛認真地問道:“爸,您覺得他行嗎?”


    “我覺得可以,隻不過這些年時運不濟,再加上徐家並沒有真正幫他!”


    “哦?”


    “其實幾年前他本有機會調到其它軍區當一把手,不過被老徐攔下了,說他資曆不夠什麽的。我明白,老徐怕王水根上來後就不把他當回事了!”


    “這叫什麽人啊!”


    “是啊,心眼小的人是不會有大發展的!”


    張鵬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爸,如果徐忠強不這麽搞,此次是不是很有可能更進一步?”


    “嗯,是他自己毀了自己,機會千載難逢啊,他是太急了!”陳新剛沉著地說道。


    張鵬飛剛想說話,懷中的手機就響了,是張建濤打過來的。


    “張書記,向您匯報一下,我們已經碰麵了。”


    “嗯,很好,少說多聽,你代表我請客,千萬別忘了!”


    “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陪陪這三位省長。”


    “很好。”


    張鵬飛放下電話,看向陳新剛詢問的目光,解釋道:“東三省的省長碰個麵,研究下今後的發展問題!”


    “哦?”陳新剛臉色嚴峻,提醒道:“鵬飛啊,你現在要小心,喬炎彬最近的舉動可是讓上麵很警覺。”


    張鵬飛笑道:“我們的計劃和他不一樣,我們不結盟,就是相互合作關係,不搞那麽大的動作,小合作而已。”


    陳新剛讚許地笑了笑,“嗯,不錯,好辦法啊!”


    “爸,喬炎彬那個計劃,上邊現在是什麽看法?”張鵬飛謹慎地問道。


    陳新剛搖搖頭,說:“這種事你應該問薑振國,你知道的,我現在不會問這些事情,隻是從側麵了解了一些。”


    張鵬飛點點頭,心想也是這麽回事,共和國的軍方比較純粹,如果過於參與政事,那就會讓當局反感的。更何況現在選舉還沒有結束,正是敏感時期,陳新剛的一言一行都會受到各方的關注。


    張鵬飛的大腦又想到了那些人對老書記保留軍隊領導權的意見,既然徐忠強聯合了喬係的重量級人物,那麽是否表示當今常委中唯一的一位喬係人物在暗中也出了力?胡揚國是喬係在高層的代表,也將出任副主席的敏感職位,看似沒有實際權利,但是如果韋遠方在任上出了點問題,那麽……


    張鵬飛突然間明白了什麽,猛地抬起頭,手中的棋子掉在了棋盤上。


    ……………………………………………………………………………………


    “怎麽了?”陳新剛嚇了一跳,一向穩重的女婿可是很少露出這種表情。


    “爸,我現在才明白……不少人都被喬家人給耍了!”


    “嗯?”陳新剛認真地審視著張鵬飛,“你什麽意思?”


    “高層看明白了,可惜有些人看不明白,被當成槍了!”


    “你想通了什麽?”陳新剛完全把棋子放下了。


    張鵬飛嚴肅地說:“爸,據我了解,這次支持老書記保留軍隊領導權的幹部勢力比較分散,各個地區都有,但是最主要的力量還是江南的人。而其它人或多或少都與江南的幹部有些接觸,就說林書記吧,他和李誌學一同下過鄉。我的意思是說……”


    “我明白了,你是說其它勢力的幹部受到了江南幹部的蠱惑,其實這是胡揚國下的一盤大棋?”


    “也許不是胡揚國的主意,但是……”


    “但是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幫助胡揚國!”


    “沒錯!您想想看,如果他們的記策成功,一但老書記保留了對軍隊的領導權,那麽如果遠方同誌上任後出了點問題,這些人要是再行動起來,胡揚國這個副手不就有了機會?”


    “我知道了,你的猜測很有可能!江南的幹部太陰險了!他們正是利用了一些老幹部心理,才把他們集合起來,可這些人被當炮灰了都不知道!”陳新剛滿臉的憤怒,“江南幹部想做什麽,造反嗎?”


    “不對……”張鵬飛突然皺了下眉頭,“他們這麽做要想成功,還有一個關鍵人物……”


    “你是說老書記?”


    “是啊,您想想,如果老書記鐵了心,那他們……”


    “不對,鵬飛,你想想看,如果這些人硬要這麽幹,老書記又無法說服他們,那麽在選舉時真出了意外,怎麽辦?這樣的選舉事故誰也擔當不起啊!他們現在搞出這種事,就是在要挾!你別忘了所的選舉都沒有開始!”陳新剛眯著眼睛說道。


    張鵬飛拍了下大腿,叫道:“太險了!我現在總算明白那天我同唐總談話時,當我提到老書記的意見時,唐總說問題不在老書記這裏的真正用意了,原來我根本就沒有真的想明白!我現在才明白,如果在選舉之前無法說服他們,那麽高層為了必免選舉出現意外,造成國際影響。老書記不得不屈服於他們的力量,提前同意他們的請求,主動提出保留對軍隊的領導權!這招真是太厲害了!一但妥協,遠方同誌的地位以及江南幹部的勢力……”


    “是啊,我也才想明白這點!總書記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萬一提前沒有確定好,沒把他們說服,那麽一但選舉時發生串聯,遠方同誌要是落了選……”


    “為了這種情況不發生,老書記隻能提前放出話來,保留對軍隊的領導權了!”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鵬飛啊,單憑江南幹部成不了氣候,所以我們要說服其它幹部,別讓他們上當,讓他們明白厲害關係!”


    “可時間太緊了!”張鵬飛臉色沉重,“難道這就是江南幹部翻盤的機會?”


    陳新剛站起來,倒背著手說:“不行,絕不能讓胡揚國等到機會!”


    “爸,據我所知胡揚國這個人很平庸,怎麽會……”


    “這件事他應該不是主謀,或許是喬炎彬、李誌學、崔建林他們幹的也說不定!隻要胡揚國有了機會,他們這些人今後的好處多啊!”


    “我還真低估了他們!”張鵬飛沉著道:“爸,我覺得現在既然猜到了他們的陰謀,就沒必要在避諱什麽了,你們這些人應該出麵,發動所有力量同那些地方大員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們明白厲害關係,千萬別上了喬係的當,這樣還有機會,我們有明天一天的時間!”


    “可是即使說動了他們,萬一喬係的幹部發動部下……遠方同誌要是以最低票當選……”


    “嗯,這個也是個難題……”張鵬飛見陳新剛坐下了,他也坐下了,一時之間還真難以想出個好辦法。


    兩人都安安靜靜地盯著棋局,陳新剛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鵬飛,你今天狀態不對啊,已經快死棋了!”


    張鵬飛腦子裏亂亂的,哪還有心思下棋,並沒有吱聲,隻是呆呆地盯著棋局。涵涵一直看著兩人,見他們沒有動,便輕輕地拿起爸爸的棋子,放了一個位子,淡淡地說:“反正已經是死局了,那還不如一拚,拚了還有可能一勝!”


    張鵬飛抬頭盯著兒子,嘴唇動了動卻並沒有吱聲。涵涵走了一招險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等於是把老家讓給人家打了。不過卻是直指對手的老窩。


    陳新剛搓著雙手,緩緩移動“士”,擋住了他的“將軍”。涵涵不慌不忙,接著又來個連環炮,直接把陳新剛逼到了死角。陳新剛懊悔不已,在小外孫的冒險之下,他反而保守了。如果剛才不去防守,直接攻對手的老窩,那麽他就已經贏了。隻是走錯了一步而已,局麵全改,涵涵已經把他的老窩包圍了!


    “哎,完了,我認輸!”陳新剛把棋子扔到了棋盤上,微笑道:“關鍵時刻還真得出絕招啊,你說得對,反正是死局,為何不拚一拚呢?”


    張鵬飛感覺醍醐灌頂,撫摸著兒子的頭露出了堅定的笑容,他看向嶽父,說道:“爸,來狠的吧!”


    “你什麽意思?”


    “殺雞給猴看!”


    “你是說……”


    “反正都要動手,晚動手不如早動手,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早動手!徐忠強……如果幹掉他一個,他們的團隊會怎麽樣?”


    “這個……”


    “您想拿掉他,手裏肯定有證據了吧?”


    “不是我害怕,而是擔心情況向我們所希望的相反方向發展,那麽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爸,您高估了這些人的能耐!您別忘了,他們站在背動的局麵,他們覺得我們不會出險招,所以才……但是我們一但出了險招,他們就會為自保而頭疼!所謂的聯名……不堪一擊!我建議您馬上同老書記聯係,說說您的看法,我也馬上同父親聯係,讓他直接聯係參與這件事的其它幹部,我爸必竟幹過中組部長!”


    “那就這麽辦!”陳新剛說辦就辦,上樓去打電話。


    張鵬飛也不閑著,打電話給父親,把自己的分析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劉遠山也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答應向高層匯報,並且聯係其它幹部。張鵬飛放下電話,望著身邊的涵涵,微笑道:“兒子,長大了想幹什麽?”


    “從政!”


    “為什麽?”


    “好玩!”


    “好玩?”張鵬飛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小家夥會這麽說。


    “爸爸,喬雪琳的爸爸和您是不是對手?”涵涵天真地問道。


    “喬雪琳?”張鵬飛大腦高度繃緊,一時間忘記這是誰了。


    “我同學啊,你忘了……我們上次在大街上……”


    “啊……我想起來了!”張鵬飛看向兒子:“你是說喬炎彬的女兒?”


    “嗯,你和她爸爸是不是敵人?”


    “為何這麽說?”


    涵涵很認真地說:“喬雪琳偷偷地告訴過我,說……說她爸爸在家總念叨你的名子,有時候和她媽媽吵架,也是因為你。”


    “因為我?”


    “嗯,你上次在大街上幫了他們,她媽媽對你印象挺好,所以……她爸爸不高興了。”


    “哦……”


    “爸爸,你們是敵人嗎?”


    “不是敵人,就是……意見不同,走的方向不同。”


    “哦。”涵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此時,陳新剛從樓上下來了,手裏拿著軍帽,對張鵬飛說:“走,和我一起去見總書記,那我爸……”


    “你爸去見胡揚國。”


    “什麽?”


    “走吧,我們上車談。”陳新剛神情嚴肅,仿佛如臨大敵。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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