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張鵬飛一早起來就叫嚷著頭疼,說什麽昨天喝得太多了,什麽也不記得,現在還不舒服呢,以後再也不喝這麽多酒了!李鈺彤和米拉兩個女人各懷鬼胎,也都沒有說什麽。(.)隻是米拉有些臉紅,不敢看張鵬飛。


    吃早飯的時候,張鵬飛還特意感謝她們對自己的照顧。米拉還以為他真的什麽也想不起來了,便說:“張書記,其實我沒怎麽照顧您,都靠小李。”


    “哦,嗬嗬……”張鵬飛裝傻充愣地點點頭。


    李鈺彤瞧張鵬飛那無辜的樣子就來氣,冷笑道:“誰說沒照顧啊,我回來得晚了一點,是米拉姐扶您上床的。”


    “是嘛,嗬嗬……米拉,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喝醉了什麽也不知道!”


    “沒事,沒事的……”米拉連連擺手,“張書記,這是我應該做的。”她偷眼看向李鈺彤,一想起自己昨夜被她撞個正著,就心如鹿撞。


    “你呀……”李鈺彤看向張鵬飛:“昨天喝多了什麽話都說,差點把米拉姐當小雅了!我要是回來晚點……”


    “真的?”怕她太過分,張鵬飛一臉誇張趕緊打斷她的話,看向米拉不好意思地說:“米拉,真是對不起,我這要輕易不能喝酒,昨天老朋友相見,所以就……”


    “沒關係的,喝多了嘛……我理解的,又沒怎麽樣,嗬嗬……”米拉心虛地應酬,桌下的腿輕輕踢了下李鈺彤,不敢讓她再說了。


    李鈺彤見好就收,不敢再說話,免得張大色狼下不來台。吃完飯,張鵬飛就去上班了,他不去辦公室,要直接去看伊力巴巴。


    伊力巴巴、李喬以及蘇蘭木木被關在一個秘密地點,凡是公安、紀檢等機構,通常都有一些秘密的關押基地。鄭一波在西北混了這幾年,雖然並沒有完全掌握公安廳的力量,但個人勢力還是有一些的,要說找這麽一個位置,安排親信保護的話還是很容易。


    地點很偏僻,途中彭翔還和鄭一波通了個電話,否則根本就找不到。七拐八拐,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在郊外的荒野上終於出現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視線所及隻有這麽一個院子,四周完全是空蕩蕩的,飛過來一隻鳥都可以看到。走到近處,看樣子隻有門衛在看守,但實際上這裏的安保係統不亞於拘留所。


    鄭一波站在外麵迎接,張鵬飛下車後並沒有和他握手,對於自己人他從來不搞這些形勢上的東西。


    “進去吧,外麵冷。”張鵬飛的關心話比握手強多了。


    “這裏遠了點。”鄭一波解釋道,意思是領導受累了。


    張鵬飛擺擺手,站在原地四處看了眼,麵前是一棟四層小樓,外表很破,貼牆的瓷磚有的已經脫落了,門口石階上的水泥也開裂了。這棟樓西麵所有的窗戶都封上了,不是那種簡單的用鋼窗封上,而是完全封閉,密不透光,甚至可以說整個西麵的樓都沒有窗戶。張鵬飛判斷有窗戶,是通過封堵的磚和水泥。東麵的樓有一些窗沒有封,但看上去也很髒,一點也不明亮。


    這看上去隻是一個被廢棄的廠院,要說有什麽不同,就是整個院落多達幾十個監控頭,各個角落都可以觀察到。


    張鵬飛觀察完,點頭道:“這地方不錯啊,就這麽一個院子,就是人跑……根本就沒地方藏嘛!”


    彭翔笑道:“可以藏雪堆裏!”


    “沒錯,隻有這麽一個辦法,哈哈……”鄭一波笑著把幾人請進去。


    相比於外麵的破舊,麵裏就幹淨多了,雪白的牆壁,牆圍是鮮紅色,正麵是國輝,國輝下麵是幾個鮮紅的大字:“坦白從寬。”


    張鵬飛愣了一下,笑道:“怎麽沒有?”


    “我研3究gk過,真敢抗拒的,完完是不要死的,寫上抗拒從嚴又有什麽用?所以……還是要從心理上進行誘導……”


    “喲,一波……你行啊,有進步!”張鵬飛顯得很高興,這些下屬都是他重點培養的,看到他們學習張鵬飛比他們都高興。


    “嗬嗬……不學習不行啊,看您什麽都懂,我這也是向您學嘛!”


    “哼哼,拍馬屁了是不是?”


    兩人說笑著走進了一間辦公室,田小英已經等在門口了。


    “田書記,辛苦了!”張鵬飛知道她昨天晚上連家都沒有回,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看樣子沒有睡好。


    “沒事,隻要案子有進展累點也值得。”


    “張書記,您先坐一會兒,他們都沒起來呢,昨夜折騰得很晚,除了伊力巴巴,該說的都說了。”


    鄭一波請張鵬飛坐下,又給他泡茶。張鵬飛坐下來之後才發現,這是監控室,麵前的大屏幕上出現了幾個房間的適時狀態,幾個人都躺在床上,除了蘇蘭木木,伊力巴巴和李喬看樣子都沒有睡著,隻是在默默地發呆。


    可以清楚地看到李喬那張蒼白的臉,張鵬飛不得不承認,即使關在這種地方,她仍然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都說紅顏禍水,不能怪女人太妖媚,男人在美女麵前又有幾個真正能把持得住?想到這裏,張鵬飛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真是太險了,要不是李鈺彤趕回來得及時,自己就釀成大錯了。


    張鵬飛觀察了一陣,看到李喬起來喝水,卻沒有從屏幕上看到古麗蘇合的身影,連忙問道:“古麗老板呢?”


    田小英解釋道:“那是公安部的行動,人還在崔部長那邊,這個大案一個分成了三組,我們三人各管一攤。”


    張鵬飛點點頭,到是把這個事情給忘了。這個案子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牽扯到方方麵麵,共有三組人馬同時負責,田小英調查伊力巴巴的違紀案件,鄭一波調查溫嶺的刑事案件,崔明亮主要調查古麗飯店的黃賭毒。


    鄭一波把幾人的口供擺在張鵬飛麵前。張鵬飛一邊翻著口供,一邊聽兩人介紹。


    田小英先匯報道:“張書記,李喬已經承認他就是蘇曼,但是對其它事情絕口不提。”


    張鵬飛皺眉道:“她既然已經承認是蘇曼,為何不想說溫嶺的事情呢?”


    田小英說:“可能還有什麽顧慮,她承認那起工程事故是她的責任。可是當我問到相關人時,她就勸我不要問,還說有些事不是我能承擔責任的。”


    鄭一波補充道:“其實也不難理解,根據蘇蘭木木的口供,蘇曼到溫嶺接下那麽大的工程,在她和伊力巴巴之間是有人牽線的……”


    “我明白了,蘇蘭木木還說了什麽?”


    鄭一波說:“往深了蘇蘭木木隻了解大概情況,他說當年的那起事故和省裏的領導有關,蘇曼或許是某位領導的情婦。”


    “走吧,”張鵬飛站了起來,“我去見李喬。”


    “您不先去看伊力巴巴?”田小英很意外,原以為張書記過來就是為了見伊力巴巴的。


    張鵬飛微笑道:“她不是說你擔不起責任嗎?那我應該能擔起責任吧?”


    田小英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佩服地點點頭。


    ……………………………………………………………………………………


    幾人來到李喬的門口,警衛把門打開,張鵬飛回頭看向鄭一波和田小英說:“你們先在外麵,我和她單獨談談。”


    張鵬飛走進來的時候,李喬還躺在床上,她聽到有人進來,爬起來看了一眼又躺下了,眼睛大大的睜著看著天花板。張鵬飛直接走到她的麵前,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優雅的女人,更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像你這種人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你覺得以這樣的姿勢待客……好嗎?”


    李喬愣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盯著張鵬飛看了半天,才驚呼道:“你是張鵬飛?張……張書記?”


    “沒錯,你可以叫我張鵬飛,名子就是被別人叫的。”張鵬飛坐在她的對麵,“我是應該叫你李喬還是蘇曼呢?”


    “蘇曼已經死了,我現在是李喬。”


    “好吧,那我就叫你李喬,說吧,把你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我,我應該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吧?蘇蘭木木被抓了,阿依露也開口了,你覺得還有隱藏的必要嗎?”


    李喬搖搖頭,苦笑道:“張書記,我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別人!我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好隱藏的?我是怕這個口子一開,因我而牽扯到很多人,我……我不知道怎麽辦!”


    “我明白你的感受,你是一個好人,也許現實逼著你那麽幹,因為你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利用自身優勢這沒有錯。或許你的想法是簡單的,你隻是想賺點錢,過上好的生活,但是你沒想到因為你的美麗而毀了那麽多人,是吧?”


    “嗯……”李喬仿佛看到知音一般眼淚流了下來,衝動之餘撲進了張鵬飛懷裏痛哭。


    “想哭就哭吧,”張鵬飛抱著她的肩膀,“秘密多了不能說,也是一種委屈,其實你沒必要這麽自責,美麗不是你的錯,誰讓他們沒有看到美麗背後的危險呢?這條路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和你無關,你隻是一個媒介!李喬,說出來吧,說出來你就輕鬆了,其它人也會得到解脫。”


    “張書記,我下輩子是不是需要在牢裏度過?”


    “蘇曼已經得到了懲罰,你是李喬。”張鵬飛緊緊握著她的手,仿佛要把力量傳給她似的:“你聽我說,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真相,這個案子過去的時間太久了,有些事已經深埋在地下了……”


    “好吧,那我全都告訴你,也許您說得對,秘密壓在心裏太委屈了……”


    蘇曼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把過去的事情講了一遍,張鵬飛振驚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迷倒了那麽多西北政壇的高官!其中還有那位現如今在京城的老首長!他們說得對,這些事一但公開,沒有人能承擔起這個責任!


    張鵬飛站起身,拍了拍李喬的肩膀說:“在這裏好好休息吧,等一切都結束了,你還可以過你想過的生活。”


    “謝謝您。”


    張鵬飛轉身離開,看著外麵的鄭一波和田小英,眉頭緊皺,滿臉沉重地說:“不可思議啊,一起工程事故,竟然隱藏了這麽多秘密!”


    “張書記,怎麽辦?”田小英在門外都聽到了,案件所牽扯到的那些人出乎了他的想象。


    “我去看看伊力巴巴,一會兒咱們再商量,這件事不好揭開啊!”張鵬飛看向田小英說道。


    田小英與鄭一波對視了一眼,他們明白了領導的用意,無論是誰都不會選擇全部揭開,這是犯忌諱的。


    三人走進伊力巴巴的房間,伊力巴巴已經起來了,呆呆地坐在床邊吸煙。他必竟是省政府秘書長,鄭一波對他照顧的很好,隻是房間裏沒有窗,顯得有些悶,燈光亮得刺眼。


    “您來了?”伊力巴巴抬頭看向張鵬飛,冷笑道:“來得還真早!”


    “我來了一個小時了,”張鵬飛坐下說:“剛才和蘇曼談了談。”


    “哦?”


    “我都知道了,”張鵬飛說道:“她什麽都說了,或許這些秘密壓在她心裏太久了,她需要有人傾聽。”


    “哎,何必呢,你們何必逼她?其實這些事……也不完全怪她!”


    “我知道不怪她,也不會治她的罪,這個案子結束就會放她離開。”


    “真的?”


    “我何必為難一個可憐的女人?”


    “您說得對,既然全知道了,為何還來見我?”


    “不是你要見我的嗎?”張鵬飛微笑道。


    “嗬嗬……”伊力巴巴笑了。


    張鵬飛說:“還沒吃早飯吧?邊吃邊談吧……”他看向鄭一波:“早飯有吧?”


    “嗯,我讓人送來。”鄭一波出去沒多久,很快就有人端著早飯過來了,有包子、米粥,還有雞蛋和鹹菜。


    伊力巴巴也不客氣,拿起包子就著粥就吃起來。張鵬飛拿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剝起了雞蛋。張鵬飛把剝好的雞蛋放在伊力巴巴麵前,並沒有說話。伊力巴巴看了一眼,抓起來就吃。張鵬飛不聲不響地又剝了一個,隨後向田小英和鄭一波暗示了一下,兩人聰明地退了出去。


    伊力巴巴吃得差不多了,抬頭看向張鵬飛。


    張鵬飛微笑道:“飯量還真不少。”


    “又不花自己錢。”伊力巴巴打量著張鵬飛:“張書記,這個案子你想怎麽辦?”


    “你覺得呢?”


    “我?”伊力巴巴愣了一下,隨後苦笑道:“我說話有用嗎?”


    “有用,我過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當然,在你說之前我也可以先談我的想法。我認為到你為止,你覺得呢?蘇曼是你的情人,和別人無關。”


    “就這樣?如果向上查……不是對你更有利嗎?”


    “那又如何?你想讓省長出事嗎?”


    伊力巴巴低頭沉默了,良久後抬起頭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挖下去呢?”


    “因為良心,我隻是想知道真相,雖然這事實不見得有多麽的光彩,也不見得我一定要治誰的罪,但是查一查有好處。”


    “我明白了,這個事我來擔著吧!”伊力巴巴平靜地看向張鵬飛:“這樣可以嗎?”


    “如果省長不反對,我沒意見,等我回去同他談談。”


    “他會同意的。”


    “我也這麽覺得。”張鵬飛站了起來,看著伊力巴巴說:“我走了。”


    “張書記!”伊力巴巴突然叫住張鵬飛:“不要為難古麗蘇合,古麗飯店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她是無辜的!”


    張鵬飛停下腳步,說:“這件事或許我幫不了你,因為是公安部辦的,不過我可以說說情,少判她幾年,如果你們心不變,出來後還可以在一起。”


    “謝謝。”


    “另外,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古麗飯店的那些光盤……是你指使的吧?”


    “這……”伊力巴巴嚇了一跳:“您……您都知道了?”


    “還沒看呢……”張鵬笑得很害羞的模樣:“等回去看看,聽說裏麵有很多好玩的,長長見識嘛!”


    伊力巴巴汗如雨下,撲通一聲給張鵬飛跪下了,抱著他的雙腿苦苦哀求:“張書記,求求您……這件事就這樣吧,不要再……我不想成為西北官場的罪人,更不想別人恨我一輩子,這要是公開了……我以後還怎麽活啊!”


    “你怕了?”


    “我怕了……”


    “這件事確實讓我很為難,不過我也不想讓你成為萬人恨,一切看你的表現吧!”張鵬飛見自己的話終於起到了威懾作用,轉身就走。


    門外的鄭一波和田小英看到伊力巴巴給他跪下了,心裏欽佩不已,要說對這些人心裏的把握,張書記拿捏得恰到好處!


    張鵬飛離開時,問了一嘴鄭一波:“柳大民……沒事吧?”


    鄭一波笑得很詭異,說:“調養一個月應該沒什麽問題。”


    張鵬飛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深問下去,至於柳大民到底傷得如何,蘇蘭木木也不知道實情。不管柳大民是好人還是壞人,張鵬飛也不會自私的為了自己而犧牲別人……


    當然,這種秘密會永遠爛在心裏。


    ……………………………………………………………………………………


    張鵬飛離開後並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到了古麗飯店,古麗飯店外麵停了幾輛警車,早已不複昔日的輝煌。這裏現在成為了崔明亮專案組所在地,由於在這裏發現了很多資料,公安部的專案組就住在了這裏。


    崔明亮等在門口,引領著張鵬飛走上頂樓,挨個包廂參觀了一下。盡管張鵬飛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曾經也去過京城的玩樂場所,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時,仍然被震驚了,這個伊力巴巴還真會經營!


    崔明亮開著玩笑道:“睡在這裏可比酒店舒服,晚上做夢都是春夢!”


    “嗬嗬……”張鵬飛無奈地搖搖頭,歎息道:“這種地方……涉及了多少犯罪啊!”


    崔明亮想到了什麽,壓低了聲音說道:“您和我來。”


    張鵬飛跟在崔明亮身後,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前。門前有兩位武警把守,看起來非常重要。崔明亮親自用鑰匙打開房門,請張鵬飛進去。


    張鵬飛進來一瞧原來是個大套間,裏麵擺了一些生活用口。


    崔明亮解釋道:“這裏是古麗蘇合住的地方,平時她就住在這,這裏……”崔明亮打開保險櫃,指著裏麵的兩個紙箱說:“全是光盤!”


    “這麽多?”


    “積攢了幾年的啊!”崔明亮唏噓不已:“現在外人還不知道,您看如何處理?”


    張鵬飛陰沉著臉說:“這事絕對不能分開!”說完他挨個房間裏走了一圈,在床上還發現了不少情趣內衣,看來是古麗蘇合穿著伊力巴巴看的。


    張鵬飛想了一會兒,說道:“要不把這些光盤銷毀?”


    崔明亮搖搖頭,猶豫道:“我覺得不要銷毀,雖然這個證據不能用,但怎麽說也是個證據。”


    張鵬飛坐在柔軟的床上,臥室內還能嗅到醉人的香氣,他沉默了。張鵬飛知道崔明亮的意思,這些東西留著確實能起到威懾的作用,但同時也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張書記,您留下吧。”崔明亮琢磨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了實話:“這東西留在您手裏,即使不公開也會起到作用,您說呢?”


    “我也不想害人啊!其實男人和女人那點事……又豈是隻有當官的才存在?”由於張大書記自身原因,他對這種事向來開放。


    崔明亮勸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但這些東西存在與不存在對別人的影響是不同的。”


    張鵬飛又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好吧。”他來到門外把彭翔叫進來,指著那兩箱光盤說:“一會兒送家裏,讓李鈺彤放進我房間!”


    彭翔也沒有多問,抱著東西就下樓了。


    張鵬飛無力地坐在床邊,好像做了件虧心事似的。崔明亮說:“調查得差不多了,古麗蘇合承認她給客人提供少量的毒品,完全是為了享樂,我已經把部分消息告訴給媒體了,很快就會公布,下一步……怎麽辦?”


    張鵬飛擺擺手,說:“你看著辦吧,能收就收了吧。”


    “好的,我明白了。”


    張鵬飛站起身,歎息道:“我累了,這件事不想管了,既然是公安部發現的這個窩點,也應該由你們結案。”


    崔明亮默默地點頭,他能看得出張鵬飛的疲憊。


    張鵬飛離開了古麗飯店,他要回去和吾艾肖貝談談,這件事的擔子太重了,他不能一個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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