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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麗婭對張鵬飛完成“朝拜”後站了起來,麵露喜色地說:“感謝您破解了我心中的疑團。”


    張鵬飛大惑不解,被她這一連串的舉動搞得發蒙,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您這是……我真的不明白。”


    “您請坐。”哈麗婭請張鵬飛坐下,態度親妮,說道:“我可以先問您幾個問題嗎?”


    “當然。”張鵬飛明白她問題的答案應該可以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問,便靜心傾聽。


    “您知道什麽是安教的清修嗎?”哈麗婭問道。


    張鵬飛回憶著林回音的解釋,笑道:“回音曾告訴過我,她說清修就是對人生反思的過程,在這段時間學習安教教義,傾聽安主的聲音,清修之後,聖使將會更準確的傳達安主的旨意。按我的理解,您在這段時間學習安教重要教義,學成之後自然要有所進步,如有大成,您的話自然就代表著安主。”


    哈麗婭點點頭,說道:“您的理解沒有錯,其實所謂清修,還有一種更簡單的理解,您可知佛教中的‘坐禪’、‘悟道’?其實安教的清修同坐禪、悟道的目的一樣,無非是思考領悟真理的過程,踐驗理論的實際可行性。隻有努力修行安教古經,才會走向覺悟的大道,但這是一個枯燥、堅難的過程,近年來已經沒有人成功。”


    張鵬飛見她神色沮喪,點頭道:“道即是理,又豈隻有神教中人在尋道?其實人這一生處處都在尋道,它或見或不見,有人能頓悟,有人卻一輩子也不明白。”


    “你我不愧為知音!”哈麗婭微微一笑,“我再問您,您可知道在安教當中,在聖使之上還有什麽?”


    “聖使之上不就是安主嗎?聖使不就是安主的使者嗎?”


    “你隻說對了一半,聖使是安主的使者,但在聖使之上還有先知。”


    “先知?”張鵬飛愣了一下,隨後朦朦朧朧地想到一些事,好像米拉和她講過這方麵的東西。


    “沒錯,是先知。很多宗教神學都有先知一說,安教當中的先知就是安主在人間的代言人,或者說安主在人間的化身,這和喇嘛教中的轉世活佛是一個意思。”


    “一千多年前,安教在中東地區出現了一位偉大的安教文化複興者,他不但是宗教領袖,同樣是一位政治家,他是信徒公人的安教先知。至他以後,再沒有先知出現,很多信徒都認為他是安主派遣人類的最後一位代言人,是他完成了安主所有的想法。但是近年來,安教在各國內紛爭不斷,總有一些人利用安教做出一些邪惡的事情,又有人認為在這種時刻,將會有先知出現。按照慣例,聖使離先知隻有一步之遙。安主早就選好了那位聖使,隻不過它能否成為先知,還要憑借著它自己和外部的力量……”


    “我懂了!聖使清修,其實是邁向先知的重要一步,這就像佛教當中,能否成佛,就在一念之間!”


    “是啊,就是這一念的距離,一千多年來……再也沒有先知出現。最後一位先知逝世前已經修改了教義,並留下了一些疑問,沒有人能解開這些疑問。按照古經的指示,聖使清修期間隻有受到安主的媒介指引才能解開這些疑問,才能讀懂古經。就在這一刻,它便是先知,負有傳達安主之道、複興安教的重大使命,它是安主派遣到人神兩類的使者,隻要信仰安主的人都應服從他的使者,聖使即是他的使者……”


    “先知……可以說是安教的領袖嗎?”


    “也是也不是,您應該知道安教當中沒有領袖,但是用人類的語言來解讀,它又是領袖。”


    “那麽你……你……”張鵬飛連說了兩個你字,盡然不知道如何接下去,難道麵前的哈麗婭就是“先知”?


    哈麗婭自說自話:“聖使清修期間就是尋找安主媒介的過程,我清修已經幾年了,一直沒有所成,即便我把古經背誦多遍,仍然不得要領。可就在剛才,您的一席話瞬間讓我頓悟,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其實媒介就存在我的心中,隻是我沒有發現。就在這一念間,我突然間想到安教也是一門哲學,既然是哲學,就應該用哲學、科學的方式去思考問題,這樣就可以引領信徒走上正確的道路。我們苦苦追尋多年的安主、先知,無非就是科學的、正確的人生方式。您說,宗教難道不是哲學嗎?”


    ……………………………………………………………………………………


    張鵬飛在哲學方麵造詣頗深,聽完她的解釋,立即明白了她所有的思想,也懂得了她興奮的原因。他微笑道:“當年哲學家王陽明信了格物致知的話,為了實踐朱熹的格物致知,下決心窮竹之理,‘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什麽都沒有發現,人卻因此病倒逼婚。從此,王陽明對‘格物’學說產生懷疑,這是我國哲學史上著名的‘守仁格竹’。說到底,他也是尋道不得,隻因方法不對。”


    哈麗婭點點頭,這個典故她也聽說過。


    張鵬飛接著說道:“後來王陽明來到西南山區,在龍場各民族當中雜居。他親自勸導當地民眾學習,受到民眾愛戴。在這個時期,他對《大學》的中心思想有了新的領悟。他認為,心是萬事萬物的根本,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心的產物,‘聖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於事物者誤也’。這便是哲學史上的龍場悟道!也是心學的產生。”


    哈麗婭明白此時張鵬飛講到這個典故的用意,微笑道:“我一直在試圖理解古經中的疑問,尋找解決的辦法,所以走了彎路,其實一切道理都在內心。”


    張鵬飛歎息一聲,說:“聖人的道理並不是向外索求事物的理,人本來獨立,任何的覺悟當由自己承擔,不能隻用單一的方式去解釋,吾性自足,人有自己的內心個性,隻要認識到自己內心的需求,這便是‘道’了,否則就會誤入歧途。您之前之所以不解,是過分相信書本上的東西,而沒有親自去體會,那所謂的媒介,不就是你個人的體會嗎?王陽明說知行合一,其實宗教也一樣啊,它確實是一門哲學。但凡哲學之道……普天之下都一樣!道……隻有一個……”


    “張書記高見,小女受教。早知如此,真應該早些同您見麵,一席交談,您讓我解開了很多困惑。”


    張鵬飛已經全然明白了,以現在哈麗婭的智慧,隻要她願意講經尋道,重釋安教教義,將之發揚光大,她便是先知。可是他還是不明白,她剛才為什麽解下臉上的薄紗?至於她說自己就是“那個人”,又說自己是聖使,張鵬飛現在到是明白了,她剛才在頓悟的一瞬間,把自己當成了媒介,不過隨後她就趁底明白世間並沒有所謂的媒介和聖使,一切都源於內心的感受。可是那薄紗又有何隱喻?


    想到這裏,張鵬飛不好意思地問道:“哈麗婭女士,我有一事不明。”


    “您請說吧。”


    張鵬飛指了指薄紗,紅臉道:“您剛才……這個……”


    “嗬嗬……”哈麗婭微微一笑,也很不好意思,說:“其實這是我心內的一個結,您也知道這薄紗的意義,其實現在想來無非是一種形式。不過我苦思多年也沒有頓悟,當時就下定決心,如果有一天碰到‘媒介’,讓我解開上古的疑問,我將除下薄紗,這事我和回音提到過,沒想到今天……”


    “原來是這麽回事……”張鵬飛有些哭笑不得,“我就是那個媒介啊!”


    “嗬嗬,您這麽說也不錯,是您的一席話讓我明白了很多。張書記,先不提這個,我們聊聊您的事吧,回音和我提到過一些,我還不太明白您的想法。”


    張鵬飛點點頭,說道:“您現在即為先知,又聽了我之前那段話有所悟,我想現在您應該明白我來訪的目的了。”


    “您在考我?”哈麗婭思索起來,聯想到張鵬飛之前所說的話,漸漸有所悟,說道:“您想發揮我的使命?現在西北有很多人打著宗教的幌子做壞事,您想利用我的身份……對教徒加以引導,免得他們走錯路?”


    “簡單來說是這樣,不過之前我隻當您是聖使,現在既然您是先知,那麽自然要發揮更大的力量,身為宗教領袖,您完全可以同我合作,使得西北平安發展、百姓生活幸福。”


    哈麗婭麵露難色,說道:“對於那些異教徒的做法我也反對,他們這些年害死了很多人。可是我隻懂得宗教,對政治不懂,我不知道如何幫您……”


    “所以我要好好和您談一談,首先自然要確立您先知的地位……”


    ……………………………………………………………………………………


    外麵早已黑天了,林回音帶著舒吉塔幾人繞到後麵看了會兒瀑布,又在山間小路上走了一圈道田。等太陽落山就回到了大殿。幾人無聊地坐著,舒吉塔等了半天也不見張鵬飛出來,漸漸有些坐不住了。她原本就是閑不住的人,在這昏暗的大殿裏見不到人影,林回音又不愛說話,彭翔和林輝又是兩個大男人,讓她感覺很寂寞。


    舒吉塔站起來,氣惱道:“他們到底在談什麽啊,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


    “不行!”林回音一反常態,態度十分堅決。


    “回音,你就帶我進去瞧瞧吧,求你啦!”舒吉塔搖晃著林回音的手臂。


    “真的不行,”林回音搖搖頭:“他們在談重要的事情,同宗教有關,我們不要打擾了。”


    “什麽宗教啊,叔叔又不信教,他可是無神論者!回音啊,那可是你媽媽啊,那麽漂亮一個媽媽和叔叔半獨在一起這麽久,你……你就放心?”舒吉塔不懷好意思地說道。


    林回音性格單純,哪能想明白她話中的含意,笑道:“你想什麽呢,張書記又不會害我媽媽,她們在聊天。”


    “不是啦!”舒吉塔見她沒聽懂,拍了下她的腦門:“大笨蛋,你的張書記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他……你就真的放心阿姨?”


    “到底怎麽啦,這有什麽不放心的!”


    彭翔和林輝憋著笑,他們已經明白了舒吉塔的用意。


    舒吉塔趴在林回音耳邊,小聲道:“叔叔那人……可花心啦,看到漂亮的女人就……”


    “你不要亂說!”林回音這次真的生氣了,不高興地推開舒吉塔:“你……這種玩笑開不得的,他們……他們……”她想解釋,可是又不太會說話,急得臉都紅了。


    舒吉塔一見她的反應就後悔了,知道自己確實過分,連忙道歉:“回音,你別生氣,我……我就是開個玩笑,是我不好。”


    “以後不許這麽說了,他們都是好人。”


    “嗯,我知道,我……我就是無聊了……”


    “你呀……真活潑!”


    “誰像從冰清玉潔,嘻嘻……”舒吉塔見她不生氣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說:“我要是叔叔,也喜歡你……不喜歡我!”


    “張書記很喜歡你的……”林回音心思簡單,並不知道舒吉塔的深意。


    一旁的彭翔看了眼舒吉塔,漸漸有點明白了她的心意。


    “對了,回音啊,我聽張書記叫阿姨哈麗婭,這……這是她的名子嗎?”


    “嗯,這是她安族語的名子。”


    “那是什麽意思?”


    “就是太陽花朵的意思……”


    “哦,好美啊,那你……你的外公家那麽有勢力,你有沒有安族語的名子?”


    “有啊,我叫阿娜妮。”


    “阿娜妮?嗬嗬……真好聽,那……那是什麽意思?”舒吉塔好奇地問道。


    “就是……”林回音小臉一紅,“它的原意是指人們喜歡的天使……”


    “哈哈,你可不就是人們喜歡的天使嘛,這名子真好!”舒吉塔十分羨慕!


    “你們在說什麽啊!”身後傳來了張鵬飛的聲音。


    大家回頭一看,張鵬飛和哈麗婭麵帶微笑走了出來。林回音趕緊迎上去,抓著母親的手說:“媽媽,你們……談完了?”


    “談好了,大家準備用飯吧。”哈麗婭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看向張鵬飛說:“張書記,鄉下地方,沒什麽好東西,您就對付一口吧。”


    “我就喜歡吃鄉下的東西!”張鵬飛笑道。


    大家在哈麗婭的引領下走進餐廳,依次坐下了。林回音看向母親說:“媽媽,你和張書記聊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都餓死拉!”


    “你這孩子!”哈麗婭撫摸著女兒的頭,看向大家說:“真是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大家都還禮表示沒什麽,很快菜就上來了,地方特色菜,雖然很簡單,但是味道鮮美,特別是幾樣野菜口感很好。雖然沒有酒,但大家吃得都很飽。用過晚飯,天已經不早了,張鵬飛表示早點回市區。


    哈麗婭送張鵬飛等人走到外麵,說道:“張書記,如果有機會,我還想聽您的教導。”


    張鵬飛擺手道:“是探討,而不是教導,我們這是共同學習。”


    “您謙虛了,感謝您為我指點迷津。”


    “不用客氣,您是宗教領袖,我是地方主官,今後還會有很多機會交流的!”


    哈麗婭點點頭,說道:“你我是知音。”


    “是啊,知音!”張鵬飛揮揮手,“您請留步,我們回去了。”


    “再見!”哈麗婭鬆開了身邊林回音的手。


    “媽媽,我下次再來看您!”林回音依依不舍地上了車。


    待車子發動起來後,哈麗婭才返回。舒吉塔迫不及待地問道:“叔叔,你和她都談了什麽?”


    張鵬飛聽她和自己撒嬌,笑道:“不告訴你!”


    “哼,你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的!”舒吉塔不高興地說道。


    張鵬飛笑道:“你不要打回音的主意,她是不會問她媽媽這種事的。”他又怎麽能不知道舒吉塔的心思。


    舒吉塔可憐巴巴地看向林回音,林回音為難地說:“這事我真的不能問。”


    “哼,你們合夥欺負我!”舒吉塔扭頭誰也不理了。


    “哈哈……”張鵬飛大笑,回憶起剛才同哈麗婭的“悟道”過程,心中充滿了期待,希望這個計劃能成功吧!


    ……………………………………………………………………………………


    這一夜,張鵬飛因為同哈麗婭相談甚歡,興奮難耐,回到家中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海裏全是他的計劃和西北的改革工作,折騰到半夜才昏昏睡去,第二天起來頭有些發沉。


    到辦公室處理了一些文件,政法委書記鄭一波過來匯報工作了。張鵬飛這些天忙著改革,剛從基層回來,到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幾日不見,鄭一波又瘦了不少,眼睛布滿了血絲,看樣子很疲憊。現在反恐的重任壓在鄭一波一個人的頭上,張鵬飛漸漸把重心轉到了發展和改革上麵,他的壓力自然也就大了。


    “一波啊,要注意身體,你要倒下了我可就沒人可用了超級遊戲商城!”


    鄭一波訕笑道:“沒什麽大毛病,就是有些缺覺,補一覺就好了。”


    “有事說吧。”張鵬飛放下了文件。


    “是磚廠的事,”鄭一波拉著椅子坐在領導對麵,“通過我們長時間的摸索,已經基本掌握了他們的行動時間和規律,就在昨天,他們完成了對一批人的訓練,這批工人已經離開了磚廠,今天又進去了一批工人。他們這個做法很妙,要不是有線索,我們很難發現。”


    “訓練期間是多少?”


    “現在不好說,從我們現在的判斷來看,大概是在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還不知道離開的這批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所以不好說。等新進來的這批人離開,我們就有數了。”


    “這些人都去了哪裏?”


    “我分別對他們進行了監控,有的回了農場,有的進了工廠,全都像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不過其中有三個人已經辦好了出國的手續。”


    “出國?”


    “是的,出國,去往中東國家。後天的飛機,您說……我們要不要控製?”


    張鵬飛搖頭道:“不能控製,放他們走吧,他們早晚還會回來的,這說明他們三人是重要人物。”


    鄭一波說:“可惜憑我們的力量,無法得知他們在國外的一切,這事……有點可惜了!如果能知道他們在國外的一切,那可就……”


    張鵬飛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說道:“這事你別管了,把他們三人的資料發給小雅,看看她能不能有辦法。無論她能否有辦法,你都不要深問。”


    鄭一波先是猶豫,隨後大喜,他已經明白了領導的用意。小雅雖然暫時領導西北的工作,但是她真正的任務可是反特,在總參和國安還掛著職務呢。這類工作交給她再好不過了,但牽涉到間諜工作,這是嚴格保密的,鄭一波這個級別的人自然不方便詳問。


    “就這麽辦了!”鄭一波說道。


    “嗯,”張鵬飛點點頭,“其它人也一定要跟緊了,看看他們平時都和什麽人聯係。我有一種預感,這個磚廠的地位應該不低啊!”


    “我也這麽想的,就是要投入大量的經費了!”


    “沒錢你就說話,我也知道這項工作需要大筆的資金!沒關係,我們就大膽的投入,到時候一起收網!”


    鄭一波聽到領導的支持,立即興奮起來:“行,我知道了!”


    “不要把心思盯在一件事上,西北的工作多著呢!”張鵬飛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鄭一波怔怔點頭,知道領導是告訴他現在西北的局勢還很複雜,還沒有到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的時候。不說反恐方麵,單是在政治上麵,領導和吾艾肖貝之間並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優勢。放眼常委,要是真刀真槍的比拚一下,頂多打個平手。


    門聲一響,江小米抱著文件走了進來,同兩位領導打了招呼。鄭一波起身道:“我談完啦,你們聊。”


    張鵬飛揮揮手,看向江小米說:“什麽事?”


    “整頓的文件草似好了,條例規範正在研究,秘書長已經把會議通知發下去了,按照您的指示,幾大班子都會參加這個會議。您先審核一下草稿,將在會議上宣布。”


    張鵬飛接過來認真地看著,時不時在一些詞語上麵做些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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