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阿木下午就來找張鵬飛了,可是他沒看到人影,張鵬飛中午與拜黑拉吃過飯之後並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叫上陳雅去看米拉。這一路兩人就在談如何對待米拉的問題,想了很多種辦法,卻仍然沒有頭緒,對待米拉和對待女權組織一樣,不管對方做了什麽,都不能來硬的。


    特別是西北女權組織的背後靠山是國際恐怖大亨fd,一但處理不好,fd把事件在國際上宣揚起來,那對整個國家都不利,西方那些一直對華夏有偏見的國家也會借機出言聲討西北對女人的政策,屆時西北的壓力就大了。這事不能不管,但卻急不得。


    熟悉的小屋,熟悉的味道,米拉被關了這麽久,看上去反而多了些知性美,或許這段時間她的思想發生了轉變吧。人一但心態變了,那麽整個氣質都會發生變化。米拉知道張鵬飛會來,可是沒想到陳雅也來了,微微有些驚訝。


    “最近還好吧?”張鵬飛問道。


    “挺好的,小李過來又拿了不少東西。”米拉答應一聲,又看向陳雅說:“你們那麽忙還要顧及我,我讓你們費心了。”


    “沒什麽,”張鵬飛擺擺手,“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的,但是……”


    “張書記,我都明白。”米拉打斷張鵬飛的話,“這事的根源在我,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幫您,我……真的很痛苦!”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解決,一點辦法也沒有,完全是被動的。”張鵬飛同樣一臉的無奈:“你讓我過來……有什麽事和我說嗎?”


    “我有事求您……”米拉一副難以啟唇的模樣。


    “什麽事?”張鵬飛平靜地問道。


    “我想見見阿比旦,或許能從她口中了解到組織的現狀,希望能幫到您。”米拉為難地說道。


    “阿比旦是誰?”張鵬飛問完之後才明白過來,“那個受傷的女人?”


    “嗯,她以前和我關係非常好,很聽我的話。”米拉解釋道。


    張鵬飛明白了,想來那個阿比旦應該是她的直係部下。他看向陳雅,說道:“阿比旦受傷比較重,不能離開醫院,我們能否把米拉帶出去?”


    “可以。”陳雅點點頭。


    張鵬飛看了眼時間,說道:“那現在安排吧,我馬上給老鄭打電話,讓他在醫院做好部署。”


    “也不用那麽急,您……”米拉怕給張鵬飛增添麻煩。


    “沒事,我今天下午的工作就是保護你!”張鵬飛說完就給鄭一波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進行安排,一旁的陳雅也沒閑著,安排她的小分隊暗中保護。別看她在西北的部下並不多,但是在西北各地都有行動組。


    張鵬飛打完電話,看向米拉說:“半個小時以後出發,我們先等一會兒。”


    米拉答應一聲,自責地說:“要麽您就把我放了吧,這樣她們就會安靜一陣子。”


    “那不行,你那樣太危險了!”張鵬飛搖搖頭:“我知道你不是為了自己,這麽做也不能從根上解決問題。”


    米拉說:“我隻是想幫幫您……”


    “米拉,你要真的想幫我,就要幫我把fd組織趕出華夏!我可以答應你,先不對你們組織動手,但是如果她們繼續受到fd的控製,那麽……”


    米拉見張鵬飛表情嚴肅,低頭想了想,說道:“我也恨fd組織,當初同他們聯係上的時候,我把他們當成正義的力量,可是沒想到……”


    “這也不能怪你,你的本義是好的。”張鵬飛理解地點點頭。


    “你知道fd組織在西北的聯絡方式和聯絡人嗎?”陳雅從一旁問道。


    “指揮我們的是軍師,他叫什麽名子不知道……”米拉搖搖頭。


    “是fd高層的軍師嗎?”陳雅的表情一震。


    米拉還是搖頭,說道:“我想不是。據我所知,我們認識的軍師隻是fd在西北的二號人物,他的上頭還有一個叫‘玻璃’的頭目,負責fd在西北的所有事務。”


    “玻璃?”張鵬飛皺了下眉頭,苦笑道:“這叫什麽代號?”


    米拉俏臉一紅,小聲道:“有一次我聽軍師在背後說‘玻璃’喜歡男人……”


    “呃……”張鵬飛抓了抓頭皮,真沒想到fd組織在西北的大頭目竟然是位同性戀,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陳雅不明白什麽叫“玻璃”,繼續問道:“你能找到軍師嗎?他們在西北有多少人?”


    “我見過一些教官,那些教官都很厲害,教過我們一些防身和應變的知識,而且……”說到後來,米拉的表情有些憤怒,自責道:“我真愚蠢,怎麽那時候就相信他們了!”


    “怎麽了?”


    米拉紅臉道:“他們總是要和我們組織中的女人發生關係,說是要進行身體上的洗禮,可以讓我們近距離的感應先知,他們說xing?jiao可以讓我們的靈魂得到升華,他們是先知的傳教者……”


    張鵬飛搖搖頭,詫異地盯著米拉,難道她也……


    米拉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羞澀地搖頭:“我沒有,因為我在組織上也算有地位,所以就……可是,那些姐妹們卻被……”


    “哎!”張鵬飛越來越感覺問題的嚴重性了,凡事碰到邪教就不好辦。他們之前對fd組織的了解太少,隻當是宗教的極端分子,沒想到這個組織竟然借助教會來麻痹大眾,這是非常恐怖的。以西北民族的現狀,如果任其發展下去,那麽很容易讓西北民眾上當受騙,西北女權組織受其蒙蔽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張鵬飛垂著頭沒說話,過去他們的目光一直盯著沙漠組織等反對勢力,可是隨著女權組織和背後fd組織的浮現,他才明白西北的局勢遠比他們想象中複雜,也更加的嚴峻。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在明處,而對手們都躲在暗處……


    ……………………………………………………………………………………


    “她們在西北有多少人?”陳雅見他們把話扯別的事上麵了,微微有些不滿。她心思單純,自然沒有張鵬飛考慮的東西多。


    “哦……”米拉臉色通紅,或許同張鵬飛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對這些事她已經不是很在乎,卻忽略了陳雅也在。她連忙說道:“具體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能有二十個人,這些人平時都不在一起,也沒有固定的地方,平時都是軍師和玻璃聯係他們,我們也隻能聯係上軍師。”


    “如何聯係軍師?”


    “在教會……軍師可以隨時聯係到我們,而我們如果想見軍師,就把教會內的小黃旗拿下來,軍師自會來找我們。”


    “小黃旗?”張鵬飛沒聽明白。


    “嗯,我們每次順和門聚會的時候,在講台的後麵會豎著一麵小黃旗……”


    “我知道了……”陳雅點點頭,看上去仍然平靜,並沒有任何的欣喜。


    張鵬飛也知道順和門的事,所謂的“順和門”是安教的一個分支機構,所不同的是其教會成員全部是女人,其真正的核心便是西北女權組織。她們利用教會召收新鮮力量,隻是大部分成員還不清楚。當時李鈺彤還跟著米拉去過教會,自從米拉被抓之後,張鵬飛就知道了順和門的秘密,隻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陳雅和鄭一波一直暗中觀察,對這個教會沒有采取什麽行動。


    “你們不能輕舉妄動,軍師很厲害,在我們組織內部也有眼線,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米拉提醒道。


    “他是哪國人?”陳雅繼續問道。


    “華夏人。”


    “什麽?”張鵬飛大驚失色:“軍師不是外國人?”


    米拉搖頭:“雖然他每次都蒙著麵紗,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我知道他是華夏人,而且還不是安族人!”


    張鵬飛看向陳雅,陳雅也感覺意外,喃喃道:“可能是流亡在外的國人,後來加入了fd組織……”


    張鵬飛點點頭,這到是可以解釋得通。


    “你沒見過‘玻璃’嗎?”陳雅問道。


    米拉依然搖頭:“這個人十分神秘,誰也沒見過他。”


    “米拉,你能告訴我……你在組織中是什麽地位嗎?”張鵬飛認真地問道,她見米拉說了這麽多,說明她已經有些鬆動了。這正是一個打開她內心世界的好機會,不如多問些東西。他知道米拉在女權組織中的地位應該很高,具體的還真說不清。


    米拉微微一笑,苦澀地說:“西北的女權組織有三位核心人員,我是其中之一。”


    “怪不得!”張鵬飛微微有些吃驚,難怪那些人要綁架李鈺彤,原來米拉的地位這麽高,之前他可沒想到。


    陳雅也有些意外,看向米拉說:“你是頭目之一,應該知道所有的組織秘密,可以把這些告訴我嗎?”


    “我……”米拉咬著嘴唇,一臉的為難,不是她不想說,隻是她們曾經發過誓言,她不能違背自己的信仰。雖然她已經認識到了fd組織的可怕,可是這並不表示她們女權組織也是錯誤的存在,她隻是相信她們的某些做法存在問題。


    張鵬飛知道她為難,也不願逼她,正要開口說什麽,沒想到陳雅先說道:“你不說也可以,我不怪你。”


    張鵬飛微微一笑,陳雅永遠都是那個陳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能讓人輕鬆下來。正巧此時鄭一波的電話打了過來,醫院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走吧。”張鵬飛掛上電話後說道。


    米拉伸出雙手說:“要不要戴上手銬?”


    “用不著,我相信你。”張鵬飛主動拉住了她的小手,帶著她走出了單間。


    米拉歪頭看了眼陳雅,發現她就像什麽也沒看到似的,她的臉上從來沒有多餘的表情。米拉心中自責,她有心說出一切,可是張鵬飛卻並沒有再追問的意思。


    坐在車上,張鵬飛同陳雅一左一右把米拉夾在中間,米拉心裏百感交集,見到昔日的部下又能說些什麽呢?她看著路兩邊蒼涼的景色,感慨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間她被關起來已經快有半年了。


    米拉歪著頭看了眼陳雅,有心說些感謝的話,可是卻什麽也講不出來。


    “別緊張。”陳雅對她笑了笑。


    米拉仿佛受到了鼓舞,點頭道:“我會盡量從阿比旦口中問出fd組織的現狀!”


    張鵬飛拍了拍她的手背,似是鼓勵。車前車後都有反恐總隊的車跟著,以免發生意外。雖然現在的米拉沒有什麽危險性,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意外發生。


    “我們沒去看金鳳凰……”陳雅仿佛剛想到似的,看了眼張鵬飛。


    “我知道,金鳳凰的事再緩緩。”張鵬飛點點頭,他並不是忘了,今天原計劃是看一看金鳳凰的,但是之前沒料到米拉會主動要求見阿比旦,他也不得不更改計劃。


    ……………………………………………………………………………………


    阿比旦住在西北武警總院,由於其身份的特殊性,鄭一波特別給她安排了高幹病房,整棟樓都安排重兵把守,外人很難進入。


    鄭一波就等在樓外麵,陪著張鵬飛幾人來到樓上,同時介紹著這裏的安全部署,希望陳雅能指點一二。陳雅認真地聽著他的布置,還真發現了幾個漏洞,鄭一波馬上安排人進行補充。


    聽著陳雅專業的講述,張鵬飛隱隱有些得意,或許她也隻有在自己麵前才會更像個女人,在外麵她就是一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女將軍。放眼整個軍界,陳雅無疑是一位特別的存在,她這些年身兼多職,轉戰好幾個部門,不但擅長小股作戰,也指揮過師級作戰單位,甚至還是特種部隊的教官,種種頭銜可都不是虛的,以她的年紀,隨便拿出一個身份來都足以讓人膜拜。


    米拉一直都沒有說話,緊緊握著雙手顯得有些緊張,額頭都冒汗了。大家來到病房外麵,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趴在外麵向裏看了看。米拉也看了一眼,神色更加的嚴峻了。張鵬飛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沒事,你還是她的領導。”


    米拉點點頭,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空氣。阿比旦正在輸液,兩條腿由於骨折被固定了,現在的她還不能自己行動。為此,鄭一波特意安排了兩位女戰士照顧她的起居,特別要求不能把她當成犯人,一定要細心照顧!


    米拉在外麵默默地看了有兩分鍾,然後看向張鵬飛說:“您陪我一起進去吧……”


    “不,你自己進去。”張鵬飛平淡地說道。


    “什麽?”連身邊的鄭一波都驚呆了,他看向張鵬飛,猶豫道:“張書記,要麽安排位女戰士跟進去?”


    張鵬飛搖搖頭,盯著米拉的眼睛說:“我相信你,我們都在……你們說話不方便,我們不在……你們想怎麽說都行。”


    “可是……”


    “我相信你。”張鵬飛認真地說道。


    “張書記……”鄭一波還是不同意,感覺領導的做法太大膽了。


    “我同意。”陳雅也很平靜地說道。


    鄭一波擦了擦額頭,心想這兩人真不愧為兩口子,做事的風格都是那麽的大膽,如出一轍。


    “進去吧。”張鵬飛拍了拍米拉的肩膀。


    “那我進去了,謝謝您。”米拉的眼角有些濕潤。


    鄭一波示意警衛推開了病房門,米拉緩緩走了進去,警衛又把門關上了。鄭一波心虛地看向張鵬飛,動了動嘴唇,有話沒敢說出來。


    張鵬飛看向他笑,說道:“不用擔心,我有把握。”


    鄭一波臉色一紅,說道:“您就真的那麽相信她?”


    張鵬飛搖搖頭,笑道:“相信米拉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我相信你!”


    鄭一波滿臉的疑惑,不知道領導這是什麽意思。


    “這裏圍得像鐵桶一樣,我還怕她們跑了嗎?”


    “可是她們之間的對話……”


    “如果她們有事不想讓我們知道,你覺得我們進去就能知道了嗎?”


    鄭一波恍然大悟,拍著腦門說:“這是對米拉的一次考驗?”


    張鵬飛笑而不語,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病房裏的阿比旦一直閉著眼睛,聽到有人進來也沒睜開,她的身體不能動,還以為是護士或者警衛。


    米拉坐在她身邊捏住了她的手,溫柔地說道:“阿比旦,我最忠實的妹妹,是我害了你。”


    阿比旦猛地睜開了眼睛,癡癡地盯著米拉,滿臉的不敢相信。“你……你……”


    “阿比旦,是我……”米拉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臉蛋:“好孩子,你的傷疼不疼?”


    “姐姐!”阿比旦大叫一聲,隨後失聲哭了起來。


    米拉握著她的手摩挲著,輕聲道:“阿比旦,我很好,你不用替我擔心。”


    “是他們讓你來看我的?”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米拉盯著阿比旦的眼睛:“你們為什麽這麽做?”


    “我們想抓住他的保姆用來交換你……”


    “這是何苦呢……”米拉傷感地說道。


    “姐姐,他們沒有虐待你吧?”


    米拉搖搖頭,動情地說道:“阿比旦,事情不像你們想得那樣,我一直都很好。”


    “很好?”阿比旦驚訝地盯著米拉:“你是不是被他們說服了?”


    “我沒有……”米拉仍然搖頭:“最近被關押的這段時間我又想了很多,我發現我們被fd利用了,有些事那不是我們的初衷……”


    阿比旦的表情突然憤怒起來,甩開米拉的手說:“你變了,你不是我認識的米拉!你是不是被他們收買了?你違背了自己的信仰和誓言,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阿比旦,你聽我說,”米拉著急地握住她的手,“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樣,我們的組織沒有錯,我們的信仰也沒有錯,我隻是說我們被fd組織利用了,你能聽我說嗎?”


    “你還是我們的領導者嗎?”


    “我一直都堅持自己的信仰,隻是我們之前走錯了路……”


    阿比旦呆呆地看著米拉,有點沒聽明白。


    “阿比旦,你能聽我解釋嗎?我沒有變,變的是思想,你能懂嗎?”


    阿比旦似懂非懂,喃喃道:“你真的沒有變嗎?”


    “我還是你的好姐姐,不忍心你受到傷害。我剛才的意思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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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鵬飛和陳雅被鄭一波請到了旁邊的休息室,陳雅把剛才從米拉口中得知的fd組織在西北的情況告訴了鄭一波。鄭一波聽得極為認真,表情嚴肅。聽完之後,他看向張鵬飛說:“張書記,看來我們要把fd組織列為重點防範對象了!隻要把他們消滅掉,那麽米拉的組織也就好對付了!”


    “就怕女權組織反彈,如果她們真的被洗腦利用,那事情可就麻煩了。”張鵬飛為難地說道,“這件事比沙漠組織還要難辦,女權運動與恐怖組織不同,我們要區別對待,一但處理不好,那麽整個國際社會……”


    “我明白您的意思,這確實很麻煩。”鄭一波點點頭,他知道領導在擔心什麽,如果真的把事情鬧到國際上,那這個責任可不是張書記能承擔的。


    “想點別的辦法……”陳雅喃喃地說道。


    “別的辦法?”張鵬飛疑惑地看向陳雅。


    “我們不能直接消滅女權運動,但是你在改革當中不是有一項……要改變女性在西北社會當中的地位嗎?我覺得可以在這方麵動動腦子……”陳雅歪著頭說道。


    張鵬飛的眼睛眯了起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麽。


    鄭一波看向陳雅,問道:“陳將軍,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陳雅搖搖頭:“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知道現在的西北……女性地位還是很低的,你們前段時間不是解救了一批被拐婦女嗎?這其實就是在幫助她們啊!”


    張鵬飛笑了起來,點頭道:“沒錯,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小雅說得對,我們要在其它方麵動動腦子,當然,同時要對fd組織展開圍剿!在沙漠組織沒有行動前,我們爭取把fd拿下!”


    鄭一波一看張鵬飛的表情,心中就有數了,微笑道:“一切聽您的!”


    “我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想法,這需要慢慢來……”張鵬飛沉思道。


    幾人接下來圍繞著金鳳凰聊了起來,大約過去了四十分鍾,米拉被兩位女戰士帶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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