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漸漸恢複意識的時候，就感覺頭痛得要死，口幹得要命，那是一種剛剛活過來的感覺。他的腦子裏迷迷糊糊的，還記得蘇偉勾著他脖子吻他臉，吳德榮喝得都光膀子了，還記得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勸酒，他們都很久沒有這麽放縱過了。
“咳……”張鵬飛伸手捏了捏喉嚨，那聲音自己聽著都很陌生。他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有些沉，怎麽也睜不開。
張鵬飛徹底放棄了睜開眼睛的打算，定了定心神，努力讓腦海裏的翻江倒海穩定下來，想著昨天那兩小子喝酒時的模樣，內心很有感觸。一晃之間大家都人到中年，像昨天晚上那樣不顧一切喝酒、吹牛的場麵越來越少了。他們都背負著壓力。
看似張鵬飛和蘇偉在政壇混得不錯，然而沒有人明白他們所接觸到的各種攻擊。就說蘇偉吧，紀檢係統自成一體，可在真正的工作當中，會接到各種各樣領導的條子，辦個案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請！
再來說吳德榮，看似他的吳式集團旗下有多家上市公司，由他控製的實業集團也有不少，但是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每天睜開眼睛就是花錢，各種賬目、單子，各種簽字……如果他現在倒下，那麽至少有二十萬人失業！做企業到他這個地步，往往就不是自己能左右有的了。
想到這裏，張鵬飛內心一陣無奈，昨天這哥三個碰在一起，很好地將精神壓力釋放了，把平時不能說的、不敢說的話嘮一嘮，說完之後、醉過之後，還得麵對今天的太陽，心裏到是好多了?。
“咳……”張鵬飛又捏了捏嗓子，實在是幹得要命。
“你醒了？口渴吧？等著……”房間內傳出一個柔柔的女人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發嗲兒，這聲音有些熟悉。
“唔……”張鵬飛試圖發出聲音和睜開眼睛，但又一次失敗了。
“別動，喝點水就好了，你們昨天喝得太多了。三個大男人喝酒都能喝哭，服你們了！”女人的聲音透露著責怪和關心，那特有的充滿了誘惑的嗓音對男人來說簡直就像一股魔力。
張鵬飛感覺眼睛有些腫，所以睜不開。隻是聽到了輕快的腳步聲，隨後就有一陣香風襲來，委身坐在了他身邊，直接把他的上半身抱了起來。張鵬飛感覺自己貼住一具柔軟而有彈性的身體，借勢從床上爬起來靠在了女人的身上，接著便有玻璃器皿貼在他幹澀的唇上。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心裏不禁奇怪，自己昨天是在伊凡的會所喝醉的，即使身邊有女人……那也應該是伊凡，
怎麽會是這個女人？這又是在哪裏？
“張嘴……還用我喂你啊！”女人嬌聲笑起來，嫵媚到了極致。
張鵬飛張開嘴巴，隨即酸甜的檸檬水便流進了口腔。一聞到檸檬的味道，張鵬飛就感覺身體舒服多了，喝了幾口便喜歡上了，大口地咽下去。一杯檸檬水下肚，他感覺身上也有了力氣，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他用了用力氣，沉重的眼皮終於睜開了，然後他便看到了麵前一對高聳的雪峰，還有一條深深的溝渠。這對**十分的吸引人，再加上穿著性感睡衣，更增添了她的嫵媚。
“咕嚕……”張鵬飛不由得吞咽著口水，也興許剛才喝水喝得有些急，還沒完全消化。
“看哪呢！”冉茹抬起光滑的小白手擋住他的眼睛：“睡醒了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張鵬飛訕訕地笑，感覺自己還靠著她的半邊身子，連忙坐正說：“我怎麽會在你這裏？”
“那你以為在誰的懷裏？”冉茹嫵媚一笑，一對明亮的眸子看上去幽深迷人，令人沉醉。
“不是，我記得伊凡……”張鵬飛醒悟話說多了，連忙打住。
“你小子昨天晚上就把我當成伊凡了？”冉茹氣得翻了個白眼，一臉的鄙視。
“啊？”張鵬飛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連忙掀開被子看了看，發現自己換了身睡衣，他腦海中立即想到了什麽，脹紅了臉看向冉茹：“我昨天晚上不會把你……”
“想什麽呢！”冉茹又羞又氣，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臭小子，有你這麽和姑姑說話的嗎？”
“那我……”
“我是說把你扶回來的時候……你對我……”冉茹又給了一巴掌：“流氓，還對親姑姑動手動腳的，你是不是一直都以為我是伊凡啊？”
張鵬飛老臉通紅，這事鬧得！他低頭不說話，揉著頭說：“我怎麽喝了這麽多……”
“你還說呢，人家伺候你半夜，你還把我當成了別的女人?！”
冉茹一臉怨氣，抬腿坐在了床邊，由於穿著睡裙，兩條白腿便從薄如羽翼的裙擺中滑了出來，修長而豐潤，肌膚呈現出健康的光澤，使男人看上去就想伸手撫摸。冉茹絲毫不在意被張鵬飛看光，反而還擺了個誘人的姿勢。
……………………………………………………………………………………
“謝謝你照顧我……”張鵬飛望著她性感的身體笑了笑，“你別誤會，我是說昨天……隻記得在包廂裏喝醉了，我以為伊凡扶我走了，怎麽你……”
“你是巴不得醒來的時候躺在小伊的懷裏吧？”冉茹曖昧地笑著，伸出手指又點了點他的腦袋：“你小子老實告訴姑姑，你和她睡過沒有？”
“你別誤會，我是想問……你什麽時候在這裏出現的？這是哪兒啊？”張鵬飛一頭霧水，目光茫然。
“這是我家！沒良心的東西，昨天晚上占夠了便宜，現在還不想承認？”
“你家？”張鵬飛看了看身下粉色的床榻，又掃了掃周圍的裝飾，還是有些迷糊：“那我怎麽到了你家？”
“昨天我去會所陪朋友，正瞧見你喝多了被伊凡扶出來，我瞧伊凡那模樣……萬一你酒後對人家不軌，事後怎麽辦？我靈機一動，就把你帶了過來……”
張鵬飛一陣汗顏，訕訕地笑道：“你說我是應該謝你還是應該恨你？”
“哼，死樣！”冉茹歪著頭靠在了他身上：“我知道伊凡喜歡你，可是昨天那種情況你說我該怎麽辦？”
“你沒有做錯，”張鵬飛微微一笑，“不過我和她之間很單純，沒你想得那麽複雜，有些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說是吧？”
“喲，看來是我壞了你的好事？”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伊凡對我沒有壞心。”
“好吧，下次碰到這事我肯定不管了，我想伊凡心裏肯定恨我！”
“不會！”張鵬飛搖搖頭：“即使我昨天真的和她在一起，她也不會對我做出什麽來的，你誤會了。”
“算我錯了！”冉茹被張鵬飛說得不高興了，原以為自己幹了件好事，可是聽他這意思好像怪自己多事了。
“瞧你……多心了是不是？”張鵬飛拉著她的手：“小姑……”
“嗬嗬……”冉茹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撅著小嘴說：“學會哄人了是不是？”
“哎，我餓了……”張鵬飛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眼時間，說道：“我上午約了首長見麵……”
“怎麽還想讓我管飯？”
“好人做到底，怎麽樣？”張鵬飛一副賴皮臉的模樣。
“哼，昨天晚上被你折騰得半死，覺都沒睡好！”
“咳……”張鵬飛苦笑道：“你這話容易讓人誤會……”
“死樣?！”冉茹氣得從床上爬起來，“等著吧，我給你弄一個西式的早餐！”
張鵬飛看著她風情萬種的模樣傻笑，說道：“姑姑，你的裙子沒整理好，半個屁股露出來了。”
“流氓！”冉茹卻不以為意，扭了扭豐臀和大腿說：“給侄子看無所謂，你昨天晚上還摸我奶了呢……”
“噗……”張鵬飛差點吐血，這女人還真是狠啊，和她逗嘴基本上沒勝算。
張鵬飛在床上又坐了一會兒，然後下來走了走，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忽地想到了什麽，難道是她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張鵬飛滿頭黑線，鬱悶地來到廚房門口，看著正在切麵包片的冉茹說：“那個……問你件事，我的衣服……”
“我脫的！”冉茹背對著他回答，並沒有什麽不自然。
“哦……”張鵬飛吐了吐舌頭，這事可是有點尷尬，雖說不是外人，兩人又差了一輩，可必竟年紀相仿，這事說出來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怕啥？”冉茹頭也不回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那鳥還真不小……”
“呃……”張鵬飛的臉都快紫了，憋得不知道說什麽，更不知道她這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
“我還扯了兩把，一碰就硬……”冉茹繼續說道。
張鵬飛臉色漸轉，現在才反應過來她這是故意的，心裏也就不擔心了，笑道：“好玩吧？”
“不好玩，哪個男人沒有？”
“小彭他們兩個呢？”張鵬飛忽地想到了什麽。
“在門房住的，我說讓他們兩個走，可是他們非要留下保護你，我沒辦法，就讓他先給你換了衣……”冉茹醒悟到中計了，氣得跺了下腳，回頭道：“你小子就是鬼！”
“哈哈，沒做就是沒做，幹嘛把自己說得像個女流氓？”張鵬飛剛起來的時候腦子不好使，但是現在完全恢複了。
“我願意！”冉茹氣呼呼地說道。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幹，故意讓我心生芥蒂，每次看到你都要矮一頭是不是？以後讓我怕你？”張鵬飛得意地說道。
冉茹被道中心事，隻是冷哼一聲，也沒回應。張鵬飛也沒繼續挖苦，又回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大聲道：“這水挺好喝的！”
張鵬飛坐在客廳打量著這棟別墅，屋內的裝修雖然算不上多麽豪華，但是卻很精致，比較符合冉茹那小女人的氣質。他來到窗邊向外看了看，想來彭翔和林輝應該就住在了廂房。
過了一會兒，冉茹就端著早餐走了出來，沒好氣地說：“吃吧，吃完了就走，省得老氣我！”
“謝謝姑姑……”張鵬飛舔著臉笑道。
“德形！”冉茹白了他一眼，拉開椅子坐在了他旁邊。
“你最近怎麽樣？”張鵬飛邊吃邊問道。
“除了沒男人，什麽都不缺！”
“嗬嗬……”張鵬飛笑了笑：“以你的條件為什麽不再找一個？”
“不想找，別以為老娘我沒人要?！”冉茹還對他有點不滿。
“女人沒男人滋潤……你就不怕變老？”張鵬飛打趣道。
“我老嗎？你敢說我老？”冉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哪裏老了？”
“不老，我是說以後……”
“不用你操心！男人……我花錢找幾個玩玩行不？”
“你厲害……”張鵬飛被噎得說不出話了。
“那個……你要有空就幫幫我，最近生意上有點麻煩，你認識發改委的幹部吧？”
“嗯，怎麽了？”張鵬飛抬頭問道。
“有一個項目被押下了，那個司長……總是色眯眯地看著我，還老要約我喝茶，這事……”冉茹一臉的無奈。
“看上你了？”
“這事有點麻煩！”冉茹苦著臉。
“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再幫你，怎麽樣？”
“好吧。”冉茹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目光柔和地說：“這才是好侄子呢！”
張鵬飛笑道：“一個司長你還擺不平？”
“這人不是普通的司長，聽說有點背景呢，和你一樣。”
“叫什麽？”
“好像是叫孫衛國……”
“孫衛國？”張鵬飛微微一笑，他確實聽說過這個人，但是並沒有什麽交集。當初他在發改委工作時，孫衛國還是不知名的小輩。不過冉茹說得不錯，這個孫衛國可是某卸任首長的小女婿，也難怪會有底氣了。
“你認識？”
“不認識，這事你放心吧，等我問問。”
“嗯。”冉茹開心地點點頭。
說到這裏，張鵬飛忽然又想到了什麽，看向冉茹說：“你昨天把我從伊凡那裏帶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吧？”
冉茹假裝沒聽到，低頭吃麵包。
……………………………………………………………………………………
離開冉茹別墅的時候，彭翔證明了張鵬飛的判斷是正確的。
“領導，本來昨天我想把您送回家的，可是伊凡剛把您扶出來就被冉總……”彭翔訕訕地笑：“您也知道冉總的性格，我要是來硬的……”
“沒事，我心中有數。”張鵬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早就想到了伊凡不會冒然敢把他留下，也就更不會出現冉茹半路把自己從伊凡那裏搶走的事。
“這個冉總……”林輝也笑了起來：“彭哥說扶您回去，她上來就說不行，真霸道?！也就是知道她對您沒有危險，要不然彭翔就急了。”
“她……可以當成是自己人。”張鵬飛琢磨了半天，冒出來這麽一句話，不管怎麽說，自己在爺爺臨死前可是答應了他的。
張鵬飛話音剛落，他接到了伊凡的電話。
“小伊，昨天給你添麻煩了。”張鵬飛知道她這是關心自己醒酒了沒有。
“哥，現在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醒酒了！”
“嗬嗬，真沒想到……昨天你們三那麽能鬧，蘇偉差點喝尿褲子！”
“哈哈……”張鵬飛放聲大笑，說：“小偉最近的壓力也很大，你別看他表麵上沒個正形，心裏有數呢！”
“我知道你們都壓力大，”伊凡笑了笑：“還在冉姐那呢？”
“沒有，我出來了。”
“昨天晚上她……”
“我知道了，沒事。”
伊凡鬆了一口氣，玩笑道：“本來我還想把你留下呢！”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張鵬飛就掛上了電話。他要趕去見寧副總，本來昨天就想去拜見，談談請他到西北調研的事。不過昨天他正好有事出去了，張鵬飛隻好約到了今天。
寧副總就等在辦公室裏，案頭上擺了一些文件，正在細心地看著。他抬頭看到張鵬飛進來，又低下頭說：“你先坐一會兒。”
張鵬飛等了五分鍾。寧副總才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一邊，自嘲地笑道：“比不了你們年輕人，我要是不把這份文件看完，前麵看過的一會兒就忘了！”
“你要記的事太多了！”張鵬飛說道。
“一號和我說了你的事，我也想過去看一看。”寧副總主動談到了這件事：“這一年西北做了很多事，親眼看看也好。”
“謝謝首長對西北工作的支持！”張鵬飛心裏明白寧總也需要這樣的機會。
“工作上的事看了再說吧，先說說張泉同誌的病情，你怎麽看？”寧副總看了眼張鵬飛。
“我不是醫生……”張鵬飛給出了一個很不禮貌的答案，。
寧副總搖搖頭，說：“很可憐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鵬飛知道寧副總當初與張泉私交不錯，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評語。
寧副總歎息道：“或許你說得對吧，張泉有自己的缺點，隻是好好的一個人……”
張鵬飛此時能明白他的感受，說道：“其實換個方式去想，這何償不是一種解脫？”
“解脫？”
“古人雲難得糊塗，我們今人有多少人想糊塗卻糊塗不起來？現在張九天死了，如果張泉還是個清醒的人，那麽他將一直沉浸在失去兒子的痛苦當中，我覺得……”
“張九天的死能必免嗎？”寧副總打斷張鵬飛的話，看得出來，他仍然對這件事有些耿耿於懷，甚至在心裏還在怪張鵬飛?。
張鵬飛搖搖頭：“這事我說了不算，完全在於他自己。”
寧副總也知道張鵬飛不可能對著自己說實話，有些事確實糊塗一些比較好。隻是他沒有想到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張鵬飛展現出的果斷和狠辣超出了想象。他知道張鵬飛是做事雷厲風行，但更認為他是一位溫和的人。可是這一次讓他無法接受。雖然張九天死時和張泉發病他都沒有在現場，但是他也能猜出張九天的死與張鵬飛有關，至於張泉發病那就更不用提了。
“鵬飛，你真的不怕被別人說三道四？果斷沒錯，但太過也不好。”寧副總適時地提醒道。
“首長，如果我的被罵能讓其它人和事都變得簡單，那麽我覺得也值了。個人的一點犧牲算得了什麽？我想您總不會認為我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報複吧？”
寧中強默默點頭，張鵬飛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對高層而言十分棘手，如果張九天當場不被打死，那也是個大麻煩。而張泉呢？如果他不是得了這種病，那麽肯定是要被放出來的，試問高層首長誰會放心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萬一他要搞點什麽動靜，那可能就是致命的。寧中強不知道張鵬飛是不是真的大功無私到了這地步，為了高層而寧願自己受罵，但事情的結果卻是明擺著的！這對父子的結局讓一號省去了太多的麻煩。
“首長，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您善意的忠告。”張鵬飛誠懇地說道。
“忠告？”寧中強苦笑著搖頭，“好吧，不提這個了。我問過了，張泉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不能說話，現在的智力也就是個孩子吧！你說得不錯，每天隻知道吃吃喝喝，或許這是他最好的結局吧！”
“首長，從情感上我也無法接受，但錯與對就讓後人去評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來做，將來您將會帶領我們去完成更多的變革！”
寧中強怔怔地盯著張鵬飛，笑道：“我現在才明白當初一號對你的評價，他說你繼承了劉老的王者之氣，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
“那是首長太相信我了，其實我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一號已經和我交過底了，無論是張九天的死還是張泉的病對外都不會發稿，你明白這表示什麽嗎？”
“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張鵬飛早就猜到一號會這麽辦的，張氏父子會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今後若幹年也將是個疑團，甚至不被人提及。
“說說打算讓我去西北的哪裏？”寧中強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其實他剛才說到張泉也是有感而發。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張鵬飛談到了自己的意見。
張鵬飛足足地寧總的辦公室坐了二十分鍾，等他出來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他剛坐上車便又接到了冉茹的電話。
冉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說道：“他又給我打電話了，約我下午喝茶。還說我辦事不主動，聽起來……有點不高興了……”
張鵬飛目光一凝，沉吟道：“別放在心上，我心中有數。
“咳……”張鵬飛伸手捏了捏喉嚨，那聲音自己聽著都很陌生。他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有些沉，怎麽也睜不開。
張鵬飛徹底放棄了睜開眼睛的打算，定了定心神，努力讓腦海裏的翻江倒海穩定下來，想著昨天那兩小子喝酒時的模樣，內心很有感觸。一晃之間大家都人到中年，像昨天晚上那樣不顧一切喝酒、吹牛的場麵越來越少了。他們都背負著壓力。
看似張鵬飛和蘇偉在政壇混得不錯，然而沒有人明白他們所接觸到的各種攻擊。就說蘇偉吧，紀檢係統自成一體，可在真正的工作當中，會接到各種各樣領導的條子，辦個案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請！
再來說吳德榮，看似他的吳式集團旗下有多家上市公司，由他控製的實業集團也有不少，但是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每天睜開眼睛就是花錢，各種賬目、單子，各種簽字……如果他現在倒下，那麽至少有二十萬人失業！做企業到他這個地步，往往就不是自己能左右有的了。
想到這裏，張鵬飛內心一陣無奈，昨天這哥三個碰在一起，很好地將精神壓力釋放了，把平時不能說的、不敢說的話嘮一嘮，說完之後、醉過之後，還得麵對今天的太陽，心裏到是好多了?。
“咳……”張鵬飛又捏了捏嗓子，實在是幹得要命。
“你醒了？口渴吧？等著……”房間內傳出一個柔柔的女人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發嗲兒，這聲音有些熟悉。
“唔……”張鵬飛試圖發出聲音和睜開眼睛，但又一次失敗了。
“別動，喝點水就好了，你們昨天喝得太多了。三個大男人喝酒都能喝哭，服你們了！”女人的聲音透露著責怪和關心，那特有的充滿了誘惑的嗓音對男人來說簡直就像一股魔力。
張鵬飛感覺眼睛有些腫，所以睜不開。隻是聽到了輕快的腳步聲，隨後就有一陣香風襲來，委身坐在了他身邊，直接把他的上半身抱了起來。張鵬飛感覺自己貼住一具柔軟而有彈性的身體，借勢從床上爬起來靠在了女人的身上，接著便有玻璃器皿貼在他幹澀的唇上。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心裏不禁奇怪，自己昨天是在伊凡的會所喝醉的，即使身邊有女人……那也應該是伊凡，
怎麽會是這個女人？這又是在哪裏？
“張嘴……還用我喂你啊！”女人嬌聲笑起來，嫵媚到了極致。
張鵬飛張開嘴巴，隨即酸甜的檸檬水便流進了口腔。一聞到檸檬的味道，張鵬飛就感覺身體舒服多了，喝了幾口便喜歡上了，大口地咽下去。一杯檸檬水下肚，他感覺身上也有了力氣，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他用了用力氣，沉重的眼皮終於睜開了，然後他便看到了麵前一對高聳的雪峰，還有一條深深的溝渠。這對**十分的吸引人，再加上穿著性感睡衣，更增添了她的嫵媚。
“咕嚕……”張鵬飛不由得吞咽著口水，也興許剛才喝水喝得有些急，還沒完全消化。
“看哪呢！”冉茹抬起光滑的小白手擋住他的眼睛：“睡醒了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張鵬飛訕訕地笑，感覺自己還靠著她的半邊身子，連忙坐正說：“我怎麽會在你這裏？”
“那你以為在誰的懷裏？”冉茹嫵媚一笑，一對明亮的眸子看上去幽深迷人，令人沉醉。
“不是，我記得伊凡……”張鵬飛醒悟話說多了，連忙打住。
“你小子昨天晚上就把我當成伊凡了？”冉茹氣得翻了個白眼，一臉的鄙視。
“啊？”張鵬飛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連忙掀開被子看了看，發現自己換了身睡衣，他腦海中立即想到了什麽，脹紅了臉看向冉茹：“我昨天晚上不會把你……”
“想什麽呢！”冉茹又羞又氣，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臭小子，有你這麽和姑姑說話的嗎？”
“那我……”
“我是說把你扶回來的時候……你對我……”冉茹又給了一巴掌：“流氓，還對親姑姑動手動腳的，你是不是一直都以為我是伊凡啊？”
張鵬飛老臉通紅，這事鬧得！他低頭不說話，揉著頭說：“我怎麽喝了這麽多……”
“你還說呢，人家伺候你半夜，你還把我當成了別的女人?！”
冉茹一臉怨氣，抬腿坐在了床邊，由於穿著睡裙，兩條白腿便從薄如羽翼的裙擺中滑了出來，修長而豐潤，肌膚呈現出健康的光澤，使男人看上去就想伸手撫摸。冉茹絲毫不在意被張鵬飛看光，反而還擺了個誘人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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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照顧我……”張鵬飛望著她性感的身體笑了笑，“你別誤會，我是說昨天……隻記得在包廂裏喝醉了，我以為伊凡扶我走了，怎麽你……”
“你是巴不得醒來的時候躺在小伊的懷裏吧？”冉茹曖昧地笑著，伸出手指又點了點他的腦袋：“你小子老實告訴姑姑，你和她睡過沒有？”
“你別誤會，我是想問……你什麽時候在這裏出現的？這是哪兒啊？”張鵬飛一頭霧水，目光茫然。
“這是我家！沒良心的東西，昨天晚上占夠了便宜，現在還不想承認？”
“你家？”張鵬飛看了看身下粉色的床榻，又掃了掃周圍的裝飾，還是有些迷糊：“那我怎麽到了你家？”
“昨天我去會所陪朋友，正瞧見你喝多了被伊凡扶出來，我瞧伊凡那模樣……萬一你酒後對人家不軌，事後怎麽辦？我靈機一動，就把你帶了過來……”
張鵬飛一陣汗顏，訕訕地笑道：“你說我是應該謝你還是應該恨你？”
“哼，死樣！”冉茹歪著頭靠在了他身上：“我知道伊凡喜歡你，可是昨天那種情況你說我該怎麽辦？”
“你沒有做錯，”張鵬飛微微一笑，“不過我和她之間很單純，沒你想得那麽複雜，有些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說是吧？”
“喲，看來是我壞了你的好事？”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伊凡對我沒有壞心。”
“好吧，下次碰到這事我肯定不管了，我想伊凡心裏肯定恨我！”
“不會！”張鵬飛搖搖頭：“即使我昨天真的和她在一起，她也不會對我做出什麽來的，你誤會了。”
“算我錯了！”冉茹被張鵬飛說得不高興了，原以為自己幹了件好事，可是聽他這意思好像怪自己多事了。
“瞧你……多心了是不是？”張鵬飛拉著她的手：“小姑……”
“嗬嗬……”冉茹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撅著小嘴說：“學會哄人了是不是？”
“哎，我餓了……”張鵬飛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眼時間，說道：“我上午約了首長見麵……”
“怎麽還想讓我管飯？”
“好人做到底，怎麽樣？”張鵬飛一副賴皮臉的模樣。
“哼，昨天晚上被你折騰得半死，覺都沒睡好！”
“咳……”張鵬飛苦笑道：“你這話容易讓人誤會……”
“死樣?！”冉茹氣得從床上爬起來，“等著吧，我給你弄一個西式的早餐！”
張鵬飛看著她風情萬種的模樣傻笑，說道：“姑姑，你的裙子沒整理好，半個屁股露出來了。”
“流氓！”冉茹卻不以為意，扭了扭豐臀和大腿說：“給侄子看無所謂，你昨天晚上還摸我奶了呢……”
“噗……”張鵬飛差點吐血，這女人還真是狠啊，和她逗嘴基本上沒勝算。
張鵬飛在床上又坐了一會兒，然後下來走了走，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忽地想到了什麽，難道是她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張鵬飛滿頭黑線，鬱悶地來到廚房門口，看著正在切麵包片的冉茹說：“那個……問你件事，我的衣服……”
“我脫的！”冉茹背對著他回答，並沒有什麽不自然。
“哦……”張鵬飛吐了吐舌頭，這事可是有點尷尬，雖說不是外人，兩人又差了一輩，可必竟年紀相仿，這事說出來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怕啥？”冉茹頭也不回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那鳥還真不小……”
“呃……”張鵬飛的臉都快紫了，憋得不知道說什麽，更不知道她這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
“我還扯了兩把，一碰就硬……”冉茹繼續說道。
張鵬飛臉色漸轉，現在才反應過來她這是故意的，心裏也就不擔心了，笑道：“好玩吧？”
“不好玩，哪個男人沒有？”
“小彭他們兩個呢？”張鵬飛忽地想到了什麽。
“在門房住的，我說讓他們兩個走，可是他們非要留下保護你，我沒辦法，就讓他先給你換了衣……”冉茹醒悟到中計了，氣得跺了下腳，回頭道：“你小子就是鬼！”
“哈哈，沒做就是沒做，幹嘛把自己說得像個女流氓？”張鵬飛剛起來的時候腦子不好使，但是現在完全恢複了。
“我願意！”冉茹氣呼呼地說道。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幹，故意讓我心生芥蒂，每次看到你都要矮一頭是不是？以後讓我怕你？”張鵬飛得意地說道。
冉茹被道中心事，隻是冷哼一聲，也沒回應。張鵬飛也沒繼續挖苦，又回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大聲道：“這水挺好喝的！”
張鵬飛坐在客廳打量著這棟別墅，屋內的裝修雖然算不上多麽豪華，但是卻很精致，比較符合冉茹那小女人的氣質。他來到窗邊向外看了看，想來彭翔和林輝應該就住在了廂房。
過了一會兒，冉茹就端著早餐走了出來，沒好氣地說：“吃吧，吃完了就走，省得老氣我！”
“謝謝姑姑……”張鵬飛舔著臉笑道。
“德形！”冉茹白了他一眼，拉開椅子坐在了他旁邊。
“你最近怎麽樣？”張鵬飛邊吃邊問道。
“除了沒男人，什麽都不缺！”
“嗬嗬……”張鵬飛笑了笑：“以你的條件為什麽不再找一個？”
“不想找，別以為老娘我沒人要?！”冉茹還對他有點不滿。
“女人沒男人滋潤……你就不怕變老？”張鵬飛打趣道。
“我老嗎？你敢說我老？”冉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哪裏老了？”
“不老，我是說以後……”
“不用你操心！男人……我花錢找幾個玩玩行不？”
“你厲害……”張鵬飛被噎得說不出話了。
“那個……你要有空就幫幫我，最近生意上有點麻煩，你認識發改委的幹部吧？”
“嗯，怎麽了？”張鵬飛抬頭問道。
“有一個項目被押下了，那個司長……總是色眯眯地看著我，還老要約我喝茶，這事……”冉茹一臉的無奈。
“看上你了？”
“這事有點麻煩！”冉茹苦著臉。
“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再幫你，怎麽樣？”
“好吧。”冉茹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目光柔和地說：“這才是好侄子呢！”
張鵬飛笑道：“一個司長你還擺不平？”
“這人不是普通的司長，聽說有點背景呢，和你一樣。”
“叫什麽？”
“好像是叫孫衛國……”
“孫衛國？”張鵬飛微微一笑，他確實聽說過這個人，但是並沒有什麽交集。當初他在發改委工作時，孫衛國還是不知名的小輩。不過冉茹說得不錯，這個孫衛國可是某卸任首長的小女婿，也難怪會有底氣了。
“你認識？”
“不認識，這事你放心吧，等我問問。”
“嗯。”冉茹開心地點點頭。
說到這裏，張鵬飛忽然又想到了什麽，看向冉茹說：“你昨天把我從伊凡那裏帶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吧？”
冉茹假裝沒聽到，低頭吃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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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冉茹別墅的時候，彭翔證明了張鵬飛的判斷是正確的。
“領導，本來昨天我想把您送回家的，可是伊凡剛把您扶出來就被冉總……”彭翔訕訕地笑：“您也知道冉總的性格，我要是來硬的……”
“沒事，我心中有數。”張鵬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早就想到了伊凡不會冒然敢把他留下，也就更不會出現冉茹半路把自己從伊凡那裏搶走的事。
“這個冉總……”林輝也笑了起來：“彭哥說扶您回去，她上來就說不行，真霸道?！也就是知道她對您沒有危險，要不然彭翔就急了。”
“她……可以當成是自己人。”張鵬飛琢磨了半天，冒出來這麽一句話，不管怎麽說，自己在爺爺臨死前可是答應了他的。
張鵬飛話音剛落，他接到了伊凡的電話。
“小伊，昨天給你添麻煩了。”張鵬飛知道她這是關心自己醒酒了沒有。
“哥，現在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醒酒了！”
“嗬嗬，真沒想到……昨天你們三那麽能鬧，蘇偉差點喝尿褲子！”
“哈哈……”張鵬飛放聲大笑，說：“小偉最近的壓力也很大，你別看他表麵上沒個正形，心裏有數呢！”
“我知道你們都壓力大，”伊凡笑了笑：“還在冉姐那呢？”
“沒有，我出來了。”
“昨天晚上她……”
“我知道了，沒事。”
伊凡鬆了一口氣，玩笑道：“本來我還想把你留下呢！”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張鵬飛就掛上了電話。他要趕去見寧副總，本來昨天就想去拜見，談談請他到西北調研的事。不過昨天他正好有事出去了，張鵬飛隻好約到了今天。
寧副總就等在辦公室裏，案頭上擺了一些文件，正在細心地看著。他抬頭看到張鵬飛進來，又低下頭說：“你先坐一會兒。”
張鵬飛等了五分鍾。寧副總才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一邊，自嘲地笑道：“比不了你們年輕人，我要是不把這份文件看完，前麵看過的一會兒就忘了！”
“你要記的事太多了！”張鵬飛說道。
“一號和我說了你的事，我也想過去看一看。”寧副總主動談到了這件事：“這一年西北做了很多事，親眼看看也好。”
“謝謝首長對西北工作的支持！”張鵬飛心裏明白寧總也需要這樣的機會。
“工作上的事看了再說吧，先說說張泉同誌的病情，你怎麽看？”寧副總看了眼張鵬飛。
“我不是醫生……”張鵬飛給出了一個很不禮貌的答案，。
寧副總搖搖頭，說：“很可憐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鵬飛知道寧副總當初與張泉私交不錯，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評語。
寧副總歎息道：“或許你說得對吧，張泉有自己的缺點，隻是好好的一個人……”
張鵬飛此時能明白他的感受，說道：“其實換個方式去想，這何償不是一種解脫？”
“解脫？”
“古人雲難得糊塗，我們今人有多少人想糊塗卻糊塗不起來？現在張九天死了，如果張泉還是個清醒的人，那麽他將一直沉浸在失去兒子的痛苦當中，我覺得……”
“張九天的死能必免嗎？”寧副總打斷張鵬飛的話，看得出來，他仍然對這件事有些耿耿於懷，甚至在心裏還在怪張鵬飛?。
張鵬飛搖搖頭：“這事我說了不算，完全在於他自己。”
寧副總也知道張鵬飛不可能對著自己說實話，有些事確實糊塗一些比較好。隻是他沒有想到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張鵬飛展現出的果斷和狠辣超出了想象。他知道張鵬飛是做事雷厲風行，但更認為他是一位溫和的人。可是這一次讓他無法接受。雖然張九天死時和張泉發病他都沒有在現場，但是他也能猜出張九天的死與張鵬飛有關，至於張泉發病那就更不用提了。
“鵬飛，你真的不怕被別人說三道四？果斷沒錯，但太過也不好。”寧副總適時地提醒道。
“首長，如果我的被罵能讓其它人和事都變得簡單，那麽我覺得也值了。個人的一點犧牲算得了什麽？我想您總不會認為我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報複吧？”
寧中強默默點頭，張鵬飛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對高層而言十分棘手，如果張九天當場不被打死，那也是個大麻煩。而張泉呢？如果他不是得了這種病，那麽肯定是要被放出來的，試問高層首長誰會放心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萬一他要搞點什麽動靜，那可能就是致命的。寧中強不知道張鵬飛是不是真的大功無私到了這地步，為了高層而寧願自己受罵，但事情的結果卻是明擺著的！這對父子的結局讓一號省去了太多的麻煩。
“首長，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您善意的忠告。”張鵬飛誠懇地說道。
“忠告？”寧中強苦笑著搖頭，“好吧，不提這個了。我問過了，張泉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不能說話，現在的智力也就是個孩子吧！你說得不錯，每天隻知道吃吃喝喝，或許這是他最好的結局吧！”
“首長，從情感上我也無法接受，但錯與對就讓後人去評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來做，將來您將會帶領我們去完成更多的變革！”
寧中強怔怔地盯著張鵬飛，笑道：“我現在才明白當初一號對你的評價，他說你繼承了劉老的王者之氣，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
“那是首長太相信我了，其實我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一號已經和我交過底了，無論是張九天的死還是張泉的病對外都不會發稿，你明白這表示什麽嗎？”
“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張鵬飛早就猜到一號會這麽辦的，張氏父子會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今後若幹年也將是個疑團，甚至不被人提及。
“說說打算讓我去西北的哪裏？”寧中強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其實他剛才說到張泉也是有感而發。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張鵬飛談到了自己的意見。
張鵬飛足足地寧總的辦公室坐了二十分鍾，等他出來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他剛坐上車便又接到了冉茹的電話。
冉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說道：“他又給我打電話了，約我下午喝茶。還說我辦事不主動，聽起來……有點不高興了……”
張鵬飛目光一凝，沉吟道：“別放在心上，我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