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心機、考察


    被十好幾雙眼睛盯著,即使山珍海味隻怕也難以下咽。(.無彈窗廣告)顧爽沒辦法,隻好拿出一包糖交給吳強,讓他散給那些孩子,然後把那些孩子勸回家去。


    好不容易清淨了,隻剩下吳強娘倆和顧爽幾個人,連趙寅生四個和他們的家人也都離開了。


    顧爽幾個人這才重新坐下,開始吃晚飯,飯菜卻已經差不多涼了。


    吳強媽媽一臉窘迫地要去熱過,被顧爽阻止了。算了,勉強吃點兒吧。她可是知道,這裏還是燒柴草的,對於其他農戶柴草或許不算什麽,但對於吳強母子來說,弄點兒柴草也不容易啊。


    勉強吃了晚飯,吳強媽媽燒了水來,顧爽也沒讓她泡茶,一個人又喝了杯白開水,這才好歹胃裏有點兒熱乎氣兒。


    吳強媽媽忙忙呼呼的,去把另一間房中的炕收拾了,鋪了被褥回來。


    搓著手,局促道:“就兩盤炕,今晚少不得要委屈顧總跟我睡一處了。”


    顧爽笑著擺擺手:“不礙事。”


    正要收拾了去睡覺,院門外有人叫門,吳強走出去,很快迎著父子倆進來,竟是去而複返的趙寅生父子。


    趙寅生長得很像他爸爸,骨節粗大結實,隻是趙寅生去南市三個月,皮膚細了不少,不同於他爸爸的黝黑臉膛,但卻都是濃眉大眼的。


    顧爽笑著起身,向寅生問道:“寅生,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吳強跟上來,對顧爽低聲道:“我大壯叔是俺們村的村長。”


    顧爽其實有些意外,沒想到趙寅生的父親看起來憨憨厚厚的,居然是村子裏的村長。雖然在這麽貧窮的村子裏,村長實在也沒什麽好處。


    趙大壯對顧爽憨厚一笑:“顧總,我是來感謝您的。虎頭去了您那裏,看得出,您待他們幾個娃娃是真費了心啦!”


    顧爽一笑:“您太客氣了。”


    說著,一行人再次落座。


    趙大壯又問道:“剛才虎頭回去和我說,您是來考察環境的,準備在這裏養殖牛羊?”


    顧爽點點頭:“我是有這麽個意向。但還要看環境是否合適,另外也要看村裏人願不願意。雖說也能讓大家掙點兒錢,但也不能強求不是。”


    “噯,顧總,您這話說的……全村人我不敢保證,但找出幾戶來還是可以的。”趙大壯拍拍胸脯說道,“我有個想法,顧總您聽聽怎麽樣。”


    “嗯,您請說。”


    “咱們村子裏的人雖然窮,但真讓他們養牛養羊,隻怕會有很多人腦筋轉不過彎兒來,不敢伸手。畢竟那些活物一個弄不好,就會血本無歸。而且,有時候辛辛苦苦養出來,卻沒賣不上個好價錢,同樣不受辛苦不說,說不定還會賠錢……大家夥兒家底兒太薄,經不起折騰啊!”


    顧爽點點頭,示意趙大壯繼續說下去。


    歎口氣,趙大壯又說:“我是相信顧總您的,您有那麽大場子,其實來這裏,不過是為了幫扶大家掙錢的,絕對不會坑害大家夥兒……”


    說到這裏,趙大壯又頓了一下,看了看顧爽,接著道:“所以,我想著一開始先找幾家試著養一年,到年底真掙了錢,其他人也就看到了,明年自然跟著就養了……您看這樣行不?”


    顧爽暗暗感歎,趙大壯看起來粗粗憨憨的,沒想到還真有些心機。剛剛他那句話,說的雖然是不坑害大家,卻把養殖的一切風險都壓到了顧爽身上。(.好看的小說)養殖成功,自然沒人說什麽,一旦養殖不成功,這損失顧爽也得聽著。


    而顧爽隻要繼續讓大家跟著養殖,那麽這個條件也就必須答應下來。不過,對於趙大壯這樣的小伎倆她不會看在眼裏。


    顧爽之所以千裏迢迢地到這裏來養牛養羊,種植牧草,看好了這裏的地廣人稀,種植牧草有廣闊的土地資源;二來,這裏的人太過貧困,有能致富的門路一定會很主動地參加……


    隻是,顧爽聽了趙大壯這一番話,暗暗驚訝他憨厚的外表下也不乏精明和狡黠外,同樣的也恍然醒悟,窮困固然有地域經濟不發達的原因,更多的原因則是思想的禁錮和守舊,這些人沒見過什麽富裕的生活,對他們來說,每頓飯都能吃上白麵,偶爾改善吃點兒肉就已經是終極夢想了。他們雖然窮,但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急於改變這種狀況。


    有個成語--安貧樂富,本來指的是人心胸寬廣,不會因為外部環境的改變而舉止失當。可,顧爽在這裏卻實實在在地體會了一把‘安貧’。


    說起來,外邊不遠處就是精彩鮮活的世界,可這些人卻固守在這貧瘠的土地上,沒有人會想到去改變。他們‘安貧’,安得理直氣壯。


    顧爽轉眼看到趙寅生和吳強兩個孩子就坐在她不遠處,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希冀和期望。而他們的家長,吳強的媽媽和趙寅生的爸爸,卻在憨厚木訥的表情下,帶著忐忑,甚至隱隱的防備。


    心中暗笑,自己和孩子們接觸的時間長了,孩子們對她信任,但趙大壯和吳強媽媽卻與她沒有多少交往,信不過她也是難免的。


    微笑著略一沉吟,顧爽道:“這事兒呢,現在我還沒有做最後決定,畢竟我要先看過咱們這裏的條件,適不適合種植牧草。嗬嗬,不能種植牧草,怎麽談得上養牛、養羊?”


    顧爽笑語彥彥的,對麵兩個大人也幹巴巴地附和著一笑,但那笑容裏,顧爽卻清楚地看到了失望。


    “當然了,我能到這裏來,就是已經有了五成的打算。”顧爽一句話,又把幾個人的希望喚了回來,見幾個人的目光又關注在了自己身上,顧爽又道,“趙村長剛剛說的話,我也可以理解,但我若是在此搞養殖,有兩種操作方法。一種,就是我把地皮買下來,自己種植牧草,自己養殖。當然,我自己隻有兩隻手,肯定要雇傭人手。第二種,就是和村子裏的老百姓簽訂合同,進行合同化養殖。我出種畜、出牧草種子,出飼養技術、出飼料,養成之後我還會回收產品。但是,這個回收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質量一定要合格。這中間的各個環節,都會在合同中注明,該我負責的我絕對不會推托。”


    看著聽得認真的幾個人,顧爽喝了口白開水,說實話,這裏的白開水帶著一股子土腥苦澀,真的不好喝。顧爽又笑了笑道:“雇傭做工不必說了,按勞領取工資,也就是工錢。合同養殖這一塊,雖說合同戶需要種植牧草、需要飼養、需要照料,辛苦還操心,但是,若是肯吃苦受累,有我們提供的飼料和良種支持,還有技術支持,養殖成功率應該很高,那麽辛苦一季換回來的將會是非常豐厚的回報。”


    看著趙大壯和吳強媽媽還有些茫然,還有些猶豫不決,顧爽笑了笑,對吳強和趙寅生小哥倆道:“吳強、寅生,你在咱們場子裏也聽說了咱們那些羊肉、野鴨的賣價了吧?”


    兩個孩子同時點了點頭。(.無彈窗廣告)


    “那你們就和你們家大人說一說,普通的羊肉和鴨肉多少錢,咱們的羊肉和鴨肉又是多少錢。”


    吳強看了趙寅生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和趙大壯,鼓足勇氣開口道:“南市普通的野鴨是16元一斤,我們場裏養殖的野鴨分兩個檔次,一個128/斤,一種108/斤。普通羊肉是28/斤,我們場養殖的羊肉售價是68/斤!”


    “啊,那麽貴?”吳強媽媽驚呼道。


    “貴那麽多有買的嗎?有便宜的,幹嘛吃貴的?”趙大壯也緊跟著問,問的問題比較實際和詳細了。


    趙大壯笑嗬嗬的,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道:“當然有啦,不但有,還搶不上呢。咱們場裏那野鴨還沒出殼就被人定下啦!那小羊羔還在母羊肚子裏呢,就有好多人在那裏排隊了。”


    這一回是自己的孩子親口說的,不由得兩個大人不相信了。他們大張著嘴巴,一臉驚愕的表情好半天才緩過來。


    顧爽也不催促,而是笑著讓吳強和趙寅生帶寶寶去他們休息的房間,並小小聲地附在寶寶的耳朵根兒上道:“跟著哥哥們去洗臉刷牙……還有,不許睡覺前吃糖哦!”


    寶寶嘟嘟小嘴兒朝著顧爽做個鬼臉,興衝衝地跟著吳強和趙寅生走了。


    這邊趙大壯首先回過神來,臉上的各種算計已經被興奮和激動所代替,張了張嘴,終於開口道:“那顧總您提供的牛犢羊羔、牧草種子啥的,這些錢……我們可能都拿不出來。”


    顧爽抿抿嘴,微微一笑道:“其實,我還有第三套方案。那就是你們先不用急著管養殖這一塊,先種牧草。這樣你們的投入很小,幾乎和你們每年買糧種的錢差不多。而且見效快,我提供的牧草種子一年可以收割三茬,兩三個月就能見到錢,種一年下來,你們手裏也就多多少少有些錢了,到那時,再開始投入養殖,既有了牧草基礎,也有了資金基礎。嗬嗬,當然了,這都需要你們自己拿主意。我所說的隻是我們公司的計劃,你們不樂意,我們也可以去別的地方種草養牛,咱門口外,別的不多,大荒甸子還是有的是的。”


    顧爽這一番話說的,就不僅是單純的親近了,而是隱隱露出一些做生意的現實和冷酷來。


    她是想來幫助他們脫貧不錯,但若是好心還被人當成傻子來訛詐哄耍的事兒,她也不會幹!而且,顧爽也深知,自己不是救世主,能夠做到的就是將他們有些許改變,激起他們努力奮進的信念。所謂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說的就是這麽個理兒。


    趙大壯幹巴巴地笑了笑,道:“那是,那是,這事兒顧總是一片好心,村民們也自然要自己拿好主意。至於三種辦法……那個,我也會去考慮考慮……”


    顧爽笑著站起來,向趙大壯點點頭道:“也好,我在這裏住兩晚,後天一早才走,明晚之前趙村長給個信兒就行了。”


    “好,一定,耽誤不了!”趙大壯點頭笑著退出裏間,揚聲朝著另一間叫,“虎頭,回咧!”


    “噯,來啦!”趙寅生答應著,笑嗬嗬地從禮物裏跑了出來,豐潤的臉細膩光潔,紅撲撲的,很是好看。


    趙大壯瞥了兒子一眼,心中暗歎,虎頭這樣子,人家實實在在是好生待承的,想來也不會對他們這些窮百姓有什麽壞心思。唉,也不怪他當壞人,他也是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天上也有掉餡餅的時候啊!


    趙寅生父子離開,顧爽也去簡單洗漱了,和寶寶、吳強媽媽睡到了西裏間的炕上。寶寶顛簸了一路,躺下沒多大會兒,顧爽一個小故事還沒講完,小東西就睡著了。


    顧爽還沒有睡意,聽著那邊吳強的媽媽也沒睡著,於是開口道:“大嫂,你一個人在家,想必很惦念吳強吧?”


    吳強媽媽淡淡的一笑,道:“沒,沒,吳強能跟了您去是他的福分……我看那孩子胖了不少,那身上的衣服也貴著呢吧……唉,我們母子夠感念您的恩情啊,等吳強將來長大了……”


    當娘的心最細,一見到吳強,吳強媽媽就看出了孩子的變化,胖了,皮膚細了,白了,手上沒有凍瘡留下的傷疤,那說明凍瘡早就被治好了。而且手指掌心裏皮膚細軟,看得出並不幹什麽重活。身上的衣裳幹淨整齊,簇簇新的,若不是認得自己的孩子,吳強媽媽幾乎以為站在她麵前的是城裏來的小小子。


    顧爽被她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哭笑不得,讓她這麽一說,顧爽怎麽感覺自己都快成了那黃世仁了?好像正在逼著她賣兒子似的。


    “停,停,大嫂,你聽我說,”顧爽笑著止住了吳強媽媽的感恩戴德,然後道,“大嫂,我看你自己在家也挺難的,孩子不在家你也天天掛念著,我那邊倒是有些活計,你要是願意過去的話,一來可以掙點兒錢,二來也可以就近照顧一下吳強。也免得你天天在家裏掛記著。”


    沒想到顧爽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吳強媽媽半天沒能反應過來,先是不敢置信,然後是高興不已,再後來,卻是重重地猶豫,沉默了好半天,吳強媽媽終於道:“顧總,我知道您是為俺們娘倆好,可這事兒,我想明天和強子商量一下……”


    “嗯,也好。”顧爽答應著,“不早了,大嫂也累了一天了,睡吧,晚安!”


    “晚,晚,晚安……”吳強媽媽磕磕巴巴地說了個晚安。


    顧爽暗暗笑笑,也不再難為這位厚道老實的婦人,伸手摸了摸寶寶身上的被子,閉上眼睛,雖然呼吸間充斥著帶著陳舊氣息的土腥氣,竟也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顧爽在生物鍾的慣性下,仍舊一大早就醒了。睜開眼,入眼灰黑色屋頂,灰蒙蒙的牆壁讓她有片刻的怔忡,隨即才醒悟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坐起身,睡在炕尾的吳強媽媽卻已經起床了,被褥疊得板板正正的。顧爽搖頭苦笑,一直以來她就覺得自己已經夠勤快的了,可相比吳強媽媽這個勤勞的普通女人,她卻仍舊是自愧弗如的。


    穿了衣服,走出房門,顧爽才發現,不但吳強媽媽和吳強起來了,連李剛和陳樹民也都起來了。


    李剛正踩著梯子在收拾院牆一角塌落的地方,吳強在下邊給他遞著磚泥;陳樹民則拿著一把禿頭的掃把在掃院子。院子一側的廚房裏,已經有炊煙升起,想來是吳強媽媽已經在做早飯了。


    顧爽和大家打了招呼,吳強媽媽聞聲從廚房裏拎著一隻水壺從廚房裏走出來,就去給顧爽倒洗臉水,被顧爽攔住,自己來。


    本來起晚了就夠臉紅了,還讓人伺候洗臉水--那她就真成了黃世仁了。


    李剛將塌陷的牆頭修補完,陳樹民也掃完了院子,並順手將院子一角的菜園裏拔了一遍草,澆了水。看得出來,原來這些活計是幹慣了的。直到此時,顧爽才想起,她對這些員工並不熟悉,若非今天看到他們做這些,真的想象不到他們是從什麽環境中各種長大的。


    顧爽洗漱完畢,回屋寶寶小包子挖起來,也給他收拾利索了。


    吳強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飯,飯桌就擺在院子裏的梨樹下。


    顧爽拿了兩罐牛奶,給吳強一罐、寶寶一罐,其他的食物卻沒給寶寶拿。


    或許是真的餓了,寶寶今天早上倒是不再挑食,吃了一碗吳強媽媽蒸的雞蛋羹,還吃了一角蔥油餅。


    幾人剛剛吃罷早飯,趙大壯和趙寅生父子就又來了,不多會兒,其他三個孩子和他們的父親也都想跟著湊了過來。


    看那幾個大人的神色,已近隱隱以趙大壯為首的模樣,顧爽就知道,昨晚上他們一定是商量過了。


    不過,他們不開口,顧爽也不著急,拿了自己和寶寶的遮陽帽戴上,領著孩子,跟著這一大群人直奔村外。


    這裏已經沒有了高山,遠處有和緩的小土坡,生長著一些雜亂的樹木。


    這裏的土地平整,土層也很厚實,若非降雨稀少,應該是塊不錯的沃土。隻可惜,植被的破壞加之逐年將少的降水,讓這裏的沙化現象逐年加重,雖然已是五月份,但好些地方仍舊沒能被綠色植物覆蓋,裸(禁詞)露出來的地麵,是黃色細膩的沙土。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土地上,植被稀疏矮小,即使樹木看起來也都孱弱瘦小,明顯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我聽孩子們說,原來咱們這裏也是水草豐美的草場?”顧爽回頭問跟在身邊的趙大壯。


    “是啊,”提起環境的日益惡化,趙大壯明顯也是頗為感慨,長歎了一聲道,“我們都沒見過,還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過,原來這裏也是牛羊成群,水草豐美,可後來大麵積的草場被開墾為耕地,沒種出多少糧食來,草場卻被徹底破壞了。現在一到春天,就刮黃毛子風,漫天的黃沙,根本睜不開眼,人都不敢出門。”


    “我記得來的路上,看到不遠處有一條河,屬不屬於我們村?可以可以開渠灌溉?”顧爽接著問道。


    “嗯,是有一條馬夾子河,距離咱們村有五六裏路。開渠,倒是可以,不過,那樣投入就太大了吧?”說別的趙大壯或許不知道,但提起挖溝開渠,因為幹了很多年村長,原來每年都會組織民工出徭役休整溝渠,這些事情卻知道的挺清楚。一個人每天能挖幾方土,可開一條溝渠,哪怕隻有五六裏長,那土方可不止幾百上千啊。隻怕等溝渠開好了,這一年也就過去了。


    顧爽笑著搖搖頭,“這裏的土壤鬆軟,五六裏的長度,最多一周也就能完成了。磨刀不誤砍柴工,把溝渠修好了,灌溉跟上了,牧草的收獲也會大幅度提高的。”


    話音剛落,趙大壯還沒來得及搭話,他身旁的張虎的父親問道:“那每個村民需要集資多少錢?”


    顧爽驚訝地看過去,看到張虎父親臉上帶著一層赧然和一層擔憂。


    “噯,老張說什麽集資啊……”趙大壯有些生氣張虎父親亂插話,既然修溝渠的事兒是顧爽提議的,那麽她就有可能想好了給他們進行資金援助,她自己出資開挖一條溝渠。讓老張這麽一問,讓他都沒法說話了。


    顧爽將兩個人的表情看在眼裏,笑著道:“挖條小溝渠花不了多少錢,就由我出了。但是,將來不和我簽訂合作協議的人,很抱歉,這水我不能給他們用。我沒有那麽大度,他們不能使用這條溝渠裏的水。”


    聽到顧爽說自己包了挖溝渠的費用,一群人都是又驚又喜。至於顧爽後邊說的那個條件……這些人都是商量好了準備跟住顧爽幹一把的,自然不會怎麽在意。


    “趙村長,你們那的男嘉賓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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