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農村的敬酒這一關也不像在京城那樣好過。(.)在京城的時候,顧爽和鄭卓然隻是在鄭老爺子那一桌挨個人敬了酒,其他的都是一桌一桌的敬,而且,那些客人也都很有分寸,新郎新娘唇砰砰酒杯就行,並沒有人強迫著喝幹什麽的。即使鄭卓然那群發小兄弟鬧騰了一陣,也不過是鄭卓然和顧爽喝了一個交杯酒就算完了。


    可在村子裏,特別是s省的村子裏,女婿上門是客,喝不醉就算娘家沒陪好客人。老人們還好,自持輩分不會怎麽樣。但和顧爽同輩的人也不少,特別是今年好多青壯年沒有外出打工,光這些青壯年就坐了四五桌。再加上顧爽的兩桌同學,這些人可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敬,而且,喝酒都是三杯三杯的喝,雖說敬酒的酒杯不大,也就裝半兩白酒,但架不住人多勢眾,鄭卓然一個桌敬下來,已經喝了一斤多白酒……看著接下來的四五桌,顧爽不由動起了腦筋。


    顧彬今天擔當的是拎瓶子的,就是拎著酒瓶跟著新郎新娘敬酒的,旁邊還有一個顧爽本家的弟弟托著兩隻敬酒的杯子。


    眼看著鄭卓然走路都有些打漂了,顧爽暗暗地給顧彬使了個眼色,顧彬立刻心領神會,不知從哪裏順手拿來一瓶啟封的白酒,再回來的時候,朝著顧爽暗暗遞了個眼色。


    這一桌是村子裏顧爽的同齡人,好些都是顧爽小學同學什麽的,而且,很多小時候都經常在一起玩的,也算是發小吧。這些臭小子小時候也有那麽幾個曾經對顧爽產生過朦朧的好感,隻不過,顧爽之後上中學考大學,他們則輟學務農,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這麽多年過去,這些人也都結了婚生了娃,成家立業了,可看著顧爽越來越鮮亮的模樣身段兒,難免心裏有些酸味兒,這看著鄭卓然自然也就不順眼,一個二個的,無不暗自發誓,今天一定把這個城裏人灌趴下,不就是長得比他們斯文俊俏些麽,喝酒不行照樣是孬熊!


    當然了,一大群人對付一個這件事,就被他們自己給忽略了。


    一個麵相憨厚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第一個站起來,顧爽給鄭卓然介紹:“這是顧長衛,小名兒叫衛子。”


    鄭卓然笑笑,回身端起托盤中的公用酒杯遞了過去,自己則拿了另一隻酒杯陪著:“衛子,以前不認識,喝了這杯酒,我們就算認識了,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叫啥了,大家隨意,叫我卓然行,叫我兄弟也行。”


    一聽這話,席中眾人頓時哄笑起來。


    顧爽也跟著笑了一會兒,看鄭卓然迷茫的神色,趕緊笑著解釋道:“衛子輩兒小,按輩分叫我小姑,叫你姑父呢!”


    汗,鄭卓然隻看對方的年齡了,都忘了村子裏的輩分兒這事兒了。一個村子,又是一個姓的,是一個祖上,雖說如今親戚關係並不近了,早出了五服,可這輩分兒還得論。


    本來該被叫姑父的,卻讓大侄子叫兄弟……難怪被人笑了!


    不過,這點兒意外鄭卓然還完全不在乎,臉上的疑惑一收,笑容稍稍加深了一分,舉舉手中的酒杯,對顧長衛,同時也是對著桌上的眾人笑道:“我初來乍到的,許多事情不了解,以後還望諸位多多關照。來,長衛,我敬你!”


    村子裏有句俗語叫做,‘要想好大敬小’。說的本來是日常生活中,長輩年齡大的多多關照尊敬小的,小的才能更加親近長輩,敬愛尊長。擱在酒桌上就成了,年歲大或者輩分大的敬酒,年齡小的或者輩分兒小的一般都不能推辭。


    原本大家夥頂著‘新婚三日無大小’這個風俗想著可勁兒鬧鬧呢,可被顧爽一句話把輩分兒揭開了,加上顧長衛確實比較憨厚,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跟著鄭卓然的話應了一句,直接端了酒杯喝幹了杯中酒。(.無彈窗廣告)


    ‘酒’一入口,鄭卓然就微微頓了一下,隨即麵不改色地把酒喝了下去,還很像樣地皺了皺眉,籲了口氣,這才笑著對眾人亮了亮杯子底,一邊對顧長衛笑著道:“以後多照顧啊!”


    說著,就回身端了再次倒滿酒的酒杯朝著下一個人進發。


    接下來,每當走到一個人麵前,顧爽總是先把對方的輩分和兩家的關係介紹明白了,說起來,一個村子的,即使不一個姓,也扯鼻子帶臉的能論上親戚,偏偏顧爽在村子裏的輩分兒還挺大,這一圈兒介紹下來,年齡看上去都比鄭卓然大,可不是大侄子就是大外甥,還有一個年近四十的,論起來還得叫顧爽老姑,這鄭卓然自然就成了老姑父……這麽一論,鄭卓然又做的很到位,謙和大方,倒讓這些人不好意思再鬧了,一人一杯,竟然很快就把這一桌最難辦的給敬完了。


    兩個人配合越來越默契,加之顧彬做了手腳,鄭卓然喝起酒來也就格外仗義豪氣,一溜兒幾十桌酒敬下來,臉色倒是酡紅了,但眼神仍舊清明,行止言談也仍舊大方得體。竟一致地得了全村的好評。


    都說顧爽這回嫁了個好的,人家從小長在京城的,卻絲毫沒有城裏人的臭架子,謙遜知禮,一看就知道是受過教育的人。


    村子裏的宴席最主要的是吃吃喝喝,說說笑笑。顧爽用來擺酒席的主菜都是一品係列,味道自然沒得說。煙酒糖茶也都是高檔貨,人們也是連連讚歎。


    吃好喝好,酒席直到下午四點多才散。好多已經喝得多了,也有走路搖搖晃晃的,也有說話大著舌頭的,還有幾個喝得實在多了,被家人扶著才能回家的……


    不過,看著村子裏的人個個帶著笑意離開,顧爽也暗暗鬆了口氣。這樣算是嚐了顧媽媽的心願了吧!


    送走客人,顧爽又忙忙地走回屋裏。


    鄭卓然怎麽說剛開始也喝了一斤多白酒,堅持著敬完酒就回臥室休息了。顧爽卻還得回房間招呼幾家還沒走的近親。


    走進屋,顧媽媽正陪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在裏屋裏說話,堂屋裏,顧爸爸和一個同樣五十多歲的男人麵對麵坐著,卻隻是一人叼了一支煙,在默默地抽著,誰也沒說話。


    這兩個人就是顧爽唯一的姑姑姑父,剛剛客人太多,顧爽也沒顧上招呼,這回注意了,卻發現似乎姑父和姑姑的臉色都不太好,姑姑的眼睛甚至有些紅紅的,好像剛剛摸過眼淚的樣子。


    因為姑姑顧紅珍嫁的比較遠,離著顧家村二十多裏路呢,平日裏來往比較少,隻是年節走動,顧爽對姑姑姑父的印象並不怎麽深刻。不過,根據顧爸顧媽平時的談話和自己的印象,姑姑姑父都是典型的淳樸農民,平日裏就靠著一家人十幾畝地過日子。早些年大家都窮還沒啥,可這幾年,先是顧爽建起了自己的公司,顧大伯顧二伯也都沾了顧爽的光,顧大伯簽了養殖協議,養起了綠頭鴨,顧二伯那倆對兒子兒媳也被鄭卓然送到了安保公司裏,雖說最開始約束多有些不受用,但時間長了那些壞習性被調教了過來,倒是幹的還不錯,每個月每對夫妻都能有萬餘元的收入,也算是跑步進入小康了。


    相比起來,姑姑姑父那邊,雖說每年年節顧爽也會去送年送節,但那些吃用之物,除了吃用也沒啥用處了,一家子的日子仍舊過的捉襟見肘的。


    這些情況顧爽自然知道,曾經也想過拉一把,可姑姑姑父居住的村子離南市和顧家村都遠,單獨為了她一家簽訂養殖協議,顯然不可能。顧爽也曾經讓顧爸爸詢問過姑姑姑父的意思,給他們介紹份工作,可這兩人卻都拒絕了。


    試過了,人家不領情,顧爽也就把這事兒給擱下了,卻不知道今天好歹也算是自己請喜酒的日子,姑姑跑來哭眼抹淚的這是幹啥?


    看到這個情形,顧爽真有些後悔一腳踏了進來。可進都進來了,她也不能扭頭就走,那樣說不得就要把姑姑姑父得罪了。


    笑了笑,顧爽開口道:“媽,我大孃孃安排人收拾桌子呢,讓您去看看,那些剩下的東西。”


    顧爽的姑姑顧紅珍本來在顧家年齡最小,當年雖說家裏條件不怎麽好,但顧爽的爺爺奶奶對這個唯一的老生閨女疼愛的不行,嬌養到二十多,千挑萬選找了二十裏外林家堡子的俊秀後生林貴法做女婿。林貴法長得清秀,當年還是極少數的高中畢業生,可是人憨厚樸實,也沒能像其他人那樣混個國家飯碗,隻能在家裏種地。偏偏他的身體比較弱,重活累活都幹不了,當年父母在的時候還好,老人們給操心著耕種收割,家裏的情形還不錯。可等到兩個老人先後去世了,顧爽姑姑家的日子就越來越難了。加上兩個小子上學吃喝,都是一大筆費用,這兩個人天天掙死掙活地在地裏幹,也隻能勉強換個溫飽,家裏嚐嚐連幾十塊錢都拿不出來。


    今天顧紅珍之所以難受,是因為隨禮的時候,村子裏的人很多都是隨了貳佰、三百,甚至有幾家簽了養殖合同的還隨了伍佰元。


    伍佰元的新婚賀禮在城裏不算什麽,可在顧家村這個偏僻的山村裏來說,已經算是天大的人情了。顧大伯養了綠頭鴨,顧二伯雖然沒簽養殖合同,但從顧大伯家劈了五百隻綠頭鴨養著,如今手頭也寬裕了。顧大伯和大哥顧勇父子倆拿了一千元的禮金。顧二伯不顧二孃孃的反對,也替兩個沒回來的兒子一起隨了,同樣是一千元。顧紅珍離得遠到的也比較晚,等她和丈夫去登記禮金的時候,掏出來的卻是一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


    當時正好顧爽的二孃孃站在旁邊,當年二孃孃的性格刻薄,還沒出嫁的顧紅珍和她很不對盤,兩個人之間算是有宿仇的。一看顧紅珍和丈夫隻拿了一百塊的賀禮,立刻就尖刻地說了好幾句刺話,當時顧爽姑父就想走,被顧紅珍死活拉住。


    好不容易堅持到婚宴擺完了,顧紅珍拉著顧媽媽顧爸爸就哭訴上了。


    可顧媽媽對這件事卻不能說什麽,說不嫌少?還是說挺多?怎麽著都容易讓人誤解。正尷尬著,聽到顧爽叫她,立刻站起身來,對顧紅珍說了一聲,走出屋去了。


    看著顧紅珍臉色訕訕的,眼中的淚水雖然沒落下來,卻一直半含著,顧爽也著實有些看不下去。


    頓了頓,顧爽走過去,在顧紅珍對麵坐了,抽了張紙巾遞過去:“姑姑,有什麽事咱們一起解決,別哭了……”


    顧紅珍並不是那種不開眼的人,可今天這事兒實在是覺得委屈,這才和顧媽媽來說。此時聽到顧爽並沒有怨言,反而過來安慰,不由有些訕訕的,趕忙解釋道:“小爽,姑不是存心的……”


    “姑姑,看您說的,我爸媽是你的哥哥嫂子,你有事不和他們說和誰說啊……”顧爽沒讓她說完,就笑著將她解釋打斷,道,“姑姑,有些人說話你不用理會的。”


    聽顧爽這麽說,顧紅珍才算解了尷尬,擠出一絲笑意來,一邊兒擦著眼角一邊兒連連點著頭。


    看顧紅珍的情緒穩定下來,顧爽這才笑著問道:“愛軍表弟快結婚了吧?”


    顧紅珍結婚就生了一個男孩兒,叫林愛軍。過後又羨慕女孩兒,偷偷摸摸地生了二胎,沒想到還是個男孩。還好,那時候計劃生育不太嚴,起名愛民的小兒子到了三歲多才上了戶口,還象征性地罰了兩千塊錢。


    顧爽問的愛軍是大兒子,比顧彬還小三歲,虛歲才二十四,周歲才二十二多點兒,不過,農村裏結婚早,虛歲二十四還沒結婚的已經算是晚婚了。


    一提大兒子的婚事,顧紅珍臉上的笑意又多了些,連連點頭道:“是啊,女方比愛軍大一歲,著急結婚呢,催了好幾回了,過些日子就去會親家,到時候就能定日子了。”


    “哦?約好時間了嗎?”顧爽訝異了一聲,隨即問道。


    姑姑家裏困難顧爽知道,可農村會親家可是大禮,據說行情已經漲到了六萬起步了。照姑姑家的情況,一把拿出六萬元來,隻怕挺困難的。


    顧紅珍倒是沒有想到顧爽想的這些,笑著道:“還沒呐,他們是自己談的,會親家需要媒人,正掂對著找個合適人呢!”


    農村裏現在也有些年輕人是自由戀愛結婚了,可風俗還是要找個媒人在男女雙方之間協調,特別是彩禮和嫁妝等錢財事,有時候雙方可是要討價還價好一番的。


    聽顧紅珍這麽說,顧爽也就道:“等定了日子,姑可別忘了給我們個信兒。”


    農村裏誰家有個富親戚都是很有臉麵的事兒,聽顧爽這麽說,顧紅珍自然高興,連連答應著。


    顧爽和顧紅珍又說了幾句話,顧紅珍提起自己村子附近建了一個造紙廠,天天汙水臭氣,河水汙染了不說,連田裏的莊稼都受了影響,減產減的嚴重。可村子裏幾戶人家去鄉裏找人反映情況,那家造紙廠後邊有人,去反映情況人家根本不理會,跟別提處理了。


    聽她說起這話,顧爽心頭一動,道:“說起來,咱們這邊兒倒是還好,村子裏一半兒都開始養綠頭鴨,去年又合作建了沼氣池,家家戶戶用上沼氣爐,做飯取暖不用再燒柴禾不說,連村子裏的環境都幹淨了許多。”


    顧紅珍也連連感歎:“是啊,養了那麽多野鴨子,卻沒有味道。不過,家家戶戶的房子穿著可都變了樣兒了,看得出日子好過了。”


    聽得出顧紅珍語氣中掩飾不住的羨慕,顧爽笑道:“姑啊,要是你也在顧家村就好了,您和我姑父都是勤快人,不說多了,養上兩千隻野鴨完全能夠照顧過來。兩千隻野鴨一年毛利差不多就是十萬呢!”


    “十萬?那麽多?”顧紅珍早就聽說大哥二哥家裏都養了野鴨子,村子裏的也有好些養的,可在她的印象中,養殖這種活計很是不穩定,平平安安的養大了還好,一旦遇上什麽疫情,一夜之間死絕的太常見了。所以,她之前也沒怎麽在意。


    可聽到顧爽說兩千隻野鴨子一年就能掙上十萬元,她可是知道大哥家養了五千多隻野鴨子的,那一年下來豈不是能掙二十五萬?


    二十五萬啊,相對於她一年隻有不到一萬元的收入來說,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啊!


    這回沒用顧爽說,顧爸爸在旁邊接了話,道:“那還有假?大哥去年養了兩茬,第一批兩千隻,第二批四千隻,掙了足足十萬出頭。那還是下手晚,經驗不足折耗了一些,不然還多。今年他到現在已經賣了兩批了,第三批還有一個月出籠,弄好了,年前還能再賣一批,一年四批,每批五千隻,估計能落三十多萬!”


    聽得顧爸爸這麽說,顧紅珍和丈夫再沒有任何的懷疑,兩個人都張大著嘴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一會兒,還是姑父林貴法先回過神來,臉上羨慕明顯,卻隻是歎了口氣:“可我們家那邊的環境,根本不能養野鴨啊!”


    顧爽一聽這話,心中一喜,笑嘻嘻道:“其實,你們可以回來養啊,咱們這裏已經形成了規模,靠著大伯伯近了,有什麽事兒還可以隨時找他問問。大伯伯和勇子哥養了這一年多,可是經驗豐富的老把式了。”


    顧紅珍和丈夫林貴法對視一眼,顧紅珍喃喃道:“這……能行嗎?大隊裏能讓嗎?”


    顧爽笑了:“您和姑父回來若是隻養野鴨,不分地,和村裏也沒啥關係。”


    一聽這話,顧紅珍和林貴法都不由心動。林貴法又猶豫道:“可回來還得要地蓋房子……”


    顧爽這回就不說話了,直接看向顧爸爸。


    顧爸爸憨厚,卻並不笨,一見顧爽看過來就明白了這丫頭的打算,也沒有猶豫,笑嗬嗬道:“我們一般也不回來,這房子平日裏也閑著,你們又要養野鴨,又要給愛軍準備婚事,手頭上一定緊巴,不如先過來住著,等養的野鴨賣出去,手頭有了錢,再蓋新房也不耽誤。另外,那邊的叔嬸都不在了,也沒什麽近親,你們回去商議一下,不如就連戶口也遷過來,和大哥二哥就近住著,有什麽事兒也好互相照應著。至於和村子裏打招呼的事兒,我去給你們說。”


    顧爽一家雖說已經搬去了南市,但因為村子裏一半多人家都簽了養殖協議,連村長家也不例外,今年簽了三千隻的養殖協議。如今顧爸爸說句話,估計比村長還管用。這一點,顧紅珍和林貴法自然明白。


    夫妻兩個本來就窮怕了,一聽顧爸爸說出這麽為他們考慮的話來,都非常感動,顧紅珍更是紅了眼圈兒,差一點兒又落下淚來。


    兩個人都在這,也不用回家商量,幾個眼光已經確定了意見,林貴法稍稍想了一會兒,就下定了決心般,鄭重道:“三哥,我就不說啥虛的了。你這份情俺林貴法承了。”


    一聽這話,顧爽和顧爸爸都露出了笑容。


    顧爸爸更是連連點頭道:“好,好。剛才我看村長也喝得多了,估計這會兒正在睡覺呢,等晚上我就去和他說。你們回去後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搬過來,趁著天還沒冷,年前還能養上一批呢!”


    綠頭鴨出籠上市一般需要70日齡左右,一般冬天時間稍長,那是因為冬季野鴨的活食兒少,可天澤公司提供的飼料不但含有血果顆粒,還含有幹燥後粉碎的黃粉蟲,蛋白質含量高,綠頭鴨的生長在冬季也絲毫不受影響,一般六十二天左右就能達標出售。現在是八月半,整理搬家用半個月的話,九月初就能養上小鴨,六十多天,最晚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就能上市出售,正是春節前的銷售旺季,價格還能高上一些呢!


    顧紅珍剛剛被二嫂刺激的狠了,一聽丈夫也支持自己,立刻就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走,咱們這就回去收拾,後天就搬過來!”


    顧爽和顧爸爸一聽她這麽說都笑了,顧爽拉著姑姑的手笑道:“姑,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你稍等會兒,吃了晚飯,我讓車送你們回去。順便也讓他們認認門兒,等你搬家的時候,讓車子過去,一車就拉過來了。”


    “噯,小爽你那麽忙,隔得又不是近步,海派什麽車子啊,我們找輛車搬過來就行了。”顧紅珍連忙推卻。


    顧爽卻笑道:“姑,咱們自家的車子,連自家人都不計用還買它幹啥。走,這事兒商量定了,您也該放下心了,我們去看看我大孃孃和我媽把東西收拾完了麽,也去和她們說說,讓她們也高興高興。”


    同時顧爽也很期待,若是二孃孃知道自己幾句刻薄話,把跟自己不對盤的小姑子刺激的搬了回來,不知該是怎麽個表情呢?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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