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鳴的救護車、警車幾乎同時塵囂而來,在最繁華的商業街造成了極大的轟動,熙嚷的人群都停下腳步,站在外圍觀望。


    “……手……手機。”她要她償命……


    店長一聽,連忙拿來劉容月的包包,慌忙的掏出裏麵的鑲鑽黑莓手機:“……王……王太太,給。”天啊,王太太在她店裏流產,就算不是她們的錯,但失職之罪,她承擔不起啊,她好不容易爬到店長的位置,還要靠這份工作供房呢。


    劉容月痛的麵容扭曲,顫抖著的手撥通了電話,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站在玻璃外的梁泊。


    安十一也麵不改色的撥了一通電話,餘初連也撥了一通電話。


    這時,從三樓下來一人好奇的掃了一人,然後目光驚住了。


    “天啊,容月,怎麽是你?”尖嗓音讓在場的人耳朵都有些不適。


    走在最前麵的貴婦踩著一雙金色的高跟鞋小跑而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名擔著大包小包的女助理。


    看著撥開人群朝她跑過來的人,劉容月痛的冷汗直冒,每說一個字都痛的讓她想死,但她緊緊的抓住上前扶著她的人的手,咬牙切齒憤恨無比的指著梁泊等人:“……嬸……子,她們仗著人多毆打我,害得……嗚嗚……我的寶寶沒了……”


    “什麽?”貴婦聽了劉容月的話後,再看著她雙腿上的血,每個人驚呆了,再順著劉容月所指的方向,尖叫道:“是誰?站出來。”


    正在這時,幾名醫護人員小跑的衝了上來,簡單的替劉容月檢查過後,一名醫生模樣的中年男人麵色凝重的說道:“腹腔遭受重擊,估計胚囊已經從子宮脫落,快上擔架,送往醫院,否則失血過多,對病人有極大的危害。”


    圍觀的人群聽了後都嘩然,對著梁泊四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店長以及所有營業員都臉色一白,而站在外麵的梁泊也臉色微微一白,心裏很複雜,劉容月對她糾纏不放,錯在她,但畢竟是一條人命,她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劉容月聽到醫生的話後,慘白著臉,仇恨的目光筆直的射向梁泊,眼裏淬了毒。


    而那名貴婦則憤恨的起身,一通電話直接撥了出去:“大嫂,容月出事了……”


    貴婦最後一句話說完時,警察也上來了。


    “發生了什麽事,是誰報的警?”麵容上還未脫稚氣的小警察詢問道


    店長連忙上前:“警察先生,是……”


    貴婦推開店長,厲聲命令道:“把這幾個人給我抓起來。”


    “這位女士……”對於貴婦囂狂的命令聲,小警察有些皺眉,還未表現他的不滿,後麵的話都被堵死了。


    “受害人是你們市公安局王副局長的媳婦,我是她的嬸子,這件事,我們王家絕對追究到底。”


    嘩……貴婦人的話一出,不隻是小警察呆住了,就連四周看熱鬧的眾人也都微微一驚。


    市公安局副局長?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涉及權官,意味著有風暴。


    於是,看熱鬧的人激動了,拍照的喀嚓聲……議論的喧嘩聲……再度聲聲漲起。


    鄭峰皺眉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平靜的問道:“怎麽回事?”


    他接到上頭電話的時候剛好結束了一個行動正準備回局裏匯報工作,卻沒想到直接接到了副局的電話,讓他過來看看。


    他剛才到的時候,也正好聽到了最後一句,心裏一驚,隨即坦然,他鄭峰向來鐵麵無私,按法行事。


    他不是傻子,王副局指明讓他親自來一趟,自然也是利用他一向堅持的按法行事。


    “把人都帶回去做筆錄。”


    劉容月在親耳聽到說讓梁泊等人‘請’回公安局的時候,這才肯點頭上救護車,貴婦走過梁泊等人身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低聲威脅道:“你們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了。”這才緊跟著救護車走了。(.)


    餘初連冷冷一笑,按停下了手機裏的錄音功能,白癡,她就等著這兩人口出狂言呢。


    “幾位,請跟我們走一趟吧!”鄭峰打量了一下四人,目光在安十一、安十二身上略停留了幾秒。


    ……


    扶手電梯上,餘初連肅冷而精明的看著身穿製服前後包圍著她們的這些人,冷冷的出聲:


    “你們就這樣不聽我們辯護就強行把我們帶走,是不是於法於理不合?我希望到時你們執法機關能給我以及我當事人滿意的答案,否則……”


    餘初連眼神微微一緊,聲音陰冷到了極點:“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少廢話,你再出聲,別怕我們不客氣,律師?律師了不起啊?既然懂法律又何必知法犯法?告訴你們,請你們回局裏做筆錄是再正常不過的手續。”鄭峰生平最恨這些以富勢人的人,公然在公眾場合教唆她人攻擊,致使對方流產,這樣的強霸,豈能容許,她們當真這公安局是她們家開的?


    梁泊自始至終都很沉默,除了一開始,這些人要帶她們走的時候,安十一、安十二想要反抗的時候,她製止住後表示願意配合回警局接受調查後,就再也沒有出聲。


    她當然知道安十一、安十二有能力反抗,且事後不會有什麽問題,但四周看熱鬧的人太多,就剛剛,手機拍照聲不絕於耳,如果安十一她們公然和警察動手,事情反而不好。


    “公然毆打她人,致使對方流產,這事,各位沒意見吧?”鄭峰無視餘初連的警告,冷哼出聲,這些人仗著有幾個錢竟然如此無法無天,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她們不會想到,這受害人竟然會是他們的王局的媳婦。


    他對王副局這個人,心知肚明,雖不至於貪汙違法,但卻急功好利,且心胸狹隘,沒容人之量。


    他之所以穩坐副局長之位,自然和他身後的關係脫不了幹係,但以他的能力也僅僅是副局長,上個月局長退休,並沒有讓他晉升,而是直接從地方省廳調了一位廳長前來接任。


    現在這幾人撞他手裏,絕對是花錢消災。


    ……


    安叁接到安十一電話的時候,正陪著安少在美國的內華達州的最著名也是最大的城市拉斯維加斯。


    有著以賭博業為中心龐大的旅遊、購物、度假產業的拉斯維加斯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地之一。在這個沙漠環繞的地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熱鬧非凡的拉斯維加斯大道。


    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酒店就有九家是在這裏,大道兩邊充塞著自由女神像、埃菲爾鐵塔、沙漠綠洲、摩天大樓、眾神雕塑……等雄偉模型。


    模型後矗立著美麗豪華的賭場酒店,每一個建築物都精雕細刻,彰顯拉斯維加斯非同一般的繁華和糜爛。


    而此時,相比那些豪華,奢侈,氣派的各大賭場,在最不起眼的一家賭場內,卻上演著一場影響整個拉斯維加欺黑暗勢力的談判。


    楚寒笑看著坐在他對麵的棕發銀眸的年輕男人,微微一笑:“對於我的條件,不知道艾道格先生是否滿意?”


    艾道格靜靜的看著楚寒半響,臉上也帶著微笑:“楚先生的條件很優勢,老實說,我很心動。”但也隻是心動,他艾道格家族能存活至今,自然有其生存法則,而重信,則是生存的其中一條。


    楚寒眸子微微一閃,瞥了瞥與談判桌相隔五米遠的賭桌,在宋景身上掃過後,落在了宋景對麵的安少身上,臉上的笑容不變:“宋先生和艾道格先生有約在前,這我知道,但楚某也並非是想破壞兩位的約定,隻不過是向兩位借條路走,這個要求其實並不為難?”


    艾道格淡淡的打量著楚寒,啜了一口杯中酒,倒也實誠:“如果沒有和宋先生的約定在前,楚先生的誠意,我艾道格家族會接納。”


    老狐狸,竟然全都推宋景身上去,他是料到自己拿宋景沒法是不是?楚寒嘴角的笑意加深。


    艾道格的目光悠悠然的落在安少身上,銀眸微動,今天坐在這裏的三名亞裔男人都讓他不敢小覷,如果能兩全其美是最好,他並不想得罪安,不過,遊戲自有遊戲的規則,他不想得罪他,但也並不懼他。


    這裏的路還是由他艾道格家族說了算。


    “能從安少手裏險勝,宋某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安少莫怪!”


    安少淡淡的把牌翻了過來,淡笑:“險勝也是勝,宋少好牌,安某倒也無話可說。”


    宋景也隨意的把牌翻了過來:“小賭怡情,安少承讓之情宋某領了。”


    安叁見狀,輕步而來附身在安少耳邊低語了幾句,安少略挑了挑眉,輕笑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宋少。”


    宋景眉心一跳,卻笑容依舊:“安少何出此言?”


    安少笑而不語,頎長的身軀優雅起身。


    楚寒也朝艾道格先生點了點頭,從容起身,淡淡的朝宋景打了聲招呼後,就與安少並肩朝門外走去。


    宋景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打了一記眼色給身後的人,低聲道:“去查查發生了什麽事。”


    “是,少爺。”


    上了車,楚三少臉色才陰了下來:“宋景這一招倒是搶占了先機。”他好不容易才在拉斯維加斯占穩了腳跟,卻沒想到硬生生的被宋景取而代之,這口氣咽的他喉嚨痛。


    安少嘴角一勾:“我再賣你一個人情,提供你一個反擊的機會。”


    楚三少一愣,繼而一喜,重重的拍上他的肩:“好說,親兄弟明算帳,你的人情我楚寒記下了,需要用得著我楚寒的時候,自當鼎力相報。”


    安少笑而不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安家能屹立今天,已經快至月滿時期,月滿則缺亙古不變,有時候,退,則是進。


    他助楚寒賣他人情,自然不會無緣無故是有代價的,他知,楚寒也知。


    ------題外話------


    晚上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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