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會不會有事?”年輕男人清亮的聲音裏難掩著著急。[.超多好看小說]


    “不要亂動,醫生的等會兒就過來了。”俊雅的男人止住年輕男人的慌張。


    “那她的孩子,是不是……”年輕男人看著女人裹著的白毯子都沾滿了猩紅,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手臂上的焦傷,後背的鎖骨被玻璃穿刺了,慘不忍睹的傷痕讓他不忍的問身邊身形修長的男人。


    俊逸風姿的男人看著甲板上的女人,好看的沒皺起,無聲的表達他的無能為力……


    言千璿在痛的一陣痙攣中醒來,入眼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手艱難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摸到的還是那熟悉的隆起,眼中不由的一片喜色,哪怕此時她的身下已經痛到了麻木的地步。


    “醒了?”年輕的男人一把湊過來,驚喜的看著她。


    “藍南,不要打攪到醫生!”俊逸的男人溫和的嗬斥激動的年輕人。


    醫生給她手背上換了一瓶點滴,慈祥的臉頗有為難的看著她:“小姐放心,等會兒就沒事了,不過孩子恐怕……”


    “我知道了……”言千璿偏過頭,前一刻的喜色褪去,看著牆壁的眼角閃過淚花。


    年長的醫生對著病人的難過仿佛早有預料,已經成型的孩子,就這樣沒有,八個多月,拿出來也是個嬰兒模樣了。可是偏偏她身上傷得最重的就是肺腑和高隆的肚子,哪怕是墊子的緩衝也沒緩住對未出生孩子的傷害,可如果不是那些墊子,估計現在也是一胎兩命了。


    “小姐還年輕,以後有孩子的機會還很多!”年老的醫生勸慰,從儀器裏都能看到孩子還在肚子裏麵呼吸,可是現在受害的嬰兒離開母體就是死。不拿出孩子,母親身上的傷難以治療,最後還是一個死,多年的從醫經驗也隻能兩害擇其輕。


    言千璿看著床內側白色牆壁,聲音難受如被人掐住了喉嚨那般難受:“謝謝醫生。”


    醫生朝一旁的兩個男人搖搖頭,慢慢的將麻醉注射到她的身體裏,看著床上的女人從剛剛那一刻就靜止不動……


    “言小姐需要聯係什麽人嗎?”玖藍看著床上的女人,一年多不見的時間裏,這女人身上的故事又多了許多,他們不過也就是一次萍水相逢。


    “……”言千璿緩緩的搖搖頭,她經曆著難熬的日子就夠了,又何必讓其他人一起感受這無能為力的痛心。一隻手還是放在肚子上,那裏麵已經沒有絲毫的動靜。


    醫生拉上了手術簾子,預計麻醉見效的時間,將她身上的麻醉針拔了一根出來,拿起消毒後的手術刀……


    言千璿看著刀上反射的寒光,心裏一顫,那一刻她的手下仿佛感覺到肚子動了動……


    老醫生拿著刀,小心的撩開蓋在高高隆起肚子上沾滿鮮血的白毯子,一手準備下去……


    手術刀在隔肚皮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一直纖細白皙的手握住了醫生拿刀的手。


    “你……麻醉沒到時間?”醫生看著抓住自己的那隻手,擦擦汗道。


    言千璿沒有回答醫生的話:“我感覺它在動!”


    目光柔和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小姐,孩子現在很痛苦……不取出來,你和它都會沒命,小孩傷得太重……”老醫生對她說。


    “現在我們還在海中間,沒多少的時間,也沒什麽條件暫時延長它的存活時間,特別是……”


    “不用說了,幫我拖延半個小時,之後是生是死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的孩子我自己都不去爭取流下它,又有誰能幫我留下它……”言千璿鬆開醫生拿刀的手,眼裏堅定不移的道:“你就當是麻醉暫時出問題了,幫我拖半個小時,拜托醫生……”


    醫生看著她眼中的乞求,無奈的點點頭:“小姐,最多隻能半個小時!”


    “九少,九少……”言千璿眼角含淚的笑著。


    “什麽事?”玖藍衝進來,風姿溫雅的氣質此刻也沒有分毫的絮亂。


    “幫我聯係一個人……”言千璿看著他,淺笑道,似乎那千瘡百孔的身體不是她的,或者痛覺根本消失了。


    玖藍看著女人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色,沉沉的點頭應許。


    海鷗成群結隊的離開海麵,一艘浩大的船由遠而近,頭頂還盤旋著一架飛機。


    遊艇上的人還沒來得及盤問,一群行色匆匆的人已經衝上了遊艇,冷凝的神情昭示著情形的刻不容緩。


    俊美的像油畫上男人跑過來,廢話也不多說:“跟我來!”


    一身冰冷寒雪的女人直接跟著前方的藍南衝了過去,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女人臉上的冰色褪去,眼眶發紅的看著她:“小璿!”


    “畫兒,幫我!”言千璿看著第一個出現在門口的女人,艱難的扯出一抹淺笑。


    “放心,有我!”冷畫兒不多說,看著身後跟上來從蒼龍會的醫療團隊裏找來的幫手,語速快速而簡潔的吩咐。


    言千璿被移到豪華的船上,一個布置齊全的手術室早已準備完好。


    冷畫兒看著滿身千瘡百孔的女人,特別還是那高聳的肚子,孩子在和她搶著命,一下一下的痙攣抽搐。


    “麻醉對病人無效。”一名醫生看著冷畫兒的冷臉,低頭道。


    “知道了。”冷畫兒數量的將手術刀擺放整齊,看著那個眼裏滿滿信任她的女人,那個老醫生說的沒錯,她肚子裏脆弱的生命根本就不可能……


    哪怕她有辦法可以救它,她也不會告訴她,因為那樣的代價是一命換一命,她不會讓她知道,更不會讓她選擇。


    “小璿,孩子保不住!”冷畫兒了當的告訴她,看著她的臉更加蒼白,神色依舊不變。


    “原來……還是一樣的結果!”言千璿低喃道,“我知道了,不用擔心!”


    冷畫兒看著她比哭更難受的笑容,點了點頭:“麻醉……”


    “對我不管用,我一直都知道,動手吧!”言千璿皺眉,合上黯然的水眸。


    冷畫兒對著其他醫生點頭,所有程序就緒,手起刀落,鮮血四溢……


    哪怕在低溫下,每個醫生上都汗水淋淋,護士擦拭醫生額上的汗水;而床上的那個女人仿佛感覺不到絲毫痛,除了皺著的眉,雙手平坦在床麵,閉上的眼睛宛如睡著了那般平靜……


    冷畫兒看著手中那個沒有絲毫知覺的嬰兒,和床上閉目的女人,黯然的將滿身血的嬰兒蓋上了白布,放進一旁的溫箱裏……


    大船甲板上,空中的一輛飛機俯衝而下,還沒到停降的時候,一道黑影抓著一根繩子淩空而下。


    “會長!”守在甲板的男人們在男人著陸的那一刻,敬畏的道。


    蒼嘯焰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大步火速的朝前走去,看到被隔絕在外的路修,急切的朝他走去。


    飛機上緊接著跳下的四人,步伐慌亂的跟著前方的男人,看到路修沉重的臉色,四人的心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麽樣?”蒼嘯焰看著緊閉的房門,想闖進去,又猶豫,抓著路修聲音急切的不見往日的從容自信。


    不過此時已經沒人欣賞男人失態的模樣,路修低著頭,愧疚的道:“冷小姐還沒出來,小主子估計是保不住了,夫人的安危還難說……”


    “砰!”一隻鐵拳砸向了路修的臉,身子不由的往後倒去。


    墨暉四人急忙拉住已經氣得失去理智的男人:“會長,小璿會沒事。”


    路修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流出一股熱流也懶得擦,滿眼愧疚。


    蒼嘯焰安靜的收回手,看著緊閉的房門,目不斜視。


    脫困的各分堂堂主也齊齊的趕了過來,一個個一向自視甚高的男人默默的站在船舷的周圍,看著會長平靜的黑眸裏麵狂風做做,低著頭,暗自羞愧。


    他們這群人是用夫人和小主子的命換會長脫困而來的,而小主子已經沒了,夫人絕不能再有事……


    不說會長將會作出什麽樣的極端事,至少給他們這群狂妄自大的人一個補救的機會,如果夫人不在了,他們不敢想結果會是怎麽樣……


    “哢嚓!”一聲,房門打開――


    所有人目光直直的看著那抹纖細又承載無數人此刻一致希望的女人……


    蒼嘯焰目光直視的,無聲的試壓,仿佛她說的答案不是他要的,這女人也沒有活著的必要!


    那女人不在了,這女人和她有著再深的關係也與他無關。


    冷畫兒看著男人冷戾的眼神,忍不住在心裏歎口氣,這男人就是小璿的劫數。


    “小璿沒事,孩子沒了!”冷畫兒迎上男人恐怖的視線,道。


    蒼嘯焰一手直接扣住船舷,手指發白才穩住自己剛剛差點軟下去的身形。


    “會長!”離得最近的四堂主,眼尖的扶著男人。


    其他男人不由的鬆了半口氣,至少還保住了夫人,對於會長而言雖然痛心,也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那些敢惹上他們蒼龍會的人,下場就由他們替會長來辦……


    蒼嘯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臉上有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劃痕,蒼白的臉透明的仿佛即將消散,手輕柔的劃著她皺起的眉,指尖周圍的傷痕嘲諷著他的自大,看尖銳的痛直接刺進了他的心髒。


    明明說好,有他在就不會讓她再次涉足危險,這次還是扔下了她,所以孩子為了懲罰他的失信而離去。哪怕這就是她所說的最好結果,可是這樣的結果隻是對他好,對她呢?


    大掌輕柔的執起她的一隻柔荑,低頭吻著她手心的灼傷,一滴滴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她的手心……


    四堂主從門口看到自己老大,一個人看著沉睡的女人,黑色的頭顱低下,抓著女人的手,默默的舔舐自己的傷口……


    悄悄的帶上門,暫時隔絕了外人的打擾。


    ……


    細黑的長睫毛顫了顫,漂亮的眸子露出來,初醒的惘然讓床上的女人顯得有死呆滯。


    言千璿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如隔恍世,手撫上自己已經坍塌下去的肚子,心裏一陣空蕩蕩的。


    肚子向下的傷口塗滿密密麻麻刺鼻的傷藥,頭頂上的心電圖上節奏起伏的曲線,表示了她的生命再一次頑強的活了下來。


    “醒了,沒事了。”守在床邊的男人睜開眼睛對上她澄淨平靜眼,俊臉上堅毅的線條稍稍柔和,眸底深不見底的看著她。


    “嗯!”平靜的沒有一絲陰霾讓男人到了嘴邊的安慰不知道如何開口,心裏卻突然湧起一股不安。想伸手抱她,真實感受他是沒有失去她,對上的卻是她全身體無完膚的傷口,無處下手。指腹輕柔的碰了碰她眼瞼下的臉頰。


    言千璿看著眼前男人,俊顏上難掩疲憊和隱藏的很深的傷痛,讓她的手下意識的做著已經做了好幾個月的動作,手觸及的地方平坦的讓人心驚,心裏一頓。


    蒼嘯焰看著她的手作,那僵硬的手掌慢慢的從肚子上移開,床單被拽起,他的心也跟著一緊。黑眸深邃的可怕,修羅王的戾氣一閃而過……


    薄唇艱難的張了張,雖然說要孩子的是他,可是一直未那個未出生孩子付出最多的是她,否則也不會為了孩子,舍棄意向鍾愛的自由。


    “孩子,還會有的……”幹澀的幾個字從喉嚨裏擠了出來,哪怕,任何安慰,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嗯。”她隻是應了一聲,沒有責怪和痛哭,沒有悲傷和恨意,除了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平靜的有些可怕。


    “你……”


    “我有些困了!”她拉起被子將自己埋進去,閉著眼睛看都沒看男人一眼。


    蒼嘯焰無措的看著床上將自己裹著的人兒。


    “會長,夫人怎麽樣?這時候女人的脾氣和秉性都不好,會長你要多忍忍!”路修站在外麵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都房間裏走出來,勸慰道。


    蒼嘯焰看了路修一眼,側身而過……


    “夫人剛剛醒,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林旭日勸道,護了那麽久的孩子突然沒了,他們無法猜測她現在的模樣。


    “林堂主,墨堂主、薛堂主和慕容堂主!”


    “是。”四人動作整齊一致,挺直腰抬起頭,目光認真的看著那個冷凝的男人。


    “我要所有參與這次事情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讓他們後悔得……想、死!”男人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冷。


    “屬下遵命!”四人目光眼睛一亮,目光裏銳利奪目……


    男人腳步穩重的從四人身邊而過,側臉堅毅流暢的線條,像是美得致命危險的刀鋒。


    ……


    言千璿坐在病床上,看著玉顏冰霜的女人,水眸中淚珠浮動,晶瑩剔透,手上緊緊的拽著那張她從未見過孩子的照片。嘴裏的牙齒磨得直響,唇輕輕的顫著,反複受了很大的刺激:“幾率多大?”


    冷畫兒看著她手中那張被方芊舞透露給她的照片,美目躲開她眼中的控訴:“百分之十不到,小璿,是醫生都會選擇成功幾率高的,更何況我們都不想你死……”


    “所以,你替我選擇了我,哪怕都知道了結果,隻是當事情發生後還是難以接受,這樣已經很好了。”眼眶裏忍了許久的淚水,沿著側臉滑落在手中的照片上。


    “你現在不能哭!”冷畫兒看著她,擔憂的說。


    言千璿寶貴的用手指拂去照片上的淚水,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卻讓床邊的三個女人心裏悲切的看著她,用手揉了揉眼睛:“隻是眼睛有些幹,沒有哭。”


    “小璿,會沒事的。”陸清怡坐在她的身邊,雙手輕輕的拍著她,她不知道床上的這個女人用她瘦弱的肩抗下來了多少事,她們身為摯友每次都是看著,卻無能為力。


    “嗯……”腦袋頂在陸清怡的肩上,點了點頭。


    “孩子還會有的。”方芊舞看著悲在心裏的女人,幹巴巴的安慰著。


    言千璿抬起頭,心裏已經決定了,笑著搖頭說:“孩子不會再有的,那一個就足夠了。”


    “小璿……”陸清怡看著她,所有人都知道這次事後,蒼龍會會更迫切的需要一個繼承人,她不要孩子就表示要……


    門外,準備推門而入的男人腳步一頓,黑眸沉痛的看著那個羸弱的女人,推門的手收了回來,收緊,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裏,那個被尊貴保護起來的女人,平靜的養傷,看著一個個記不清名字的男人在她身前晃動。


    言千璿看著麵前耍寶的男人,唇角勾了勾,然後低頭想著自己的心思。


    男人挫敗的看著女人,低頭對門外的四個男人搖搖頭。


    “小璿這樣,真的很不好!”墨暉看著靜坐的女人,優雅如畫的坐著,卻沒有往日的一絲明媚,像是突然生活失去了活力。


    “那怎麽辦,會長最近的脾氣已經越來越恐怖了,屋子裏還有個這麽人,害得最近看那些人哭喊求饒,都提不起幹勁。”林旭日看著那個安靜的如一蹲瓷娃娃的女人,哀聲連連。


    “我倒是有個消息知道會長今天的心情為什麽比昨天之前恐怖三倍。”薛皓月一手勾起額前銀灰色的劉海,笑得日月無光的道。


    三道視線齊齊的看著他……


    薛皓月側首左右看看沒人,才放心的八卦:“據說,昨天路修告訴會長,夫人的身體已經好到了可以滾床單,會長興衝衝的進去,眼神恐怖的出來,道理已經很明顯了。房事不順,求歡被拒絕了。”


    三人同情的看著薛皓月,薛皓月臉上猥瑣的笑容一收,感受到身後的冷空氣,後背發涼。


    “會長……我想起我手下抓起的那批人,正在慢慢折磨,我這就去看看他們死了沒……”沒等男人回話,腳下一滑的溜了。


    被留下的三人看著那個狡猾溜走的男人,在那銳利的視線下,硬著頭皮離開了。


    蒼嘯焰看著那個靜坐著沒有絲毫生氣的女人,步伐沉重的走了過去,彎身在她對麵坐下。


    言千璿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抬眼看向他:“蒼會長決定了嗎?”


    “……你在恨我。”蒼嘯焰看著她。


    言千璿搖搖頭:“怎麽會,那是我自己選的,我從不為自己選擇的事後悔。”


    “那你卻說那樣的話,如果我不同意呢?”蒼嘯焰看著她迅速消瘦的臉。


    “不同意就算了。”依舊平靜的語氣,卻讓男人無力。


    “言千璿,你到底想怎麽樣?”男人一手拉著她,在她想躲過去的時候,強硬的扣著她,她陡然身體僵硬。


    “我們不合適,還是就這樣分開吧!”言千璿靜靜的看著她,眼裏的固執讓男人無奈。


    “別想!”斬釘截鐵的拒絕。


    “嗯,我先去休息了。”言千璿起身。


    看著女人別過頭,無聲的拒絕,眼中的怒火點燃:“看著我就這麽讓你不耐煩?”


    “抱歉,蒼會長,我最近恐怕麵對你,我需要時間。”不鹹不淡的語氣,讓男人挫敗的鬆開抓住她的手。


    言千璿收回手,看著沉痛的男人,背過身子。


    也許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以為自己是能承受任何痛苦,可是當她墜入海之前,肚子裏那強烈有力的胎動抗議著生命的時候,而冰冷的蔓延道她的身下,那抗議的動作越來越微薄,直到停止;


    她的心跟著那胎動慢慢沉入海底……


    雖然知道她是在遷怒眼前的男人,可是她暫時已經不想看到這張臉,沒見一次她就會想起那張照片上沉睡的嬰兒,忍不住勾勒著那孩子成長之後的樣子,然後再一次痛心的感受著那錐心之痛的失去。


    蒼嘯焰看著她背過去的身子:“如果你不要孩子就不要吧,我擔著。”


    言千璿的心一顫,沒有回頭:“不用了,蒼龍會是缺個孩子,世界各地的分堂經過此次以後,會更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而我,隻想過我的生活,蒼會長應該不缺女人,那麽就放過我吧!”


    “你一定要離開?”


    “蒼會長這是要成全我?”言千璿終於回頭看著他,雙眸裏閃著闊別已久的笑容。


    男人黑眸看著她,生怕錯過她眼底一絲掙紮,可是沒有。


    “如果我說,你離開了,我不會等你。我會由著長老會安排一個女人,和她結婚,你還是要走?”蒼嘯焰黑眸期待的看著她,他一直體諒著她的悲傷,可是他已經看不清這女人的心了。


    “那先恭喜蒼會長了。”笑容裏沒有絲毫陰霾,仿佛發自心裏的祝福。


    “言千璿,你不虧是最優秀的殺手,冷血絕情的比任何人都出色。”蒼嘯焰滿臉煞氣的看著她。


    “我的心對你已經回不到當初了。”言千璿看著他淡淡的道,看著那個倨傲獨立的男人,轉身準備上樓。


    蒼嘯焰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好像他最近看的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羸弱的肩上卻展示了她的倔強,他錯在不該相信她的堅強,而現在她已經不給她機會了。


    “要走就走吧!”男人看著她,留下一句話,徑直離開。


    言千璿抓著樓梯扶手的手緊了緊,看著那男人大步逃一樣的身影,笑得眼中帶淚的歎息道:“蒼嘯焰,你還是那麽溫柔呢!你的軟肋到此為止了,我這個拖累總算是遠離你的尊貴無雙的世界裏了。”


    ……


    “小璿,你真的決定一個人去中國?”陸清怡擔憂的看著她。


    “嗯,沒事的,我在中國的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會怎麽樣的?”言千璿托著行李箱看著幾個女人,微笑道。


    “那個男人,你不要了……”冷畫兒看著她問。


    “嗯,不要了。”言千璿點頭。


    “我聽說,蒼會長今天被安排相親,怪不得……”方芊舞看著她,期待能看到她臉上一些不同的反應。


    言千璿笑道:“我已經知道了,我先走了,過段時間會來看你們的。”


    餘光掃了一眼躲在遠處的人影,烏黑的秀發揚起一道亮麗的弧度,瀟灑的朝著安檢口走去。


    “小璿……”墨暉躲在柱子後麵,就恨不得咬個手絹表達依依不舍的心情。


    “要不要劫機?”慕容風皺著眉建議。


    三道視線驚訝的看著慕容風:“……這個主意很好!”


    “可是怎麽解釋,會長沒說要綁她回來。”墨暉撓頭道。


    “會長什麽都沒說,我們不還是跑這裏來了。”薛皓月托著下巴道。


    “走吧,會長還在等著我們消息,我可不會認為會長那麽霸道的人,會真的放夫人離開。”林旭日聳聳肩。


    空中的飛機躍過……


    “你們自己看著辦!”蒼嘯焰起身,看都沒看那邊嬌羞的女人一眼,頎長的身子朝著門外剛剛歸來的四人走去。


    “那屬下們就把婚禮安排在一個月之後了。”齊長老道。


    男人的腳步一頓,下一刻若無其事的走遠了出去,帶著一身一如既往的君臨天下的氣勢。


    四人低頭,林旭日站出來道:“夫人走了。”


    “婚禮一個月以後!”男人薄唇微抿的道,他給那女人的特殊已經到此為止了。


    四人相視一眼,看著長老們身邊,喜不自勝的陌生女人,服從的應道:“是。”


    ……


    一個月之後,據說蒼會長的未婚妻被黑道閻羅嚇得逃婚了。


    兩個月之後,據說蒼龍會的油源枯竭,所有出口的石油都暫時停止出售,導致科菲家族的再次崛起。


    三個月之後,科菲家族的油田也開始供不應求,美國和一些歐洲大國都開始陷入了石油危機,而蒼龍會不禁沒有倒下,反倒在大力發展娛樂產業。


    四個月,全球已經陷入了,石油危機,無數的工廠,車輛、船隻和飛機都開始罷工。各國高官開始爭先拜訪蒼龍會,而蒼會長倒是開始稱病。


    五個月,各國的政治大換血,經濟卻一片淒慘。


    六個月,蒼龍會宣稱已經尋找道新的油源,停止運作的工廠慢慢開始複蘇,在愁雲一片的經濟裏開始有了新生機。


    七個月,世界各地的石油出口開始正常,蒼龍會成為如今當之無愧的‘石油王國’。


    ……


    一年後,被譽為‘石油國王’的蒼龍會會長因疲勞過度遭遇橫禍,至今昏迷不醒……


    明媚的教室裏,一身古板的西裝硬是被那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穿出一種婉約的氣質。


    “周少卿,如果你再在上課的時候睡覺,我保證你即使還上三年也畢不了業。”高揚的下巴,看著那位睡眼惺忪的少爺。


    “小璿,不言老師,說了多少次,我那是當兵了三年,否則就這破學校留得住本少爺。”周少卿很不滿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之前她是他的學妹,現在怎麽就一躍成了他的老師,這所大學就沒有點用人標準嗎?雖然她的學識的確很淵博,可是她的年齡看起來比學生還學生的好不好。[]


    言千璿看了一眼那個巧辯的大少爺,三年的軍旅生活的確讓他健康了不少,對於這樣高官子弟的生活早就被規劃好了,隻要他的行為一向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今天的課就到這裏了,下課。”看了那位不服氣的大少爺一眼,從容的離開教室。


    周少卿不滿的起身跟上去,卻被與他同一類的紈絝子弟攔住了。


    “周少,你該不會是看上了老師吧!”


    “滾你個滿腦子廢料。”


    “不過,那女人的確很有味道,你要不承認我可要出手了。”


    周少卿看著自己的玩伴,正如那女人所說的那樣,他有一群狐朋狗友。有些不耐的掙脫友人的牽絆:“你完全可以去試試,到時候斷手斷腳,別怪我沒先提醒你。”


    “嘖嘖嘖,不碰就不碰,用不著威脅我吧!”紈絝子弟一臉怕怕的笑著。


    周少卿也沒有多解釋,一想到晚上還要受那女人的摧殘,渾身就犯痛。


    “啪!”


    “咚!”


    “噗通!”


    “周大少,還有力氣了嗎?”言千璿雙手環肩,十分惡毒的看著他。


    “靠,你這女人今天發什麽瘋,下手這麽重。”周少卿渾身軟趴趴的仰躺在地,俊秀的五官滿滿都是浮腫,一看就是被揍出來的。


    “不是你說,讓我盡量放手來的。”言千璿一身白色的休閑服,除了稍稍淩亂的發絲根本看不出來剛剛動手過。


    “我不要你當我的教練了。”周少卿捂著肚子,殘喘的道。


    “那太好了,我都等了好久,要不是你爺爺高薪賄賂我,你以為我願意天天教一個豬頭啊!”言千璿伸手撫平肩後的秀發。


    “豬頭是被你揍出來的,你可以不打臉的。”周少卿用眼神控訴那個一臉愜意的女人。


    “不把你的臉揍成豬頭,我會很沒成就感和樂趣的。”言千璿看著地上的豬頭,十分無奈的道。


    周少卿對這女人的惡趣味欲哭無淚,憤憤不平的看著她:“詛咒你這輩子沒男人肯要。”


    言千璿沉默,她以為那男人會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裏,一年過去了,那男人這次真的如他所言的那般,不等她也不會再次低頭來找她。


    周少卿好奇的看著那女人沉默孤寂的背影,有些不習慣她的沉默,安慰道:“不用這麽消極,大不了以後你真的嫁不出去,我娶你。別誤會,如果那時我沒有喜歡的人話……”


    “想的美。”言千璿神色恢複的看著他,“既然已經有力氣了,不如再來一輪。”


    “哎呦,好痛痛,我收回剛剛的話,就是世上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的,家庭暴力在中國是犯法的。”周少卿捂著頭,蜷縮著這女人的暴力。


    言千璿收回手,涼涼的看著地上耍賴的女人,笑道:“下個月我在學校的時間就到期了,我決定回美國,你這裏明天我就不來了。”


    “你動粗的事被學校發現,然後開除你了?”周少卿訝異的看著她,然後得意洋洋的道:“就告訴過你不要在學校使用暴力,特別你現在還是為人師者。不過放心,我讓爺爺和學校說一聲,學校還是會留你的。”


    “我和學校隻簽了一年的合同,再說也不看看那學校是哪家投資的,上官綿綿家投資的,來輪不到你出頭吧!”言千璿笑道。


    “你來真的?不是說老師最少都要簽三年合同嗎?”周少卿緊張的看著她。


    “正好你也可以去找讓自己滿意的教練,至少那人不會再揍你的俊臉了,歡呼吧,少年!”言千璿笑著收拾自己的東西。


    周少卿癟癟嘴,有些恐慌的看著她:“那些人的功夫都不如你,我都上周都狠揍了一通我爺爺手下的大將了,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本少爺恩準你可以繼續揍、鍛煉我。”


    “抱歉了,我這次真的要走了,最近都在和學校般交接手續了,祝少爺你能夠順利畢業。”言千璿想到冷畫兒傳過來最新的好消息,哪怕知道不可能,她這次即使用盡手段也要試試。


    那人要是真的絕狠無情,大不了打暈了再上一次。


    周少爺看著她臉上的算計,心裏發毛:“你要去找那個男人?”


    周少卿當然記得當年那個氣勢威懾天下的男人,看著她問道。


    言千璿笑而不語……


    “好吧,被拋棄的女人真是搞不懂,那男人都拋棄過你一次,你還回去找他。”周少卿也聽聞過去年國外的那年動蕩。


    “誰說是他拋棄我的?”言千璿皺眉問道。


    “司徒徐徐和上官綿綿說的,你來中國不到一個月,那男人就要結婚,雖然沒結成裏麵的事再蠢的人都知道。她們兩個還讓我最好自動送上門給你消遣,否則你以為我有病才讓爺爺找你當教練啊!”雖然最後事實證明的確比一般的教練優秀。


    周少卿腦子一亮的道:“不過聽說那男人受傷了,你現在回去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言千璿笑著回頭,秀發劃出一道漂亮的軌跡:“如果我說,這是我第二次拋下那個男人,你會信嗎?”


    “很難!”周少卿眼中不屑的看著她。


    “如果拋棄過你兩次的女人再回頭找你,你會理她嗎?”言千璿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說什麽鬼話,我像是那麽犯賤的人嗎?”周少卿白了她一眼。


    “果然,這種事還是得用強……”


    言千璿杵著下巴,點點頭自言自語的道。


    周少卿心驚看著這女人信誓旦旦的模樣,心裏偷偷為那個被她看重的男人默哀了三秒鍾。


    “既然你明天不來了,那今晚就打個夠,反正被揍的再狠也就最後一次了。”周少卿慢悠悠的頂著豬頭從地上爬起來。


    “正合我意!”雙掌揉得骨節哢嚓的響。


    傾身一拳,剛剛站起來的豬頭少爺再一次倒下……


    中國又到了冬天,夜色下的燈光都帶著寒氣,呼吸都伴隨著一層白霧。


    言千璿從黑色車子上下來,空寂的街道上開始下著細碎的雪花,她一步一步走在街道上,清冷的路燈倒影著她孤寂的影子。她想著那年冬天,也是下雪的時候,那男人的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滿身的雪花映著他感冒發燒的俊臉。


    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細撒著白屑,冷畫兒的消息給了她一個回去的理由。那男人應該不會再像那年那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吧,不過這次是她回去了。


    雪越下越大了,她看著前麵不過百米距離的房子,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想著和那男人一路而來情形,眉眼不由的帶笑。


    一向自詡善解人意的她,好像給了那男人很多苦頭吃,偏偏那男人不苟言笑的樣子,讓她忍不住想欺負他。


    蒼嘯焰,你最好不要變心太快,否則她一定會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做作繭自縛。


    腳步一頓,看著自家公寓前那道頎長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形,挺拔傲然的後背挺得直直的,就那樣突兀的站在雪地裏,一如當年!


    她忍不住衝那道身影跑了過去,雙眼滿溢著喜色:“蒼……”


    一張陌生的臉,讓她臉上的喜色褪去,失望的道:“抱歉,認錯人了。”


    陌生男人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


    言千璿看著空曠無一人的雪地上,苦笑的搖搖頭,周少卿都說過了,那男人又不是犯賤,才會再來找她。


    低頭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你都沒看見我!”低沉的男聲,滿滿都是委屈。


    言千璿側頭看去……


    修長的身形靠在牆角,俊顏上帶著別扭的委屈,黑眸閃閃發亮的看著她。烏黑的發絲和黑色西裝上都布滿了雪花,嘴唇凍得通紅,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


    臉還是那張英俊無雙的臉,黑曜石的瞳孔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嘴唇動了動,沒有開口。


    言千璿不知道自己臉上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她隻感覺柔軟和溫暖,水眸含情的望著他:“你怎麽來了。”


    男人確定還沒有不悅和抗拒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從角落裏衝了過來,緊緊的抱著她,黑色頭顱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冰涼的雪花抖到了她的臉上。


    她雙手回抱著男人,安心的感受到男人急促的心跳,他的側額在她的脖子處,滾燙一片。


    “你發燒了?”


    “你不要我了!”十足的委屈指控,這男人隻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言千璿鬆了一口氣,這男人也隻有在生病的時候才不會按常理出牌,不過他的出現也的確讓她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去醫院還是進屋子裏去?”言千璿看著眼前耍無賴的男人,看著他語氣毫無妥協的道。


    “你不要我了!”他還是重複著這句話。


    言千璿心裏一軟,一想到他隻有在感冒的時候才控製不住的跑過來,微笑的摟著他的精瘦的腰,歎氣的道:“對不起!”


    男人看著她柔軟眼神,心裏憋了許久氣不滿的看著她:“那你現在還要嗎?”


    言千璿抬頭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


    “敢不要試試!”男人心急的替她回答,看到她花瓣的唇動了動,直接俯身蓋住她唇,就怕聽到他不想聽的話。


    還是那麽霸道!


    言千璿踮起腳尖,雙手環上他的雙肩,回吻著他。


    慢慢兩人氣喘籲籲的放開彼此,男人滿眼得意的看著她:“你要敢說不要,我就一直親你不放。”


    說完,又準備俯下頭顱的時候,她這次先她一步的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呼吸,絕美的笑容從她臉上漾開:“要!”


    男人臉上一喜,興奮的抱著她,在雪夜下轉圈……


    (好了,此文到此大結局了!大家散去吧!\(^o^)/~……)


    (開個玩笑而已,接下來繼續……)


    四人湊到屏幕前,看著畫麵裏相擁的男女,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就說了,感冒的會長情商很高!”薛皓月鬆口氣道。


    “路修的藥好用!”慕容風淡淡的道。


    “主要是會長最近的脾氣越來越恐怖了,我這周已經連續被教訓了三次,在這樣下去就暗無天日了。”墨暉心有餘悸的道。


    林旭日看著屏幕上的兩個人,滿懷期待的道:“希望這兩人不要再出什麽波瀾,這一年摧殘我都快極限了。”


    三人附和的點點頭,不光是他們,蒼龍會上下沒有不被波及的。


    午夜情濃,房間裏,旖旎春色……


    言千璿再次醒來,腰酸背痛,一雙銳利的鷹眸盯著她。


    “早!”軟糯的聲音,讓她更顯嬌小。


    “你怎麽在這裏?”冰冷生硬的聲音,看著她不帶一絲感情。


    言千璿看著男人臉色冷凝的神色,伸手準備感受男人額上的溫度,被男人無情的揮開。


    言千璿收回手,看著他笑道:“看來感冒已經好了!”


    蒼嘯焰想到自己被那四人給設計了,俊臉更加陰沉,從床上起身。看著身上光溜的不著寸縷,和床上裹著被單的女人,再傻的人也明白了昨夜發生了什麽。


    “呐,蒼嘯焰,你還堅持娶我嗎?”言千璿側躺著床上,支著頭笑看著她。


    男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當我是你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寵物嗎?”


    言千璿聳聳肩:“不願意就算了。”反正結果都一樣。


    掀開床單絲毫不避諱男人的目光,穿戴整齊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你隨意,我有事先出去。”


    說著不等男人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直接開門出去了:蒼嘯焰,她想勾引的人,還沒有失敗的案例。


    蒼嘯焰看著這女人還一如既往的囂張,站在窗前看著一輛黑車停在她的身邊,一個年輕的男人起身給她開門,鷹眸中再次寒風淩冽。


    言千璿心情大好的看著車裏的大少爺:“今天怎麽你大少爺有時間來接我。”


    周少卿瞥了她一眼:“心情很好?中大獎了?”


    “差不多!”言千璿嘴唇微翹,看了他一眼。


    “這麽蕩漾,與男人有關?”周少卿看著她道。


    “周少爺,你可以去算命了。”言千璿笑看著他。


    “還真是……那男人找過來了?”周少卿目瞪口呆,那個男人再怎麽看也不像是會服軟的男人。


    言千璿聳聳肩……


    晚上回去,和預料的一樣,那男人還在她的公寓裏。


    蒼嘯焰瞟了一眼窗外的黑車,語氣不善的問:“外麵送你回來的是誰?”


    言千璿放下手中的購物袋,打量著他……


    男人在她打量的目光下,偏過頭。


    “一個學生。”言千璿熟練的從購物袋裏挑出合適食材清洗,看著那邊一副大爺坐著的男人,忍不住失笑的洗著手中菜。


    “晚上要是不走的話,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言千璿漂亮的刀工,熟練的將所有的食材切得錯落有致。


    蒼嘯焰看著她的溫婉賢淑的笑容和居家的動作,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咽了下去。


    常見的四菜一湯擺在桌上,她解開身上的圍裙,笑著招呼那個沉默的男人:“來吃飯吧,可能味道比不上蒼龍會的大廚,如果不習慣的話,別勉強。”


    蒼嘯焰放下手中的雜誌,坐到桌子的一角,看著桌上的香氣四溢的四菜一湯和那個笑容可掬的女人,坐下來拿起筷子試探的夾起一根蔬菜放進嘴裏。


    清香可口,讓本氣悶了一整天的男人,此時饑腸轆轆……


    言千璿看著桌上吃得歡快的男人,看來這些小菜應該很符合他的胃口。


    她的小半碗飯還沒吃完,桌上的菜肴已經被男人一掃而空,她放下手中的飯碗,欣慰的看著男人大快朵頤。


    等蒼嘯焰放下手中的碗筷的時候,看著一掃而光的空盤子,有些羞愧的看著對麵的女人。


    “吃飽了?”言千璿笑著問他。


    堅毅的冷顏微微頷首。


    言千璿起身收拾碗筷,被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劍眉蹙起的看著她剩下的大半碗飯。


    她了然的解釋:“我晚上一向吃得不多。”


    蒼嘯焰的眉皺的更深,在他得印象裏,她晚上吃得好像不是這麽少,特別是管家準備的一些中國麵點永遠受她的歡迎。


    言千璿收拾好碗筷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除了她空無一人,心裏一空,有些泄氣的坐在沙發上。


    還是走了!


    她低著頭,掏出身上那張隨身攜帶的嬰兒照片,上麵皺著有些淚痕,一滴晶瑩的水珠滴落,濺起……


    拉門進來的男人,看著那個低著頭,輕顫的雙肩,一滴滴的水珠從她的臉頰上滑落,心裏一緊,朝她大步走過去。


    漂亮的水眸盈滿了淚水,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她,不知道安慰如何開口。


    手中買的食物遞過去,偏著頭不敢看她的道:“你喜歡吃的。”


    言千璿透過水簾看向再次出現的男人,接過他手中買的精致點心,眼睛鼻子通紅一片:“謝謝。”


    嘶啞的聲音讓男人心情一陣煩躁,酸酸的又不敢指責她。


    低頭看向她手中的那張照片,皺巴巴的嬰兒,緊閉著雙眼,瘦弱通紅,一看就不像是健康的孩子。


    心裏一震,看著照片上皺巴巴的嬰兒,和這女人通紅的雙眼,心裏隱隱的有些明白……那是他們的、孩子。


    蒼嘯焰看著她,在看著照片上保持在母體姿勢的嬰兒,心裏碎成了一片一片。從得知那個孩子的失去,他就逃避著任何與孩子有關的事,甚至至今都不知曉他們那個未曾蒙麵的孩子是男是女。


    手撫上照片上嬰兒的小臉,聲音有些幹澀的詢問身邊的女人:“它,是男孩還是女孩。”


    言千璿看著照片上的小人兒,笑容美得讓人心碎,看著他說:“是個女兒。”


    他心一緊,看著她,相擁她入懷,又怕遭受一年之前那般的拒絕。


    雙手握緊,黑眸深邃專注的看著她,仿佛他的世界裏隻有她。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他認栽了,這輩子隻要有了這個女人,他就沒有贏的機會。


    再多的堅持和決心一碰上了她,就瞬間奔潰。再多的惱,再深的怒,她的一個凝望的眼神,立刻煙消雲散。


    蒼嘯焰,你這輩子沒救了,哪怕知道這女人的心飄忽不定,他還是舍不下。這一年沒有她的日子已經夠了,繼續下去,他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伸手攬住她的纖腰,眷戀的擁著她,在她淚水汪汪的眼睛落下一吻。


    “言千璿,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去拉斯維加斯。”


    “去那兒做什麽?”


    “結婚。”男人雙眸沉沉的看著她。


    她看著他,點了點頭。


    不過是幾個小時,他們兩人乘坐最普通的飛機,來到了拉斯維加斯。


    還有比這更瘋狂的衝動嗎?


    隻需要幾十美元,兩人就拿到了結婚許可證。


    她身上一條休閑的裙子,他身上簡單的白襯衣都沒來得及換,看著那位慈祥的神父,兩人神色平靜如水。


    聽著神父一連串誓言,她側首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手中的鈴蘭還是他在門口買的,冷貴安靜的靜立著。


    “我願意!”他筆直的站著,回答的不急不緩,仿佛結婚的不是他。


    她望著他,漆黑的眼眸裏寂靜無波,薄唇緊緊的抿著,眼中怒氣漸甚……


    他轉身就走。


    呃,慈祥的神父傻了眼,就算是新娘不願意,新郎也不用轉身就走吧,要走的也該是是新娘吧。


    言千璿一把拉過他的胳膊,死死抱著不鬆手:“不帶這樣的,說好結婚的。”


    神父清了清嗓子:“請問新娘願意嗎?”


    “願意的。”這次的回答毫不遲疑。


    蒼嘯焰看著臉結婚都會走神的女人,敗下陣來,鬼知道這女人剛剛猶豫的時候,他氣得都快發瘋了。


    神父擦擦汗,這樣的新人還是第一次見,這婚結的太不容易了,總算圓滿結束了。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她眼中的冷傲光芒一點點褪去,漾成如水的溫柔,捧著她連,輾轉悱惻的吻了下去。


    “蒼嘯焰,我愛你!”她唇邊的交融加深。


    他神色平靜的看著她,沉默不語,性感的薄唇緩緩上揚。


    蒼龍會裏――


    四堂主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封郵件,最醒目的不是那相依相偎的兩人,而是那兩人手中各執一本的紅本子。


    言千璿驕傲的抱著身邊男人的胳膊,跟那四人宣布:“沒錯,我們結婚了,現在在蜜月中,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拜拜!”


    四堂主看著被關掉的屏幕,一時反應不過來的看著薛皓月:“這次行動怎麽這麽突然?”


    薛皓月在心裏壓壓驚道:“估計是壓抑久了大爆發了。”


    四堂無可奈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的消息,可誰說這兩人的蜜月會度上一年之久。


    言千璿一路行行走走,身邊有個貼心能幹的男人,兩人間的一個眼神都能甜的膩人。


    從拉斯維加斯七天之行,兩人的足跡遍布世界。


    中國的雲南到西藏,當初結緣的沙漠之舟,成了兩人的一副美麗的畫卷。


    蒼嘯焰拋下蒼龍會所有繁瑣的事物,陪著新婚的嬌妻,走上蜜月之行。婚後讓蒼會長最滿意的地方就是,他的求歡再也不會遭到她的拒絕。


    所以沒到一個地方,蒼嘯焰最先尋找的地方就是住宿的地方,那可是直接關係到他的幸福。


    言千璿躺在海邊看著繁星閃閃的夜空,承認馬爾代夫的海灘,美得的確不假。側首看著身邊的男人,笑道:“焰,你說今晚這裏會有多少人?”


    蒼嘯焰黑曜石的眼睛注視的她,起身將她從身邊的涼椅上抱進他的懷裏,親昵的吻著她的脖子,看著夜空,回答她的話:“多少人,能入我眼就你一個。”


    她舒服的躺在男人結實的懷抱裏:“可是能入眼可不止你一個。”


    “以後你要是想誰消失,隻要多看那人幾眼,保證這輩子都見不到了。”他平靜的看著她道。


    “霸道,不講理。”她笑容加深的抱著他。


    他擁吻著她,將她放在身下,愛不釋手的親吻著她冰涼的肌膚,直到兩人的呼吸不穩。


    “回房間,嗯~”沙啞的聲音,帶著難以拒絕的性感。


    “好!”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男人輕鬆的抱起她,朝著酒店走去……


    兩人呼吸急促的平息著剛剛激情的餘韻,她看著男人健壯的體魄,乖巧的依偎進他的懷裏。


    他長臂一收,將她摟緊。


    她揶揄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眼神漂移的回憶:“焰,你第一次好像是太快了吧!”


    她記得是十分鍾,就完事離開了。


    蒼嘯焰一時沒有聽明白她的話,眼神一凝看著她:“你還敢提!要是當初是其他男人,你也這麽……”


    “那估計現在躺在這裏的肯定不會是你。”言千璿無辜的道。


    男人眼睛一冷,看著這個口無遮攔挑釁他的妻子,直接用行動教訓她,正好之前照顧著她的感受,還沒吃飽。


    夜還很深,新婚的男女沒有什麽節製也很正常……


    蒼龍會四堂主,從最初的解放,到後來的惆悵,最後變成了做牛做馬的辛苦。


    一年之後,那對蜜月度了一年的男女終於舍得回來了,在四堂主以為會從沉重的工作裏得到解放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想法太美好了。


    因為他們回來的原因,是會長的老婆懷孕了。


    對於上次事情心有餘悸的會長,根本就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讓他們連匯報工作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分擔工作了,四人繼續任勞任怨。


    言千璿看著身邊發展為二十四孝的好男人,一切行動嚴格按照醫生囑咐的來,除了冷畫兒有時來檢查她的身體以外,那男人根本就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


    “不用這麽小心,這小子很健康。”言千璿將男人從她麵前拉起坐下。


    “還是小心些比較好!”蒼嘯焰從她懷孕後,心就一直放不下來,明明一直避孕措施做得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懷孕。


    難道是那次法國在車庫裏沒忍住,或者是那次在薰衣草花田裏,還是那次在山頂等日出時在車裏,或者是去那個有性都之稱的……


    男人突然心驚的發現,情到濃時,他們根本就忘了避孕那回事,好在她沒有抗拒懷孕。


    “要不我給你念故事書,或者你是餓了,還是渴了,或者是想睡了。”男人看著她隆起的肚子坐立難安。


    言千璿抓著他的手,本以為這男人剛剛開始隻是對懷孕有些不安和不習慣,可是這都五個月過去了,這男人的情況越發嚴重了。


    “要不你先去忙工作,四堂主應該有很多話要和你說,我沒事。”言千璿安撫著他。


    “不去,一看不到你,我就心裏難安!”蒼嘯焰搖頭拒絕。


    “那我陪你去工作。”言千璿扶著他,小心的走動。她一直以為上次孩子的事傷的最重的是她,可是在心裏從未放下的是他,此時平時藏得太深,這次懷孕正好刺激到了他。


    “不去,會累到你。”蒼嘯焰看著她,皺著眉,


    “走吧,你不會看到我疲憊不管的,我喜歡看你工作時專注的樣子。”言千璿微笑的看著他,她不能把他的鎧甲一片片剝落。


    蒼嘯焰無奈的遷就她朝著書房走去……


    四堂主暫時有些春風明媚,因為罷工一年多的會長,總算開始工作了,雖然時間不長,還必須有夫人作陪,他們也心滿意足了。


    特別是會長為了怕累到夫人,工作效率唰唰的直線上升。


    然後兩人攜手離去……


    蒼嘯焰看著再一次形色匆匆離去的冷畫兒,看著身邊的孕婦:“她最近好像來的越來越勤了。”


    “嗯!”言千璿應了一聲。


    “你們有什麽瞞著我。”蒼嘯焰看著她問。


    “暫時不能說。”言千璿搖搖頭。


    蒼嘯焰也沒有追問,看著她剪短頭發,憐愛的吻了吻。


    一直到言千璿足月的時候,在醫院待產,蒼嘯焰一邊期待著一邊惶恐著。


    直到秋天的一個淩晨,醫院裏所有醫護人員形色匆匆。冷畫兒從容有度的指揮著,也掩飾不了眉色上的急切。


    蒼嘯焰如同等待宣判的犯人,神色焦急的坐在手術室外。


    “哇哇哇……”清亮的嬰兒啼哭讓外麵的人鬆了一口氣。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冷畫兒直接拖著等在外麵的路修進去。


    “怎、麽樣?”蒼嘯焰看著她,聲音不穩的問道。


    “兒子,沒事!”冷畫兒簡潔回答完之後,迅速的拽著路修,關上了手術門。


    蒼嘯焰看著再次關上的門,衝動的想砸門,想到妻子在進手術室前的囑咐,泄氣的收回手。


    “小璿不會有事吧!”墨暉擔憂的看著緊閉的手術室。


    “閉嘴!”蒼嘯焰語氣陰測測的看著他。


    墨暉縮著脖子沉默。


    五個男人齊齊看著手術室,管家守在一旁,目光滿含期待……


    路修看著手術室裏準備精密的手術儀器,一把撲到溫箱前的孩子,滿眼好奇的盯著那個沉睡的孩子。


    “剛剛生的在那邊?”冷畫兒打斷他的激動。


    路修看到的就是一個肉嘟嘟的小圓球,的確是比之前那個孩子可愛不少。


    “我叫你進來是救人的,不是看孩子。”冷畫兒冷眸不悅的看著他。


    “救誰?”路修不安的看著疲憊沉睡的女人,該不會是夫人吧。


    言千璿似乎有感應般的睜開眼,虛弱的看著他:“拜托了。”


    “你們會長的女兒。”冷畫兒示意那邊溫箱裏的孩子。


    “龍鳳胎?”路修詫異,他是醫生,這女人懷孕那麽久,龍鳳胎他不會發現不了。


    冷畫兒看著一旁的第二輪手術已經準備就緒,“你們會長之前那個孩子。”


    “什麽?”路修失聲看著她:“不是已經死了?”


    “隻是說活不下來,沒說會死。否則你以為這兩年,我的鑽研是為了什麽,臍帶血我已經取到了,那個手術,我怕等會精力不夠,需要你的協助。”冷畫兒看著那個溫箱裏沉睡的嬰兒,眼神堅定。


    路修敬佩的看著她,點點頭:“全心協助……”


    兩名嬰兒同被放上手術台,加上剛剛生產完的母親,隻為了三年前那個沉睡許久的嬰兒……


    這次的手術直接持續了十多個小時,讓外麵的人從希望等到了絕望,快到崩潰的時候,‘手術中’的那三個字總算是熄滅了。


    蒼嘯焰一馬當先的迎了上去,腳下虛浮的差點摔倒,幸好被身後的四堂主一把拉住了。


    衝進滿是血腥味的手術室裏,直到看到那個沉睡的女人,神情才稍稍放鬆。


    “會長,看,你的孩子。”路修滿眼喜色的道。


    推著兩個溫箱到男人的麵前,一邊裏麵的嬰兒活波的活動著手腳,閉著眼睛,肉感十足的動著藕節般的手腳。


    另一隻溫箱裏的嬰兒,讓男人的心裏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安靜的小家夥,除了抿動的小嘴,昭示著她的生命,和變得光鮮的肌膚,其他和那張嬰兒照上毫無差別。


    他抬頭看著路修身後的女人,問道:“她是……”


    冷畫兒點點頭:“她是。”


    男人眼底一陣酸痛,看著溫箱裏那個文靜的嬰兒,突然,她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和床上的女人如出一轍。


    “她太小,剛剛做完手術,還沒那麽快恢複。”冷畫兒從他身邊推走溫箱。


    “謝謝!”蒼嘯焰低聲道。


    “不是為了你,是小璿的堅持,才讓我的研究有成果。”冷畫兒平靜如水的回答。


    蒼嘯焰總算明白床上那個沉睡的女人,從那一年決絕的離開,到如今一人承擔的艱辛。


    既憤怒,又心疼!他不知道她一個人麵對可能永遠醒不過來的女兒時堅持的心情,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會如她那樣的固執和堅持,特別是想一次痛一次,和那張舊照片慢慢的水痕,都是她堅強背後的柔弱。


    他隻知道這女人每次總能一意孤行的讓他痛得咬牙切齒,又愛得亂七八糟。


    言千璿睜開沉睡許久的眼,對上那張熟悉的臉,無比期待的看著他。


    蒼嘯焰拉了拉她的被子,才開口:“還痛?”


    她搖搖頭,繼續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他看懂她眼底的期盼,不忍繼續繞著她:“兒子沒事。”


    再看了她一眼:“女兒也沒事。”


    言千璿臉上瞬間笑靨如花,心滿意足了。


    “這次就算了,你要是再敢隱瞞我什麽,後果我會讓你此生難忘。”蒼嘯焰惡狠狠的看著她。


    溫順的點點頭,幹裂的嘴唇抿了抿道:“你不生氣我為了女兒才回來的?”


    蒼嘯焰看著她:“為了什麽都無所謂,隻是你回來了,這輩子就別想再離開了。”


    言千璿笑著看著他:“當然!”


    五年後――


    “媽媽,為什麽姐姐要是姐姐,明明我長得比姐姐大。”小胖墩不滿的申訴。


    “你長得比姐姐大,隻能說明你吃的比姐姐多,不能表明你出生的比姐姐早。”言千璿笑著抱起越來越重的小胖墩。


    “幼兒園裏都說,父母一般都是抱年齡比較小的孩子,可是爸爸出門後抱得都是姐姐。”小胖墩繼續數著手指申訴。


    “估計你以後吃少點,爸爸才會抱得動你。”言千璿抱了他一會,手已經有些酸了。


    “原來是爸爸沒有力氣,但又好麵子,所以隻能抱姐姐告訴別人他力氣很大。”小胖墩點點頭,得出他的理論。


    言千璿忍笑不語,繼續開解兒子:“是姐姐身體不好,爸爸才會抱她。”


    “小千也要身體不好,媽媽怎麽樣才會身體不好呢?”瞪著黑珍珠一眼透亮的眼睛,求知的看著她。


    言千璿配合兒子情緒,苦惱的思索:“首先必須要瘦。”


    “小千是小男子漢了,會保護姐姐的,不需要抱抱那種事。皓月叔叔說,白斬雞的男人是沒有女人會喜歡的,就跟現在還單身的沈逸一樣,小千將來一定不要做老光棍。”小胖墩拍著小胸膛道。


    “其實……兒子。”言千璿忍笑,苦惱的道:“其實,你皓月叔叔現在還沒結婚,就已經是個老光棍了。”


    “皓月叔叔說他是享受人生,他不缺女人的。”小胖墩苦惱的道。


    “可是他缺能結婚的女人,好女人都不會跟他的。”言千璿笑道。


    “好像也是,上次皓月叔叔看中我們幼兒園的老師,可是老師直接告訴皓月叔叔她有男友了。其實我知道,老師是在拒絕皓月叔叔之後,才答應園長的告白的。”小胖墩恍然大悟的道。


    言千璿看著門口進來的父女,小公主優雅的從男人身上下來,親昵的朝她小跑過來:“媽媽!”


    言千璿接過長得瘦弱的女孩,好在還健康,也讓她稍稍放心。


    英俊的男人身上這些年身上更多一抹睿智內斂的味道,跟在女兒後麵,伸手提起她懷裏的小胖墩,放到旁邊的兒童樂園裏。


    “爸爸,媽媽說你因為力氣不夠,才在外麵不抱我的!”小胖墩雙手雙腳纏在男人個胳膊上,像隻考拉,甩都甩不掉。


    蒼嘯焰看著那邊笑容滿麵的女人,看著兒子無賴的模樣,嘴角有些抽搐,在外麵無論多麽冷懼的麵具,遇到這個兒子總能破功,也不知道這性子到底是誰養成的。


    女兒卻又沉穩的像個小大人,讓他沒有那種為人父的成就感。明明妻子懷孕的時候,最好動的是女兒,最乖巧的是兒子,出生後怎麽都反過來了。


    “小言,今天累不累?”言千璿摸摸女兒紅彤彤的小臉。


    “媽媽,小言不累,不想和爸爸一起出去。”小公主嘟著嘴抗議。


    “為什麽?”言千璿笑。


    “沒麵子!”小公主滿眼不爽。


    “沒、麵子?”實在很難想象,蒼龍會的人會被說沒麵子,還是他的女兒。


    “別人的爸爸都會拉小提琴,彈鋼琴,爸爸都不會。”小公主覺得在朋友麵前沒麵子。


    言千璿忍不住笑的直抽搐……


    到了晚上,兩人的私密時間――


    “你女兒說以後不要和你一起出去了。”言千璿一想到自己女兒愛嬌的模樣就忍不住在床上打滾。


    蒼嘯焰解開衣扣,一把撲上了那個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歲月好像沒在她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你跟兒子抗議我沒力氣?今晚先試試力氣這個問題,嗯~”


    室內,整夜春光無限!


    窗外月光皎潔的照著室內的兩人搏戰,樓下的孩子甜美的睡去!


    ------題外話------


    現在是淩晨三點,文名改了大家知道吧!網文界大動作,大家不知道聽說過沒有,為了怕被警察請去喝茶,隻能刪掉大批量的情節啊,我的男主三天男寵的承諾兌現隻能放到番外後麵去了!我心痛啊,讓大家久等了,抱歉啊!久等了,還被刪掉大量文字,更加抱歉啊~(>_


    不過總算完結了。


    最後感謝dcl0206春的好多花花,ine3692的花花!sheliahuang,


    yunzi1hai,


    jingchen。傷的好累,


    ckf900714,


    冷憶淚,ckf900714,13777950044,13777950044等親的票票!這兩天差點累覺不愛了,由於改文的問題,很多作者也沒心情碼字了,我還好!


    睡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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