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個意外的電話,讓李逸亮波瀾不起的生活,再掀巨浪。


    “張爺爺,上半年,我不看望了你一回嗎?怎麽又不讓我消停了?”沙發上的李逸亮,接聽電話時抱怨道。


    “嗯,嗯,我不是不想見你,見一回麵,挺麻煩的,你在燕都,我在s市,省城我一年也去不了幾趟啊。”


    “老了,惦記親人了,……張爺爺,我是你的徒孫,不是你的親孫子,想有人孝順,供養百年,你找成斌啊!他能解決你所有的問題。”


    “問我到底去不去?”李逸亮咬了咬牙,發狠道:“不去。”


    二樓,鬱悶品茶的閔月茹,被男人對待長輩的口氣,驚得一哆嗦,指望李逸亮當孝子,比登山還難,女孩暗暗為李逸亮死去的老爸默哀,生出這麽一個兒子來,堪稱遭遇大不幸啊!


    “怎樣才能見到我?”李逸亮仰天長歎,哀悼道:“張爺爺,你想逼死我嗎?除非你立馬站在我的麵前,否則下半年,你也別想看到我。”


    “詛咒我沒有小jj,笑話,大爺,玩過的女人,比你吃過的米粒……。”


    “噗”,閔月茹一口茶葉啐出去,從二樓飛奔到李逸亮的麵前,男人後半句卡住了,哆嗦了半天,改口道:“張爺爺,咱能不說髒話嗎?你都老大不小了,和我較個什麽勁啊?”


    “給我一個億,下半年看望你一次,不幹,不夠路費的。”


    不會吧?難道男人去燕都,坐的是宇宙飛船,三千裏地,不夠撒一泡尿的功夫,一個億,閔月茹手指微微顫栗著,不愛錢財愛美人,現在女孩才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品味有多麽的與眾不同。


    一個億啊!閔月茹想從二樓跳下去,冒充李逸亮,給老人打電話了。


    誰啊?說話這麽牛氣!和李逸亮關係密不可分,又輪回在水深火熱之中。女孩充滿了好奇地念頭,腳步捏緊,無聲的從樓上往下走。


    “一分不給,你想見就見!本大爺,有那麽容易被人看到嗎?老頭,你再說髒話,我不客氣了……。”


    李逸亮拍案而起,把茶幾敲得啪啪作響,嚇唬對方,說話聲卡然而止,電話隨之也掛斷了,男人得意的冷笑三聲,大笑三聲,虐笑三聲,下樓梯的閔月茹,噗通一聲,坐木梯上,不敢動身子了。


    這還是,平時女孩熟悉的逸亮哥嗎?閔月茹快哭了,男人整一個混世魔王,無法無天的新形象。


    這時間,琪美兒逛街,別墅隻剩女孩和李逸亮兩個人,待會兒,怒氣衝衝的李逸亮,不會當場生吞活剝了自己吧?月茹無限擔心著。


    “砰”地一聲,別墅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十分結實的防盜門,不夠來人一腿發力的,虯須海髯的張淮準,須發噴張的從院子裏闖了進來,麵對瞠目結舌的李逸亮,老爺子大吼一聲,“臭孫子,拿命來,爺爺,找你算帳來了。”


    他奶奶的,是人躲不過,是神打得過,這下好,變鬼也得讓老頭抽筋剝骨下油鍋了。李逸亮心魂散盡時,勃然震怒啊!腳尖一點地,身子從茶幾後麵,猿猴跳了出去。


    “死老頭,老子和你拚了!”


    “來來來,你我大戰三百回合,分個高下!”見徒孫發怒,張淮準心頭大喜,長須一甩,“噔噔噔”退到小院空地上,李逸亮二話不說,猛虎撲食殺了出去。


    殺紅眼的男人和不知哪裏蹦出來的老頭,在院子裏打了個人仰馬翻,女孩壯著膽子追出去,小別墅前“腥風血雨”的慘烈。


    哢嚓一聲,海碗粗的桃樹,在張淮準的摧殘下,應聲而斷,李逸亮眼眉立起來了,老子六百塊移的樹苗啊!


    “賠,十倍的賠償!”張爺爺不愧有吞納百川的氣魄,老當益壯的讓男人想吐血。


    轟的一拳,一千塊買的除草機,當場軟臥了,張淮準一腳把李逸亮的猛拳擋出去,大叫道:“賠,十倍的賠償。”


    我的天!老頭準備除四害嗎?這麽厲害!閔月茹噤聲了,嬌軀打了擺子,餘光一掃,就在他的旁邊,一男的,文質彬彬,一手拿著簽字筆,一手拿著記事本,奮筆疾書,老頭每毀壞一件物事,他就大致的估量一個價碼,十倍的記在賬本上。


    真賠啊!五百萬的別墅,老頭砸一圈下來,估計五千萬的賠償損失費出來了,女孩被張淮準的做事風格,嚇得魂不附體。


    越打越激烈,越打越慘烈,兩個人前院打到了後院,後院打到了客廳,閔月茹就害怕戰火燃到女孩們的二樓,三樓,好在老頭還算留了點餘地,沒讓擔心成為現實。


    半個小時下來,李逸亮的別墅,前前後後,裏裏外外一片狼藉。


    麵對張淮準超級強悍的身手,男人表現得束手無策,並非李逸亮打不過老頭,畢竟張淮準是他師爺爺,不看僧麵看佛麵,讓老人家開心一點,對自己死去的老爸,也算一個交代。


    “好啊,痛快,痛快!半年多,你張爺爺沒有和人打得這麽酣暢淋漓過,臭孫子,你的功夫,又有進步了。”


    “你大爺的,”李逸亮摸著頭上的汗粒,望著麵前的老頭,哭笑不得的道:“張爺爺,我拒絕你多少回了,你還來逼我。”


    “誰叫你是我徒孫呢,我不信任你,信任誰啊?那個臭小子,一點不識好歹,把我的公司折騰成什麽樣了?”張淮準氣呼呼,大大咧咧分開雙腿,坐到被自己打臥了的沙發上,老頭七十出頭的年齡,虎須根根倒立,看得倍精神,說話,銅錘敲悶鼓的帶勁。


    怎麽回事?這樣的老頭,居然還能開家公司,看他說話,氣吞鬥牛的架勢,公司規模隻大不小,很可能非常大,也說不準。


    “張爺爺,張成斌是你孫子,親孫子,公司不交給他,還能交給外人不成?何況,金南集團現在發展的不挺好嗎?”


    “好個屁啊!烏煙瘴氣的,從上到下,沒有爺爺我看得順眼的地方,”張淮準氣憤道。


    “張爺爺,你落伍了,金南集團靠的是明星打牌,全方位經營,娛樂業,零售業,進出口外貿,多方位擴展,怎麽能走老一套的模式?那樣的話,很落伍的。”


    “落伍,你爺爺我當初靠拳頭打下的江山,你爹,給我做事的時候,金南集團主打的項目,也以經營武術類的公司為先,怎麽到他這裏全變樣了?”


    “我爹,經營金南集團哪兒以武術類公司為主了?”李逸亮苦笑的,解釋道:“當初他大權在握,兼並擴展,全由他領導董事會說了算,你毫不插手,為了讓你開心,他隻讓你去武術經營項目類的公司溜達,凡和武術類無關的公司,對你一遮到底。張爺爺,你真以為,搞幾次擂台大賽,賣幾件體育類的服裝,金南集團能擴展到三四百億的資產規模,小池塘飛不出大蛟龍來。”


    三四百億,李逸亮老爸,經營過一家三四百億的大公司,還大權在握,“欺上瞞下”,糊弄老爺子,閔月茹被男人老爸,李東海行事風格,驚呆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李逸亮現在的樣子,別的沒學到,騙女人的本事玩得挺溜。


    “嗬嗬,怎麽說起來,爺爺我看你們父子,比看他們那些兔崽子強多了,徒孫,現在你的家毀了,回去幫爺爺得了,好好的,你也把金南集團的執行總裁弄過來……。”


    怕什麽來什麽,張氏的家族產業,自己摻乎個什麽勁?他李逸亮有經商天賦嗎?就算有,目下裏的金南集團在張成斌手中,一切步上正軌,用得著他一個外人來經營?


    張淮準又不和他講這個道理,就見他父子倆親了,李東海過世,男人獨得老人的溺愛,他不願意去燕都看望師爺爺,更多是不想挑起自己和師弟(張成斌)的矛盾。


    再說了,他一旦進入金南集團,張淮準家族的成員也不答應啊!就憑老人對他的關愛,對這些人的地位,無疑莫大的威脅。當然了,隻要男人和金南集團劃清距離,他不管做什麽,需要什麽?張成斌說過,作為兄弟,一定會幫李逸亮到底的。


    有了這般約定,李逸亮對金南集團一點念想沒有了。


    “不去,”李逸亮斬金截鐵的道:“我又沒有經商的天賦,再說了,那麽大的企業,你隨便劃拉一個人就能經營啊?哪裏有人會聽我的話?”


    “他們敢不聽,爺爺我當場拍扁這些臭孫子。”


    “武力頂個屁用,成斌讀過美國大學的經濟管理係,我讀過嗎?成斌手底下,有數十名的博士碩士生高級研究人員,我玩得轉嗎?張爺爺,您也老大不小的了,別怪我說句不客氣的話,死腦筋!”


    “他娘的,你敢說爺爺死腦筋,哪根筋又抽到了?”張淮準吹胡子瞪眼的對徒孫發威,見李逸亮不搭理他,老頭嗬嗬一樂,把頭瞥到女孩那一側。


    “我的孫媳?”


    “不是,”李逸亮身子一緊,從沙發坐到了地上。


    “那怎麽在你別墅裏住著?”老頭上下打量女孩,清秀,漂亮,文雅氣質,猶如一朵散發著淡淡幽蘭的女人香,不錯不錯,挺有矜持嫻雅的味道,張淮準第一眼對女孩的觀感蠻好。


    “我和李逸亮同居,”不等男人開口,閔月茹識趣的禿嚕一句,男人目瞪口呆,可能嗎?女孩說能那就一定能了,李逸亮滿心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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