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線那邊也打完了電話,對孔祥林說道:“雲哥說馬上就到,不過老孔,你腿上的傷能行嗎?


    孔祥林看了一眼仍舊紫黑發麻的小腿,說道:“暫時還不礙事,等今夜的行動過後再說吧,我死不了!”


    天線點頭,說道:“那好,我現在就去監視藥廠的動靜。[]”


    天線走了之後,孔祥林對劉年的肉身說道:“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你已經成了我的奴仆,你馬上趕回去,裝作追擊我倆未果,混進去,準備接應我們今夜的行動。”


    劉年的肉身依言離開,孔祥林召出小水球,一分為二,派了一個跟著劉年,另一個留在身邊。然後他來到印之空間,趙哥此時正領著身負黑索的劉年元神熟悉環境。二人見到孔祥林出現,走了過來。


    劉年的元神上前正欲跪伏下來給孔祥林磕頭,這是受奴痕奴役而來的精神奴仆一種近乎自然的條件反射。孔祥林忙擺手製止他說道:“你我雖是主仆,但這種禮儀大可不必。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你可知道北琴海藥業的布置?何人主事?除你之外有何強者坐鎮?”


    劉年元神茫然搖頭:“他們承諾每日給我兩千功德點數,讓我負責在這個車間看著,如果有人敢闖,格殺勿論。可到底讓我看什麽東西,卻半點也沒有跟我透露。由何人主事也不清楚,隻有一個人跟我聯係。至於其他強者,我在這裏呆的這段時間裏,倒是沒有發現,除非有人比我強出數倍,否則我該可以發覺。”


    “嘖!”孔祥林歎氣說道:“好狠的人,也不問明原因,動輒就要人性命。不過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主事者不會輕易露麵。”


    想了想他又問道:“你在這裏多久了?”


    “已經足有三個多月了。”


    “這麽久?”孔祥林皺起了眉頭,功德點數的購買力很高,每天兩千三個月下來可不是個小數目,隻是讓劉年在這裏呆著就給這麽多,可見其所圖不小。(.)


    “誰負責跟你聯係?”孔祥林看向劉年。


    “是藥廠的一位副總工程師,名叫李葉宏,他就負責這個車間的生產,比車間主任來的都勤,我每天都能看到他出現在車間。”


    “除了他,還有誰跟你有接觸?”孔祥林問道。


    “沒有了,在藥廠,我的存在是個秘密,除了李葉宏,沒有任何人知道,自然也不會有人跟我接觸。”劉年答道。


    “在這段時間,你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比如車間使用某種特殊原料等等。”


    劉年搖頭:“我對藥品生產一竅不通,別說特殊原料,就連他們平時用什麽原料我都不知道,更別說看出有什麽特別。”


    孔祥林無奈的離開了印之空間,劉年這裏得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去問了問,結果果然同他想的一樣。


    通過精神聯係,他能夠感知到劉年的肉身現在已經回到了藥廠,車間裏現在正亂作一團,除了受傷的工人正被送往醫院;沒有受傷的,也沒有心思工作了,都站在廠區院子裏抻著脖子看熱鬧,議論紛紛。


    劉年的肉身回去,並沒有跟這些工人照麵,而是悄悄的摸進了他平時躲藏的地方,沒過多久,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身穿一件白色襯衫,灰色西褲,隻是這褲腰恐怕足有三尺三以上,要不是他身材也很高大,孔祥林都疑心這是誰家水缸成精跑來這裏了。


    來人正是劉年記憶中的李葉宏,他走進來問劉年道:“劉先生,我聽說您回來了,就馬上趕了過來。怎麽樣,追到潛入者沒有?您看我這話問的,咱劉先生出馬自然不會抓不住,情況如何,殺了嗎?”


    李葉宏的意思自然是問劉年有沒有把偷偷潛入藥廠的孔祥林殺掉。


    劉年的肉身搖頭對他說道:“沒有,這人很狡猾,外麵有人接應,我為了追上他們,連院牆都撞塌了,可還是被他們跑了。”


    李葉宏皺眉道:“看清來人沒有?知不知道是什麽身份?”


    劉年道:“看清倒是看清了,可是我不認識,跟我交手那個個子比我矮半個頭,外麵接應那個手中有槍,還有手榴彈。”


    他表現得極盡冷酷,跟劉年平時一般無二。


    李葉宏道:“不行,看來我們被盯上了,得趕快撤。”


    說罷,他掏出手機就要撥號,孔祥林忙控製邪眼來到他的身後,看向他的手機屏幕。


    隻見他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他連忙說道:“孝文,你現在馬上安排轉移。”


    電話對麵似乎說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話,李葉宏立刻暴跳如雷的道:“我叫你轉移,你他-媽就趕快給我行動起來,難道你要等著警察來抓嗎?”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好一會,才唯唯諾諾的依了李葉宏。


    李葉宏掛了電話,馬上又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李葉宏小聲的說道:“風聲緊,趕快撤。”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孔祥林心中一動忙給潘雲打了電話,說道:“哥,給查一個號碼:159*46**36*。”


    潘雲那邊問道:“我們幾個正在趕來的路上,怎麽,這個號碼有問題?”


    “方才藥廠的一個有問題的副總給這個號碼打了電話,我懷疑這電話號的主人即使不是幕後主使也是直接參與者,我們無論如何要抓到他,將之控製起來,他知道的應該不少。”


    潘雲道:“ok,給我幾分鍾。”


    過了一小會時間,潘雲打來電話,說道:“這是一個臨時號碼,非實名注冊,但我利用種在移動電話公司的木馬破譯了他們的係統,查明了方才這個號碼所在的位置。”


    “在哪?”


    “就在祥和路九十七號。”


    祥和路九十七號?孔祥林一愣,那裏不是濱江新區的高檔別墅群嗎?住在那裏的非富即貴,看來此人就算不是幕後主使,也所差不遠了。


    “好,我們馬上趕往那裏,藥廠這邊就交給官方吧。”孔祥林說道。


    “好嘞,收到!”潘雲在電話裏說道。然後他未等掛斷電話,便交代道:“先去接了祥林,然後咱們去濱江新區,祥和路九十七號。”


    孔祥林一個人坐在天線租的屋子裏,心緒不寧,總覺著事情不會這般簡單。


    無奈他的腿到現在依舊酸麻難耐,他隻好一麵運玄功給自己療傷,一麵思索事情的前後因果,防止有什麽疏漏。


    沒一會,潘雲等人到了,喊回天線,將孔祥林接上麵包車,眾人趕往祥和路。


    車上,潘雲給孔祥林介紹了一位新朋友鄒雲忠,綽號一條柴,潘雲的鐵杆盟友之一,因會縮骨功聞名北江,曾經參與五、一一營救行動,多虧了他過人的本領,才成功救出落井兒童。


    孔祥林早聽說過這位赫赫有名的高人,隻見他五短身材,身體消瘦,一張黑黝黝的麵堂,一張口說話便害羞得滿臉通紅,像個大姑娘一樣,反不及郝雨的落落大方。


    一路無話,在老張出色的車技下,幾人很快就來到了祥和路,並找到祥和路九十七號。


    這裏是一個豪華別墅小區,李葉宏撥打的手機號就被鎖定在這裏。


    那邊廂十七已經率人趕到北琴海藥業,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包圍了北琴海藥業的廠區,留下部分人在外圍防備漏網之魚趁亂逃走,其餘人則緊隨十七進了針劑灌裝車間。


    北琴海藥業的老總姬長風得到消息,迎了出來,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可十七卻理都沒有理他,徑直帶人當他是空氣般的一越而過,一名武警戰士荷槍實彈的看管住了他。


    十七等人立即占據了有利位置,衝入針劑灌裝車間,車間裏的工人們不知所措的就地蹲下,他們順利得出乎意料的接管了灌裝車間,就在這時,李葉宏領著劉年的肉身從他藏身之所走了出來,來到車間門口大堂處。


    見到十七,李葉宏裝模作樣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十七冷冷的看著他,示意手下武警將他逮捕,十七可不是願意廢話的人。


    李葉宏見情形不妙,連忙指示劉年道:“還愣著幹嘛,給我上,把這群人都給我宰了。”


    劉年道了聲:“是!”


    隻見他身子一閃,竟反手將李葉宏的手臂扭向身後。


    “你?”李葉宏大吃一驚,雙目難以置信的看向劉年,可劉年卻好似沒看到他吃人的目光般將他向前一推,交給了十七的手下。


    十七朝他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劉年是怎麽回事,但孔祥林事先已經向他匯報,提過劉年是自己人,這時劉年又幫助己方擒獲了李葉宏,自然不疑。


    李葉宏被武警押下去,還兀自口中質問劉年:“姓劉的,你患了失心瘋不成?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就連出去找-小-姐都是老子給你出的錢,你……”


    武警嫌他聒噪,給了他一記,讓他安靜了下去。


    過一會,前去孔祥林指引的位置搜查的武警返回十七麵前匯報道:“稟告長官,發現額外管路,並在一間隱藏的密室中,發現數量驚人的毒品,但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


    十七皺眉道:“也罷!先將這裏的人員全部帶回去,逐一審查,不要漏過一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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