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們都沒有在酆都城消費過?”陶奇終於明白了成彪二人竟對功德點數的消費方式毫不知情的原因。<strong></strong>。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是啊,難道你還在酆都城逗留過不成?”青衫男子成哥終於動容,他眉頭皺了起來,“你……”


    “別聽他吹牛了,他要是可以逗留,就說明他的功德是正的,根本就不用來這地獄了!”青衫男子正想要追問陶奇,小個子彪哥打斷了他,完全不相信陶奇之言的說道。


    青衫男子也兀自有些難以理解,詫異問道:“是呀!難不成你本來未曾為惡,而是在酆都城過度消費,導致功德成負,這才被貶謫下來的?”


    “……”陶奇見兩人心中成見已深,認為隻要來到第一層地獄便隻能是罪孽纏身,向他們解說恐怕也是徒勞,隻是在心中暗道:“老子的點數現在恐怕還是十位呢!”


    看到陶奇臉上流‘露’出的表情,老成持重的青衫男子成哥立即察覺出此時恐怕另有隱情,隻不過陶奇並未多說,他也不再追問,n79,m.隻是轉移話題道:“聊了這麽久,我們還沒有相互介紹,我叫成慕然,大家抬舉,捧我暫為這個礦的聯絡官,說好聽的叫做聯絡官,說不好聽點,隻不過就是囚徒的頭兒,你可以叫我成哥。這位是我的副官,名叫柳彪,如果你叫他彪哥,他會非常高興。”


    陶奇連忙低姿態的叫道:“成哥、彪哥。”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放低姿態總沒有錯,陶奇深知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隻有裝-‘逼’死。少有低調死。


    “嗬嗬。無論你之前在酆都城的情況如何,可現如今你到了此處,目前就隻能暫時停留在這裏了。現在我們已算相識,你叫我一聲成哥,當哥哥的醜話可要說在前麵,在這第一層地獄可不養閑人,你想要活下去、想要吃好喝好就要和別人一樣采礦,隻有自己賺取功德點券。才能換取吃喝,否則隻能一直打白條,但是我們給養有限,給你打白條我的權限最多能支撐兩天,之後恐怕……”成幕然軟中帶硬的這番話,讓陶奇心中一凜,此人一直笑容滿麵,讓陶奇甚至有些放鬆了警惕,如今看來,此人能夠在此地說一不二。看來絕非等閑之輩。


    “嗯,那也隻好如此了。我怎麽會讓成哥難做呢?那麽我怎樣才可以早日到修羅城去見典獄長大人呢?”陶奇當然不會忘了來此的主要目的,隻有見到典獄長,他才能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


    “那就要看你有多大勇氣了,知道我們倆是怎麽當上著聯絡官,統領這個礦場的麽?”成幕然看了看陶奇,臉上的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難道見典獄長大人還很危險麽?”陶奇忍不住奇怪道。


    “見大人自然並不危險,可是此處去修羅城的路上可不太平。我們這裏出產的‘玉’石礦,經過初步篩檢之後,每個月都要用駝隊運送到修羅城去,而這沙漠途中不僅較我們這小綠洲更加炎熱,還每天都會刮起大風,就連剛才那樣強烈的大沙暴,也時常發生;自然條件惡劣還不算,在這條路上還經常會出現強大的沙漠生物,它們有的強大、有的狡詐比之沙暴更要危險得多,就比如我們最常見的沙蠍、刺尾蛇等等,都極具殺傷力。<strong>.</strong>


    比起沙暴和沙漠生物,還有一種更加恐怖的存在,那就是這第一層地獄當中,還存在有一些用有修為的妖獸。如果遇到沙漠生物,我們還有自保之力,可是若是遇到了妖獸,那麽我們就基本沒有生還之力了。”成幕然坐在那裏狀若平靜的一條一條給陶奇講解,他一邊講解,一邊還不時觀察著陶奇的神‘色’,見陶奇麵‘色’越來越難看,心中漸安,繼續為陶奇講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亡魂在‘陰’世中雖有‘肉’身,可這‘肉’身亦是六道輪回的一部分,一旦在‘陰’世死亡,我等就會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再無法重入輪回。正因為這條運送礦石的路上有這麽多要命的危險,所以誰都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率領駝隊運送礦產,所以典獄長大人親自下令,凡是願意負責運輸的囚徒,都可以作為一地的聯絡官,不僅可以不用從事采礦等生產勞動,還有權利管轄其他那些為了保命而僅從事生產勞動不肯參與運送之人。”


    那彪哥聽著不由得再次‘露’出囂張跋扈的神情,適時‘插’言道:“成哥跟我是咱這礦場裏僅有的兩個敢於運輸礦產的人,所以此處的人事權、財權自然都統一歸我倆人掌握著。”


    成幕然看了柳彪一眼,接過話頭繼續道:“作為聯絡官,有權力製定所轄領地生產勞動的‘抽’頭比例,就比如咱們這個礦,我倆將‘抽’頭定為三成,白條的利率為日利一分。我講這麽多,就是想讓你明白,你目前麵臨著兩個選擇:一是留在此地采礦,按時上繳‘抽’頭,雖然算是被我二人剝削,但是衣食無憂,毫無危險可言;一是隨我二人從事運送礦產的工作,若是你如此選擇,便不用上繳‘抽’頭,不過卻要與我二人一起,麵臨沙漠路途中的各種危險,隨時有‘性’命之憂。參與一次運送可以領五十個功德點券,而且若是以後你一直跟我倆運送的話,你將直接成為我的副官,不再需要參加采集勞動。選擇權歸你,不過若你選擇運送的話,由於上一次運送發生在七天前,所以目前這半個多月,你還得參與采礦勞動,否則想這麽長時間都打白條‘混’飯吃,你需要支付高達一分的日利,利滾利可不是小數目。你想清楚再決定,一會,你就隨著阿彪去領今天的食品吧!今天可以打白條,我倆不收你的利息,明天是否繼續打白條,等你想清楚之後再告訴我吧。”


    說完。成幕然朝柳彪打了個眼‘色’。柳彪會意。起身帶著陶奇離開小屋,到另一間稍大一些的沙土屋領取今天的食品。


    路上,柳彪提醒陶奇說道:“每天你在這裏承受炎熱可以得到贖罪的一個功德點數,去除我跟成哥的三成‘抽’頭,你自己可以得到十分之七個功德,不過每天的食品需要‘花’費一個功德,你還需要打十分之七個功德白條,看起來並不多。不過我們可是利滾利的,如果到時候你還不上,嘿嘿……”他說著說著黑乎乎的手‘摸’到了纏在腰間的皮鞭把手,然後道,“我的皮鞭可不是吃素的!”


    陶奇隻是看了他一眼,沒答話,他這副德行可真夠討厭的!


    在那個被稱為礦倉的沙土屋子裏麵,陶奇領到了他在第一層地獄裏得到的第一頓吃食,讓陶奇訝異的是這裏的食品質量倒也並不像想象中那麽差,起碼最低標準的“一元餐”竟然是每天三頓。每頓一個麵包,一根火‘腿’腸。一瓶礦泉水,看起來這些食品應該也是從修羅城裏麵運回來的,本地按理無法產出。


    陶奇暗想,也難怪那成哥和彪哥會‘抽’稅,如果路上真像他們說的那樣危險,而他們來回運送礦產和給養,‘抽’的稅完全是用鮮血和生命來的。他們在過著刀頭嗜血的生活,而在本地從事生產則不用冒任何危險,雖然名義上是被剝削,可是畢竟隻從事采集,安全不用擔心,這些稅負就相當於支付安全保證金而已。


    坐在剛剛分配給自己的沙土屋子裏,陶奇看著手中的白條,心中泛起嘀咕:看來成幕然並未虛言,此人在生前應該是長居高位之人,否則他製定這白條上的條文不會如此滴水不漏。


    沙土屋也不是白住的,每天租金竟然也高達一個功德點券,讓陶奇在這第一層地獄中著實感受了一把負翁的感覺。這白條是實實在在的高利貸,日利一分就是說打一個功德的白條每天都要增加百分之十作為利息,這樣下來,打了白條就相當於簽了賣身契,以後的所有勞動就都是給成彪二人白幹了。


    陶奇暗暗決定從明天開始就乖乖的開始采礦,隻需要采上十幾天半個多月,他就可以跟著成彪二人前往修羅城麵見典獄長了。正所謂夜長夢多,陶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短時間內不能離開,這些白條高利貸會要了他的小命,他可不想像陽世那些卡奴、房奴、貸奴一樣,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更不想像之前見到那些老年礦工一樣,過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


    這沙土屋確實不錯,外麵如同那下了火一樣的鬼天氣,在屋子裏麵感受好了許多,不會有那種快被烤熟的感覺。不過盡管好了許多,可也還是熱,喝水喝的比平時都多了不少,一天三瓶礦泉水看來確實隻能作為最低保障了。


    就著礦泉水和火‘腿’腸,隻一會工夫陶奇就解決了那圓溜溜的大麵包,讓已是饑腸轆轆的陶奇大快朵頤,雖然這些吃食談不上如何好吃,不過在饑餓之時,能夠以此果腹,也讓陶奇大感滿足。


    看了看屋子裏的沙漏,時間已經不早,早點休息,還能在明日有個好體力采礦。要說這座綠洲礦場也真是貧困,竟然連個石英鍾都沒有,而且采礦還在用最原始的鐵鍬、鎬頭一類工具,酆都城裏那些的現代化甚至超前科技的東西咋不拿來用呢?


    也許真是累壞了,陶奇躺下就睡著了,在這張陶奇多日之後才‘弄’清其材質的仙人掌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到第二天。


    綠洲礦場有其作息規律,雖然在此地並無日出日落,可是保證礦工們每日的必要休息是不可或缺的,因此,成彪二人會按時責令礦工們休息,自然也會到點催促他們起‘床’。就在陶奇將醒未醒的時候,柳彪那破鑼嗓子猛然響起:“都起來了、都起來了,幹活了,再不起來,我就‘抽’鞭子了。”


    陶奇心不甘情不願地爬了起來,走出小屋,看到柳彪舉著他那條從不離身的漆黑長鞭,站在沙土屋環繞的一塊稍大的空地上,正不斷吆喝。他麵前擺著一張長條形桌子,上麵放著一些主食、飲用水和菜肴,已經有礦工開始領取,領走之後他們會靠在自己的小屋‘門’口吃喝,也有的人已經扛起鐵鍬、鎬頭奔礦坑走去。


    來到柳彪近前,打了個招呼,陶奇就跟他說起自己打算今天就不再繼續打白條,開始跟其他礦工一樣下礦采集礦石了。


    柳彪看了陶奇一眼‘露’出利‘欲’熏心笑容,隻是他的笑比不笑還要難看,他對陶奇說道:“小子,這就對了。你想打白條,老子還不願意打呢!萬一你還不上,我找誰要去?”


    陶奇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問他道:“那麽,我該去哪裏領工具?我吃完就下礦。”


    “哦,那你先打個白條吧!”柳彪一臉貌似無害的笑容說道,“工具也是需要買的,你一分功德點券也沒有,隻能再打一個購買工具的白條了,噢對了,還有現在這頓夥食費。”


    陶奇幾乎想要‘抽’他,可是形勢比人強,他還需要忍耐。打了白條,他找成幕然領取了工具之後,就隨大溜跟著一群老年礦工下礦采集去了。


    跟在人們後麵,陶奇靜靜的走下了不是很寬的巷道,巷道中已經不見了昨天沙暴留下的沙子,看來已經清理過了。陶奇一句話不說的走著,他不是沒有試圖跟礦工們溝通,畢竟將來這些日子裏他與這些人都將是同事了。可是這些人似乎都並不願意多說一句話,甚至陶奇問上十句都不會回答一句,隻是自顧自的采礦,將陶奇晾在一旁。陶奇再次體會到了此地礦工的冷漠,也許幾十年裏,連運輸都不參加,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在這裏采礦,已把他們全部的‘激’情都磨沒了吧。


    不過這可苦了陶奇這個新來的,他生前隻是一名普通高中生,哪知道如何采礦?更不知道哪種礦石可以出‘玉’。據成彪二人所講,如果不出‘玉’,那麽礦石就一文不值。他拿著小鎬東刨一下、西刨一下,眼見著其他礦工逐漸往礦‘洞’深處走去,完全不看一眼此處的礦石,陶奇想了想,把剛剛裝進筐子裏的礦石全都扔掉,跟著其他人一起向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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