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奇所不知道的是,在這種無形的壓力下,無論他的精神還是肉身都得到了強度極大的鍛煉。<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他本來倦怠的生存狀態煥然一新,變得積極進取起來。在這種壓力之下,他的進步是全方麵的,是明顯的、是能級躍遷般的進步。


    不過這種壓力給他帶來的影響也不全是積極因素,陶奇本來平和安寧的心境,在這種緊迫而又變態的壓力下,已經發生了嚴重的扭曲,惡魔的種子開始在他的心中萌芽並壯大起來。這種消極因素,對陶奇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是在心理的潛意識層麵發生的,陶奇自己根本無法察覺到,它將會對陶奇今後的路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實難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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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位於祖國西南邊陲的牛角山烏雲密布、不見半點陽光,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下了整整一個上午,知道此刻依舊不見半點停下來的跡象。一聲悶雷響徹天空,讓這座不起眼的小軍營裏的軍人們不自覺心情都十分低沉。


    從來沒有離開過籠舍的幾隻幼犬,在這樣的天氣下,出人意料的被帶到一座二十米方圓的露天場地,這場地四周被水泥圍牆遮擋,幾乎沒有半點遺漏。


    一座十米見方的搏鬥場在場地中心被圍攏出來,陶奇等幼犬被帶到這裏,送入搏鬥場中。搏鬥場裏顯得濕漉漉的,幾隻幼犬見此場景都不自覺的有些抗拒,淋了一身雨水的陶奇剛一被放到場地裏,就馬上退向搏鬥場一側的角落裏蹲了下來,一動不動積蓄著體力。(.$>>>棉、花‘糖’小‘說’)他看著其他三隻同胞幼犬那落湯雞般毫無準備的模樣,想到它們即將麵對的可怕情形,心中一片冰寒。


    不一會,另一個兵推著小車帶來另外五條幼犬,也放進了搏鬥場。


    九隻一母同胞的幼犬終於見麵了……


    陶奇同室的三條幼犬,和其他的五條相互嗅了嗅,試探了一小會,很快就在泥水中玩成一片,一幅其樂融融的樣子。


    躲在角落裏冷冷地看著他們的陶奇,想起人類把它們弄到一塊的目的,不禁心中冷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看著他們玩鬧,張朝陽和王海山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不忍之情。


    可他們二人沒法看不到角落裏麵的陶奇,他實在是太顯眼、太另類了,和其他八隻幼犬完全格格不入。


    張朝陽手肘碰了碰王海山,見他回頭,指著陶奇對其說道:“這條更像京巴的幼崽,從來都十分不合群,非常與眾不同,所以我一直留意它,說不定它就是那隻能站到最後的‘獒’。”


    王海山忍不住看了陶奇一眼,對它給予了更多的留意。


    三個月的養育,他對自己的幾隻幼犬已有了感情,當然更加希望自己的小狗能夠存活下來。如今他看到張朝陽的一隻幼崽如此不一樣,心裏倒有點不是滋味,說不清是擔心還是警惕,不禁又麵色微寒的朝陶奇多看了一眼。


    這隻幼犬的確與眾不同,它不僅長得一點不像它的母親那桑格日,更像它的那隻京巴父親,而且極其不合群,幾乎與其他的八個兄弟姊妹沒有任何親近意圖。


    不過王海山看著陶奇那弱小的身板,提起的心又有些放了下來。這場骨肉搏殺是什麽?是純粹肉搏好不好!這隻幼犬雖然顯得很是特殊,可它在這種純肉搏之中怎麽可能占得到優勢?因此,王海山隨即也就不太將陶奇放在心上了。畢竟,第一,他實在難以看好身體一點都不占優勢的陶奇;第二,現在已經箭在弦上,就算他再怎麽在意,最後決勝負的還是這九隻幼犬而不是他王海山,他再幫著使勁也是白費功夫,也就隻能在旁邊看著,不可能給予它們任何實質上的幫助。


    王海山觀察陶奇同時,陶奇也在觀察著,不過他卻不是在觀察張朝陽、王海山這些人類。他在觀察地形與環境,尋找其中有什麽可以利用之處。既然老天讓自己做一條有智慧的狗,那麽自己就絕不應該和其他幼犬一樣,純靠身體肉搏來對抗命運。


    這個場地四四方方,四周有水泥紅磚砌成的矮牆,高約一米五左右,雖然並不算高,可是對於僅有三個月齡的幼犬來說,這已經是不可逾越的障礙了。不說矮小的陶奇,就是這裏麵最高大的那條擁有金色眉毛的小家夥也絕對不可能跳躍出去。再看這地形,方形的場地,有四個角,如果緊緊的躲在角落裏,可以防止四麵受敵,所以剛一被放入場中,陶奇就第一時間選擇了一個角落,背靠牆角呆在裏麵一動不動。磚牆摩擦力較大,如果被逼急了還可以反身向上竄兩步,反彈回來時,便可跳出可能出現的以寡敵眾時敵人的包圍圈。


    麵對這些同胞兄弟姊妹,陶奇沒有別的選擇,想要活下去,他隻能選擇殺戮,因為這是他唯一的選擇。另一種選擇——逃跑,經過這麽多時間的觀察,已經被他徹底放棄,因為他找不到這些軍人的任何漏洞。


    那麽剩下的問題,就隻剩下麵對自己的同胞兄弟姊妹,如何盡可能將它們全部殺光,存活下來了。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陶奇就絕對不能失敗,因為失敗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


    他的首要任務就是保全自己,之後才是殺傷敵人。


    隻有在其他幼犬開始搏殺的初期,確保持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那笑道最後才有可能是自己。


    陶奇不覺得自己這是陰險狡詐,因為他隻不過是自保而已,為了任何生命都要放在第一位的最高權利——生命權,陶奇覺得沒有任何手段是有悖道德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無論是場地裏麵的幼犬,還是在外麵作壁上觀的張朝陽和王海山,以及後來趕到的拿著雨傘站在二人身後的師長等人,都是一副落湯雞模樣。


    幼犬們都已經玩鬧不動,濕淋淋的趴在地上不再有什麽動作了。它們從昨晚到現在粒米未進,個個饑腸轆轆,隻能用它們那可憐的目光向場外的人們求助,希望他們能像往天一樣給它們食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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