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醫在士兵衝進來的時候,就抬起了頭,所以將宗政冥的神色都看在了眼底,此刻腦子裏頓時有些混亂,他不明白三殿下和柳慕言的關係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是按照在傳聞中是說法,既然三皇子將柳慕言給休棄了,而且還是大婚當日就休棄,按照常理來看應該是很討厭她才對,可是現在又似乎不是那麽回事。[.超多好看小說]


    “好了,大家別看了,趕緊做事情,如果不想這甘南的瘟疫繼續下去,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不然這麽多的百姓的姓命?哎……”


    胡太醫看了一眼一群還有些呆愣的大夫,雙手拍了幾下開口說道。


    隨即一群大夫全都進入工作中來,隻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現在做再多的事情都沒有用,缺少了最重要的藥引,什麽藥都起不到理想的作用。


    柳慕言房間裏,


    “小姐,你怎麽可以自己隨便跑出去,這裏不是京都,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如果小姐你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啊?嗚嗚……”


    玲瓏一看到柳慕言,立刻整個人滿臉淚水激動的撲了上來,撲在慕言身上不肯下來,似乎她隻要一放開她,慕言就會又立刻不見了一般。


    邊上的納蘭鈴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一段時間來算起來,她是最自責和難過的,她是跟著慕言一起出去的,可是最後居然弄得她人都不見了她都找不到,


    虧她還一直說要跟著她保護她,結果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到。最後還不得不回來將事情告訴宗政冥,讓他派人出去找人,現在看到慕言安全無恙的回來,她還真是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倘若慕言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她一定不會原諒她自己的??


    “抱歉玲瓏,讓你擔心了?”


    慕言微笑著伸手拍著玲瓏的背,緩緩的開口柔聲的安慰著,聽著她在耳邊傳來哭聲,心底一片的柔軟,有人關心牽掛的感覺真好。


    慕言目光轉到邊上站著的納蘭鈴身上,目光和她的視線對上,看出她眼底的歉疚和開始變得有些濕潤的眼眶,安慰的對著她微微一笑,


    隨即幾不可查的輕輕的搖了搖頭,手上不停拍打著嗷嗷大哭的玲瓏,對於她們的關心,真的覺得很溫暖。


    慕言也知道玲瓏是擔心自己,她就留下一份書信就和納蘭鈴一起離開,玲瓏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肯定是胡思亂想了,加上後麵又隻有納蘭鈴一個人回來,這一段時間她們肯定是擔心死了。


    玲瓏是她在柳家之中,除去母親謝婉之外,最為親近的人,她幾乎是將玲瓏當做是妹妹一般的看待,


    雖然現在她的真實年齡也沒多大,但是心理上卻是一個成年人的思想,所以她早已經將她看做自己的妹妹了。


    “哎呀,玲瓏你真是和小孩子一樣,這麽大了還哭鼻子,還有啊?你小姐我現在都快要累死了,你不知道你很重啊,平時我不介意的拉,隻是我現在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你快放開我拉。”


    柳慕言含笑的拉開玲瓏,伸手扶著她的肩膀,拿過她手上的巾帕小心溫柔的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嘴角邊銜著一抹幾乎要溢出的溫柔,


    “你都這麽大了還哭,小心我會笑你的?以後我們會麵對更多的事情,你要更堅強點,再說你小姐我福大命大,不會出事的,你別總那麽擔心。”


    “可是……小姐,你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出去,我擔心你啊?”玲瓏哽咽著開口說話,不過還是努力的讓自己不繼續哭。


    她要聽小姐的,雖然過去的小姐會胡鬧,脾氣也不好,可是現在小姐不一樣了,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夠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芒,


    她不能讓自己這麽懦弱無能,要跟在小姐邊上她不能讓自己這樣下去,這次就是因為她的能力不夠,小姐才不帶她出去的。


    玲瓏心底默默的下定了以後要做更好的決定,在慕言的注視下,還是努力的點了點頭,哽咽著說道:“玲瓏以後一定會做更好的,不會拖累小姐的。”


    慕言知道玲瓏大概是因為這次她沒有帶她出去,以為她當她是累贅了,知道現在她繼續說下去也沒用,隻等以後慢慢的和她說說就是了,玲瓏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很快就會放開的。[]


    “納蘭,你不用那麽在意,當初我那是意外,和你沒關係。”


    慕言放開玲瓏,走到納蘭鈴的麵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多說其他的,隻是淡淡含笑的說了這麽一句。


    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沒辦法意料到的,真的要怪到一個人身上的話,說實在的,慕言覺得隻能怪她自己了,誰讓她什麽時候不摔跤,居然在那個時候摔了一個狗吃屎,


    還好巧不巧的滾進那個通道裏,有時候運氣這一說還真是奇妙。


    “柳慕言??”


    門外一聲暴怒,隨即從門外竄進來一個人影。


    “呀,原來是三皇子殿下,好久不見?”


    麵對一臉怒色,緊繃一張臉的宗政冥,慕言聽到他的叫聲,緩緩的轉頭,仿佛是沒事人一般微笑著打著招呼,絲毫不在眼前宗政冥的怒火。


    恰好這個時候宗政旭也聽到了柳慕言回來的消息,也帶著身邊的墨青向著慕言的房間方向走來,


    正好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麵前不遠處宗政冥正好在跨進門裏,聽到宗政冥的一聲暴怒的喝聲。


    宗政旭笑的仿若春日裏的陽光一般,看到宗政冥跨進慕言的房門,目光一片的淡然柔和,一派溫和的跟著走了過去,在走到夢口就聽到慕言含笑的打招呼聲,


    心底一陣好笑,她這是故意的,似乎不挑起宗政冥的怒火她就不開心似的。


    就因為當初宗政冥對於她的心狠,對於他們婚姻的蔑視和隨意,讓她如今對他的態度一直都不友善。


    宗政旭好笑的看著門裏那個笑的雲淡風輕的女子,暗暗歎息了一聲,她還真是一個喜歡記仇的女人??


    此刻,慕言伸手將披著的披風拿下,放到了一遍,


    瀟灑的一個轉身就坐在了桌子邊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在一起,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副淡然平常的樣子對著麵前暴怒的宗政冥。


    她身上穿著南疆白塔一族的女子服侍,妖嬈曼妙的身材全都展現了出來,纖細的腰肢伴著修長筆直的長腿,


    還有手臂全都暴露在空氣中,先前她身上還披著一件披風,現在走進房間裏將披風脫下,幾乎立刻讓幾個人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他們不同南疆的風俗和觀念,幾乎所有女子都是將身體看的極為重要,女子的衣服都是屬於保守類型的,


    在她們的觀念裏,女子的身體隻能在夫君麵前展露,其他人麵前那是萬萬不可隨意展露的,


    所以此刻柳慕言的一身在他們看來極其暴露的南疆服侍裝扮,幾乎讓他們全都立刻瞪大了雙眼,盯著她不能移開眼睛。


    美,一種不同於其他時候的美態?


    身著南疆服裝的慕言,此刻仿佛就是精靈和妖精的結合體,既有這精靈般的靈動美麗,卻也有著妖精般的妖媚蠱惑??


    這種是她們沒有想到的,隻是換了一身衣服,居然就有這樣的變化。


    平時慕言大多時候都是穿比較簡單的衣服,頭飾什麽的也一向不喜歡多佩戴,即便是男裝也多是平常一樣氣質的慵懶白淨少年。


    而此刻的她,卻似乎是完全顛覆了他們的想法,此刻的她比那納蘭鈴在醉香樓時候更加的魅惑。


    “你……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柳樣時出。宗政冥麵色難看的看著她的一身狀況,再看到她一臉淡然不在意的樣子,


    心底猛的一陣怒火湧上心頭,也不知道為什麽,本來聽到她安全回來有些喜悅的心情,此刻早已經怒火洶湧。


    “三殿下,這是小女子的房間,可是殿下您擅自闖入小女子的房間裏,要說不成體統的……怕是要算三殿下您?”


    慕言察覺到邊上幾人的呆愣樣子,也知道她們想到的會是什麽,在她看來這並沒有什麽,頂多算是短袖和裙子,並沒有什麽暴露的,隻是她們的思想太過保守而已,


    恩,這一身南疆頗有民族風格的衣服,她還是很喜歡的。


    “不知羞恥??”


    宗政冥被堵著不知道該反駁什麽,一張臉更是黑了幾分,盯著眼前沒有一點害羞樣子的柳慕言,怒不可解,最後憤憤的丟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轉過身的宗政冥猛的對上宗政旭清爽如風一般的笑容,更是臉上難看了幾分,自己的糗樣都被人看了去,他怎能不生氣,當下冷哼一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一臉得意的女子,甩袖離開。


    “三殿下知道自己方才不成體統,現在就趕緊離開了,不知道四殿下您又有什麽事情也不說一聲就擅闖小女子的房間呢?雖然這隻是在甘南的臨時住房,但是現在也是小女子的房間,殿下似乎不能如此隨意對待?”


    柳慕言依舊一臉的笑意,眼睛在宗政冥離開之後,方向一轉落到了門口的宗政旭身上,看著他一臉的“純潔溫和”笑容,立馬回了一個更加燦爛的微笑回去,


    交疊在一起的雙腿,性感的換了一個姿勢重新交疊一起,隨後一隻手靠在桌子上支著下巴,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


    同時慕言轉頭對著邊上玲瓏兩人皺著小臉,一副快要餓死的表情,帶著撒嬌一般的語氣開口說道:“納蘭,玲瓏,有沒有什麽吃的東西,我都快要餓死了??”


    “小姐,你……你還是把披風先披上,別……別又不小心著涼了,身體要緊,身體要緊??”


    被慕言的大膽震呆的玲瓏這個時候才猛的回過神來,一把拿起慕言放下的披風往她的身上披去,眼睛一副警惕的樣子看向宗政旭,似乎對於一個男子在這裏很介意。


    不過玲瓏在轉過去的時候,看到宗政旭側過臉的樣子,心底頓時對於宗政旭一個男人還站在這裏的介意也少了一些,


    心底暗自想著,這四皇子就是四皇子,和傳聞中的善解人意,溫潤如玉的四皇子一個樣,不像那個三皇子,方才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小姐的身子,一點都不知道回避。


    雖然她也知道三皇子之前和小姐有婚約,小姐也差一點就要嫁給他為妃,可是畢竟最後他們兩人沒有什麽關係,怎麽可以這麽盯著小姐的身體看。


    其實玲瓏幾人在宗政冥休了慕言之後,每次看到宗政冥都會隱隱的帶上一些不善,誰讓宗政冥將她們小姐給休了呢??


    “好了,我披上了,玲瓏吃的,吃的……”


    慕言知道一時之間她們怕是還不能接受,也就順著玲瓏的意思將披風重新披上,嘴裏還不斷的嘀咕著吃的。


    納蘭鈴還好,現在她早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麵色如常的看著她,類似的服裝她在醉香樓的時候不是沒有穿過,隻是她從來沒想到有人居然膽子更大,


    居然在外麵都直接穿著這樣的衣服,要知道,當初她淪落到青樓之中,第一次穿上那衣服的時候抱著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神色怪異在柳慕言神色停留了下,納蘭鈴突然舉得,如果柳慕言進入醉香樓裏,怕是她當初鈴妖的花魁地位早就要被奪去了,


    她可以想象的出來,到了那樣的環境裏,慕言適應的肯定比她過去快上不知道多少。


    玲瓏和納蘭鈴一起離開了房間,而最後就剩下慕言和門口的宗政旭兩人。


    “身材確實不錯?”


    宗政旭早就讓墨青在一邊等著,此刻也不再保持著方才的謙謙君子的樣子,vewr。


    笑眯眯的轉過頭來,帶上點點紫色光彩的眼眸帶著嬉戲的意味在慕言的身上轉了一圈,完全沒有絲毫的回避,雙手環胸抱著靠在門邊上,“出去一趟,這氣質都變得更妖精了?”


    宗政旭絲毫不客氣的話,慕言完全不在意的微微一挑眉毛,臉不紅氣不喘的接受稱讚:“謝謝四殿下的讚揚,小女子真是愧不敢當?”


    嘴上說著愧不敢當,可是是人都看的出來,她那笑意盈盈的臉上,哪裏找的到一點點的不好意思和愧疚?


    “你下次最好別這麽輕舉妄動,南疆這裏不同京都,不是什麽人都認得你柳三小姐的身份,那些毒蛇蟻蟲什麽的可不會認人?”


    宗政旭收起臉上的調侃之意,邁步走到慕言邊上的椅子坐下,絲毫不在意主人並沒有要他坐的意思,伸手一把抓住慕言的一隻手放在桌麵上,指尖熟練的按上她手腕的脈搏。


    慕言乖乖的讓他把脈,也沒多說什麽,隻是她卻有些好奇的看著他的臉,她還真是不知道他居然還會把脈,不知道他的醫術怎麽樣?


    如果不錯的話,也許以後可以找機會和他學習學習。


    “回頭給你準備點藥,你身體冷的時候就帶著吃,應該能夠在平時克製住那蠱毒。”


    宗政旭把完脈,卻絲毫沒有將手拿來的意思。


    “脈拔完了,四殿下您應該沒什麽事情了??麻煩您將爪子拿開。”


    柳慕言知道他是故意的,對著他咧開一抹假笑,另一隻手一點不留情的拿著匕首,就要狠狠的想宗政旭的手上刺去。


    不過在匕首要刺上目標之前,憑借宗政旭的武功自然早就發現了她的意圖,他卻是輕輕鬆鬆的拉著慕言的手,一起躲開了刺上來的匕首。


    “刀劍可不是這麽用的,改天你要學我可以教你,不過現在你這匕首還是別拿著好。”


    宗政旭另一隻手直接對著匕首抓去,一眨眼間,慕言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匕首就已經被人奪去。


    撇了撇嘴,絲毫不在意的看著麵前這個狐狸男,他依舊拉著自己的另一隻手,柳慕言嬌嫩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誘人的弧度,身子慢慢的靠前,慢慢靠前,帶著一種曖昧的視線交織與氣息交疊,


    最後幾乎兩人的臉就距離那麽一點點的距離,兩人視線纏纏綿綿在一起,其中的火花各種劈裏啪啦??


    隻是還不等柳慕言報複的動作做出來,門外卻先一步傳來了清脆的盤碗掉落的聲音。


    狐狸?


    門外,納蘭鈴和一個小丫頭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地上碎了的碗筷,隨後納蘭鈴還滿臉笑意的抬頭對著屋裏的看過來的兩個人說道:“哎呀,你們別管我,你們繼續繼續,我什麽都沒看到,我去重新做點吃的來,估計沒那麽快,四殿下陪小姐慢慢多聊會。”


    納蘭鈴和小丫頭收拾好東西,兩人全都是滿臉促狹,


    納蘭鈴一邊走還一邊壞笑的想著現在趕緊去找玲瓏,正準備把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訴玲瓏,想不到原來慕言居然是和四皇子一起的,看他們兩人的樣子真是挺般配的,


    四皇子又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她一定要去告訴玲瓏??


    慕言撇了眼自己被宗政旭握大手緊握住的手,加上方才兩人那麽近距離的動作,她不用想也知道估計會是多麽的唯美畫麵啊,是誰看到了都會覺得是一對情濃似海的情侶,正在親熱。


    現在納蘭鈴看到了,她可以肯定,過不了多久,她和玲瓏估計就會跑過來質問她了,加上還有一個小丫頭看到了,估計到時候他們的事情肯定會傳的到處都是。


    而此刻宗政旭的臉上卻滿是笑意,似乎兩人被誤會讓他頗為的開心,尤其是看著慕言那鬱悶的臉,他真是覺得有趣極了。


    “被你害死了?”慕言猛的抽回手,沒好氣的對著笑的一臉妖孽的宗政旭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知道這次我會別當做花癡呢,還是女??”


    不出所料的,他們兩人的事情,在八卦的小丫頭的嘴巴裏傳了出去,沒幾天的時間裏,幾乎就傳進了許多人的耳朵裏。


    “柳三小姐和四皇子在房間裏親熱,兩人關係密切?”某丫鬟一號版本傳出。


    “柳慕言又犯花癡了,這次直接撲到四殿下了。”某士兵開口說著第二號版本。


    “柳三小姐果然彪悍,對著男人都如此幹淨利落,和那天在城上指揮時候一樣彪悍啊??哈哈”某大胡子將領仰天大笑,直歎佩服,心底暗想柳三小姐果然霸氣外露,女中豪傑??


    “柳慕言和四皇子有殲情?”三號版本不小心又流傳了出來。


    “柳小姐和四皇子兩人在房間裏被捉殲在床……”


    謠言是強大無比的,在一個又一個人的嘴裏,本來的一句話被傳成了各種各樣的說法,最後更是被傳的離奇無比。


    “慕言和旭?他們兩個一起?可是慕言不是和你有婚約的麽?”和宗政冥一起的雲若鴻,也同樣聽到了士兵丫鬟間的傳言,驚訝的看向自己邊上的宗政冥,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孩子在提問一般。


    那天雲若鴻也和慕言一起回來的,淩皓宸將從樓祈月那裏拿到手的天泉,交給了雲若鴻,所以他也不用繼續在南疆呆著,隨即隔天早上,他就帶著慕言一起回了甘南城。


    有了天泉的加入,讓胡太醫一群大夫欣喜若狂,幾天的時間裏就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藥物,當即整個城裏都忙碌起來,


    各種需要的藥材單據全都向著各地發布出去,各種救治需要的藥材全都開始一股腦兒的開始向著疫區運送過來。


    才幾天的時間裏,營地裏已經從最開始的死氣沉沉變了一番模樣,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熬藥的熬藥,照顧的照顧,一些生病不重隻是輕度的患者幾乎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就已經好了很多。


    雲若鴻的問題沒有得到宗政冥的回答,宗政冥緊繃著一張臉,心底止不住的一陣煩悶,他也知道這謠言不可信,就算真的有這麽一回事,


    他們兩個的事情似乎也和他沒有關係,隻是想到他們的關係,他依然止不住的心底不舒服,憋悶的難受,幾乎恨不得將那些傳這謠言的人狠狠的抓來重打一百大板?


    “慕言?”遠遠的雲若鴻看到了正拿著東西攪拌大鍋裏藥材的慕言,露出了春日陽光般的笑容,柔聲叫了她一聲,隨即邁步走了上去。


    “若鴻?你怎麽在這裏,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呢?”


    柳慕言聽到雲若鴻的聲音,有些驚訝的看了過來,她一直以為雲若鴻完成了任務就應該回去了,怎麽這麽多天下來他還在這裏,她這幾天都在忙著給胡太醫幾個大夫打下手幫忙,也沒有顧得上去注意他是不是還在,沒想到今天倒是見到了。


    “我不放心這裏的事情,就留下來看看?慕言我來幫你?”


    雲若鴻一身白衣,也不在意會不會被弄髒,靠近了就幫著慕言一起攪拌大鍋裏的藥材,這麽一口大鍋要攪拌均勻還是挺累人的。


    慕言對著雲若鴻柔柔的一笑,看著他有些僵硬的動作,有些好笑的伸手握住攪拌的棍子帶著雲若鴻的手一起攪拌,一邊開口解釋道:“你這藥不能隨便亂攪拌,胡太醫說了現在這裏麵有幾味很難煮透的藥物,所以要時常攪拌……”


    “咳咳……咳咳……”


    雲若鴻突然捂著側頭咳嗽了幾聲,聽得出來他有些壓抑的聲音。


    “若鴻,你沒事?怎麽咳嗽還沒好,都這麽長時間了?”慕言皺起眉頭,看著雲若鴻麵上一絲絲蒼白的樣子,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我沒事?”他對著她柔柔一笑,仿若陽光射入陰暗中一般的燦爛,“我們繼續煮藥?”


    慕言看著他堅持,知道他不想多說,隻是心底卻多記下了一些,看著他的笑意,也隻能配合的不在提起他的病情。


    兩個人站在一起,握著同一根長木攪拌著大鍋裏的藥材,遠遠看去,兩個人周圍一片的柔和感覺,兩人同樣都是一身的白衣,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一個含笑認真的教著,挽起的長發,一縷垂落在臉頰邊上,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別樣的柔情,另一個人則是麵色認真的學著,白淨純粹的仿佛孩子一般的笑容,這畫麵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和美好,讓人不忍心打攪。


    隻是……這樣的畫麵看在宗政冥的眼底,確實那樣的礙眼,他都差點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將兩個人分開。


    不就是煮一鍋藥而已,有必要兩個人一起在那裏攪麽??


    柳慕言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又巴上了雲若鴻,莫不是宗政旭那裏你還不能滿足,現在居然有開始勾搭起雲若鴻起來?


    想著這樣的可能,宗政冥幾乎是火氣直接從肚子裏冒了起來,還不可抑製的越來越洶湧,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幾乎快要我在一起的四隻手,怎麽看怎麽覺得礙眼,怎麽看怎麽覺得憤怒?


    最後再也看不下去的甩袖帶著其他人一起離開。


    跟在宗政冥身後的士兵,全都膽戰心驚的看著麵色難看的三殿下,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殿下居然又發怒了,他們全都感覺得到三殿下身上一股冷酷暴怒的氣息,


    那種暴風雨般的感覺,讓他們全都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這個時候出什麽錯成為殿下怒火的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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