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慕遠的“盛情”,夏天笑了笑,舉杯與他輕輕一碰杯壁邊緣,然後輕抿著杯底豔麗到刺目的紅酒,“張董的張氏集團近幾年發展十分迅猛,而且出手闊綽,恐怕有不少女人前仆後繼的擠破腦袋,也想要爭一爭張氏夫人的位置吧?”


    “已經是自由身的夏小姐是否有興趣爭一爭?”


    自由身?!張慕遠身邊的女秘書臉色一冷,而夏氏的顧總和陸秘書並不意外。


    夏天勾了勾唇,自己離婚的消息正在以劉翔百米跨欄的速度傳播。


    “嗬嗬……張董真會說笑,夏天這個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一不是那種讓人看了第一眼就眼前一亮的女人,二呢,我還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我爭(蒸)?我看我還是將自己一鍋煮了死得更痛快!”


    “沒看出來夏小姐這麽幽默!”


    張慕遠放下刀叉,笑看著她,“我更沒看出來夏小姐不僅沒被感情的事困擾,還灑脫的如此容光煥發。如果我是媒體方麵的人士,一定會給夏小姐做一個專訪,讓你給廣大的女性朋友傳授一下好聚好散的真諦,讓一些無知的女人不要死纏著不愛她的男人,還要死要活的,真的很頭痛。”


    “看來張董是深有感觸。”夏天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高腳杯,目光瞥了一眼桌上那尾早上剛從美洲運送過來的龍蝦,目光沉了沉,“如果一個女人死纏著不愛她的男人,無法就是在乎他,舍不得他,如果張董被女人死纏過,說明那女人愛你,張董應該感到幸福才對,而不是頭痛!”


    “是嗎?”張慕遠笑了笑,喝幹了杯中的紅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見夏天那杯裏隻抿了一口,便沒給她倒,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杯子,看著裏邊豔紅如血的酒液在杯壁散開掛住透明的壁緣,然後放下杯抬眸笑看著她眼裏的清冷,“如此說來,夏小姐不在乎秦總。”


    夏天皺了皺眉,隨即哧笑,“秦總有張董的妹妹在乎,我還去湊這個熱鬧幹嘛。”


    張慕遠的女秘書欠欠身,朝夏天甜甜一笑,“這麽說來,夏總是在責怪張董的妹妹奪人所愛咯。”眼睜睜看著張董對夏天大獻殷勤,她心裏酸泡泡就要快沸騰了,哼,終於找了一個可以挑撥的機會。


    這個問題真夠刁難的,如果回答是,證明自己輕而易舉就輸給了張慕芳;如果回答不是,但張慕芳確實就是她跟秦晉陽離婚的催化劑。


    就在顧總和陸秘書都為他們的夏總捏把汗時,夏天暗自冷笑,意味深長看著張慕遠問道,“張董,你覺得你秘書的問話如何?”


    好一個夏天,把這個尖銳敏感的問題拋給了張慕遠。


    “純屬信口開河。”後者說時,看著女秘書握著叉子越來越緊的手指,眸光深暗,“誰人不知,夏小姐和秦總是青梅竹馬,豈能是其他女人隨便就能拆散的,這其中的隱情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所以,一些外人的說三道四夏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他再一次舉杯,“夏小姐,不管外界如何的胡言亂語,張某都是誠心要和夏小姐合作,而且今天夏小姐已經看見了我的誠意,難道不是嗎?”


    夏天抿唇不語,許久,站起來,“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轉而乘電梯到二十層。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隨便找個化妝間的椅子坐下,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被酒意暈染有些熏紅,但其中的疲憊卻顯而易見,或許,此時此刻,她有些羨慕黃芳了,簡簡單單生活,口無遮攔說話,哪像她,每個字,每一句話都要謹慎斟酌,不然就會將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


    商場之中爾虞我詐,成王敗寇,什麽樣的手段都會有,也足夠將人的精力消耗殆盡。


    晚上七點,他們一行在張慕遠的陪同下進了他們之前訂好的包廂,說是包廂,竟是個百十來平米的集小型酒吧、ktv、等於一體的的單間,所有設施一應具全。[.超多好看小說]


    張慕遠正和剛剛到來的幾位公司高層聊著工作上的事,陸秘書乘機挽著夏天的手,說下樓去逛逛。


    逛完樓下商場女裝部,陸秘書接到一個電話就回家了,就在夏天決定要不要一個人再繼續逛逛時,手機鈴聲一聲叫囂,她看了一眼打電話過來的是整整一天沒有消息的黃芳。


    昨晚,不等秦邵璿的戰友白一騰上來,他們就離開了,秦邵璿都說了,讓白一騰送黃芳回家是一百二十個放心,夏天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可現在電話接通後,對方遲遲不吭聲,這不像是黃芳的性格,夏天忍不住問道,“喂,黃芳,什麽事,為什麽不說話?”


    “天天,我這個人是不是特差勁,特沒魅力?”黃芳趴在桌上,哭喪著臉,一手執著電話,一手在桌麵上低落的胡亂地劃著。


    在夏天的印象中,黃芳一直都是一個樂天派,哪怕為她打抱不平被李向梅臭罵,她也照樣嘻嘻哈哈,今天是怎麽了,說話的語氣要死不活,整個人就像被白茫茫的霜打了似的。


    “黃芳,你怎麽了?”夏天走出電梯,站在路邊,看了一眼車如流水般穿梭的馬路。


    “我……我……”


    電話裏‘我’了半天沒有‘我’出一個字來,夏天有些急了,“喂,黃芳,我告訴你,你再不說出緣由,我掛電話了。”


    話音未落,電話裏傳來這樣一句話,“天天,你那個男友的朋友是什麽來路?”


    呃?夏天一愣,這話什麽意思?莫非白一騰……


    不敢亂猜測,她揪心問道,“黃芳,他怎麽了?”


    電話裏又是一陣沉默,夏天咬牙問道,“他欺負你了?”


    “沒有!”因為那男人太正人君子了,黃芳才自我檢討,認為自己是不是太沒魅力。


    既然沒有,夏天剛剛吊起的心慢慢歸位,“那你問這個幹什麽?咦,莫非你看上人家了,喂,黃芳,我可告訴你,那男的有女朋友。”


    哦!沉浸在煩惱中的黃芳澀澀一笑,難怪那個拽得像二百五的男人在金鵬大廈開房之後,那整整一米八左右的身子和衣蜷縮在一處沙發上勉強而睡,直到天亮見她醒來,確保她沒有任何危險才離開,原來他有女朋友。


    哎,名草有主啊!


    夏天掛了電話,走進大廈,在女裝部再次轉了轉,她並沒有要買衣服的打算,隻有這樣才能將時間拖延過去。


    電話響起,是張慕遠的,猶豫了一下才接起。


    “喂,夏小姐,在哪兒?要不要我下來接你?”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吵鬧,音樂聲放的極大,男男女女的笑鬧聲聽起來極其震動耳膜。


    夏天答應說這就上去,出了電梯,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腳步僵住,雙眼即刻對上一雙熠熠發亮的星目。


    下一刻,她便被他按在洗手間外走廊的黑色水晶包裹的牆壁與他身體之間,夏天抬眸看向忽然出現的秦邵璿,沒掙紮,僅是緩緩抬起手隔著襯衫輕輕撫上他胸膛,在他翹起一絲笑意的那一刻輕問,“你怎麽在這裏?”


    秦邵璿發亮的璀璨黑眸鎖著她的眼,嘴唇曖昧的漸漸靠近,在她唇邊似笑非笑,帶著一絲灼熱的暗啞,“把自己的女人放在狼窩旁,我怎麽能夠放心?”


    夏天暖暖一笑,很快發現他喝酒了,微轉過臉,略微躲開他嘴邊醉人的酒香,有瞬間的無奈,“你有胃病,還是少喝些酒。”


    他隻是笑,目光在她的臉上梭巡,然後在她耳邊笑著低語,“心疼我?”


    “秦邵璿,你和誰在一起吃飯?”她以眼神瞟了瞟兩人在洗手間的走廊裏親密的姿勢,示意他不要太引人視線。


    “和豐澤年,還有……”他臉貼在她脖子上,懶懶地說著,鼻間的呼吸撩在她頸間,像是一隻狐狸在用自己的尾巴撩撥她敏感的神經,然後索性將頭輕輕靠在她肩上。


    “你沒事吧?”她小心的問了一句,卻不敢推他,擔心他忽然這樣是因為喝多了酒而胃病發作。


    “有事。”


    “嘎?”


    “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去。”


    “可我……”夏天欲哭無淚,其實她倒真想借這個理由溜之大吉,但是,“這樣,我上去跟張慕遠打個招呼,然後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不答應,怎麽辦?”


    “嗯,那你等我,一有機會,我就溜走。”


    “今晚去我那兒,好不好?”明顯感覺他在她脖子上吹拂熱氣,夏天脖子上邊癢癢的有些受不了。


    “好吧,我答應……”夏天真相信他喝醉了,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會忽然這麽溫順,呃,溫順這詞用在他身上是不是有點不恰當。


    “我允許你今晚對我趁人之危。”


    “……我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夏天見有人朝洗手間這邊的方向走來,她忙著又小心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卻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氣。


    可下一秒,緊靠在身前的溫度忽然消褪,夏天看著他單手插在褲袋,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走進電梯。


    這像是喝醉的樣子嗎?夏天不由一陣出神,然後朝著包廂走去。


    “哎喲,夏總啊!你可算來了!”張氏的一位高層眼尖的發現她,“快來快來,他們正表演即興節目呢!”


    “噫?怎麽不見陸秘書?”


    “哦,她有事先走了。”


    “夏總!來我們這邊坐!”


    “夏總,這邊這邊……”顧總身邊的一位夏氏女員工舉著手中的酒杯對她示意著,“這邊……”


    夏天對顧總及那位女員工笑了笑,當即走到張慕遠的身邊,正要開口說離開,哪知後者若無其事說了一句,“夏小姐,等一下,你的繼母要來,想不想見見?”


    若是以前,夏天會直接搖頭,可此一時彼一時,當她決定要扭轉夏氏被張蕾掌控的局麵時,不會再選擇逃避。


    “張董……”張慕遠的女秘書婀娜多姿走過來,俯身湊到他耳邊一陣竊竊私語。


    張慕遠略微頷首,眼中的笑在昏暗燈光中蕩然無存,徑自走出包廂。


    夏天在夏氏女員工的招手間已經走了過去,被拽著坐下,這名女員工明顯是喝高了,滿臉酒意的拽著她的胳膊一頓亂喊,“夏總,我還以為你把我和顧總扔下,一個人走了!”


    “不會!”夏天笑了笑,抬眸看向張慕遠走出的包廂門。


    張氏在業界的地位雖暫時及不上夏氏,但能看得出來張慕遠為了完成他自己的野心,打算拿夏氏做墊腳石,而張蕾又是他的遠親,接下來他們會不會裏應外合,瓜分夏氏?


    大概半個小時後,酒過三巡,夏天縱使再怎麽不想喝酒,在這種場合下也難免被勸著喝了幾杯啤酒,直到張氏的幾個員工跟他們夏氏的人開始不服的拚酒劃拳時,夏天終於還是以著百試百靈的尿遁方式借口去了洗手間,偷偷溜了出去。


    隻身坐在化裝間許久,想等到那些瘋狂的男人女人們盡興夠了之後再回去。


    中途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張慕遠發來的:到八十一樓來。


    夏天當時一愣,迅速撥了回去,想問明原由,哪知對方始終在通話中,不得已,她給秦邵璿發了一個信息,她知道有時候發信息方便對方靈活處理。


    秦邵璿很快給了她回複:到電梯口來。


    夏天轉身走出洗手間,來到電梯前,秦邵璿看見她後,正好高層段的電梯上來,一聲不響隨他走了進去,站在他身後,目光平視他的肩膀,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向八十一層疾升而上,中間沒有停留。


    “有進步,還知道給我發信息征求我的意見。”秦邵璿看著她眼裏明顯的疑問,輕笑。


    這裏本來就是是非之地,再加上張慕遠不是什麽好貨色,她當然有些害怕。不過,這話滯留在夏天的心裏,她沒有說出來,抿了抿唇,眸光轉向電梯上的數字。


    可下一刻,耳邊仿佛傳來他獨有的歎息,秦邵璿健挺的身體將她輕輕推至電梯透明的鏡牆之間,俯首咬住她的耳廓,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劃過,“如花似玉的年齡正是享受生活,享受愛情的時候,卻要卷入爾虞我詐的生意場上來,真讓人心疼。”


    無奈的輕歎剛落,便傾首覆上她正欲說話的唇瓣,長身將她按在鏡牆上,輕易的便壓下了她的抗拒,輾轉吮吻間,憐惜溫柔的輕吻漸漸加深,從安撫到略微狂熱,直至越來越專注,置於她腰間的手掌緩緩上移,在她肩背之間留連的摩挲,唇邊仿佛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近乎誘哄的深吻將夏天的神智牢牢擒住。


    他的手掌在她腰腹間遊走,纏綿在舌尖的甜蜜仿佛帶著深刻的旋渦將她整個人漸漸吸進去,夏天忘記了身在何方,僅僅感覺得到他狂熱的深吻間漸漸多了幾分急切,越來越激烈,仿佛要索取更多。


    電梯不知何時已經停在八十一層,一聲“叮”響的刹那,夏天才驚醒,電梯門開了,秦邵璿居然不為所動,摟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幾分,她大驚之下連忙用力咬住他的唇。


    秦邵璿一頓,知道電梯外有人,垂眸看著她眼裏的羞赧,直到兩人轉頭看向電梯門前所站的女人時,夏天目光一滯,他卻僅是微微一笑,輕輕放開了她。


    “張總?這麽巧?”秦邵璿不急不緩打招呼。


    張蕾臉色驚愕,左手伸到背後,緊緊握成了拳,隨即緩和了麵色,一臉虛無的笑了笑,仿佛對剛剛親眼所見的那一幕沒什麽感覺。


    “秦局,我是張董邀請來的。”張蕾平靜的麵色仿佛什麽都沒有看見一般,她嫁給夏正其後,秦家人對她隻是出於禮節上的敷衍,換句話說,秦家人對她不待見。


    “十年未見,沒想到張總一眼認出秦某來,好眼力!”秦邵璿走出電梯,眼裏清清楚楚浮現一抹譏諷,他來t市上任後,一直沒和張蕾碰個麵,今天,她倒是一眼認出他來,還知道他秦局的身份,看來她對他有所研究。


    張蕾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一開口,就磨刀霍霍,“彼此彼此!”你不是一樣一眼認出我來嗎?還張總?跟死妮子一個臭德行。


    嗬嗬!倒是沒想到,死妮子和秦晉陽離婚後,竟然勾搭上了秦邵璿!


    傷風敗俗不說,怕會壞了她的大事!


    “你們先進去,我有事下去一下。”張蕾按了一下要下去的電梯按鈕,轉身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死妮子,“對了,夏天,別忘了,過兩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你和晉陽一起回家吃飯。”


    如果說張蕾不知道夏天跟秦晉陽離婚,恐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這是不動聲色故意在給秦邵璿和死妮子難堪。


    “我爸爸的生日,我隻有安排,不勞你費心!”夏天眼睜睜看著張蕾無比平靜的身影緩緩走進電梯,她向來知道張蕾是個隱藏極深的狡詐女人,四年多前就知道。


    千方百計拆散她跟秦晉陽,讓她痛失愛情,或許之前夏天還認為這就是張蕾的目的,而現在,當夏氏正麵臨千瘡百孔的危機時,夏天似乎明白張蕾的真正用心是要拆空她身後的靠山,讓她孤立無助,那麽整個夏氏也就是她張蕾的了。


    看見她和秦邵璿在電梯裏熱吻,張蕾卻能夠做到熟視無睹,這倒真是讓夏天發現張蕾的厲害之處。


    不遠處,一道身影站在水晶扇牆的後邊,隔著一道透明玻璃,在昏暗的燈光中看著秦老大接著電話走到一邊,而那個女人卻還一臉鎮定矗立在電梯前。


    “真是精彩。”白一騰幾不可聞的輕輕拍了拍手。


    “你是來看戲的?”豐澤年譏誚道。


    白一騰挑了挑眉,瞥了一眼秦邵璿離開的方向,“老大敢演,我為什麽不能看?”


    “你以為老大是在演戲?”天知道豐澤年多希望秦邵璿對夏天隻是逢場作戲,但那可能嗎?除非自己腦殘了。


    白一騰回眸看了一眼秦邵璿已經消失了的方向,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眯眸邪魅地一笑,“真看不出來,老大不僅癡情,口味還挺重的。”連親侄子的前妻都敢要,嘖嘖,真是實屬罕見。


    豐澤年不爽的喝了一口酒之後,悶悶說道,“別說我沒警告你,這些話你千萬別在老大麵前說,否則他會打得你滿地找牙。哦!順便告訴你一句,老大是夏天的第一個男人。”


    噗!白一騰含在嘴裏的酒來了個天女散花!


    就知道白鰭豚難以置信,豐澤年冷睨了一眼狼狽擦著嘴的家夥。


    “嗬嗬,老大還真是厲害,十年前就把夏天占為己有了。”白一騰這樣認為,可很快腦袋呼啦呼啦一陣計算後,下巴都快震驚掉了,“天啦,人家那時才十二歲,老大怎麽下得了手……”


    “不久前的事!”豐澤年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不想秦老大被白鰭豚惡趣調侃,便極力維護秦邵璿。


    “不久前……喂,澤年,你怎麽知道的如此清楚,你該不會偷聽了秦老大的床事……嗬嗬……說來聽聽……那家夥一定忒凶猛吧……”


    豐澤年陰了白鰭豚一眼,不再吭聲,緩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t市的夜空……


    夏天整理好情緒,卻不知道秦邵璿去了哪兒。


    試探著朝前走,經過一個包廂,裏邊已經熱鬧成一團,若不是其中依偎在一起的幾對男女是她認識的,她差點以為這包廂裏已經升級為風月場所。


    目光迅速的轉了一圈,眼角的餘光落在坐在昂貴的沙發一角,襯衫領口微敞了些許,慵懶的喝著杯中酒的張慕遠時,她沒直視過去,收回眼角的餘光,隨便找了一處椅子坐下,在小型吧台前點了一杯輕淡些的雞尾酒。


    “秦太太,怎麽沒看見秦總?”一個認識她,她卻不認識的女士走到夏天身邊的椅子旁坐下,隨手點了一杯龍舌蘭,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們有這麽熟嗎?


    夏天轉頭看向女士眼裏十足十的好奇,“怎麽,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女士嘻嘻一笑,“哎呀,我隻是作為過來人勸告你一句,這做女人不要太較勁,否則受傷害的總是我們。”


    “大姐的意思是……”夏天忽然想起這女人是一位公司老總的太太,而那位老總的花邊新聞可謂滿天飛,這位太太依仗有權有勢的娘家也不甘示弱,據說和她的司機有一腿。


    女士聳聳肩,“我隻是想說……”


    “夏小姐!怎麽坐這裏了?”張慕遠不知何時看到她,徑直走了過來,一臉熱絡的摟住夏天的肩膀,“怎麽不和大家一起熱鬧啊?”


    那位女士一見張董過來跟夏天這曖昧的姿勢,臉色一僵,識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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