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儲藏室門口的徐衡轉過身來,神情詭異的從齒間擠出一句喪心病狂的話來,“要不把夏天弄來,如果他敢動我們的話,我們就先讓他的女人到閻王爺那裏報到。”


    “切莫不可!”周奎眉宇微微蹙起,“在秦邵璿還沒有成為我的女婿之前,你們不準動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當然是指夏天,一旦夏天出事,秦邵璿必定會毫不猶豫甩掉他的女兒,那樣對於周思琪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周奎怎麽可能讓他的寶貝女兒受到傷害?不然也不會拉下老臉給秦邵璿施壓,逼迫他娶周思琪。


    海東平煩躁的咒罵了一句,將手中的煙蒂狠甩出去,“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你的兒子不是一直很喜歡夏天嗎?現在可以趁火打劫了!”周奎的話聽上去很二,可仔細揣摩起來,卻暗藏玄機。


    海東平突然間凝眸安靜下來,淡淡的瞄了一眼周奎,很明顯,他懂對方的意思,現在夏天被秦邵璿“甩”了,此刻是她最無助最脆弱最需要依靠的時候。


    “嘿嘿……”周奎笑得有些玩味兒,“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這些,都不應該是一個扛大梁的人應該有的!我就不明白了,海公子怎麽就對夏天越陷越深呢?!怪隻怪海董教子不夠狠,不夠毒……”


    海東平的臉色在瞬間微變,“周小姐對秦邵璿何嚐不是死心塌地呢?!”


    周奎微微一怔,之後促黠的笑了笑,“所以說,我們是彼此彼此!”


    海東平便不動聲色的接著抽起了煙。


    *


    當夏天來到公司,發現員工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正常,而且還有一些員工明明在悄聲議論什麽,見她來後,連忙閉嘴掉頭走開。


    “陸秘書,是不是有什麽八卦新聞?”夏天撥打著內線電話,叫來陸秘書。


    “這個,這個……”


    見她支支吾吾,夏天沉聲命令道,“去拿來!”


    陸秘書很快從外麵拿來一本雜誌,小心翼翼放在桌麵上。


    一張貌似被偷拍的照片昭然若揭的印在雜誌封麵,夏天眼皮一跳,緩緩伸手拿起,待看清封麵上兩道不算模糊也不算清楚的照片時,雙眼木然的盯著畫麵裏的秦邵璿低頭吻向周思琪的背影。


    他上身穿著黑色休閑外套,下身是黑色的休閑褲,一件男士夾克罩在周思琪的背上,長臂摟著周思琪的腰身,兩人走在市中心最繁華奢侈的百貨大樓,自然而然的低頭一吻被記者拍了個正著。


    夏天臉色未變,嘴角莫名的向上彎了一彎,輕輕翻開幾頁,看著前邊幾張銅印彩頁裏那些被放大的抓拍照片。


    ——婚期在即,秦周二人商場大秀恩愛——


    “夏總,開會的時間快到了,你要不要先吃些東西?不然,兩個小時的會議,你會餓的。”這個任務可是楊夕交代給陸秘書的,要她監督已經有三個多月身孕的夏天少吃多餐。


    “好。”夏天將雜誌遞給陸秘書,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下班後,夏天去醫院親自把父親接回了夏家,雖然夏正其已經不認識她,看她的眼神也是空洞的,但默默流著淚的夏天還是很欣慰,至少父親還在,至少在這個家他們還可以相依為命。


    既然張慕遠已經死了,不再對夏威夷有什麽威脅,夏天打電話征求夏威夷的意見,問她願不願意重新回到t市來讀書,夏威夷表示就在d市借讀,這樣可以不再碰觸不該發生的早戀,對她對那個男生才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


    晚上,夏天很平靜的睡著了,是因為孩子的功勞,讓她沒有多餘的時間憂心更多,必須睡。


    第二天是星期六,接到海飛宇的電話,夏天心頭不由一酸,莫名就想起他們之間打的賭。


    “海子……”


    似乎在意料之中,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許久,仿佛隔著無線電波,都讓夏天感覺到了沉重來。


    “天天,你在哪裏?”


    認識海飛宇以來,第一次聽他如此疲憊的聲音,這種詢問似乎已經筋疲力盡,聽在夏天的耳朵裏,忍不住心疼。


    再次看到海飛宇時,見他眼底裏泛著紅絲,雖然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如既往的魅力,可是整個人都被濃鬱的悲傷籠罩著。


    手指不自覺的攥緊了杯盞,夏天很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海飛宇似乎很正常的喝了茶水又為她斟滿。


    可以想象,如果上次海飛宇沒有去香港的話,或許海夫人不會病發身亡。


    “我媽媽這病,一直都是個不定時炸彈,隻是沒想到,她的離開是因為我的任性……”


    海飛宇淡淡的解釋著,原本陽光開朗如他,此時卻是滿臉凝重,領帶微微的扯開,雪白的襯衣領口開著,那種悲傷,似乎凝入骨子裏。


    “對不起……”夏天無語凝噎,海飛宇之所以去香港都是因為她。


    “不,與你沒有任何關係,追你是我心甘情願,也是我一廂情願……”


    這樣的海飛宇讓夏天越發覺得自己的罪過,眼底裏已經濕潤的她站起來,去了洗手間,出來時,被站在門口的兩個女人給攔住了,她們的視線是冷冷的帶著怒氣。


    夏天一怔,不覺得自己認識她們,但眼前這個中年女人,夏天似乎有些麵熟,因為她的身上有著和海夫人相似的東西。


    她不自覺的嚴肅起來,但是卻沒有緊張和害怕之類的情緒,或許是這樣的戲碼太多,一次又一次,她早已習慣。


    “你就是夏小姐?”


    中年婦女怨恨的目光落在夏天瘦削身子上時,她不自覺的抓緊了包包,但仍舊平靜的點頭。


    “就是她,要不是因為這個狐狸精,海哥不會偷偷跑去香港,姨媽也就不會被活活氣死!”旁邊年輕女子已經開口叫囂著,“就是她把海哥的心勾走了,海哥才對我那麽冷淡。”


    嬌嗔的聲音,讓夏天立刻明白,這不正那天她給海飛宇電話時,冒充秘書的聲音,夏天的臉不禁嚴肅冷然了起來。


    “不簡單嘛,剛剛被秦家侄叔玩膩後踢出來,這麽快就勾搭上我們的小宇了,見過有本事的女人,我還沒有見過這麽有本事的!”


    中年婦女說出來的話更是將夏天置於褒姒妲己一般的地步,那目光裏帶著一種淬毒似的厭惡。


    “請你說話嘴裏放幹淨一些。”夏天覺得沒有必要和她們解釋什麽,而是臨危不懼說道。


    “幹淨?!你都被秦家叔侄相繼睡過了,還配跟我們說幹淨……”年輕女子的話語未落,夏天右手一揚,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你敢……打我……”年輕女子一手捂著迅速腫起來的左臉頰,一手指著夏天。


    “臭婊子,敢打我女兒?”中年婦女見狀,揚起手臂正要打夏天,卻被前來找夏天的海飛宇及時抓住了手腕。


    “小宇?”中年婦女眼睛瞪大,看著海飛宇,不服氣大聲嚷嚷,“你知不知,是她先動手打你表妹露露的?!”


    年輕女子迎上海飛宇的目光後,不由瑟縮了一下,然後捂著臉低著頭退後兩步,那種姿態看起來可憐而委屈極了。


    這位叫露露的女子是海飛宇阿姨的養女,所以他們是毫無血緣關係的表兄妹,為此,露露才異想天開想要成為海氏的少夫人,隻可惜,這一想法,就連海夫人都不讚成。


    “露露是吧?我記得我已經明確拒絕過你,沒有給你任何錯誤的暗示或者有任何曖昧吧?”


    海飛宇挑著唇,那邪魅的樣子,極為冷峻,卻是一眼能夠看穿是露露的通風報信,不然阿姨不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露露緊張的不說話,卻是趕緊找到養母這塊擋箭牌,中年婦女看著海飛宇鬆開她的手腕,站在夏天身邊,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氣的眼淚都要落了出來,“小宇,你媽媽就是被你的任性給活活氣死的,難道你還要在她屍骨未寒時,選擇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嗎?難道你就不怕你媽媽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嗎?”


    “阿姨……”


    海飛宇隻喊了一聲阿姨還沒有說出來更多的話。


    “別叫我阿姨!”隻聽得中年婦女如此叫了一聲之後,揮手啪的一巴掌甩了過來,這一巴掌並不是特別響亮,更甚至因為海飛宇的身高而有些力不從心的味道,但是這樣一巴掌落下來以後,不僅中年婦女自己愣住了,海飛宇愣住了,就連夏天都愣住了。


    顯然像海飛宇這樣的男人,隻怕連別人碰他一根手指頭都難,隻怕海飛宇自己的父母都沒有這樣對待過他,如此的一巴掌,不僅掃了他身為男人的麵子,也刺到了海飛宇心底裏某處的神經。


    夏天見此情景,沒有多想開口就道,“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和海飛宇是七年的同學,我和他之間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天天……”海飛宇生怕她說出一些撇開他的話來,長臂一伸,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


    “你……”夏天轉臉看著海飛宇那突然間嚴肅卻似乎主意已定的表情,有種不妙的感覺來。


    “阿姨,既然如此,今天我把事情說明了吧,夏天有了我的孩子,而且我爸爸也已經同意我娶她!”


    海飛宇說的認真,甚至不給夏天消化的機會,中年婦女聽了之後顯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夏天聽了之後,本能想要推開海飛宇,但是後者看著她,卻是一字一句的道,“天天,你答應過我的,一個月期限,現在媒體都在報道他們婚期將至,你還在猶豫什麽?這次,我不止是讓你做我的女朋友,我要讓你直接成為我海飛宇的太太!”


    海飛宇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夏天,那樣子不帶半點兒的虛偽和作戲的成份。


    “小宇,你這個不孝子,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在臨終前,嘴裏一直嘮叨著‘奸夫淫婦,奸夫淫婦’,難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說什麽?”海飛宇錯愕不已,媽媽不可能這樣形容夏天和秦邵璿,更不可能這樣形容夏天和他!


    “對,姨媽臨終前,一直在說‘奸夫淫婦、奸夫淫婦’!”露露在一旁證實道。


    海飛宇的眉頭越蹙越緊,這四個字好像跟他和夏天掛不上鉤,可媽媽為什麽要說這四個字,難道有什麽隱情是他不知道的?


    媽媽發病是在爸爸的辦公室,據爸爸所說,因為他偷偷去香港找夏天,媽媽是到公司找爸爸興師問罪才舊病複發的。


    他一直都在追夏天,媽媽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偷偷去香港,媽媽也不至於被氣的……


    海飛宇和夏天分手後,開車去了公司,來到監控錄像室,被告知,總裁的辦公室根本就沒有安裝攝像頭。


    *


    夏天則來到公司,走進大廳,剛要進電梯去辦公室,接到張蕾的律師從看守所打來的電話。


    “好,我馬上到。”


    律師在電話裏說張蕾有些神誌不清,需要她去一趟。


    再過幾天,就是張蕾和毛醫生傷害摧殘夏正其一案的開庭日子,但張蕾躲在看守所的房間裏,不願意見任何人。


    夏天的腳步朝蹲在角落裏的張蕾靠近,卻被一名警察阻止,“別過去。”


    畢竟,張蕾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難保她不會傷人。


    夏天卻固執的往前走,“讓我跟她說說話。”她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一樣,希望和張蕾說說話,一直她們就水火不容……


    警察無法阻攔夏天,隻能跟在她的身後以防不測。


    “張、總……”夏天微微俯身,想要看清背對著他們的張蕾,在幹什麽。


    聽到聲音的張蕾抬起頭來,那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的麵容讓夏天不由一驚,這還是那個容光煥發趾高氣昂的財務總監張蕾嗎?


    “唯一,乖乖,唯一,乖乖……”


    張蕾懷裏抱著一個裹成一團的衣服,她對著那件衣服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唯一,爸爸不愛你……媽媽才愛你,你是媽媽的驕傲,一直以來就是媽媽的驕傲,我會竭盡所能的幫你得到夏氏,唯一,媽媽的乖寶貝,夏氏隻能是你的……任何人也別想打夏氏的主意,哪怕是你爸爸也不可以……不可以……”


    原來她把懷裏的那件衣服當成是夏威夷了!


    “張、阿、姨……”


    這稱呼還是小時候叫過,每一次叫“張阿姨”時,夏天都是咬牙切齒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這樣叫她。


    張蕾再次抬頭,望向夏天,片刻之後傻傻的發笑,“慕遠,你來了……你來看妹妹是嗎?你看,妹妹在媽媽懷裏多乖……”


    她居然神誌不清的把夏天當成張慕遠,還把懷裏的那團衣服慎重其事抱給她看……


    那名警察條件反射擋在夏天麵前,不允許張蕾碰觸……


    夏天卻側身一步,反而上前看著張蕾,“張阿姨,威夷在外地讀書,她現在很好,過的很好……”


    張蕾根本就聽不見夏天的話,一個勁的在絮叨,“慕遠,你不要被夏天這個死丫頭給迷惑了!唯一才是你的妹妹,答應我,不要傷害唯一……”


    夏天凝視著神情呆滯的張蕾。


    是啊,她是該死的丫頭!要不是她從毛醫生那裏發現破綻,父親就會被他們不明不白害死,而張蕾至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夏天從看守所出來,她身後的那名警察趕緊撥打了一個電話。


    正準備出去的高大身形,在看見這個來電顯示,放緩了步伐,英俊的臉上,略微一緊,乍一看,像嚴肅,又像是緊張,“怎麽樣?”


    “夏小姐已經走了!”


    這位警察及時的匯報了情況,秦局吩咐他的事情,他謹記在心,保護好夏天,不要讓她被張蕾傷害。


    電話這端的沉默讓這位警察緊張起來。


    “秦局,張蕾的事情……”


    秦邵璿沉默之後淡淡開口,“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辦!”


    掛斷電話,秦邵璿英俊的臉龐越發冷酷起來,那張沒有任何褶痕的麵孔,多了一份惱怒,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日期,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邵璿……”


    電話那邊的白一騰,懶懶接著頂頭上司的電話。


    “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到你回t市!”


    “邵璿,我……”


    白一騰抗議著,但是電話已經嘟嘟的斷了,他一向精明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難道什麽事情超出了秦老大的預算麽?


    手機響起來時,夏天正在去三姐餐館的路上,陌生的號碼讓她有些遲疑,但還是很快的接聽了。


    “喂,是夏小姐嗎?”


    夏天一愣,她沒想到是張慕芳!


    張慕芳的聲音裏帶著一抹友好的笑意,夏天聽著卻是渾身一緊,多少有些嚴陣以待,對於張慕芳,她自然沒有好印象。


    “張小姐有何指教?”


    夏天語氣平淡,想著張慕遠已死,張氏集團被沒收後正準備公開拍賣,而張慕芳在銷聲斂跡了好一陣子後,這個時候出現,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嗬嗬,沒有什麽啦,隻是想和夏小姐做個朋友,我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挺寂寞的!”


    夏天聽了不覺間冷笑,這樣虛偽的話,不知道張慕芳後麵想做什麽。


    “我和張小姐應該不是一條道上的!”


    張慕芳聽了略微一頓,卻是笑了笑道,“嗬嗬,不是一條道上的還是可以走到一條道上來,其實,我還是很欣賞夏小姐的!”


    夏天聽了並不接下話,她知道張慕芳口中的欣賞並不是什麽值得讓人驕傲的。


    “我想張小姐可能找錯人了……”


    準備掛斷電話,張慕芳卻是笑道,“如果夏小姐來喝杯茶,我可以幫你從周思琪手中奪回秦邵璿!”


    夏天聽了自然拒絕的更果斷起來,“張小姐想幫誰,想去奪誰,這些都和我夏天沒有任何關係!”


    果斷的掛上了電話,心底裏卻是想著張慕芳打電話給自己是什麽意思,以她對張慕芳的認知,這個女人的出現應該不單純。


    來到三姐餐館,看見王星星,夏天的心情好了許多。


    姐弟倆吃完飯,又去附近的超市逛了逛,夏天把王星星送回家後,開車路過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館,那裏有父親最愛吃的煎包和北京鴨,準備帶點回去給父親。


    “夏小姐,好久不見!”


    夏天提著打包好的食物出來,走到車旁,拉開車門,看到了衣著光鮮的張慕芳,多少有些驚訝。


    “張小姐!”雖然摸不清張慕芳跟蹤她的理由何在,她還是警惕了起來。


    “嗬嗬,我剛剛從韓國回來,家裏的所有財產都被沒收了,現在連一輛代步的車也沒有,要不請夏小姐發發善心,送我一程如何?”說著,拉開白色奧迪的後車門。


    “我現在還有事,要不,我給張小姐叫輛計程車!”夏天拒絕道。


    “喲,一段時間不見,夏小姐怎麽這麽小氣了?!”張慕芳過來挽住了夏天,她想要抽開,卻沒有料到張慕芳會扣的這麽緊。


    “張小姐,我們並不熟!”


    夏天如此說著,正準備掙脫張慕芳而離開,但是她卻是堅持的扣著她,“真抱歉,我隻是想借用夏小姐做個交易罷了!”


    說完,張慕芳的手裏突然間多了一個手電筒似的東西,夏天來不及躲閃,已經被戳到胸口,她趕緊伸手護住腹部,另一隻手準備推開張慕芳,但怎奈電擊的速度之快,隻看著張慕芳原本漂亮的麵孔越來越模糊……


    麵部猙獰的張慕芳將失去知覺的夏天扶進了後座位。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夏天被濃濃的煙味嗆醒,張慕芳那塗抹著姹紫嫣紅的指甲,近在咫尺,煙灰彈落一地。


    夏天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手腳被困,還好繩子沒有勒到腹部,夏天心裏很緊張很害怕,但是臉上卻努力平靜著。


    “你想幹什麽?”她萬萬沒有料到柔柔弱弱的張慕芳,會突然間來這麽一招。


    “不想幹什麽。”張慕芳對著她吐了個煙圈,咯咯笑道,“秦晉陽對我無情無義,全是拜你所賜,而我的家徹底被毀,又是拜秦邵璿所賜,我很想找這兩個男人報仇,可秦晉陽現在被抓,而我又不是秦邵璿的對手,所以,隻能借你一用。”


    “你借錯人了!”張慕芳的變態讓夏天驚駭,但她還是冷靜麵對,“難道你不知道秦邵璿現在和周思琪在一起?”


    “嗬嗬,就那種八卦雜誌,我才不相信,我想試一試,如果我告訴秦邵璿,你在我手裏,他會是什麽反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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