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過白克軍扳倒賀朝陽的勢力不是一個兩個,所以白克軍一被約談對方就擺出了勢在必得的架勢。[]


    “白克軍同誌,談談吧。”檢查組組長縝著臉說道。


    “談什麽呢?”白克軍也不含糊,賀朝陽進京沒幾天自己就被約談了,這裏麵要說沒貓膩,傻子都不信。


    “談談公安機關在天南暴力執法的事。”檢查組組長拿出一摞舉報信,義正言辭道:“白克軍同誌,群眾們對公安機關在天南的作法意見很大啊!”


    “都有什麽意見?”白克軍淡聲道。


    他已經想明白了,要想全須全尾的走出去,就得扛到賀朝陽回來。天南的執法行動已經轟轟烈烈地開展了一年多,這些人早不發動晚不發動,偏偏選在了賀朝陽進京的當口發難,可見這件事對方是蓄謀已久了。


    早在天南的肅清行動開始之初,賀朝陽就不停地宣講執法紀律。雖然天南的執法措施是嚴厲了些,但是對方不可能從這上麵揪出大錯來。


    但是他白克軍在天南公安局局長的位子上坐了將近六年,如果把檢查組逼急了從別的方麵找問題,他不一定能扛住。想來,這也是對方不動唐小禮和衛長江,卻偏偏從自己身上下手的原因。


    白克軍浸淫官場多年,他不會不明白自己已經成為了雙方角力的焦點。自己屁股底下不幹淨,但是對賀朝陽的指示卻從沒有違抗過,現在天南的治安形勢大為好轉,這裏麵自己的功勞是不容抹煞的。


    江山初定,卻被對手打殺了功臣,隻要賀朝陽還有血性在,市委書記的權威就絕對不容挑釁。


    想通了這一點,白克軍就不再言語,多說多錯,隻要扛到賀朝陽回來,那麽事情就會有轉機。


    白克軍想的沒錯,檢查組下來可不是單純的檢查工作,打開一個突破口,把天南的官場秩序攪亂才是其真正的目的。[]


    賀朝陽作風強硬,黨政軍三套體係他抓住了兩套,有了這麽強勢的書記,代表著執政係統的陸建和阿紮提一係自然是有誌難伸。


    對於陸建和阿紮提來說,檢查組下來的時機恰到好處,賀朝陽不在天南,正是他們奪權的好時機。


    他們手裏有一些白克軍貪汙受賄的證據,可是這些證據就算能扳倒白克軍也傷不到賀朝陽。想要扳倒賀朝陽,還是要從肅清行動上想辦法。


    隻要讓白克軍承認舉報信上執法過度致人死亡的事情,那麽賀朝陽這個行動發起人就脫不了幹係了。


    “哥,白克軍已經進去了快一個星期了。”賀朝陽回天南,唐小禮第一時間去接機。


    “我知道了。”賀朝陽冷著臉點了點頭。


    “哥,你還好吧?”唐小禮擔憂的看著他,“賀爺爺他……”


    “我沒事,”賀朝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爺爺走得很安詳。”


    “那就好。”


    “別擔心,那些人的陰謀不會得逞的。”賀朝陽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鷙,他不懼怕競爭,但是在爺爺離世之際這些人還要給他添堵,此仇不報,他賀二少的名頭就倒過來寫!


    賀朝陽回到天南後,很快重新投入了工作。


    對於檢查組在天南的工作,他除了禮貌的宴請過一次之後,竟然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一舉動,讓檢查組的組長和在背後使壞的陸建都有些始料不及。


    “市長,姓賀的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啊?”夜裏,阿紮提進了陸建的家,小聲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難道他要棄卒保車?”陸建皺眉道。


    “現在放棄了白克軍對他有什麽好處?”


    “現在檢查組的工作陷入了僵局,正是提條件的好時機,可是為什麽他卻不動如山呢?”陸建也有些摸不透賀朝陽的心思。


    “市長,白克軍的嘴還沒有撬開,咱們不能再等了。”


    白克軍是老公安,但是屁股底下可不幹淨,檢查組本打算趁著賀朝陽不在,撬開白克軍的嘴,可是沒想到白克軍這次這麽硬氣,竟然扛住了各種審問。


    賀朝陽不在,他們沒能取得進展,現在賀朝陽回來了,人是放還是不放?


    “給那邊通個氣,不論用何種手段,一定要盡快取得突破!”陸建的手掌緊握成拳,事情越拖對他們越不利,不能再等了。


    “好,我親自去辦。”


    阿紮提臉色凝重地走了,陸建坐在沙發上,眉頭緊蹙,思量著下一步的目標。


    “白克軍同誌,黨的政策你是清楚的。”


    慘白的燈光下,檢查組組長麵無表情道。


    白克軍已經二天一夜沒合眼了,此刻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但是混亂的大腦中卻始終保持了一絲清明。


    之前的一個星期沒人給他用刑,偏偏現在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想到借由送飯的機會給自己傳遞的信息,白克軍動搖的心神又穩了回來。賀書記已經回來了,難怪他們要狗急跳牆。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他想睡覺,但是對方顯然不會放過他,炙烤的燈光照著他的臉,白克軍覺得臉皮都要被烤焦了。


    “想起什麽來了嗎?”


    “沒有。”


    “白克軍,我勸你想清楚後果。”


    白克軍嘴唇囁嚅了兩下,協助審問的工作人員湊近他的嘴邊,聽到了一句斷斷續續的:“狗、娘、養、的!”


    就在白克軍飽受折磨的時候,唐小禮也到了賀朝陽的家裏。


    “哥,白克軍快頂不住了。”


    “看來那邊等不及了。”賀朝陽坐在沙發上,蹙眉道:“行動吧。”


    “哥,真要怎麽幹?”


    “不然呢?”賀朝陽挑了挑眉,道:“真要等那邊掌握了主動?”


    “那怎麽能行!”唐小禮一拍胸脯道:“我去了,你就瞧好吧!”


    唐小禮風風火火的去了,賀朝陽坐在原地沉吟良久,給淩未打了個電話。


    “未未,睡了嗎?”


    “沒呢。”淩未靠坐在床頭,低聲問道:“怎麽啦?”


    “沒什麽,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唄。”賀朝陽調笑道。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你不會這個時間想找我說笑吧?”


    賀朝陽語塞,半晌,低笑道:“半夜三更才好那啥呢,是吧?”


    對此人的厚臉皮徹底無語,淩未搖頭道:“是不是那邊阻力太大了?”


    “我還應付的來,就算被撬開了口子也無妨。”


    “小心駛得萬年船,別太大意了。”


    在淩未的憂心之中,唐小禮和衛長江聯袂到了檢查組所在的賓館。


    “唐團長,衛支隊長,你們怎麽來了?”檢查組組長有些意外道。


    “我們是來交代問題的。”唐小禮禮貌的頷首道。


    “交代問題?”


    “對啊,我聽說檢查組在調查天南暴力執法的的問題,所以我就和衛支隊長來了。”


    “這……”檢查組組長哂笑道:“我們還沒通知你們呢。”


    “哦?”唐小禮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可是我聽說公安局的白局長已經在這裏住了十天了,您要知道,駐地部隊,武警支隊和公安局是聯合行動大隊,如果有白局長講不清楚的,我和衛隊長可以補充。”


    “是嗎?”檢查組組長很快就調整好情緒,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兩人道:“那就請兩位說說瑪斯縣艾買提一家人的情況吧。”


    “艾買提?”


    “對,瑪斯縣的塔吉古麗實名舉報,天南聯合行動大隊暴力執法,從她家中將他哥哥艾買提強行抓走,她母親據理力爭,但是執法隊在沒有切實證據的前提下執意將人帶走,造成了她母親抗議不成,自焚身亡的慘劇。”


    “原來是這回事。”唐小禮與衛長江對視一眼,道:“艾買提是境外極端分子的聯絡人,我們有證據。至於他母親的事,並不是我們的幹警不負責任,而是艾買提的母親行為過激,暴力抗法,與白局長沒有關係。”


    “是啊,”衛長江補充道:“艾買提家裏藏了大量的棉花,汽油等物,我們還在他家裏發現了非法槍支,如果不是及時將他拘捕,這些危險物足以給瑪斯縣造成難以控製的災難。”


    “有那麽嚴重嗎?”檢查組組長死咬著艾買提母親不放,“實際情況就是艾買提的母親死了,家屬的血書已經寄到了中紀委,天南的領導同誌一定要給個說法。”


    “說法可以給,但是我要見白克軍。”唐小禮按捺著心裏的怒氣,沉聲道。


    “他現在正在接受調查,不方便見客。”


    “李組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唐小禮見文的不行,幹脆道:“我和衛隊長白局長同是聯合執法大隊的隊長,如果他有什麽交代不清的問題,我們給他解釋。”


    “你們先回去,有需要你們補充的部分我會通知的。”


    “不用了,我們走了再來多麻煩,作為執法大隊的一份子,我們要求享受和白局長一樣的待遇。”


    換句話說,老子就是不走了。


    “你!你們!”檢查組組長氣得眼都瞪圓了,這算怎麽回事!還有上趕著找抽的?


    “白局長在哪兒?”衛長江微微一笑,道:“可以帶我們去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假裝隱形人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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