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天冷,四個人吃的火鍋。


    可因為淩犀說她燒剛退,得吃點清淡的,給她叫了粥和小菜。


    聞著那麻辣鍋兒裏飄出來的香味兒,冷暖覺得餓極了,根本不想瞅眼睛底下的粥,她一直是喜歡吃辣的,她最愛吃的就是麻辣鮮香的川菜,這瞅著看著不讓她吃著差點沒給她氣死。


    “誒,你往哪兒伸!”


    一筷子敲掉女人剛夾的紅油兒涮肉,冷暖真懷疑這男的是不是邪靈附體,他明明兒在那聽著淩奇偉說那些她聽不懂的股票什麽事兒呢,怎麽還有時間阻礙她吃東西。


    “啊……我要吃這個啊……”


    委屈的瞪著自己差點就到嘴裏的肉,女人的嘴撅的老高。


    “吃什麽吃,嘴角不疼了啊,吃這麽辣的東西。”


    瞅她那小樣兒,挺好笑的,淩犀嘴一咧,壞心的拿筷子敲了敲她的頭。


    “喝你的粥吧。”


    看那大少爺一副囂張的痞樣兒,冷暖真是敢怒不敢言。


    嘴角,還好意思提嘴角,要不是他大少爺那玩意兒太粗,她至於麽,腦子裏一浮現出那個畫麵什麽食欲都沒了,就連勉強吃進去那口粥都變了味道。


    “是不是,還是我那玩意兒好吃~”


    男人蹭過來貼耳朵的一句調笑,讓冷暖的食欲徹底全無,整頓飯就一直拿筷子調戲那幾盤子小菜,最後在淩犀瞪眼睛威逼之下,還是吃了小半碗粥。


    不過今兒這一頓飯,她一直東瞄瞄,西看看,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冷暖總覺得淩奇偉好像知道自己老婆跟自己弟弟的舊情,但又故意裝作不知道似的。


    要說這個淩家,總是有種讓她說不出來兒的怪,就說那個淩犀的爸,兩個兒子結婚都不露麵,說在國外辦事,這正常麽?


    甩甩腦袋,冷暖也不琢磨這些了,正所謂想人間婆娑,全無著落,豪門水深,她早撤早利索。


    可過了很久之後,她再回憶自己這時候的想法,簡直是太天真了,一個她看不見的巨大漩渦,就這麽一點一點把她卷了進去,逼著她走向命定的軌跡……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接下來,在溫泉度假村這兒,又小住了幾天,淩犀幾乎陪她轉變了這一帶,也會陪她去買些換洗的衣服,也會黃昏的時候開著車帶她再去那片她喜歡的薰衣草園,他總會在背後緊緊的抱著偷親她,也會三五不時的來一記深吻,弄的冷暖迷迷糊糊的。


    冷暖心裏明白,男人這不過貪鮮她的身體,等這陣子過了,河東河西,誰又會認識誰?


    正所謂,欲望在日日說恩情,欲望死又隨人去了。


    不日,一行人又回到了a市,在精蟲上腦的驅動下,淩犀第一時間帶著冷暖去抽血體檢。


    那血抽的不多,但抽的更多的是冷暖的尊嚴。


    可於生存麵前,一點點自尊又算什麽?


    “淩犀,我想求你點兒事兒。”


    原本淩犀今兒個心情不錯,可冷暖這一求讓他有種買東西討價還價的惡心。


    女人麽,利欲動物,你要想睡她一覺,她怎麽都得讓你從其它地方還回來。


    “嗯,說。”


    點了根兒煙,拇指碾了碾太陽穴,淩犀的黑眸變得深邃的諷刺。


    “接丁歡來淩宅住一陣子行麽?”


    上次去醫院丁歡求著她,一看姐妹兒那個因為自己毀掉的臉,冷暖真心是想拒絕又沒法兒拒絕。


    “不行。”


    淩宅有淩宅的秘密,他能護住一個冷暖,別人的死活他沒興趣。


    “求你了。”


    瞅那小娘們兒為了朋友委曲求全,一副俠肝義膽的樣兒,淩犀那向來冷硬的心也軟了。


    “住一個月,出什麽事兒,你自己擔著。”


    “謝謝。”


    其實冷暖也頭疼,她自個兒在淩宅就是個別扭的存在,又怎麽去照顧朋友?


    丁歡就這樣住進來了,結果剛接回來的第一天,就出事兒了。


    “暖,這些衣服真漂亮。”


    看著纏著一臉紗布的好友那文文弱弱的樣兒,冷暖的心就挺酸的,這次的打擊,丁歡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謙恭有禮的讓人心酸。


    “來,試試這件。”


    從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裏拿出一條巧克力色蕾絲邊的毛呢的連衣裙,給好友丟過去。


    “不要了,我穿不能好看。”


    “嘶――別墨跡,快脫!別等著我扒了你。”


    跟那個禽獸相處久了,連語氣都傳染上了,看著好友馬騮利索的換衣服,冷暖還真是暗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長相是先天的,可身材是靠保持的,不得不說,丁歡的身材真好,沒有一絲的贅肉,尤其穿上這種貴的要死的裙子,還真的是有些大家閨秀的樣子。


    “哎,羨慕嫉妒恨,這件兒我穿不進去,你拿去穿吧。”


    如果不這麽說,冷暖知道丁歡的個性是不會要的,可她看的出來,她確實喜歡,一件衣服而已,她無所謂。


    “哎,好吧,我勉強接受了~”


    微笑著轉身,看著鏡子裏姣好的自己,丁歡的眼神變得複雜,那個女人穿不進去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怎麽越看越漂亮呢?


    隻要有一點點能勝過她的地方,她發現那種感覺比打一陣杜冷叮還要止痛。


    那種爽快從骨血裏滲到四肢百骸,舒坦的她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嗬,東施效顰,不自量力。”


    不知道什麽時候,淩犀已經站在門口了,看著那個纏著一臉紗布的女人穿著那件兒他昨兒抽瘋給那個女人選了半天的衣服,很不痛快。


    “歡,你先回房。”


    看見丁歡那一抖,冷暖氣急了,她就不明白他怎麽一天天就陰晴不定的,卻又怕他那獸性脾氣發作再行凶傷人,畢竟她自己在這就沒地位,吵也吵不出什麽來。


    丁歡落寞的腳前兒一走,冷暖那火兒也憋不住了。


    “淩犀,你就不是個爺們兒!”


    一手抓過那氣的臉兒粉撲撲的女人丟過來的枕頭,淩犀的火氣也沒了。


    三兩步的走過來,一把抱住女人軟軟的身子,又是滿嘴的痞子味。


    “呦~急了哈,我是不是個爺們兒,晚上就知道了。”


    尋思著那一切正常的體檢報告,淩犀的身子就像著了火似的,可現在是大白天,他今兒有事兒必須他親自去處理,等晚上回來再說。


    睡女人,不在一時,再說一時,時間也短點兒。


    “你這人!就不能有點口德麽!”


    冷暖壓根兒都沒反應那個,還一門兒心思氣他對好友那態度。


    “口德?哈,爺兒有很多……”


    根本不給女人反應,直接拉過來就是一個法式熱吻……


    此時,半掩的門外,四隻眼睛,兩個人――


    一雙痛,一雙恨,擦身而過,兩個人沒有打招呼,可卻心照不宣的在想著一樣的事。


    嫉妒使人發瘋,嫉妒使人下作,嫉妒使人迷了雙眼。


    淩宅的兩個房間裏。


    一個女人在慢條斯理的剪著一條裙子,而另一個女人砸完了東西過後,拿起了電話。


    “杜新宇麽?我是韻婷。”


    ……


    梳了梳淩亂的頭發,揉著紅腫的嘴唇,看著那個大搖大擺出門兒的淩大少爺,心裏酸的要命。


    酸的不是別的,而是他丟下的那些錢。


    嗬,冷暖,你越來越貴了,一個吻都值幾千塊了。


    苦澀的勁兒還沒散盡,那邊電話就響了。


    一個溫潤的熟悉男聲,讓冷暖一陣緊張。


    “我是歸齊。”


    ……


    ------題外話------


    那啥哈,謝字不嚴重,了的,再謝一遍。


    順便那個追《非典型變態夫妻》容大少的,我今兒去聚會,不喝趴下的前提下,回來我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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