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叫喚什麽啊!”


    淩犀覺得自個兒善心大發的來給她綁個頭發,被這女的這麽一叫,反倒是嚇了他一跳!


    狗咬呂洞賓不是?


    “哎,你幹嘛啊?”


    冷暖瞅那男人手裏的橡皮筋兒,再看他那架勢,倏地後退三小步兒。


    “快點的,別墨跡,把你那頭發綁上,要不掉鍋裏,誰還能吃進去啊!”


    淩犀這種男人,就是別扭,他才不帶說他是怕油煙子毀了她那頭漂亮的頭發呢,一個大老爺們兒尋思這個,多沒出息。


    “你那個不行,疼。”


    女人皺著眉,躲著男人。


    梳過長頭發的都知道,那橡皮筋兒根本就是刮頭發的凶器,尤其是冷暖這種燙的蓬鬆的卷發,紮上再摘下來,不得疼死啊。


    “呦~我說哥哥我哪個不行了啊?哪天晚上不都伺候你樂嗬兒的啊~”


    男人一聽這話,嗤嗤的笑了,像個痞子似的直接上手兒去扯女人去了~


    此那個非彼那個,不過淩犀這種色情狂就愛往那上沾,總是嘮三句磕兒準跑偏~


    什麽跟什麽啊!


    冷暖發現這個祖宗爺兒有時候頻道不太正常,壓根兒不願意接收正常的調頻!


    “你快出去吧,這滿屋子油煙子,待會兒熏你一身味兒。”


    不願意跟他閑扯,冷暖索性就懷柔政策,挑他軟肋,期盼著他能趕緊滾蛋。


    “先把你頭發綁上的。”


    拿著皮套兒的淩犀皺個眉頭,挺不耐煩的把女人的身子又撥了過去,又固執的捋順著那緞子似的長發,那不是使勁兒,而是手勁兒輕的讓冷暖毛骨悚然。


    “哎……”


    女人掙脫了一下兒,卻抻到了頭皮,疼的呲牙咧嘴的,索性也就放棄了,行了,他願意折騰就折騰吧,損失幾根兒頭發換一個消停,也值。


    “嘶――別亂動!”


    沒輕沒重的揪了一下頭發,又彎曲手指輕巧了一記女人的頭,淩犀開始自顧自的玩兒上手了的大把頭發~


    這個女人的頭發就是他喜歡的那款,又柔又順不說,在他記憶裏就從來都沒有油膩膩的時候兒,還總是散著淡淡的清香。


    真好啊~


    男人邊把玩著邊套著皮套兒,可別看這玩意兒簡單,其實這小姑娘兒的把戲真不是一般老爺們兒能幹的,淩犀這手可是典型兒的沒輕沒重,才套了兩圈兒,就給女人揪的眼淚都下來了。


    “哎呀……疼!”


    冷暖覺得自個兒現在就特別像那種壞小孩兒手裏的芭比娃娃,玩兒一會兒,胳膊腿兒都得分家,可她頭發都在淩犀手裏,她怕疼也不敢掙紮。


    “行了,行了,完事兒了!”


    這女的一叫喚給淩犀也整毛了,越想手勁兒輕點兒,越亂,冷暖是長卷發,最後剮蹭的亂七八糟,不過也是綁上了。


    瞅著女人剛一離開自個兒的鉗製就馬上自個兒又拆了重新再綁上了,本來想罵她來著,可看見那皮套兒上剮蹭的好多根兒頭發,也知道她不是矯情是真疼,也沒吱聲兒,倒是不耐煩的嘟囔了一下。


    “你們女人真麻煩!”


    “趕明兒個我剪個短的。”


    倒不是她矯情的跟他扭著,冷暖還真是這麽尋思的,她自個兒對長頭發到沒什麽熱愛,隻是梳了這個挺好看的,也一直懶得換,最近也挺流行短發的,可以試試。


    再說這男的是真愛抓她頭發,每天晚上折騰的興奮的時候總揉她頭發,總覺得自個兒早晚得讓他揉搓死。


    聽女人這麽一說,男人眼珠子一橫,炸了。


    “你敢?短毛那還叫女人麽?你要是真想臭得瑟,我就直接給你剃了送去當姑子去。”


    在淩犀看來,長頭發那才叫女人,短頭發那是哥們兒,別說他老古板,他就是喜歡長頭發。


    管的真多,現在她連發型兒都控製不了了麽?


    冷暖瞅他鬧挺,索性不搭理他悶頭兒做飯,可這剛一低頭兒,就看見兩隻女款花色拖鞋,再順著上麵兒一看,有點兒尷尬。


    眼前的何韻婷好像剛剛剪了短發,那頭發就比耳朵長一點兒,有點兒學院範兒那種,瞅她眼神兒裏那受傷的樣兒,估摸著是剛才讓淩犀那短毛兒論調兒給刺激了。


    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


    也是,女為悅己者容,這個何韻婷瞅淩犀那眼神兒,就沒不動情的時候兒,讓自個兒喜歡的男人嫌棄,一般人兒也受不了。


    想著何韻婷是剛剛死裏逃生的人,冷暖難免多看了她幾眼。


    她好像真的沒少瘦,那神色也不像以前那般清純高潔,反而是慘白的有點兒像紙片人兒那種文青兒,看上去挺讓人同情的。


    打從一進來,倆眼兒就直勾勾的盯著她身後兒那男的,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喜歡淩犀的,冷暖其實現在也挺佩服她,喜歡這麽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還真有品位。


    其實她現在多希望倆人兒能舊情複熾,也順便兒還她一個清淨。


    琢磨著,想著,做著,冷暖索性就到廚房的最裏麵兒的灶子上去看著那燉了半天的一鍋牛肉,留下一片安靜的地兒給這倆舊情兒敘舊。


    冷暖的那點兒小心思,輕而易舉的就讓淩犀戳破了。


    斜楞個眼兒沒好眼神兒的瞪著那個退位讓賢的女人,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的。


    她倒是大方,天天巴不得往外推他,當他是什麽啊?


    “淩犀,來了怎麽不讓你哥叫醒我?”


    何韻婷的聲音很柔,是那種小女孩兒的那種,甜膩膩的,那動靜兒裏的深情根本就掩飾不住,貌似也沒有掩飾。


    從那天在醫院他走後,他就再沒來看過她,她給他打了好多電話,可他就好像把她設置了黑名單似的,石沉大海。


    她想他,她真的想他,在他的懷裏死裏逃生後,她更是沒有一刻不想他,每天晚上睡覺都夢見小時候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美好的讓她悔恨的心疼到不行。


    她發現,隻要看見他,那飄了好些日子的心,就落了下來。


    “能他媽說話你就說,不能說話就啃牆去。”


    本來就對何韻婷今兒的所作所為犯膈應,再加上淩犀現在氣兒不太順,臉兒一沉,話不怎麽好聽,裏裏外外損的何韻婷的臉兒白一陣兒紅一陣兒的。


    就算這屋兒吧,再大,它也就不過是一個廚房,裏裏外外就仨人兒,冷暖也聽得清楚兒的,攪和著鍋裏的牛肉,她還在那兒跟著琢磨著,其實在感情上撞上這種人,也足夠的算是倒黴了,不過她也挺服何韻婷的,就這麽損著,她還能當做沒聽見一副正常的樣兒。


    “呦,看來還真是都餓了,都在這屋兒聚上了。”


    淩奇偉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兒,瞧著自個兒的老婆根本不避諱的看著自個兒弟弟的眼神兒,眸子一窒,掩去唇邊一抹苦笑,還是去摟了摟身邊兒的自個兒老婆,卻被何韻婷直接甩開。


    別碰她!他不是有人了麽!去找她啊!去找她啊!


    不是還給他懷孩子了麽!去找她啊!在這兒纏著她幹嘛!


    其實何韻婷的心裏很複雜,她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愛淩奇偉,可他的背叛甚至比失去淩犀還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淩犀的心對她來說是抓不住的,夠不著的,仰望的,追逐的,所以她願意為了他去彷徨,去失措,可從她跟淩奇偉在一起那一天,她從沒有懷疑過淩奇偉對她的心,她心裏其實一度把他當成一直狗,一隻永遠匍匐在公主腳下的貴賓犬,永遠忠誠於她,無條件的嗬護她一輩子,可這些最終不過是她自己意淫的童話。


    “走,大哥,咱倆去挑瓶兒酒去。”


    大哥這憋屈的受氣樣兒讓淩犀實在看不下去了,再想著何韻婷剛才跟他那天差地別的樣兒。


    操!什麽他媽玩意兒!


    要不是他這身份沒法說話,淩犀真想勸他哥,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趕緊散!


    “喝白的啤的啊?”


    被自個兒弟弟這麽一摟,也算是有個台階兒下了,淩奇偉也順著坡兒就下了道兒了。


    “當然喝白的啊,咱老爺們兒就得喝白的。”


    搖搖晃晃沒正型兒的扯著,擦身而過之際,留給何韻婷一個極冷的眼神兒。


    這一個眼神兒瞅的何韻婷特別委屈,她不明白,明明就是淩奇偉不對,為什麽淩犀不同情她反而要怪她!


    在這段婚姻裏,她明明就是受害者!


    其實對於一個她這種骨子裏自私到底的女人,永遠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兩個男人不在了,何韻婷也沒有再逗留下去,也跟著落寞的走了。


    空曠的廚房,隻剩下一個冷暖自己在發呆。


    淩奇偉的背叛何韻婷沒有辦法原諒,那她媽會原諒她爸麽?


    如果原諒還好,彼此也是個照應,如果沒有辦法兒原諒,這對於她媽來說就是一個打擊,雖然媽從不提爸當年的事兒,可她了解她媽那個人,越是矢口不提的,越是放在心上,媽歲數也大了,身體又不好,真的能接受麽?


    二嬸兒呢?她也不能不考慮,如果把爸弄回去,二叔去世的事兒肯定就藏不住了,那二嬸兒這一輩子的希望就全毀了。


    或者說最深層次的是,她爸說的那些是真的麽?


    如果不是真的,是不是又會給家裏帶來一場災難呢?


    冷暖神情恍惚的,以至於沒發現那燉肉的砂鍋哢哢的裂了個縫兒。


    “啊!”


    砂鍋啪的一聲炸開了,那滾燙的湯汁濺到身上燙的冷暖淒厲的叫了起來,慌亂間,隻感覺被百米速度衝過來的男人火速的抱住,才躲開了那些炸開的滾燙的肉。


    “操!你他媽傻逼啊!這是發楞的時候麽!”


    熟悉的像炸藥似的叫罵混著唾沫噴在冷暖的臉上,震得她耳朵都有點發麻。


    迷迷糊糊的睜開驚魂未定的眼兒,卻見男人的俊顏竟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題外話------


    親愛的們,東北的天兒太冷了,我成功的感冒了,發燒燒的迷糊的實在寫不下去了,明兒不補字了,明天的章節我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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