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好看的小說)


    男人橫抱著女人,緊貼在一起的兩顆心髒正在以不同的節奏在跳動,一個平穩,一個紛亂。


    電梯裏的光線有些昏暗,照在男人毫無表情的臉上,看的冷暖的心不自覺跳的更快。


    冷暖覺得這個夜晚奇幻極了,就跟看那懸疑片兒似的,昨兒個他舅說他媽是精神病跳湖自殺,今兒個他老爺說他媽死的冤枉,這種事兒沒趕上就算了,可偏生她就是旁聽也聽得到,這種事兒但凡任何人知道,如果真的不琢磨,那就能淡定的出家當高僧去了。


    她不想聽到,不能聽到的,都聽到了,她不想琢磨的,不能琢磨的,也都不受控製的琢磨了。


    但說將死之人,沒必要撒謊,所以假設趙老爺子說的事兒成立,那淩犀他媽就真的是冤死,而淩犀明顯是有隱瞞,瞞著什麽呢,或者說他在保護什麽呢……


    再說當初為什麽趙老爺子要從淩家搶走他媽的骨灰呢?


    那趙淩兩家現在這麽決裂的關係,難道……不會吧……


    “胡思亂想什麽呢?”


    “沒有。”


    矢口否認,女人過快的回答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咽著口水在男人比黑曜石還要黑的眸子的緊盯之下努力維持著鎮定。


    而這份慌亂卻全然無法掩飾,因為過快的心跳已經泄露了她的不安。


    倏地男人收緊了抱著她的力度,又顛了顛手臂,本以為他是非得要問出個123來或是威逼利誘她忘了剛才聽到的一切,然而卻隻是把她放了下來,揉了揉發酸的手臂,頭也沒抬的說了句。


    “別亂猜,沒我爸的事兒。”


    “呃……”


    忽的被猜中心中所想,冷暖居然過度緊張的打了個嗝,瞪大的眼珠子就那麽正對著抬頭兒看著她的男人。


    慘了,看著越來越逼近的人高馬大的男人,冷暖心裏浮現了一句話,真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害了卿卿性命。


    越逼越緊,越緊越逼,直到冷暖的小身板子都被男人夾大餅似的貼到電梯上了。


    而女人完全在男人一副沒有表情的臉上解讀到任何情緒,本能的想著他要動手打她什麽的了。


    叮――


    天公作美,電梯恰好到了一樓,門開了,三五一群的等電梯的人著急忙慌的湧了進來。


    呼――


    長出了一口氣,冷暖一顆懸著的心暫時撂了下來,淩犀這人就算再渾,再狠,還不至於在這麽多外人麵前怎麽地她。


    “你這娘們兒腦子,轉的還挺他媽快的。”


    也不知道是這群眾的力量,還是他原本就沒準備怎麽地她,男人還真的隻是拽了她的手就往出走,還咕噥著丟了這麽一句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話給她。


    本以為這麽個不快的事兒發生後,他就算不是脾氣大爆發也會一直拉著臉,結果還真就大跌了冷暖的眼鏡兒,淩犀正常的就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不隻上了車就脫了她的鞋看她腳有沒有被椅子別壞,還帶著她去一家羊蠍子館大吃了一頓,搞得冷暖邊吃邊覺得是不是給她準備的臨死之前的最後一頓美餐。


    也不知道是悶酒還是什麽酒,淩犀還叫了半打啤酒,冷暖尋思自己也借酒裝個多,把這尷尬的一晚上熬過去,主動提出了陪他喝點兒,誰料他還突然上來了大老爺們兒勁兒,說什麽都不讓他喝。


    “你一個女人家,總喝什麽酒?消停眯著得了。”


    嘶――


    你說這,圓的也是他,扁的也是他,昨兒晚上還硬灌了她一肚子酒呢!


    ――


    折騰了一大圈兒,等再到家的時候,已經都快臨近晚上十一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知道今天這個家氣氛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反正是挺盡職的寓情於景的給安排了合適的環境。


    小區停電了,沒錯,就是這個高檔小區,停電了,據物業通知是說,前方積雪塌方造成電線短路,最少也要明天白天氣溫升上來的時候,才能搶修。


    要說北方的夜晚,真的是一地白雪,處處耀眼,夜晚的月光照著大地,反射出來的光,就像是一個低度的電燈泡兒,雖然不像白天一樣透亮,卻也足夠照明了。


    隻可惜,這兒是高檔小區,一年十幾萬的物業費,那雪自然是清的幹幹淨淨。


    所以今兒的漫漫長夜,裏外屋兒一樣的黑,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黑啊,黑啊。“咱家有充電燈麽?”


    烏起碼黑的好不容易借著手機的微亮兒走到了沙發的邊兒上,冷暖趕忙把身上那沉的不行了的男人卸在了沙發上,呼呼的氣兒還沒喘勻,就問了男人一嘴。


    好說得找個有亮兒的,把這個晚上挺過去啊。


    “你問我有個屁用,我跟你一天搬進來的,這屋兒你不比我熟啊~”


    男人四仰八叉的攤在沙發上,扭過了頭朝女人翻了個挺老大的白眼兒,有些微醺的臉兒還沒忘了哼哼嘲笑兩聲兒。


    那完了――


    這屋兒確實裏裏外外她都收拾過,確實沒見過類似的東西,這晚上不能就這麽拿著手機過吧?


    看著手機僅剩的百分之20的電,冷暖有點兒望洋興歎。


    哎……


    “把你那手機關了,跟他媽女鬼似的,我瞅著慎得慌。”


    女人正在那兒琢磨著怎麽辦的時候,忽地屁股就挨了一腳,雖然沒多大勁兒,卻在這烏起碼黑的大屋兒裏嚇了冷暖一跳。


    “哎……你這人!”


    轉過身兒掐著腰兒瞪著眼睛怒瞪著醉的有點兒恍惚的男人,卻發現男人迷迷糊糊的已經閉上了眼睛。


    不算長不算短的利落頭發此時有些淩亂,為微醺的男人恰如其分的增添了一抹淩亂的氣質,長手長腳就那麽隨意的搭在各處,那人高馬大的身板子,顯得那組明明大的離譜的意大利沙發就像是小孩子的家家酒似的。


    借著手機的微光,男人的五官顯得跟平時很不一樣,白日裏的淩犀看起來永遠是英俊的,帥氣的,是那種挺陽光的爺們兒,可這麽黑的地方,卻隻能看到棱角和立體的陰影兒,除了那直挺挺的鼻梁,冷暖第一次發現,淩犀的睫毛是這麽密,就那麽垂搭下來,密實的真的就像是洋娃娃那種,讓她這種並不是特別好男色的人都想找把尺子量一量,究竟有多長。


    冷暖覺得,這個男人小時候,一定長得像蒙奇奇,是那種大眼睛,圓圓的小腦袋,胖嘟嘟的臉的那種小孩兒。


    “我好看麽?”


    汗――


    男人忽的睜開眼睛就那麽盯著差一點兒就貼到他臉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醉是醒的冒出這麽一句話,羞的女人恨不得立即來場海嘯,人類全都滅亡。


    她自己都才意識到,她怎麽還那麽有閑情逸致去欣賞這個男人長什麽樣呢!


    他長什麽樣,他不都是淩犀麽!


    冷暖,你什麽時候還盯上男色了……


    幸虧他喝醉了,不然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咳咳……


    尷尬的清清嗓,冷暖權當他是一個醉鬼,輕聲細語的哄著。


    “挺晚了,上樓睡覺吧,今兒肯定洗不上澡了,水壺裏還有點兒熱水,應該夠咱倆簡單洗漱的。”


    一聽不能洗澡,就算有點微醺,男人也還是老大不樂意的咕噥了幾聲兒,也是,打從冷暖跟他生活在一起那天,她就沒見過這個男人哪天不洗澡過,就說北方這大冬天,因為太冷,為了身體健康女孩兒都不是天天洗澡,可他還是一天兩遍,那身子跟臉一樣的伺候,說他有潔癖,冷暖絕無異議。


    不過夢想你也得照進現實,洗不了就是洗不了,所以沒辦法兒,隻能共體時艱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男人架到了臥室,又前後折騰的伺候他洗了臉,刷了牙,等伺候男人上了床,進了被窩,冷暖才自個兒也去簡單的洗漱一下。


    不過呢,就這麽剛好,手機沒電了。


    要不說這人越聰明死的越早,手機也一樣兒,現在的智能手機神馬都行,就是這電量,能挺過夜的都是牛氣的了。


    烏漆抹黑的,好嚇人。


    雖說大多數女人都怕黑,可冷暖真的是還好,不過今天跟每一天都不一樣,就算淩犀再也沒有提過那個事兒,可是冤死兩個字一直在她腦子裏麵兒晃悠,就連洗臉的時候看著鏡子,都感覺那鏡子裏麵有個長發飄逸兒的女鬼。


    那女鬼對她陰森森的哭嚎著,我死的好慘呐,我死的好慘呐!


    這種事兒就不能想,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冷暖快被自己的出類拔萃的想象嚇死了。


    不行,她的找點兒亮兒。


    誒,對了。


    倏地冷暖想起來了,上次她買熏香的時候,還有一盒蠟燭,摸索著翻來翻去就給找出來了,又去淩犀的兜裏掏了打火機給點著了。


    火兒一亮的瞬間,冷暖終於緩和點兒了,可她還是不敢抬頭兒去看鏡子,草草的洗漱了一下,端著蠟燭就奔著這屋兒裏的唯一能給她安全感的地兒去了。


    借著燭光,看著床上那個挺大的一坨兒人,冷暖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一步都不敢回頭兒,就覺得身後有人追她,也不敢四處張望,就好像旮旯裏都蹲著女鬼似的。


    就算心明鏡兒的是她自己嚇自己,可她就是害怕。


    心裏咯噔咯噔的,三兩步就竄到了床上,身子一貼到那溫熱的男身的時候,心馬上就安靜下來。


    就好像在她的觀念裏,是鬼都會怕這個男人似的,也許因為在她看來,這個不懼的男人怎麽說也都比鬼要高一個段位。


    心裏還是有點毛毛的,冷暖就一點點兒把她的腿往身邊兒的男人身上靠,接觸的越多,她心越安。


    她隻不過是想借個膽兒,也不敢吵醒他,就一點點兒得寸進尺的貼著。


    腳丫兒一點點兒的探著,輕輕的,小心翼翼。


    自從屁股受傷了之後,似乎習慣了蛤蟆式的趴睡了,因為臉被壓的癟癟的,看上去睡的很熟,很無害――


    可――


    忽地――


    該死!


    身高的差距,讓現實總有意外,當冷暖的腳踢到一到障礙的時候,她倏地石化了。


    現實就是,他沒穿衣服,她沒穿襪子。


    這時候什麽鬼不鬼的,早就被丟到九霄雲外了,惹到鬼大不了嚇死,惹到喝醉後的淩魔頭,這一個晚上就別想睡了。


    屏住呼吸,好像憋住氣就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女人還打著怎麽來的怎麽回去的心思,一點點兒往出抽著腳丫兒。


    “啊!”


    當腳丫兒被那隻厚實的手掌握在手裏的時候,冷暖就知道完蛋了。


    不過跟她認知裏不一樣兒的是,淩犀不是被她弄醒了,而是根本沒睡,盡管迷迷糊糊的頭很暈,可他還是睡不著。


    是啊,怎麽能睡的著呢,這十五年來,哪年的今天他也沒睡著過,十五年前的這個晚上發生的那一切,他不願意記著,可這根本也不是說忘就忘的。


    今兒見了老趙家那一張張酷似他媽的臉,他心裏更煩了。


    老趙家人罵他爸的時候,他其實真想把實情都說出來,可他還是沒說,他答應過他爸,忘了就是忘了,絕對不再提。


    一個天天想辦法動手兒殺自己兒子的母親,這種話就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再說,老淩家真的不能再拿這事兒做文章了,這種事兒如果傳出去,得讓這全市人民埋汰一輩子。


    本來還在那閉著眼睛閃著往日讓他犯膈應的一幀一幀的畫麵,卻不知道這個女人再搞什麽,平時不都是當他是什麽鬼怪似的避著麽,今兒怎麽還投懷送抱上了。


    那小腳兒真軟,真滑,嫩嫩的腳趾頭還有一點兒冰冰涼,就跟帶著電似的,那麽一點點的在他身上蹭著,他全身都緊繃了,還是忍著任她在他身上一點點兒的探索著,那種凡經過必留火兒的感覺,讓他刺激翻了。


    撩撥他成這樣兒,他身上的火已經燒得很旺了,再想撤,那就沒門兒了。


    在床上,淩犀就是一個野獸,so欲擒故縱這招兒無效,男人一把穩準的抓住了女人的小腳兒,這麽使勁兒一拉。


    “嘶――哦~”


    一股異常灼熱的液體滴在男人裸露在外的肩上,疼痛間又有一種癢麻感,男人吃痛的叫出了聲兒。


    攙著酒氣的嘶啞男聲這麽一叫,安靜的夜裏聽著特別詭異,尤其是再配上這疼痛的來源――


    “你還好這口兒呢?”


    此時,男人正以45度仰角兒看著那個手裏端著一段兒蠟燭對他實施暴行的女人,黑漆漆的眸子裏沒有不快,反而全是戲謔和刺激。


    “對不起,對不起……”


    暈菜,是他一拽才把她給拽栽歪的,那蠟油子才那麽剛好滴上的,怎麽這會兒弄的就好像她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勾搭他玩兒sm啊!


    再配上她之前那種種行徑,冷暖有種百口莫辯的委屈。


    “行了,跟我你還裝個毛毛啊?”


    側身躺過來,男人把女人的小腳兒又夾在雙腿中間,手也極不老實的順著女人的腿開始亂摸亂揉,那言語間輕挑的樣兒,就好像她欲求不滿求他賞賜似的。


    冷暖真想找把刀砍了自己,不是活膩歪了,是丟人。


    “騷兒,你可真會玩兒啊,我以前都小瞧你了。”


    還有些微醺的眼就這麽戲謔的勾搭著女人,拉過她的小手,就用那張臉貓一樣的磨蹭著她的手背。


    他的臉很燙,口中傳來絲絲酒氣,身上卻散發著他長年沐浴用的那種薄荷清香。


    “真不是,你別誤會,這不是手機沒電了麽,正好有我上回買的蠟,就……啊……”


    被他蹭的別扭,女人往出抽著手,費勁巴拉的解釋著,可當男人張開嘴把她的手指當冰棍兒一樣的吮來吮去的時候,冷暖才意識到,這個男人醉了,根本就不會聽她解釋什麽,現在就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行了,你老爺們兒我不用那玩意兒也有都是火兒,那玩意兒挺遭罪的,放那,咱不玩了,乖――”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真的醉了,這整副大身板子晃晃悠悠栽楞的,可抓過蠟燭放在床頭櫃兒上這一連串兒的動作卻穩的不能再穩了,都給冷暖弄迷糊了。


    要說淩犀去參選吉尼斯世界紀錄,有一個項目準保奪冠,冷暖發現不管她穿什麽款式的衣服,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撥的幹幹淨淨,一個破布絲兒都不放過。


    哎……


    一聲歎息,隻在心間,當男人像野獸一般手腳並用的爬在女人身上,居高臨下對著她噴灑酒氣的時候,冷暖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今兒晚上了。


    “嗯……好軟。”


    男人將頭整個壓過來,咬了一口之後又像小狗兒似的舔了舔,饗足的發出了歎息。


    廢話,他快壓死她了,他能不軟嗎!


    冷暖都快被憋的喘不過氣來了,平時雖然他也都是喜歡這種姿勢,可他都是拿自己的腿撐著啊,今兒這一壓,完全是把整個身體重量交給她,像肉夾饃似的拍下來,她除了四肢還能勉強動一動,全然無力,沉死了!


    “你撐著點兒……我好難受……”


    費勁巴拉擠出一句話,結果就是不如不說,也不知道是聽不明白,還是故意曲解,反正借著那該死的蠟燭的燭光,女人看見男人咧嘴笑的露出的一口白牙。


    “騷兒啊,乖啊,馬上就幹你了,幹了就不難受了。”


    緊接著男人就開始舔女人的嘴唇兒,似是沒什麽耐心,索性直接把那又長又熱的舌頭伸進去翻攪。


    “唔……唔……唔……”


    這個突如其來的熱吻,一下就給女人弄迷糊了,雖然晚上的淩犀總是那麽的下流,但是冷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調情高手,隻是隨便撩撥撩撥,每次她都情不自禁的陶醉在其中……


    ------題外話------


    沒寫完,待會兒我加字,明早接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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