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翌日,也就是昨天的後天。(.無彈窗廣告)


    “不去不行啊,缺了你公司還能倒閉啊!”


    一大早上起床,眼睛都還沒睜開,男人就跟看賊似得鉗住了同樣迷迷糊糊套著內褲的女人,大肆的耍著無賴。


    “別鬧了麽……昨天都請假了,今兒怎麽我也不好意思了,好麽……”


    向來嗜睡的冷暖窩在男人結識溫暖的懷裏其實更不願意起床,不過她真得上班兒了,公司也不是她家開的,四爺信她,她不能這麽隨便,再說年前這些天她確實不少結算的工作要做。


    “那我都病這樣兒了你都不管我……你這女人的心怎麽那麽狠呐……”


    無賴的抱著女人,厚實的大手就霸道無恥的塞到女人兩腿之間,反正就是不讓她把內褲套上。


    這元旦前,律所除了些他插不上手的結算,也沒什麽案子,他去或者不去都不過是個擺設。


    “誒……你個沒良心的,這兩天是誰裏裏外外的伺候你啊……”


    就算知道男人這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在家才在那兒找茬兒的,冷暖還是拿手指頭杵著他硬邦邦的黝黑的胸肌。


    昨兒她就是以同樣的理由被男人死皮賴臉的扣在家,冷暖也是擔心他萬一沒好利索,自己在家沒吃沒喝的再病的嚴重了,也就請假陪了他一天。


    結果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怪物一樣的複原能力,這一天她過的跟前一天一模一樣兒,主打專職無條件提供各種服務。


    主要有兩個項目,吃飯和吃她。


    她算是看明白了,說的好聽點兒,是她好車好房的被養著,可實際上,她簡直就是這位淩姓大少爺放在宅子的包衣奴才兼容家妓。


    “伺候什麽了啊,你看看我這病人都讓你霍霍成什麽樣兒了啊~”


    倏的掀開被子,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陳列著自己的一身青青紫紫,擺了一個臥佛兒的造型兒,狹長的眸子甩著大言不慚點著對他行凶的女人。


    “嗨~你這人……真是……”


    真是,冷暖就不明白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怎麽就忽然間變這樣兒了,要不是認識他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活生生的就是個小痞子。


    畢竟是臉兒小,看這被自己弄得一身青紫,冷暖臉兒多少有點兒掛不住了,倏的紅的跟上海台logo似的,反手兒就啪啪打了兩下笑的賤呲呲的男人,飛一般的坐起來,提上內褲就閃到浴室了。


    洗臉的時候都掰到涼水的那邊兒了,臉上還是覺得燒的慌。


    拿著涼水拍著臉,對著鏡子瞅瞅自己那還掛在臉上的唇線的弧度,她也記性頗好的想起半年前在鄰省半山溫泉,她被他暴虐的抓著頭做那事兒的那晚,事後她也是這樣把臉紮到涼水裏,打了自己兩個巴掌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跟他弄到一塊兒去。


    現在想想,還真是造化弄人,經曆了這麽多事兒,她還是被迫的跟他纏到一塊兒。


    而事到如今,冷暖不得不承認,其實她也分不清纏到一起的是人還是心了。


    她是個人,不是個神,就算她再怎麽分得請,她也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她一樣有心。


    這段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其實也足以另一個人敞開心扉去了解另一個人了。


    她自己心裏明鏡兒似的知道淩犀變了,就算他的脾氣永遠也不可能像一般人似的那麽好相處,但是比著剛認識的時候的那些暴躁與乖戾,動不動就動手打她的那個無法無天的禽獸來說,他變得簡直太多了。


    淩犀也是人,他也會有七情六欲,他也有天使和魔鬼的不同麵,也許他混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千刀萬剮的王八蛋,可如果他寵著你,簡直是好的讓你沒話說。


    也許這都源於他天生大少爺的狂傲,你跟了他就是他的人,他的人他就得罩著,他怎麽捏圓捏扁是他的事兒,可別人欺負你一點兒都像是在打他的臉,他絕對護犢子到令人恐懼。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淩犀,他太耀眼,他對你好的時候絕對是極大的滿足了你的自尊心,真得會讓你覺得他的眼裏心裏都隻有你一個人。


    然而這些優點,卻讓冷暖覺得害怕……


    她不願意讓自己往更深一層去想,因為她心裏知道她隻不過是這個男人生活的一部分,而至於其它的,她竟蝸牛的一點兒也不想知道……


    ……


    “這什麽啊~”


    等冷暖洗也洗完了,畫也畫完了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隻見光不出溜的男人從地下的紙袋子裏扯出那透紅的內衣褲,在那兒拿自己比劃著長短研究著。


    “今年你不是本命年麽,給你買的。”


    他不拿出來她都忘了,看這他在那兒比著褲子,長短還挺合適的,冷暖還挺有勝利感的。


    “這他媽什麽歪理,本命年扮二踢腳,日子就紅火了啊~”(一種點了咣咣響兒兩聲兒的爆竹。)


    一根兒手指頭挑起那比內衣褲還紅的平角褲瞅一瞅,淩犀那皺在一塊的狹長的眉眼間絕對是各種嫌棄。


    冷暖暴汗……


    二踢腳……


    他還挺會形容的……


    “這不是中國人的傳統麽~”


    “你傻吧,這都是被商家炒作的,就專門兒糊弄你們這些無知婦孺的,一個大老爺們兒穿一套兒紅,跟個炮仗似的,惡不惡心人啊~”


    看他那各種嫌棄的樣兒,冷暖就知道他這是絕對不會給她穿的了,心裏還有那麽點兒不是滋味兒,這東西買的還真是有點兒上杆子,費力不討好。


    算了,本來買的時候也就知道他不一定會給她穿。


    他不穿,她也套不上去,算了吧……――im分割線――


    辦公室的椅子,就算再舒服也還是不如家裏的,就埋頭兒弄了一上午帳,坐了這麽一上午,冷暖就覺得自己脖子不是脖子,腿不是腿的。


    以前剛上班兒的時候,她就盼著周一,因為她不願意回到那個家,可現在她越發覺得自己也慢慢變成了盼著周五那批人了。


    千萬別以為辦公室的白領ol們像電視裏演的,都24小時精英狀態備戰似的,實際情況是這樣的,刨去一年當中敢死隊的那麽幾天,有很大一部分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吃吃早飯,看看小說,再順手幹點兒活,一上午就那麽混過去了。


    而她們之中絕大多數人最關心的,絕對不是什麽公司利益啊,國家大事什麽的,其實大家都是很實際的,鄰近中午,全辦公室上下的姐妹最關注的就是――


    “喂~今兒食堂什麽菜啊?”


    當去樓上小食堂試探敵情的大姐剛一進門兒的時候,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太崩潰了,又是燉豆角兒和地三鮮,就這倆菜都吃好幾天了,這老板不在家,廚房采購也懶得折騰了,真愁人~”


    “再吃豆角兒我眼睛就綠了……”


    “誰不是啊……”


    沒有期待的午餐,讓冷暖所在的辦公室的大姐們一片報怨聲兒那是此起彼伏,不過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中國人的智慧全都體現在日常小生活的變通上了。


    好半晌,冷暖對麵兒辦公桌的大姐就提議到。


    “對了,對麵兒街口兒新開了一家兒麻辣燙,是一四川小姑娘開的,都說味兒正,咱今兒去試試吧~”


    “還等什麽啊,快走吧~”


    “小暖,走啊,一起啊~”


    “我收拾收拾,馬上哈~”


    把做好的私帳都鎖到了辦公桌下麵的保險箱裏,冷暖也挺利索的穿著衣服。


    其實冷暖昨兒沒來,也沒那麽憎惡所謂的豆角兒,她也一向不怎麽挑食,不過好不容易這段兒日子跟辦公室這幫大姐打成一片,她絕對什麽都服從集體。


    冷暖所在的辦公室都是一些比她大10幾歲的老大姐,氣勢以前她覺得她們嘴挺碎的,真是不太願意跟她們接觸,可這陣子她開始不跑外了,都在辦公室做事兒之後,由於相處的機會多了,她覺得這些人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差。


    不過就是愛說三道四了一些,其實人都挺實惠的,一旦你打進她們的圈子,氣勢也不過就是一些傻大姐,也不吝嗇幫什麽忙,辦公室也沒什麽競爭氣氛,雖然談不上掏心掏肺的,但真的是挺和諧的。


    辦公室裏前前後後算冷暖就4個人,個個兒見麵兒都跟姑表親似嘮個沒完,當然,去吃飯的道兒上也不能閑著。


    “哎,元旦咱們5天假呢,都去哪兒過啊~”


    “我上個月就報了香港的超值狂歡購物團啊,這回去,我高低給我姑娘搬回來一年的奶粉回來~”


    “你就瀟灑了,老婆婆和媽都在跟前兒,能給你看孩子,什麽都輕巧兒,我這就不行了,還得抱我兒子去我老公的老家展覽幾天~我跟你說,我最不願意回去,一會去就整一幫叫不出來名兒的親戚逗我兒子,一天天的跟耍猴似的,煩死了~”


    “那也行麽,順便兒去就當玩玩兒了啊,一年到頭兒就這幾天假,在家窩著多傻啊……”


    “小暖,你呢,你這小年輕兒的,更不能閑著了啊~”


    三個大姐嘮嗑到底是沒把冷暖忘了,不一會兒就拐她身上來了。


    “就是啊,小暖,你這一天天的藏得挺嚴實的啊,有男朋友沒呢啊~”


    其實她和淩犀的婚禮也挺出名兒的,不過這畢竟不是明星結婚,還登報上電視什麽的,其實不過就一般的所謂上流社會知道,像她們辦公室這些大姐,大家寧願去關注哪哪兒的商場打折,也沒工夫搜集這些八卦去。


    “呃……”


    冷暖正不知道怎麽說她跟淩犀得關係呢,誰知道身後得大馬路邊兒上,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吆喝伴隨著吵死人的車喇叭聲。


    “冷暖~”


    滴滴滴……


    萬萬沒有想到淩犀會大中午的跑過來,冷暖先是一愣,緊接著就臉上發燒的看著那個全市獨一無二的張揚的跑車正逆向行駛的奔著她這邊兒出溜,而那位大少爺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完全漠視那些被他逼的變了道的車的滴滴聲兒。


    真受不了他這囂張和丟人的勁兒,在三個大姐的好奇的目光下,冷暖真的是想找個地縫兒鑽下去。


    “你怎麽來了啊?”


    看著停好車晃晃悠悠過來的穿了一身兒特有質感的衣服休閑的衣架子男人,跟幾個大姐說來朋友了讓她們先別等她,冷暖小碎步的就迎了上去,順嘴就問了一句。


    “出來買盒兒煙,順便找你吃個飯~”


    理所當然的大長胳膊攬過女人,像半身不遂似的半拉身子都架在冷暖那小肩膀頭子上,麻溜兒的拿出來根兒煙兒點上,眯著眼睛使勁兒的果了兩口~


    那股子煙兒熟練的從口腔和鼻腔轉了一圈兒,又被變成一股子長煙兒吐了出來。


    “你買的什麽牌子啊,跑這麽遠~”


    順便……


    跨了兩個區叫順便麽,買煙哪兒不能買啊,倒不是他請她吃飯她不高興,而是這個理由也太扯了吧。


    “嘶――廢話那麽多呢,怎麽著,嫌我給你丟人啊!”


    以為女人這話趕話的是不歡迎自己呢,淩犀眯縫個眼兒就不樂意了,壞心眼兒的把剛凍涼的手塞到她脖子裏,激的冷暖跳的遠遠兒的。


    聽不著倆人的對話,離遠看,就是倆小情侶打情罵俏,男的出挑,女的漂亮別提多風景兒了。


    “小暖,嘖嘖嘖……藏得挺嚴實啊~”


    冷暖也沒尋思那仨大姐那麽有閑情逸致,壓根兒都沒走,現在全都一臉曖昧的在那兒從上到下瞄著淩犀瞅她笑。


    那3個人六隻眼睛裏全都對她刮目相看似的,沒辦法,淩犀這個人就是這樣,就算他是個禽獸,可不太熟的人看著永遠都是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兒。


    再者說,有一點她也得服,淩犀這個人,就算穿10塊錢的汗衫,都能給你穿出好多人民幣的味兒。


    往哪兒一站,不用說話,誰都知道他是個款子,再加上人模狗樣兒的氣質,也就是搖身變成傳說中的鑽石王老五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淩……”


    被三個大姐笑的發毛,冷暖真怕一直像買豬肉似的被打量著的淩犀那一向不太給人麵子的嘴裏說出點兒什麽不好聽的來,她還是先張嘴介紹了。


    “淩犀,她老公。”


    結果冷暖這話還沒說完,剛熄了煙的男人自己就伸出了手兒介紹上了。


    雖然還是那囂張的死樣子,可他居然還真就伸了手兒人模狗樣的挨個姐姐握了握手,不太了解他這個人的人看上去,那絕對是有禮貌有加的年輕人,不過說真的,這可給冷暖嚇著了。


    雖然不隻一次見過淩犀在社交場合兒裏裝出來的那進退得體的樣兒,可那些都是那些需要維持的社會關係,私底下他什麽時候給過她麵子啊,就算是跟她要好的小丫頭,每次他也都是帶搭不稀理的,話都不帶多說半句的。


    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呀,都結婚了啊~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多好個小夥子啊,真配……”


    “小暖真有福氣啊……”


    見這明眼看上去就是大少爺的淩犀竟然這麽沒架子,三個大姐也都挺樂嗬的挑著好聽的說著。


    也不知道哪句話就敲男人的心坎兒上了,這時候淩犀忽然鑽出一句話,讓冷暖頓時有種想死的感覺。


    “不是要吃飯去麽?正好我也沒吃,一起吧~”


    ……


    “就吃這個?這叫飯麽……”


    其實淩犀對吃飯真的沒那麽多講究,是個能吃的飯就行,可跟著幾個興衝衝的女人來到這個一堆人排隊抓菜的地兒,可是結結實實的給他雷到了。


    而且被雷的也不隻是他一個,淩犀一進屋兒,好幾十雙大眼睛就跟聚光燈似的刷刷的瞄著將近190身高的他,怎麽瞅他都不像光臨這個店兒的樣兒。


    “怎麽個情況……”


    人吧,反過來調過去都逃不出一個虛榮,一開始受到這種矚目淩犀還多少有點兒納悶兒,可直到後來發現大部分人都是飄著羨慕的眼神兒,這下他心裏頭就情不自禁的飄了起來~


    俊臉扯了一個賊賤的笑不說,還得了吧瑟撥了撥頭發,做盡了耍帥的style~


    “嘶――你說這幫人怎麽就都盯著我看呐~”


    結實的胳膊一圈,摟住了女人,淩犀明知故問的問著她,期待著那個令他得意的答案~


    “……”


    翻了個白眼兒,冷暖壓根兒都沒搭理他這兩天就反常的死樣兒,直接去拿撿菜的筐了…。


    挑挑揀揀的選了半天,排隊秤完了之後,好半天才吃上。


    冷暖也是女人,她也有女人的小虛榮,按理說有個條件這麽好的男朋友帶出來見人,那應該是一件想當奪目光彩的事兒。


    可真當包括淩犀在內的五個人坐在這家兒人潮擁擠的麻辣燙小店兒裏的時候,冷暖不得不承認,她的一顆心是懸著的。


    就算淩犀對她最近算是不錯的,可那是較之之前被虐的日子,日常生活裏,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祖宗爺兒,習慣了被她伺候,說真的,她一點兒也不想讓自己平時在家那小奴才樣兒展示在這些同事麵前,她覺得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題外話------


    還差一段,我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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