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吧,就是有一件接著一件頭疼得事兒追著你跑,你遭罪,它過癮,如是而已。(.無彈窗廣告)


    阿南的一個電話,讓冷暖精神了起來,簡單換了身兒衣服,跟要去提前阻攬一下傳媒的歸齊兵分兩路,一先一後從小區一路疾馳。


    喬莊位於市郊,這個晚上9點多的時間裏,路上車很少,冷暖的油門幾乎踩到底,脈表也飆到了130,快的讓她不適應的覺得視線都有些模糊。


    一條每天都跑的道,就這樣縮短了2/3的時間。


    到了喬莊門口的一堵貼滿性病男科什麽的疑難雜症的電線杆子旁,冷暖停了車,先到一步的李旭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


    “哎呦,冷姐,你可來了。”


    “怎麽回事兒?你慢慢說,別著急。”冷暖沒多浪費功夫,把車鎖上,下車跟著李旭邊往裏麵走,邊問著事情的詳細過程。


    “操,這家人真他媽是胡攪蠻纏……”李旭還沒講,就滿腹憤慨,看的出來他也受了一肚子窩囊氣。


    帶著不爽情緒的李旭講的複雜,但冷暖也聽明白了個中原因。


    事情的起源不過就是連日冷暖三番四次去談卻一直沒有啃下來的那幾晌口糧地,那些地單是村長家就占了3/4之多,其它的那些也都是零零星星的散戶,她們的拆遷目標一直定在主攻這個村長喬萬三家,但這喬萬三家還真是難啃的鞋底子,無論冷暖是好說歹說,人家就是拿著橋,口一點兒都不吐,柴青一畝出2萬,他要8萬,可能麽?


    要說拆遷釘子戶不動些手段是不現實的,但因為是市政工程,柴青千盯萬囑絕對不要弄出什麽負麵新聞來,冷暖也一直沒讓阿南他們動什麽真格的,無謂是一些口頭上的不痛不癢的威脅,小打小鬧的溜著,可就是今兒晚上,村長媳婦兒故意把一盆洗腳水都潑阿南身上了,原本就年輕氣盛的他這憋了一肚子火兒,就是沒忍住,跟那娘們兒吵吵幾句就打起來了。


    這一打到好,阿南也就杵了她一拳,村長媳婦兒就順勢裝了紙片兒倒地下不起來了,等阿南反映過來她這是要訛他,轉身要跑的時候,喬萬三他兒子栓子又領了幾個小子給阿南他們幾個堵住了,就像之前有預謀似的,根本沒跟阿南他們動手,就叫囂著要討一個說法兒。


    啥意思呢?


    冷暖明白了,她們被人反咬了,說來說去,不過是想在那塊地的價錢上讓她們妥協。


    村長那媳婦兒冷暖是見過的,一想著那胡攪蠻纏的樣兒,冷暖腦袋都疼。


    可腦袋疼也死不了人,該往裏走還得往裏走。


    冷暖和李旭,一前一後,順著這個不過百十來戶的喬莊唯一的一條帶路燈的水泥道,奔著那完全可以聽得到的嘰嘰喳喳的風暴中心腿兒著。


    一到那個冷暖每天基本上都來的鐵閘門口,就看見左右門兒各栓兩頭老黃牛哞哞的叫著,20多隻雞鴨鵝就晃晃噠噠的在門口溜達,那些家禽腳上都栓著一個紅布條兒。


    不用瞅,冷暖也知道那紅布條兒上寫的是個‘喬’字,這說明啥?


    說明這個村長在這個莊裏,是個土豪級別的人物,絕對不好惹。


    院子裏被兩口大照燈照的燈火通明的,看熱鬧的裏三層外三層的,有磕瓜子兒的,有吃花生的,不知道是誰先看見冷暖過來的,總之她一進了院子,人群自動豁口兒,就給她和李旭擁進了風暴圈兒。


    冷暖一進去,不管是認識她與否的鄉親,單就看這穿的溜光水華的女人這一身架勢和氣場,就知道這管事兒的人可下是來了。


    一進去,冷暖隻是掃了一眼那個在門口台階上攤著佯死的村長媳婦兒,就把視線都轉到那個被幾個村兒裏的壯小夥兒圍住的阿南那裏。


    隻見阿南一臉灰嗆嗆的,頭發也亂七八糟的,隱約露出了那額頭上碗大的疤,破壞了他一臉好孩子的形象,見阿南好像不像李旭說的沒挨打,冷暖心下頗怒。


    自從那件事之後,她承認她對阿南過於縱容。


    “姐……”阿南叫著冷暖的同時,忿恨的瞪著那幾個比他高一個多頭的村長兒子,喬栓子。


    “阿南,過來。”冷暖的聲音是帶著怒意的清冷。


    可那人高馬大的栓子卻也是個驢性子,根本沒意思放人,他之前沒見過冷暖,他並不知道冷暖是誰。


    “我說你誰(sei)啊?說把人帶走就帶走?”栓子那兩個像甲亢似鼓出來的眼珠子瞪的很凶,用那指甲縫裏都是泥的手指頭一點麵子不給得戳著冷暖。


    還沒碰著冷暖,李旭就先翻兒了衝過來大力的推開了他。


    “我說你說話就說話,別他媽給我指指點點,動手動腳的!”李旭那混久了社會的他耍狠得眼神兒自然不是栓子這一屆莽夫能比對的。


    但這滿院子都是自個兒村裏人,栓子也沒怕他,越發牛逼起來。


    “哎呀我操,你嚇唬我啊!你他媽給我弄清楚,這村子姓喬,跟你爺爺我一個姓兒,這他媽是我們家地盤兒,怎麽的?不服?”喬栓子說著一把揪住阿南的領子,輕易就給他拽過來了,一隻手放肆得拍著阿南原本白淨的臉,囂張得道,“這小子他媽的敢在我們村兒打我媽,我沒整死他,就算他有命!”


    “我操你媽――”被衣領勒的臉紅脖子粗的阿南張口罵著,抬腿就要踹倒這個裝逼的栓子。


    結果就在情勢一片大亂之際,披著一個勞動布蘭外套兒,叼著無過濾嘴兒手工煙卷兒的村長喬萬三一把拽過了驢性的兒子。


    “栓子,起開,照看著點你媽去,別跟著添亂。”


    喬萬三慢悠悠的奔著冷暖這邊兒走了幾步兒,抽了口煙兒,頗有基層老幹部的深沉,操著那口平卷舌不分的口音,隻跟冷暖對話。


    “咱們吧,這樣兒,姑娘,咱倆也打過幾次交道,你也知(zi)道我喬萬三是(si)個什麽人,咱在這個喬莊也是有身份有地位,咱也不是那找事(si)兒的人,要是那別人家,早就報110了,不過也不是你大爺我說,你說你們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天天來我們村兒動這個動那個的,我們也沒說不配合你們工作是不?這一個談不攏還把我婆娘給打了,這下我跟你們要個說法兒,姑娘你說,這沒毛病吧?”


    喬萬三這幾句話,說的有情有理,圍觀的村民都跟著頻頻點頭,表麵上聽,這絕對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如果冷暖曾經沒有跟他打過交道,她也沒準信他八分,然而――


    已經跟這個喬萬三周旋個把月的冷暖清楚的知道這喬萬三可沒這麽好對付。


    有一點冷暖已經不隻一次感歎,這個世界吧,誰也不比誰傻,就算是受教育不多的農民,亦然。


    農民有農民得智慧,農民有農民得情理,農民更有農民的一套邏輯,就像現在這個喬萬三。


    有道是,胡攪蠻纏那是瞎咋呼,心平氣和才是真茬子,這個村長擺明了就是逼著她在拆遷的問題上吐口兒,否則就他家那潑婦媳婦兒,衝動兒子,哪個也弄不出現在這個讓她騎虎難下的陣勢。


    但冷暖也真不是好惹的,打架鬥毆她不在行,說話藝術是她出處社會坐台長紅的根本。


    喬萬三和和氣氣的,冷暖也笑的實惠,一聲喬大爺,就輕而易舉先奠定了友好的基礎,


    “喬大爺,你說咱現在說這些,我都覺得不是時候,我看你家大娘傷得挺重的,這麽僵持下去,萬一有個好歹兒的,咱別給耽誤了,我這下麵這小的脾氣不好,是我這當姐教育的不對,事後我肯定給喬大爺和大娘登門賠罪,可現在,你看這大娘……”冷暖饒了好幾個圈子,還是繞到了那個佯死的村長媳婦兒身上。


    她這話聽著平實,卻說的極有藝術,如果現在喬萬三還繼續跟她討論賠償的事兒,就是不顧他媳婦兒死活。


    如果現在馬上抬到醫院,那所有事兒又都變成了事後,那所有事情味道都變淡了。


    冷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問題推太極似的推給了喬萬三。


    喬萬三也不吱聲,就在那兒抽煙,很多村民都沒明白弄的一頭霧水,難得喬栓子聽明白了,他最起碼知道現在問題不是朝著他爸之前說的方向嘮著。


    “你啥意思?我媽這揍就白挨了唄!”喬栓子直接竄到冷暖跟前兒大聲吵吵,而這回,喬萬三沒攬著。


    眼看栓子那手指頭就杵到冷暖了,阿南在那幾個看熱鬧放鬆圍他的小子堆兒裏竄了出來。


    “操你媽,你丫個大傻逼!”阿南蹦起來打,一拳就摟倒了壯碩的喬栓子,隻一拳,就見了血。


    見喬栓子見了血,那幾個他村兒裏得哥們兒肯定不能瞅著,衝過來就過來打阿南。


    見阿南挨打,原本的弟兄,和隨後跟著李旭來的一幫人,甚至李旭,全都一個個的衝上去扭打成一團兒。


    終究――


    這場鬧劇,還是用暴力收尾了。


    喬萬三心裏有氣,根本沒攔著,冷暖也知道攔不住那些憋氣的小子,也沒吱聲。


    反正這種不帶家夥的勢均力敵的拳腳群架,很少打壞人。


    她曾經也想過,用什麽方式鎮一鎮這個喬萬三,而今兒無疑算個好機會。


    輸贏,都是告訴他,她冷暖是真的敢動手的,並不是僅止於威脅。


    然而――


    盡管機關算盡,冷暖最終還是忽略了一個最最胡攪蠻纏的存在。


    就在那邊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冷暖被一個尖亮的嗓門子給轉了注意力,隻見剛才還倒地的村長媳婦生龍活虎的快步走來,還沒等冷暖反應過來,迎麵一桶全潑出去,頓時臭氣熏天――


    “小婊子!吃屎吧你!”


    鼻端刺鼻的味道,讓冷暖反應過來她潑的是什麽了,然而冷暖卻隻能聽見聲音,看不到一切。


    當然,不是因為她被那些穢物蒙了眼,而是她現在被一個熟悉到不行的身體緊緊抱著。


    ……


    ――分割線――


    直到匆匆的離開喬莊,冷暖的腦子依然是懵的,她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個時間段兒裏,淩犀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然而這些問號在時下的這個時候,似乎都顯得不太重要……


    因為空氣的中的密度成分已經明顯改變……


    “操他媽b的死老娘們兒,這他媽都是啥啊!”淩犀一臉嫌惡,各種暴跳如雷,一如既往,生龍活虎。


    “是屎。”冷暖沉浸在自己的恍惚中,回答的相對很直接。


    “操,你他媽就站那兒說風涼話挺爽是吧,老子要她媽不是給你擋著,這些屎都得潑你身上!”淩犀一邊兒走一遍脫著一身黃湯兒的麵目全非的衣服,那一張俊臉擰在一起,非一般的炸毛。


    她該如何解釋現在的場景?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結婚以後跟淩犀的第一次見麵,或是巧遇如故友般自然攀談,或是相逢如陌生人般擦肩而過,凡此種種,她想過很多,但絕對不包括現在這戲劇般的場景――


    她很想酸,卻真的酸不出來。


    ------題外話------


    我對不起你們,米寫完,我今兒宵夜有約……要炫飯去了……


    明兒是二人戲。


    昨天的文被我重寫了,6000字的是舊版,8000字的是新版,沒看的去看吧,這是一章我寫的極為肉疼,像真實照進的段落……糾結死了我都。


    順便大力推薦,好友東傾月完結文《豪門通緝令,女人你別跑》


    鏈接在此:http://。/info/454083。html


    剛剛完結,新鮮出路,書荒的去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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