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nightin北京,我留下許多精,不管你愛與不愛,都是曆史地歡愛~


    惡搞一句,先調解調解情操。


    帶著別人媳婦兒,出差到皇城根兒,共入一間房,同宿一張床,酒精麻痹,香煙伴侶,曼妙纖軀,妖嬈香豔,此情此景,不來一場風花雪月,豈非天理難容?


    可……天容不容,也都那麽地了。


    當然,這對舊情未泯的男女,在那樣的赤果果的對白之後,什麽都沒有發生。


    翌日清晨,天色不知。


    淩犀這人的身體像是打小裝了個定時器,不管多晚入睡,每到早上7點多,必醒。


    酒店的窗簾遮光效果真是好,在淩犀醒過來的時候,視線裏各種昏暗,然而懷裏的觸感卻讓他隻用聞的,也知道不是自己每天都抱著那大枕頭。


    沒錯,梁山伯和祝英台那套一左一右中間在放杯水的君子協定那純屬故事,現實中果然一被窩的倆人終將稀裏糊塗的合體。


    完全不知道從昨夜何時起摟一塊兒的,淩犀隻知道現在,這倆人完全是蚌包珠,擰麻花那麽個pose纏在一塊兒。


    冷暖嗜睡,跟淩犀相反,沒有什麽強製的外部因素,她一般不太容易自然醒。


    此時的女人雖然衣著完整,卻也不免勻速而細細的呼吸從鼻端逸到完全零距離的男人身上,而男人光著膀子,也光著屁股。


    倏地,1擎天――


    就是這麽簡單,大好青年的身體起了反應。


    操,真他媽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撤去迷醉的淩犀十分懊惱昨兒沒另開一間房。


    是,他是做夢都想這麽抱著她睡,可他也沒高抬自己的定性,這真他媽是爆血管的節奏。


    光線很暗,冷暖睡的很香,因為此時冷暖像曾經一樣把整個腦袋都埋在男人的懷裏,所以他並看不見她。


    就這麽抱著,可以讓淩犀有上千種強上的幻想,諸如脫了她的褲子直接就幹,再諸如翻身先壓過她來個不錯的前奏,用身體說話,再諸如……


    淩犀摸著那滑膩膩,軟糯糯,滑溜筋道兒的讓人各種想咬一口的小臉兒,下流的想著。


    可隻是想了有那麽一會兒,昨兒那差一根兒弦兒就斷片兒的腦子裏就鑽出來那麽一句煞風景的話。


    如果你能幫我撈歸齊,你想怎麽的都成。


    “操!”低咒一聲兒,淩犀那下盤積聚的火藥全都衝擠到了上三路,胸口悶悶的,隨時可能要炸毛。


    就算現在清醒如他也知道昨兒喝多了確實他是精蟲上腦,那邊歸齊火燒屁股,這邊他倆扯王八犢子確實說不過去,可她打他踹他甚至給他一刀他都沒意見,可那話說的啥意思?


    當他淩犀是啥玩意兒了?


    興許是薄怒的男人全身肌肉緊繃導致胳膊腿兒全都夾的過緊,冷暖到底是被這榨汁兒機的擠壓力給弄醒了。


    嗯……


    一聲兒嚶嚀,冷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正是裸體男人像端了燒紅的烙鐵似的倏的抽開身子,挪到離她八百仗遠的床邊兒翻身蓋被。


    “我可沒占你便宜,是你自己半夜撲過來的。”某男非常幼稚的此地無銀的嘟囔著。


    顯然,在知道大致情況後,冷暖遠比淩犀淡定。


    “帶會兒我再開間房。”心平靜氣的說完這句後冷暖沒賴床,被壓麻的胳膊撐著身子起來,平整平整衣服進了衛生間洗臉。


    並不方便洗澡,冷暖隻是洗了把臉,涼水撲棱撲棱的拍在臉上,再糊塗的人都精神了許多。


    鏡子裏,冷暖的嘴唇是紅腫的,脖頸,耳際的紅印讓她特別瞧不起自己。


    用那樣的激將變相推開淩犀的一刻,她是理智的麽?


    當然,答案,隻有她自己知道。


    在過了昨兒晚上那出插曲過後,誰也沒有再提那事兒,一切都好像跟來時候一樣,但一切又都不一樣。


    至少現在,冷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淩犀可以的疏離,像是跟她別扭,又像是跟自己鬧別扭。


    就像在他沒有穿衣服的前提下,居然也知道纏條床單兒在身上,黑這一張臉跟剛從浴室出來的她擦身而過,瞅都沒多瞅她一眼。


    冷暖想,這樣也好,省得不必要的曖昧刹不住閘。


    酒店的自助早餐是不能錯過的美味,因為淩犀洗了個稍微久一點的澡,等兩個人下來的時候,也差不多接近尾聲了。


    出來的匆忙,也沒多待什麽衣服,而淩犀這個人,雖然不那麽挑剔穿什麽奢侈品大牌之類的,但是一天一換衣服對他來說,就是必須的了。


    尤其是隔夜的煙酒,就算多穿一會兒,他都全身難受,所以隻是告知了冷暖一聲兒,倆人就暫時分道揚鑣,她去餐廳,他去了一樓的店裏臨時抓幾件衣服。


    水煮蛋,三文治,橙,咖啡,一式兩份,冷暖按他的口味選了兩份早餐。


    等淩犀換了一身兒板板整整的回來的時候,冷暖喝著咖啡等著他。


    “給。”淩犀愛理不理的把幾個紙袋扔在冷暖旁邊兒的椅子上。


    打開一看,都是些女人的衣服,從裏到外,很全,冷暖皺眉道,


    “淩犀……”


    “不願意穿你就撇了。”淩犀冷著臉兒截了冷暖還沒出口的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冷暖拿著咖啡匙,歎了口氣,一臉無奈。


    “我是想說,咱們這趟費用不小,總讓你花,我也過意不去,現在我手裏也寬敞,還是我來擔吧。”


    冷暖說這話是真沒錯,以前她花他的,管她花多少,她是他的女人,她天經地義,可現在……


    先不說過往兩地的費用,隻是說今兒他給她隨手買這些衣服,也都是動輒幾千,冷暖知道辦這事兒,動輒就是十天半個月的,這麽看就是零揪,都得不少錢。


    淩犀這麽忙能給她辦事兒的人情她都不知道哪輩子還了,這再加上這搭人又搭錢的,她真是過意不去。


    “用不著,老子當凱子當慣了,這點錢兒就算給自己買個教訓。”


    男人含沙射影的說著,頭不抬眼不睜的吃著他的煮蛋。


    這話一出口,讓冷暖也啞口無言,歎了口氣,她也悶頭吃她的早飯。


    一頓原本味道非常不錯的美式早餐,卻被這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吃的食不滋味。


    一個狼吞虎咽,一個味同嚼蠟。


    心裏有事兒擱著,冷暖也吃不下去,隻是吃了幾口三文治,她就不吃了,看看時間不早了,她給練姐打了電話。


    電話裏的練習知道淩犀主動帶她來北京,確實錯愕了老半天,驚詫過後,就像是如釋重負似的,跟冷暖說。


    那小子要是願意管這事兒,最好不過了。


    冷暖聽得出來練姐那口氣裏的不可思議。


    是的,別說她不可思議,就連她自己都不可思議,淩犀這人從來就不是管閑事兒的人,這回他肯幫歸齊收拾這爛攤子,冷暖想,他也是糾結了好久的吧。


    不得不說,在淩犀答應她這事兒之後,她像是有了方向,即便擔心也不想之前的那種心沒底兒,腳不著地的迷茫感了。


    而她也抽出了一絲理智,分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一次次無情的推開他之後,他還這樣的無條件的幫她……


    靜謐的早晨,悠揚的就餐氣氛,冷暖混著咖啡吞咽著隻有自己才明白的滋味。


    一如她手中這杯磨卡,苦澀中,又帶點甜。


    男人吃東西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儒雅的樣子,完全工地飯的吃法而,大口的吃著煮蛋,大口的喝著咖啡,也不管別人怎麽瞅他,他就是他。


    等報複性的消滅了所有屬於他的餐點之後,嘴角兒還沾者雞蛋黃和麵包渣兒。


    冷暖抽出麵紙紙遞過去,淩犀擦完嘴後,冷哼一聲道,


    “你用不著來獻殷勤這套,就算你沒陪我睡覺,我淩犀說過的事兒也不能黃。”


    ……


    ――一條分割線――


    他們來的時間巧,也不巧,


    不巧的是,今兒周末,他們不能直接去單位,巧的也是因為,今兒周末,淩犀能選一個更合適談事兒的地兒。


    飯後冷暖回房間把淩犀隨手買給她那身兒合身到不行的衣服換上,就一路跟著淩犀到了位於郊鎮的馬術俱樂部。


    冷暖當然不明白她們來這兒做什麽,可她也沒有問,因為她知道淩犀還得拉著臉重複那句話。


    “信不著我,就別跟來。”


    淩犀這個人嘴不好,但他做事兒確實靠譜,這點冷暖心裏有數兒。


    她們所在的馬術俱樂部,占地麵積很大,玩兒的人並不多,從迎上來的會籍管理人員落落大方,談吐得體的質素就能看出來這兒是個高消費的地兒。


    而從她認識淩犀起,她就知道一個鐵律,凡是用錢來衡量人的尊貴等級的地兒,淩犀,通常都是上上賓。


    在熟知無數財經界信息的會籍經理認出她眼前這出眾的男女裏的男人是何等級別行走的人民幣後,那熱情的勁兒,都找不到詞匯來形容。


    冷暖想,淩犀的牛逼十有八九是讓這些人給慣出來的,從小人家就仰視他,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俯視別人。


    在加之他有個金錢高築的背景,即便裝逼,也是真牛逼。


    像個上帝微服似的,淩犀牛逼哄哄的翹著二郎腿兒坐在沙發上,問著,“有沒有什麽不錯的馬?”


    一聽他這是有領養的意思,顧問一下來精神頭兒了,“淩總,您這來的真是時候,我們這兒上個月剛進了30匹馬,現在還剩3匹墨藏,2匹拓拔,狀態都很不錯。”


    繞開她的推銷式介紹,淩犀單刀直入,“英國純血現在有沒有?”


    “嗯,有一匹,但是我們老板是準備下個月拍賣的。”經理說完這話,見淩犀起身兒要走,又趕緊攬住了他和冷暖去路,溫和有理的道,“淩總,您稍等,我可以幫你問問。”


    是的,北京有很多馬場,並不隻有她們一家兒,可像淩犀這種人,卻不多,絕對是俱樂部極力拉攏的名單,所以經理臨時靈活的改變了主意。


    一匹馬跟一個有無限可能的人脈客戶網來比較,就是微不足道。


    所以,不出意外,在一個電話之後,經理熱情的帶著她們去了馬房看馬,當訓馬師從馬坊牽出來這匹身子比冷暖還要高的馬出來的時候,就算不懂馬的冷暖也知道這馬的價值不菲。


    不說別的,單就那被人工刷的亮光光的毛兒和那身兒目測質感就很高檔的套件兒,就可以見得它是個多貴的玩意兒。


    最後,淩犀到底師以150萬的拍賣底價兒領養了這匹英國純血馬。


    冷暖完全不知道淩犀大上午的花這麽多錢買這匹馬的作用是什麽,直到他打了個電話兒。


    “王叔啊,昨兒半夜到的,太晚也沒找你……那個,我今兒想買一馬,你說我這也沒玩兒過這個,也不懂行,真就是瞎子摸象啊,要不您過來幫我瞅瞅?”


    至此,冷暖才明白,深諳送禮的道理的淩犀,是為了先上一貢。


    給領導送禮不一樣兒,不是天女散花的撒錢人家就吃那套的,送禮得送到點兒上,這是人際藝術。


    果然,冷暖還是涉世未深。


    可,這和早上那同樣的問題又來了,這150萬又是淩犀花的錢。


    坐在俱樂部的休閑區等著人,淩犀倒是安靜的翻看著馬術相關的雜誌,而思慮了半天,冷暖到底是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欠欠身子,從沙發的這端挪到了淩犀的旁邊兒。


    “誒……”冷暖拿著卡輕觸他。


    淩犀沒過頭來瞅瞅卡,又瞅瞅她,板著臉兒沒動。


    冷暖索性把卡直接揣他口袋裏了,“密碼678551。”嘟囔了這句,不自然的紅著臉兒就動作很快的又竄到了沙發距離他最遠的一端。


    678551?


    淩犀掏出卡,看看那金麵兒金底兒,也是怔住,用那種眼神兒瞅著冷暖,卡他沒興趣,可她用他手機號做密碼,確實讓他一怔。


    “這卡挺長時間沒用了,我懶得改密碼。”冷暖此地無銀的補了這句後,故作淡定的繼續翻著她手上完全看不懂的英文雜誌。


    一句話,淩犀的臉兒又從晴轉了多雲,從兜兒裏拿著卡比劃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兒不是眼兒的嘲弄著,“你以為給我張破卡就得了?你現在的賬戶多少人盯著,你知道麽?你能動大筆的帳麽?今兒這點小錢兒不過就是趟路,真花錢兒的地方多了。”說罷淩犀把卡撇給冷暖,哼了一聲兒道,“沒招兒,你再不願意也好,你現在也得欠我的。”


    冷暖被他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說的對,她現在就是欠他的,無論是錢,還是人情。


    所幸,尷尬的相處時間並不長,這個中紀委的王叔來的很快。


    從他來的時候,隻開一台價位中肯的帕薩特,冷暖就確定了一件事兒。


    很明顯,這是個官途謹慎的領導。


    但再謹慎的人,難免有愛好,而淩犀這馬就是絕對的對症下藥。


    看著那個中年幹部愛不釋手的摸著那毛光鋥亮的馬,頻頻點頭說好的時候兒,冷暖打從心眼兒裏跟淩犀豎大拇手指頭。


    這男的,歲數不大,但道行真深。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那個被淩犀一口一個王叔叫著的領導,自己也知道他得那什麽去換這馬的人情。


    “王叔,這就我那哥們兒的媳婦兒,這些天可真給她愁壞了。”淩犀邊介紹冷暖,邊開門見山的點到了題上。


    王叔禮貌的回握了冷暖的手後,就問淩犀,“怎麽回事兒,說吧。”


    吧啦吧啦,淩犀充分發揮了他一個律師的表達能力,短短幾句,就把已知的關於歸齊的事兒,都講了出來,當然,他自動屏蔽了自己對歸齊涉黑的那些了解。


    而隻是講完,那王叔的手,就離開那匹愛不釋手的馬身上,把馬交給了訓馬師,麵色凝重的走到了旁邊兒的休息區,喝了一口水,也沒吱聲。


    隻是看他的麵色,冷暖的心就咯噔一緊,覺得可能沒她想象中那麽順利。


    確實,在這個王叔聽到a市海關這幾個詞兒,他就沒有來時候的輕鬆了,這事兒他當然知道,省紀委一次規了13個人,上頭怎麽可能不知道風?


    沉吟許久,他搓著下巴,又搖搖頭,“海關的問題,棘手。”


    冷暖的手都在桌子地下緊張的擰勁兒了,淩犀卻還是處變不驚的笑著,“不棘手我也不能折騰您呐~”


    “就你小子會溜須,甭給我帶高帽兒,給我帶高帽兒沒用。”王叔笑吟吟的,眉間卻一直緊鎖。


    “王叔,我這哥們兒真不容易,您看著給辦一下,需要疏通的用錢的地兒您就直說,多少都行,您安排。”淩犀又適時的追上了一句。


    冷暖也隻能再一旁跟著點頭兒。


    半晌,王叔笑了兩聲兒,“這馬真不錯,我幫你試一圈兒。”說罷就奔著那馬房去了。


    冷暖和淩犀相視一眼,都明白。


    這畫外音就是,他得先衡量衡量輕重再說。


    ……


    道理就是這麽個道理,她家漏水,不能耽誤別人家好眠,冷暖再著急都沒用,也得等人家自己想通了。


    那出了好價兒的一匹馬,確實讓這個王叔玩兒的挺hi的,騎了一圈兒又一圈兒,愛不釋手。


    當然,淩犀確實深諳國人的處事之道,他也不提這個事兒,就是陪著王叔玩兒,邊玩兒邊嘮,不過都是些他們公司這幾年發展的計劃。


    聽上去沒什麽,可冷暖也懂,他是在壘高自己的牆角,讓別人攀附。


    你站的高,別人也高看你,親戚也好,朋友也罷,這是硬道理。


    就這麽玩兒馬玩兒到了中午,到了吃飯時間,淩犀自然要拉這個王叔一起吃頓飯。


    而就在馬術俱樂部的停車場,卻發生了尤為尷尬的一幕。


    就在一行三人取車的路上,麵對麵碰上一熟人,竟是昨兒晚上一塊兒玩的白少,因為他塞給他那幾個尷尬的玩意兒,冷暖對他印象格外的深。


    “呦喂,淩哥,來這兒咋不知會兄弟一聲兒?”


    這兒是敗家子兒的聚會寶地,他出現在這兒,到沒什麽意外的,可那下一句,卻讓冷暖瞬間覺得無地自容。


    “誒,我說嫂子,可真難得呀,今兒還能這麽精神~”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傻子都能聽明白,冷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笑的了,臉都僵了。


    後麵淩犀跟白少的磕屁都不重要了,冷暖隻知道,在跟白少說拜拜之後,那個王叔就一直用一種了然於心的眼神兒穿梭在她和淩犀之間。


    以至於一整頓飯,冷暖都沒怎麽好意思吱聲。


    無奈,她真的百口莫辯。


    吃飯也是訂在一家老北京的私房菜館兒,吃的東西不無意外,材料貴,做工複雜。


    一整頓飯,這個王叔都在聊馬,而淩犀也是幾次繞道往歸齊的事兒上嘮,可這個王叔就是不往上拐,像是繞著這個話題。


    淩犀知道他這是心裏有小九九,故吃飯的當間兒,桌子地下踢了一腳,又給冷暖個眼神兒,於是乎,冷暖以去衛生間為名,先出去了。


    當房間隻剩倆人的時候,淩犀倒也問的直接。


    “王叔,咋的,這事兒真這麽難辦?”


    王叔的麵色也凝重了幾分,沒答他而是反問到,“你小子跟我交個實底兒,你到底是跟這歸齊有交情,還是跟他那媳婦兒有關係?”


    “那都不是重要的事兒。”淩犀也沒正麵回答,代表他沒否認王叔對他跟冷暖關係的猜想。


    “怎麽就不重要!”王叔氣憤的用筷子敲敲桌子,用長輩的口氣跟淩犀說著,“你小子心裏沒數麽?這海關的事兒,一般能動手,那上頭都是下了決心的,就你說這事兒,現在是涉案金額沒敲定呢,就這麽爬著線兒往上揪,早晚也得揪到副省級以上的幹部,這事兒鬧到上邊兒是早晚的事兒,這真不是個小事兒,要是你這關係不硬實,這事兒你真不應該插手!白白往裏撇錢先不說,要是沾上點兒什麽腥兒,那也是麻煩的!”


    其實他說這些,淩犀都明白,不過……


    淩犀斂眸,頗為認真,“王叔,事在人為,真麻煩你了。”


    話外音的意思,就是盡管知道麻煩,他也得辦。


    站在門口,冷暖自然把這些話都收錄耳中,至於心裏掀起何種波浪,那隻有她自己知道。


    ……


    飯後,淩犀也給了王叔一張卡。


    而收了這張卡的意思就是說,他答應了給辦。


    現在的錢,花出去了,剩下的也隻能等消息。


    冷暖用腳趾頭猜,那張卡裏也最少是個八位數,這個數目真的太大了。


    可就在她又再度萌生想要取錢出來給他的時候,卻又二次被他紮人的話給損了回來。


    “多少隻眼睛盯著你的賬戶呢,想找死,你就動。”


    是的,就是這樣,自從那晚之後,淩犀每天都這樣跟她別扭著,就像是冷暖欠了他一條命似的,沒有一天給她好臉兒。


    其實明明他真的給她辦了很多事兒,可就他那一天天的冷嘲熱諷,卻硬生生的給冷暖擠出了一些些委屈。


    北京的白日不短,北京的夜也很長,星日交替,日子就這麽在不知不覺中過了一周。


    冷暖在隔壁開了一間房,每天晚上,不用麵對冷臉的淩犀,也委實讓她不用那麽糾結。


    她每天都會跟練習保持聯係,就在昨兒個練姐還去三監看她爸了,當然,在歸齊沒有結果之前,誰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讓他擔心。


    而歸齊那邊,出了徐關長第二次自殺未遂的消息之外,還是沒有消息。


    冷暖想,沒有消息,也許就是好消息。


    柴青的骨灰雖然撒在了江中心,可她的頭七,皇甫燁還是張羅的很體麵,那天冷暖還拖喬滴滴幫她上了一柱香。


    而在遠方的她,也雙手合十默念,朋友,安好。


    a市的所有朋友,來電話的時候,無一不問是關心歸齊的事兒辦的怎麽樣,而隻有喬滴滴問過冷暖。


    “姐,你跟淩犀沒什麽吧?”


    沒什麽,當然沒什麽,能有什麽?


    先別說她現在要頂著一個遠比從前更大的貞潔牌坊,就說淩犀,也是一天天完全的不理她,就那麽別扭著。


    兩個人的關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互動,那是冷暖完全掌握不了的一種節奏。


    然而,一切都有轉折。


    就在這一天,王叔說,要打通一個非常必要的關係,而那個領導的級別已經不是錢能走動的關係了。


    但有內幕稱,那個中央領導喜凶猛犬種,更是獨愛藏獒。


    而收到風後,淩犀也多方打聽,最終讓他收到消息,在市郊某鎮,有一隻西藏純種雪獒,看過的懂獒的人都說,品相好,又是黃金年紀的2歲。


    原本養它的老主人剛剛癌症去世,現在他的兒子想要出手。


    電話裏初步談好了之後,剩下的就是麵談了,因為純種獒可遇不可求,冷暖和淩犀也是抱著合適就直接買走的想法去的。


    因為藏獒品種太凶,市區本就不讓養,所以為了避免路檢什麽的麻煩,兩個人索性就選擇半夜去取。


    而這一男,一女,一狗,終究是上演了一出意料之外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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