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山人海,人頭攢動,熱鬧異常,興許是這件事情太過轟動,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根本就沒有在意街道上的人,夜溪和炎魔隱匿在角落之中也安全的很,就連天上巡邏的黑衣使者都沒有察覺到。


    夜溪靠在炎魔的身上,眯起眼睛,“這就是你說的好戲?”夜溪挑起眉頭,似笑非笑的瞧著,“也不過如此麽!”夜溪撇撇嘴。


    炎魔摟著夜溪,低頭輕啄一口夜溪的唇瓣,淡淡冷笑,“溪兒認為,本王的手段,隻是如此?”炎魔點著夜溪的鼻尖,“這裏沒有好看的!”說著,便再次消失不見。


    而此刻,剛剛尋到這裏的叮鐺和青騰,罵罵咧咧,叮鐺微微喘息,可是眸子中卻不見一丁點兒的勞累之色。而在叮鐺脖子上盤繞著青騰扯著脖子,大聲喊著,“等等,姐姐,等等!等等我,等等我!”但是,不管青騰如何,都沒有如願的讓對方察覺到自己。


    “別白費力氣了!”叮鐺被青騰的嗓子惹的心煩意亂,“你給本座住嘴!”但是叮鐺的這一句警告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叮鐺站在原地,淡淡開口,“本座不介意,把你扔在這裏,反正,也不過是個碗口大小的地方!”


    很快,青騰的鬼扯瞬間停止,青騰低頭瞪著叮鐺的腦袋頂,哼哼幾聲,而後頹廢的將腦袋趴到叮鐺的貓頭頂,偶爾吐出一口芯子,“不開口就不開口,什麽玩意兒,哼!”青騰撇撇嘴,閉上了眼睛,“有本事,你追啊!”


    叮鐺忽然察覺倒什麽,扭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去,眉頭微挑,入眼的都是一些銀發白瞳的銀族人,沒有什麽異常,但是叮鐺非常清楚自己的感知,唇角勾起一絲奸笑,尾巴掃了一下青騰的蛇身,而後幾個起跳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很快,幾道影子在陰涼處顯現出來,其中一人臉色異常的冰冷,黑著一張僵硬的臉,怒火在眼底突然竄起。惹得身旁的兩人戰栗萬分,生怕自己會被殃及。


    “小東西,很好,很好,這麽快,就會爬牆!”男子危險的眯起雙眸,臉上的陰狠讓人不寒而栗,“看來,本尊還是太放縱你了!小東西!”男子說完,再次隱匿在黑暗之中。


    而正在休息的青騰,突然之間打了個寒戰,背脊陰風嗖嗖,好像有什麽危險即將來臨,青騰警戒的四周勘察一番,沒有發現異常,迷茫的搖搖頭――或許是自己太過草木皆兵,那個家夥,怎麽可能會找到自己?青騰心裏念完,再次閉上眼睛。


    叮鐺爬上房頂,看了幾個方向,隨後往身後側瞥了一眼,而後遙遙腦袋,“你很自在,不過,偷嚐禁果的滋味如何,對方是什麽身份?跨族?”叮鐺似是不在意的提起這個話題。


    而正迷迷糊糊的青騰根本就沒有在意,隻是本能性的回答,“跨族?開什麽玩笑,本小爺風流倜儻,怎麽可能!歪瓜裂棗自然不能入的小爺的臉,那個人麽,嘿嘿――”青騰幹笑幾聲,遮擋住臉上的尷尬,故作強硬的說道,“不過一個風騷的美人兒,嘿嘿,若是你喜歡,下次,本小爺,讓你嚐嚐?”自然,最後一句話,青騰自己都覺得說的有些牽強。


    叮鐺眼底閃過一抹瑞光,“本座受不起你這等的待遇,嗬嗬――”叮鐺眼底閃過一抹陰光,“看到了!”突然看到前麵熟悉的身影,叮鐺連忙追趕上去。


    ――


    “王?”這時候,已經察覺到四周驟冷的屬下們,都噤若寒蟬。


    “很好!”男子抿著唇,“本王真是太仁慈了!”


    身旁的兩人對視一眼,交換著複雜的神色――自家主子什麽時候這麽易怒了?對方到底是個什麽人物,竟然讓主子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


    而這一方,炎魔帶著夜溪進入了人聲鼎沸的院落,此刻,兩人隱匿在暗處,觀察則四周的一切變化。


    大紅的綢緞,刺眼的大紅喜字,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的眼色,人們你來我往,你敬我謙,好像很高興。就連先前還鬱悶的長老們也都展露笑顏,幫襯著接待客人。


    “規模,還真是不小!”夜溪平靜的敘述著,隨後斜了一眼炎魔,“若這一場戲,不能讓我進行,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夜溪冷冷一笑。


    炎魔緊緊摟著夜溪,一臉暖意,低頭附在耳旁,“溪兒放心,這點子的玩兒,還不算入流,日後,本王定要給本王的溪兒,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炎魔手在夜溪背脊上瀏覽著,眼中快速閃過什麽,而眼中漾出來的笑意卻是連綿不斷。


    夜溪伸手勾住炎魔的脖頸,嗬嗬一笑,“不著急,慢慢來,再者說,我還沒有同意!”夜溪捏捏炎魔的臉頰。


    炎魔聽到夜溪的言辭,也不拒絕,隻是淡淡一笑――本王若想,溪兒你能逃脫?那就再放任你一段日子。


    “姐姐!”已經尋找到兩人的叮鐺一下子停留在夜溪的肩膀上,自然是避開了炎魔的桎梏,而青騰則瞬時滑落到夜溪的手腕上。


    “太慢了!”夜溪回過神來,蹙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拿開手臂,瞪著手腕上的青騰,“你自己滾,還是讓本小姐幫你?”


    看著夜溪眼底的努力,青騰身子一僵,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夜溪不喜歡自己髒兮兮的碰了,連忙嬉笑討好,“嘿嘿,不勞煩姐姐,不勞煩姐姐,我隻是一時太過高興了,我自己下,我自己下!”青騰灰溜溜的從夜溪的身上滑落下來,灰頭土臉的待在地上,昂著腦袋瞪著對自己示威的青騰。


    “你是故意的!”青騰咬牙切齒的無聲說道。


    叮鐺聳聳肩,很不在意的爬下去――是你自己太過囂張!


    青騰圍著炎魔和夜溪灰溜溜的轉著圈,心裏咒罵著那條臭蛇。奪了本小爺的雛兒不打緊,竟然還讓姐姐反感自己,這一點是青騰最最不能接受的!


    而此刻在遠處,那一雙喜怒不定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地上如同被拋棄的可憐孩童,抿著唇,身上的怒氣再次鼎盛。眼中有著心疼,更有的則是對某條小東西的恨鐵不成鋼!


    而此刻,精神回籠的青騰終於發現了異常,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追隨著自己,青騰停下步子,身子僵硬,原本淡去的疼痛再次襲來。“姐姐,幹淨了!”青騰抬起頭,可憐巴巴的對著夜溪說道,好沒有安全感,它不要自己獨自一人,好恐怖的感覺,不喜歡,很討厭!夜溪沒有回應,然而垂落下來的胳膊卻讓青騰咧嘴一笑,趕緊麻利的爬了上去。


    夜溪察覺到青騰的緊張,“怎麽了?青騰,又不是你大婚,你緊張個什麽勁兒?”夜溪看著青騰,笑著說道。


    青騰僵硬的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姐姐,小白兔被大灰狼盯上的話,可是非常不妙的!而且這個大灰狼,可能還是一個種馬級別!”青騰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種馬?”炎魔低頭看著夜溪,“又是你的言論?”


    夜溪不在意的一笑,“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如同茶壺和茶杯,一個茶壺配不少於一隻的杯子,種馬麽……”夜溪頓了一下,笑意微微收斂,“不過男一妓而已!”


    ――


    噗――


    這一聲笑,自然是某個地方傳出來的,而這聲笑並沒有笑完,隱匿在暗處的身後兩人趕緊退避三舍。


    而在兩人跟前的那男人,怒意已經超出自身承受力,好像有要爆發的趨勢。


    ――


    炎魔挑眉,聽到解釋以後,也沒有再說什麽,“到了!”扭頭看去,帶著夜溪進入了大殿之中。夜溪掃了一遭,她和炎魔的位置,剛好是一個死角,來往的人都不會注意,而且也不會有人留意,這個位置就好像是為他們準備的一般,絕佳至極,能夠將大殿的一切看在眼中。


    夜溪抬頭看著炎魔,而炎魔拇指抬起夜溪的下顎,低頭不客氣的吻了下去,似乎怎樣都品嚐不夠這樣的甘甜。夜溪回應著,並沒有拒絕。


    大殿中央鋪著紅地毯,一直延伸到大殿門口,地毯兩旁站著兩隊黑衣使者,後麵則是觀禮的銀族人。大殿上,擺著一個祭台,上麵放著族譜,香爐一些雜物,亂中有序,每個位置似乎都是有所講究。


    “長老看起來不悅!”銀霜進入大殿,一眼便見到了站在一側一臉灰心喪氣的銀詔諭,放眼望過去,也就唯獨銀詔諭在這裏死氣沉沉,與這裏的喜氣正是格格不入,“您似乎,並不看好!”


    “哎!”銀詔諭搖搖頭,扭頭有些悲傷的看著祭台,“少主認為,這是良緣?”銀詔諭從那刺眼的喜字移開,注視著眼前的銀霜,搖頭冷笑,“不過一場鬧劇而已!”銀詔諭背著手,朝著外麵走去。


    “長老不觀禮了?”銀霜蹙著眉頭,追上銀詔諭。


    銀詔諭搖頭,“沒有結果的東西,看了也是白看!”銀詔諭突然盯住銀霜,“你是個好孩子,莫要太過執著,是有是無都是命中注定的東西。”


    銀霜身子一僵,淡淡一笑,“族長這是什麽意思?本少主聽著有些糊塗!”


    銀詔諭卻不再講話,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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