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十三昂著頭怒視穀一昂,穀一昂輕描淡寫地瞟了他一眼,從石頭上起身來到雪山靈鹿的麵前,無視了旁邊莫敖風怒視的眼神,站在雪山靈鹿的麵前,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戳了雪山靈鹿的胸口一下,然後穀一昂就重新回到了石頭上,開始打坐。


    看著穀一昂從石頭上起身,來到雪山靈鹿的麵前施手解毒,又看著他安靜地坐回石頭上開始打坐,戰十三看著穀一昂平靜地做完這一切,忽然心裏有些不安,穀一昂會這麽聽話?若是自己的說錯了,之前他的確是在為雪山靈鹿解毒,那他這麽聽話地按照自己說的去做,肯定是想看自己出醜。


    穀一昂百無禁忌,下手狠辣對他而言如家常便飯,隻為了開個玩笑再度往別人身上下毒的事他一定幹得出來。戰十三一時間有些慌了神,如果真地是自己想地這樣,那就是他害得雪山靈鹿又中了一次毒,到回來該如何麵對雪山靈鹿?


    戰十三正在擔驚受怕時,莫敖風忽然失聲喊了出來,戰十三嚇得急忙查看雪山靈鹿的狀況。不幸變成了現實,雖然雪山靈鹿的臉色比之前好看許多,但是他卻在渾身抽搐,而且幅度越來越大,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驚恐,不用多想,戰十三就知道自己錯怪了穀一昂,之前確實已經為雪山靈鹿解了毒,而他所做地,是讓穀一昂在雪山靈鹿身上又下了一次毒,雪山靈鹿正在忍受著極大地痛苦。


    雪山靈鹿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戰十三心裏無比愧疚,走到穀一昂的麵前,向他表示歉意:“抱歉,之前是我錯怪你了,現在你趕緊幫前輩把毒解了吧。我向你道歉!懇”


    穀一昂睜開眼睛瞪了戰十三一眼,搖著頭起身走向雪山靈鹿,邊走邊說:“我的毒跟其他毒並不一樣,中了我的毒之後,無色無味,不會出現任何異狀,但是對武者的身體卻會造成極大的破壞。反而是在解毒的時候,中毒者的身上會出現中毒的跡象。”


    走到雪山靈鹿的身前,穀一昂又是伸出他的右手食指戳了一下之前的位置,然後又轉回到打坐的石頭。“我的毒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卻可以利用這種奇怪的現象來迷惑敵人,許多不知道內情的人都會被自己活活折磨死。”


    戰十三感到十分好奇,問道:“如果你為他們解了毒,出現中毒的異狀,他們找不到解毒的方法,最後不是依然會被你解毒嗎?怎麽那些人還會死?讓”


    穀一昂看著戰十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殘酷地說道:“因為我為他們解毒隻是拖延了他們存活的時間,並非真正地解毒,等到重新毒發之後,他們還以為已經解了毒,就不會再去理會,所以,那些家夥全都死了,直到死地那一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毒發身亡。”


    戰十三看著穀一昂,不禁心生寒意,這家夥還真是冷酷。隨後他又轉身看了看已經平靜下來的雪山靈鹿,眨眨眼想了下,提到嗓子眼裏的話還是沒有問出來。


    穀一昂見戰十三的神色看在眼裏,心裏滿意地笑了。


    不多時,莫敖風走了過來,小心地看了一眼穀一昂,對戰十三說道:“確實解了毒,老鹿已經無大礙了。”


    戰十三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徹底地鬆了口氣。之前他聽了穀一昂的話,實際上很想詢問一下,穀一昂到底是隻為雪山靈鹿解了一半毒,還是全部解毒了。但是想到剛才自己犯下的錯誤,就是因為沒有相信穀一昂造成地,於是他就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始終沒有詢問穀一昂。好在,他選擇信任了穀一昂,穀一昂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穀一昂站起身拍了拍戰十三的肩膀,笑著走向了雪山靈鹿。莫敖風見穀一昂又靠近過來,此時對他的敵意已經不如剛才那麽深了,讓開位置給穀一昂,莫敖風退到了戰十三的身邊。


    穀一昂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雪山靈鹿後,對他說道:“之前你的攻擊很有想法,出乎了我的意料,若是從這方麵來說,是你贏了。我最後那一招完全是靠著實力強行倒轉真氣來反擊你,是兩敗俱傷的法子,從這方麵來說,是我慘勝,不過,下一次我可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了。”


    穀一昂話音落下,雪山靈鹿身體忽然向前一個踉蹌,終於可以動彈了。莫敖風趕忙扶住老友,看著他渾身中毒後虛弱的樣子,不住地感歎。


    戰十三這時問穀一昂:“你那一招反擊是不是本身就帶有毒素?”


    穀一昂點頭道:“當時我感受到了危險,本能地就使出了這一招,其實下毒不是我本意,我也無可奈何。”


    戰十三點頭道:“隻要不是有意為之就好,事情已經結束了,我這前輩有資格做二把手的位置吧?”


    穀一昂道:“這一次是我大意了。”


    戰十三立刻瞪起眼睛,道:“不要找借口!”


    穀一昂氣道:“我穀一昂說話算話,從不賴話,我隻是要說,現在他坐得二把手的位置,將來一旦從聖武界歸來的高等凶獸越來越多,他的位置就越不穩,到那時,麵對那些從聖武界歸來的老奸巨猾的對手們,能不能坐穩還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像今天這樣隻能算不錯,要想坐穩二把手的位置,還得勤加修煉。其實不光是他,我也是一樣。”


    穀一昂鼓起眼睛瞪戰十三,“聽明白了吧?”


    戰十三直接避開穀一昂的視線,假模假樣地恭喜雪山靈鹿去了。


    雪山靈鹿全身中毒,身體變得十分虛弱,穀一昂也受傷不輕,雪山靈鹿的夢幻一招完全騙過了他,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當戰十三和莫敖風攙扶著兩人返回大部隊時,所有人都是一驚,以為穀一昂暴起傷人了。


    大壯、二壯和三壯看到雪山靈鹿虛弱的樣子,頓時大急,還沒聽戰十三說完,就舉著狼牙棒要找穀一昂拚命,結果被戰十三一個個拎回來,拿著狼牙棒在他們的屁股上一人敲一棒子,然後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之後,這三個壯壯才老實了下來。


    安頓好雪山靈鹿,莫敖風對戰十三使了個眼色,戰十三咳嗽一聲,來到了穀一昂的身邊。“那老頭兒讓你來幹嗎?”穀一昂把剛剛莫敖風和戰十三的小動作全都看在了眼裏,對戰十三算計自己很不滿,不客氣地就要下逐客令。


    “找你來自然是好事,我的前輩都成了二當家地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戰十三沒好氣地說道。


    穀一昂卻不領情,硬邦邦地說道:“他是我的二當家地,你又不是,你當然會騙我了。”


    戰十三故作生氣道:“好心為你又找了一個幫手,你還不領情,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說完,戰十三轉身就走。


    穀一昂悠閑地邊走邊恢複著自己的狀態,對戰十三的演戲完全不上當,任由戰十三不斷地頻頻回頭,就是不吱聲,氣得戰十三心裏直罵娘。


    戰十三一直在穀一昂的身邊晃悠著,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來問自己找了什麽幫手。可是穀一昂卻不領情,對戰十三的“賣弄風***”視而不見,無論戰十三怎麽晃悠,他就是不開口。現在能讓戰十三吃癟的人現在越來越少見了,穀一昂算是其中一個。


    戰十三最後還是選擇了投降,來到穀一昂身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給你找了一個幫手,要不?”


    穀一昂懶懶地回道:“幫手?好啊,我要。”


    要個屁!戰十三在心裏腹誹一句,可惜卻不敢說出口。他對穀一昂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他有人數眾多的人馬,跟我關係很不錯,和我的前輩關係也不錯,他們已經結成了聯盟。”


    說到這,穀一昂打斷了戰十三的話,問道:“你的朋友?是人類武者嗎?”


    戰十三點點頭。


    穀一昂立即擺手拒絕道:“我不和人交朋友!”


    戰十三大怒,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罵穀一昂:“難道老子不是人嗎?”


    穀一昂眨了眨眼睛,聳聳鼻翼,驚訝地說道:“啊!原來你是人類啊?”


    戰十三無語地瞪著穀一昂,準備看他還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穀一昂揉揉鼻子說道:“那我怎麽從你身上聞到一種王血的氣味兒?”


    戰十三微微一驚,死死盯著穀一昂問道:“你能發現我身上有王血的氣味兒?”


    穀一昂理所當然地點頭道:“當然了,用我們的話說,你身體周圍現在完全就是妖氣彌漫,顯眼地很,稍微有些道行的高等凶獸都能發現。”


    戰十三急忙找到雪山靈鹿詢問他:“前輩,你能發現我身上有王血的氣味兒嗎?”


    雪山靈鹿疑惑地搖搖頭,反問戰十三:“有人能發現?”


    戰十三把穀一昂說的話告訴了他,雪山靈鹿大為驚訝,“為什麽我沒有發現呢?”


    “因為你的道行不夠嘛!”穀一昂晃蕩到戰十三的身邊,繼續說道,“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人看。”


    戰十三滿頭黑線,這話聽在他的耳朵裏非常別扭。戰十三暫時將這件事放到一邊,先解決雪山靈鹿的問題,他決絕地對穀一昂問道:“我隻說一句話,那家夥跟我的關係非常好,而且他們也想要在北唐尋找一個棲身之地,他們的實力很強,跟你們有共同的目標。你就告訴我,幫還是不幫?”


    穀一昂認真了起來,皺起眉頭說道:“不是我不想幫,而是我早年被人類欺騙過,所以我不相信人類。”


    戰十三指著自己對他說道:“我也是人類,我告訴你他值得信任,你信不信我?”


    穀一昂為難道:“戰十三,你不要強人所難!”


    戰十三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朱元這件事如果不擺平,他們在北唐的布置就會受到影響,現在戰十三強烈地希望穀一昂能和洛城聯手,這樣他們的實力無疑將會壯大許多,對雷澗宗來說,是最好的局麵。


    戰十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對穀一昂說道:“要不,你也像剛才那樣考察他們一番,跟他們試著聯手,如果滿意地話就合作,如果不滿意就各幹各地,你看如何?”


    穀一昂認真地看著戰十三,戰十三也嚴肅地看著他,“我都幫你找了一位二當家的,加上他,你還不相信嗎?”


    穀一昂歎了口氣,戰十三說服了他。如果連自己的二當家的也不信任,穀一昂來找雪山靈鹿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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