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咬牙切齒地,恨不能用牙把杜決的每根手指頭都咬下來!


    這個瘟神!


    “噯,諾諾,不夠意思啊,給哥介紹介紹?”杜決催促著,同時那九陰白骨爪又使勁往程諾的肉裏摳了摳。


    程諾瞪他,還沒開口呢,高銘卻微微眯了眼睛,開口道了句,“你是……杜決吧,我是高銘。”


    程諾驚訝,高銘,人如其名,真是高明,瞧這記性,絕對地令人五體投體,她可是記得,自己跟高銘同班的那一年,杜決跟她並不是一個班的。


    當時,她和高銘是絕對的優等生,在優等班裏。而杜決那個半吊子,在高一的時候,一直在差班裏風光著,也是在高二的時候,才讓眾人刮目相看地成績三級跳,最後跳到了程諾的那個班裏。


    不過,在杜決跳到與程諾同班的時候,高銘已經轉學,取而代之的,是左梅梅同時轉了過來。


    都是陳年的老舊事,程諾想著,能夠讓高銘對杜決這麽印象深刻,也隻能說明,杜決這家夥曾經的劣跡實在是人神共憤。


    杜決終於從程諾的肩頭,收回了他的鋼爪,卻轉而拍在了高銘的身上,那叫一個響啊,程諾甚至都看見高銘因此趔趄了下。


    “哥們,認識我?”


    高銘幾不可聞地輕哼了聲,嘴角的笑容卻依舊,“幾麵之緣。”


    “是嗎,啥時的事啊?”


    杜決心裏嘀咕著,這人十有八九是曾經差點跟程諾有一腿的男人,可是,他曾經打跑、喝退、陰招使壞的這種男人太多了,對他來說,這些家夥們隻有一張嘴臉:無恥、無聊、無知。


    至於具體的外貌特征,他一概記不清。


    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杜決還是沒想起這是哪號人物。


    高銘似乎有些敷衍地解釋了一句,“我是諾諾的高一同學。”


    不想,這一句話,讓杜決立馬想起麵前的“溫柔貴公子”是什麽來頭了,他這人,雖然記不住誰誰的樣貌和名字,可是對於是哪年哪天發生了什麽事,卻記得真切。(.好看的小說)


    這個高銘,原來就是高一的時候,被自己連連放了十天自行車氣的小子!


    看來,當時的威脅和懲戒,並沒有讓這家夥吸取教訓,時隔十年,又被他晃悠了回來,還什麽……諾諾?


    杜決尾指一彈,眉尖一跳,咧開了嘴,笑了,“呦,是你啊,大才子。”


    高銘確實有才。


    起碼,在當年眾位老師,以及全年紀女生的眼裏,是這樣的。


    在初中,程諾是穩保全年級第一的,升了高一,分了文理科,麵對理科的眾多優秀男生,程諾毫不畏懼,卻隻是第二。


    因為第一的寶座,是高銘的。


    不僅如此,傳言,高銘的畫畫得特別好,尤其是……女性模特畫。


    後來,在高銘轉學後,程諾便順理成章地躍為第一。


    而“大才子”這一稱謂,一直到了高三,還頻頻有人提起。


    對於高銘,這樣的稱謂,其實對他來說,是不痛不癢的,可是,現在這三個字從杜決的嘴裏吐出來,那便帶著無法忽視的諷刺意味。


    高銘一直都明白,高一時,他和杜決二人的梁子,結得因由,完全是因為程諾。


    他喜歡程諾,她是他的初戀,是他在學生時代,第一個產生異性興趣的女生。


    在程諾之前,他甚至是給過別的漂亮女生畫過人體畫,雖然不是裸體,卻也是穿著清涼,並且擺出很羞澀的姿態,可見到了程諾,他一改創作者那種欣賞的目光,頭一次想要將一個女孩,變成隻屬於自己的。


    為此,他每天放學,悄悄地尾隨她,發現她總是自己一個人,邁著閑適的小碎步,徒步回家。


    而他,則有一輛在當時來說,挺炫的自行車。


    所以,某天,他鼓起勇氣地騎過去,有意圖地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


    “程諾。”


    當時,程諾看了他半響,才微笑道,“你好啊,高銘。”


    很快,高銘就想明白了,程諾那不算短的停頓,根本就是為了想起他叫什麽名字。


    真是很讓人挫敗的認知,卻也給他激起了幾分勇氣。


    “你走路回家啊?”


    “對,因為不遠,十幾分鍾就到了。”


    高銘眯著眸子,看向前方,“你住哪裏啊?順路的話,我載你一程?”


    “啊?”程諾咧了下嘴,那表情絕對不是受寵若驚。


    所以,高銘微微不悅地,也不再征求意見,“上來吧。”


    “呃……”


    就在程諾磨磨蹭蹭地,繞到了他的自行車後,還未及坐上去,就聽得身後一通很張揚的自行車鈴聲。


    高銘回頭,而幾乎同一時間,一輛自行車“吱――”地一個急刹車,停在了他的身旁。


    有個頭發染得黃黃綠綠的小子,跨坐在自行車上,沒有看他,而是似笑非笑地瞅著他身後的程諾,全身散發著讓人有些心寒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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