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程諾和杜決已經坐上了飛往k市的飛機。――第二天,他們長達十三天婚禮便正式開始。


    至於鍾毅是怎樣得知她請婚假的消息,對程諾來說,似乎已不足輕重。而且,她也無暇去思考這類問題。


    因為,杜決那家夥從登機開始,就嘴不停歇地數落著婚禮的細節。


    瞧著身旁這位口沫四濺、滔滔不絕的樣子,程諾懷疑,他該不是二婚了吧。


    回到k市,嗅著熟悉的家鄉氣息,程諾才發覺,這些年在質監所裏混著,看似每天輕鬆自在,可心底裏卻很疲憊。


    孔主任沒有說錯,她確實有野心,在那種靠關係才能上位的大環境裏,她為了低調而有效地籠絡人氣,著實煞費苦心。


    沒人看得到她純真自若微笑背後的算計,更沒人知道她為了打探領導們的喜好,而做了多少工夫,隻可惜,在競崗的時候,還是功虧一簣,敗給了才入職沒兩天的高銘。


    這一事實,更加印證了,混機關,靠關係。


    如今,程諾和高銘皆默許了某種即將發展的關係,可隻有程諾自己清楚,這一決定裏,不乏私心。


    來到k市,形勢不容她回想b市的一切,因為,下了車,杜決一路就握著她的手同行。


    按著風俗,這十三天婚禮,最隆重的是最後兩天,但是前十一天,新娘是不能回娘家的,隻能在新郎家住著,隻有到了最後一天,才可以回門。


    至於打扮什麽的,也全由婆家人一手操辦。


    程諾對杜家人來說,那就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一直當女兒看的。


    杜媽媽早已把程媽媽置辦的新娘服、頭飾什麽的,擺放家裏,程諾進了杜家,還沒休息幾分鍾,杜媽媽便興致高昂地讓她將新娘服換上,因為,按規矩,從第二天起,這丫頭就要頂著這身行動在村裏各家各戶出入。


    去幹嘛?


    ――吃飯。(.無彈窗廣告)


    就是吃飯,因為要結婚了嘛,舉村同慶,各家各戶備好飯菜,以示慶賀。


    程諾曾粗略算了下,這村子裏但凡有點交情的,算下來大概有上百戶,除最後兩天的盛大婚禮外,十一天吃百頓飯,想想都是件可怕的事情。


    在程諾腹誹的時候,杜媽媽和杜家二姑已合力給她穿戴完畢。


    頂著好幾斤重的銀“頭盔”,套著滿手腕的鐲子,和滿脖子的“狗項圈”,程諾不敢動了,更確切的說,她也很難動彈了,太沉,壓的。想到明天開始,要每天頂著這身行頭到處吃飯,她絕對相信,幾天下來,不是吃到想吐,就是會患上嚴重的頸椎病。


    杜媽媽笑眯眯地看著她,很滿意。


    杜家二姑樂嗬嗬地瞅著她,也很滿意。


    這時,才跟外麵的親戚打過招呼,而走進喜房來的杜決,一眼就瞅見有個花枝招展的家夥,被眾人簇擁地坐在那裏。


    他擠進去,就看到程諾穿得人模狗樣地被圍在中央,坐在床邊上,難得地收斂了她那有些跋扈的小爪子,安安靜靜的她,小巧玲瓏的。


    杜決漾著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從他一進來,程諾便瞧見他了,此時被看得有些臉紅,她下意識地扯扯衣角,對杜決幹笑了聲,“很怪麽?”


    杜決走近她身側,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咧開唇。


    “漂――亮!”杜決噴了幾點唾沫星子,甚至噴到了程諾的臉上。


    程諾嫌棄地擦了下臉,“討厭,別弄髒我的新娘裙。”


    杜決挨著她身邊,坐下,“諾諾,別脫了,以後就這麽穿吧,一輩子都這麽穿著,餓了就啃你手腕上的銀鐲子,或是低頭咬兩口銀項圈;你要覺得硬,哥給你做個大餅,套你脖子上。”


    程諾聽了,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缺德呐,你來穿戴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旁的杜家二姑笑著打趣,“諾諾,豆豆那是窮羨慕,他倒是想穿,隻不過,沒機會!”


    程諾跟著附和的笑,杜決是褒是貶的,還真不好說,就衝那套脖子上的大餅,她就得在心底掂量著點。


    ------題外話------


    不知道有沒有親是苗族的姑娘,唉,那新娘頭飾和服裝俺是穿戴過的,那是在俺師兄的婚禮上,作為伴娘,又是為了好奇,他真的幫俺借了一套新娘妝,包括銀項圈和手鐲全套,穿戴了一天,哎呦喂,累啊,行動就跟木乃伊似的,不知道新娘子十三天是怎麽撐下來的。當然,有的親們可能質疑,說苗族明明是三天婚禮,為什麽衛說的是十三天?苗族有黑苗、青苗等之分,我不知道網上那些說的是那種,總之,衛寫的,絕對是親眼目睹的。――嗯,尊重民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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