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決說完,幹脆把程諾橫抱起來了。


    “喂,這裏可是小區!”程諾踢蹬著雙腿,掙著要下去。


    杜決那鐵臂把她抱得緊緊的,嘴裏笑嘻嘻地說道,“怕什麽,大晚上的,哪有人看見啊,我就算親你都不怕!”


    程諾麵紅耳赤,一臉防備地盯著杜決“你別亂來啊,這……這大晚上的也有人出來散步的,快放我下來,你不覺的羞啊?”


    “羞什麽,你是我老婆!”


    說完,杜決自己偷著樂,想著這話說的,真是越來越順溜了,他美滋滋地將程諾整個人順手往上一拋,嚇得程諾趕緊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脖子,“杜決,你耍寶呢?”


    “難能呢,就算耍,也不敢拿你來耍啊。”杜決哼哼兩聲,“換個姿勢而已,丫頭,你可是偷胖啊,瞧你那身板還真看不出來,挺沉的。”


    女人大概都不喜歡聽到這種形容吧,程諾瞥了嘴,“是你沒力氣吧,我可隻有九十斤,什麽男人,這點力氣都沒有。”


    杜決眯了眼,男人同樣不喜歡聽到這種形容,“我有沒有力氣,咱們回去要不要試試?”


    “你……流氓!”


    杜決邊走邊真用一種流氓的眼神瞅著程諾,“其實吧,你不適合穿這種保守的套裝,就適合哥上次給你挑的那種情趣型的。”


    程諾一聽,想著那套情趣內衣還在衣櫃裏塞著呢,左梅梅那女人非要送給她……


    杜決不察程諾恍惚,還在自說自話著,“程諾,除了哥,沒別的男人這麽抱過你吧。”


    程諾看著杜決一臉期待的模樣,心生惡魔,她輕哼了聲,“有沒有,你管得著麽?”


    杜決果然不依了,“噯噯,這話說得就不近情麵了,咱倆怎麽說也是穿過一條褲子的,哦,還穿過一條裙子呢!我有什麽,可都如實告訴你,包括今兒你離家出走,還不是哥屁顛屁顛地跑出來找你?”


    程諾心生虛榮,話說人躺在他的臂彎裏,晃悠晃悠的,還真是挺舒服。


    “別盡說中聽的啊,你抱過幾個女人、跟別的女人怎樣親親我我……,這些子事,你可一個字都沒告訴我!”


    杜決立馬回道,“我不說,那是因為我沒有!好,現在咱就挑明了說,別老覺得哥在忽悠你,諾諾,我對你可是真心的,這輩子,真正喜歡的,就隻有你一個。除了你的,我不知道任何一個女人的咪咪的大小!”


    杜公子表明心跡。


    程諾卻聽得哭笑不得,“你這人怎麽這麽不靠譜啊!”


    杜決卻嚴肅地很,“包括親嘴這種事……”


    “行啦,別說啦!”這家夥沒玩了。


    “再說最後一句!”


    “……你說。”杜決賊溜溜地轉著他的黑眼珠子,“諾諾,你剛剛那麽問,是不是在吃醋啊?”就算他那八九任的戀情都是虛有其表,可怎麽說,也是有了八九任,這點悟性他還是有的。


    聽他這麽問,程諾不吭聲了。


    杜決壞笑,“現在,你是不是又在害羞啊?”


    程諾回應於白他一眼,“臭美吧你就!”


    杜決不以為意,笑眯眯地說,“行,你就慢慢羞吧,哥不打擾你。——抱著媳婦回家去!”


    杜公子一路腳底生風地走著,臨到電梯口的時候,他突然又想一招,“要不,咱們換個姿勢,哥背你。——豬八戒背媳婦!”程諾沒忍住,笑了,一笑之後,覺得彼此間的氛圍有些太曖昧了點,她便蹭得跳下杜決的懷抱,摁了電梯,“我腿不麻了,你也別窮折騰了,啊。”


    杜決一臉失望。


    進了電梯,程諾想著,她和杜決之間,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似真似假的狀態,對於曖昧的話,他說得越來越多,而伴隨著他吊兒郎當的表情,有時候,她也瞧不出真假,可就算是假的,她也有些著迷了,哪怕是那些近乎輕佻的話,也聽得她荷爾蒙大起,超有感覺。


    ……


    電梯裏,杜決給程媽媽他們去了電話。


    程諾堵著一口氣,沒有通過電話跟母親說話,卻也給母親回了短信,再一次解釋了那場謠傳事件。


    二人回了家,程諾習慣性地去打開客廳的燈,卻不想,今兒這倒黴的,連客廳的燈都跟她作對。


    日光燈棒一閃一閃的,看起來跟招了鬼似得。


    程諾瞅著來氣,“噯,這是新裝修的麽?該不會裝修公司給你用了偽劣產品吧。”


    杜決心情卻不錯,“這不挺好的麽,一般家裏還做不到這效果呢,有句歌詞怎麽說的來著?……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程諾一翻白眼,人鑽臥室了,邊走邊回道,“你不覺得瘮人啊。行,今晚你睡客廳,你就抱‘星’入睡吧。”杜決上前兩步,把她的手拉住了,“我說你這女人,這沒情趣呢。——來來來,搭把手,我爬桌子去修修,估計就是接觸不良。”


    杜決脫了鞋,踩了茶幾,無奈茶幾矮了點,他揮手招呼程諾,“把餐廳那椅子給我搬一個。”


    程諾這回沒猶豫,乖乖地搬了個椅子,放在茶幾上,瞅著杜決顫悠悠地爬上去,“你慢點,行不行啊?”


    “敢小瞧哥?”杜決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程諾下意識地扶住了椅子,仰頭看著他的動作,“行了,能修就修,你別說話,先站穩了,我去拿手電、關電源總閘。”


    杜決笑道,“看不出,有點理論經驗。”


    程諾沒回應,拿著自己的手機去找工具了。


    十分鍾後,經杜決那麽一折騰,程諾打開了電燈開關。——嘿,好了。


    杜決得瑟地說,“瞧見沒有,家裏還是需要一個男人滴。”


    程諾白了他一眼,“德行。”


    杜決借題發揮了,“哥說真的,諾諾,早晚你也是要嫁人的,不如咱倆就這麽過一輩子吧,都說再轟轟烈烈的愛情,到最後也會變成親情,你看咱倆,你敢說能找一個男人比我了解你?而且,咱倆湊一起了,也省得你再找合意的,更省了你再結一次婚,辦婚禮那幾天勞心勞力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再說了,我對你有愛情,也會給你激情,你不就是猶豫左梅梅那檔子事麽,我去跟她說!”


    聽到這,程諾怕了,“別,她現在恨你呢,你可別給我找麻煩!”


    杜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妥協了,“行,我等,十幾年都等過來了,我不信她左梅梅能恨我一輩子?呐,看在哥那麽傷心的份上,諾諾,你不過來安慰一下?”


    “安慰?”程諾眨眨眼,“那就讓你今晚睡床好了。”杜決輕歎,而後把臉湊過去,“諾諾,瞧見沒,我嘴都撅起來了。”


    “呃……”


    “你也別矯情,咱們又不是沒親過,放心,左梅梅看不見。”


    “咳咳……”


    “快點呀!”


    “杜決,你臉皮越發厚了。”大概,程諾都沒有意識到吧,此時此刻,她竟然並不覺得杜決這麽說、這麽做得突兀,甚至是有些理所當然。


    杜決更是得寸進尺地把臉靠過去,“就算不是安慰,當做感謝的也行,你忘了剛剛是誰吭吭哧哧地把你抱樓下的?來嘛!”


    最後兩個字,杜某人的口氣極為撒嬌。


    “快點,別客氣啦。”程諾在那抽著嘴角呢,小心髒卻撲通撲通地跳著,她無意識地想著:如果她親了過去,如果她真的親了過去……


    還沒想到結果,杜決已等得不耐煩,自己把她的腰一勾,對著她的紅唇就吻了下去。


    他不貪戀,隻是幾個輾轉,甚至沒有深入,便抬起頭,眼睛黑黝黝的,大手仍扣在她的腰上,壓抑著想要進一步的欲望,“諾諾。”


    程諾渾渾噩噩地“嗯”了聲,她發現自己完了,自己竟然期待身邊的男人可以來得再猛烈一點……


    唔,她一定是個受虐控。


    “你現在心情應該不差了,咱們好好談談吧,我媽手機裏那照片,到底怎麽回事?”


    程諾想不到,在她兩眼冒粉色迷霧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聊起這種話題。


    “丫頭,別跟我說那是ps的,我不信!更別一句話你清白的,就敷衍過去,該不會……你跟他又複合了吧?”


    “我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麽?”程諾反問。


    杜決點點頭,自嘲道,“對,你不是,我才是。——說吧,你不解釋清,哥明兒怎麽麵對那些看熱鬧的目光去?還有,咱們父母那邊,還沒洗清你的嫌疑呢,我跟你說,這種事,最快捷有效的方法,就是坦白,像哥之前那樣。”


    程諾想想,才抿抿唇,“高銘他……他喝多了,領著溫馨……哦,就是你師妹,也是他的未婚妻,找我炫耀呢,誰知道他怎麽想的,當著他未婚妻的麵對我拉拉扯扯的。——他好像是真的喜歡我。”


    “我也真的喜歡你!”杜決再次明誌,可犯明白了,才幹笑道,“對,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你的意思是,那小子他強迫你?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程諾趕緊補充一句,“他沒得到甜頭。”


    什麽是甜頭?


    好吧,親到嘴了,算是甜頭!


    杜決就不明白了,“這麽說,那照片是溫馨拍的,謠言是溫馨傳的?”


    “肯定的,就是想抹黑我唄。……隻是,那照片,應該是葵姨從特殊渠道得來的,溫馨不會那麽笨地把高銘也抹黑了。”


    杜決大概明白了,用沒有抱住她的一手,拍拍她的發頂,“行,哥知道你乖了,這事交給我!”程諾翻著白眼,不滿地看著他的那隻手,她要不要附和地來兩聲“汪汪”?


    在她的瞪視下,杜決嬉皮笑臉地收回了那手,轉而也圈住了她的腰,“正事談完,來,接著剛剛的感謝吧。”


    “不是……不是已經謝完了麽?”程諾臉燒了,人也開始期待,……不,不行,她該大演烈女,嚴詞拒絕的,“杜決,別得寸進尺啊,咱們這已經是犯規了。”


    “哪有,之前變更協議時,我已經把條款作了修整,必要時,可以發生身體接觸,現在就是必要時。”說著,杜某人的大手往程諾的衣擺下方一伸。


    程諾準確地抓住那隻要犯罪的手腕,“你又瞎白乎,變更協議才是下午的事兒,你那就那麽快……唔!”


    話未說完,唇已被封。


    杜決閉著眼睛,在女人反抗前,趕緊一嚐甜美:他是瞧出來了,男女之間的這些事,那就是力量決定一切,男人真的靠力量占了女人的便宜,不管占多少吧,她也就當時哼唧兩聲,過後還是跟以前一樣,甚至可能會更和諧也說不定。


    當然,前提是,這女人不討厭這個男人。


    杜決不敢保證程諾喜歡他,但討厭是絕對說不上的,不然,怎麽會讓他一親再親,瞧瞧現在,程丫頭抓住他手腕的力氣,可是越發地薄弱了。心念一動,杜決真的動了情,悶哼一聲就讓大手逃出了程諾的阻礙,撩開她的衣擺。


    對於十四歲那年,最引誘他的部位,他一直有著超乎一般的渴望。


    “諾諾……”杜決的唇滑向了她的耳際,聲音沙啞的要命。


    程諾睜開眼睛,迷茫地深呼吸,感覺背後有一隻手挑開了她內衣的搭扣,她一個激靈,把杜決推出好遠。


    “你你……”好危險!


    杜決真的失望,差一點誘襲成功,他輕佻地抹去了唇上的濡濕,“別你你你了,這個感謝,差強人意。——哥去洗澡,你……你收拾收拾吧。”


    程諾瞪著他進臥室拿換洗的衣服,緩了半天神,才後知後覺地把內衣扣重新扣上,正拿了個抹布準備把茶幾擦一擦,就看見杜決那廝很興奮地從臥室裏衝了出來。


    “諾諾,你果然最貼哥的心!”


    程諾被這馬屁拍得心裏一顫悠,而後,她就瞧見杜決喜不勝收地舉起一團黑乎乎的事物,不由臉色大變,“杜決,你……你幹嘛亂翻我的東西!”


    要死了,竟然把左梅梅送給她的那套情趣內衣給翻了出來。杜決當著她的麵,把那內衣一展,“小樣的,還偷偷買了藏起來,是不是準備給哥驚喜呢?”


    “驚個鬼,你快給放回去!”


    程諾說著,伸手去奪。


    杜決左扭右擺地躲閃,憑程諾那身高,哪裏夠得著?


    氣急之下,程諾撈起手裏的抹布,對著杜決的嘴就塞去,“你快放回去!”


    “呸呸……”杜決被嗆得不輕,“程諾,你夠狠的啊。”


    “再不放回去,我拿你的臭襪子塞你的嘴!”


    “最毒女人心!”杜決一個輕巧轉身,繞到了程諾的身後,將情趣內衣往自己的褲兜裏一塞,“丫頭,明兒你不用去醫院跟我演夫妻情深了!哥明兒把這內衣發微博裏,足以昭顯咱們的夜夜激情。”


    “杜決,你真變態!”


    杜決一溜地鑽進浴室裏,對追在後麵的程諾嚷了聲,“想跟哥洗鴛鴦浴,就進來。”


    程諾恨恨地止步,想著今晚怎麽也有機會把那內衣給搶回來,杜決那人不靠譜,人瘋瘋癲癲的,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發微博……


    丟死人了!


    而事實證明,程姑娘低估了杜公子的“堅毅”,那廝竟然把內衣貼身藏在了自己的懷裏,睡了整晚。


    程諾想趁他睡著了,奪回來,誰知他不知是夢是醒的,竟然直接將那團黑塞進了他自己身上穿的內褲裏!


    程諾崩潰了!


    這變態,就是她喜歡了十幾年的人?!


    真是瞎了她的眼!


    ……


    在程諾清晨睡得最熟的時候,杜決悄悄起床上班去了。


    走時,還帶走了那團情趣內衣。


    當然,他沒機會拍照、發微博。


    因為,這天上午的病人很多,一大早在市公安局門口附近就出了一起車禍,說是一輛私家車和一輛公交車相撞了。


    那輛私家車上坐著的,據說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家屬,雖說隻是輕微擦傷,卻興師動眾地來了精神外科,說是要拍個片子,看看腦子有沒有撞出什麽問題,而且,人還沒檢查呢,就先通過關係住進了加護住院病房,並指定要院裏技術最好的精神外科醫生給其做主治醫生。


    杜決聽完了同科室師弟的講述後,不由撇開了嘴,“所以,主任就把這麻煩派我了?”


    “可不是麽,從操刀史上來說,你可是百分百地無醫療事故的。”


    “但我真的不待見這種仗著有錢有權,就以為全b市的人都該為他服務的人。……這種人吧,還特怕死,疑神疑鬼的,要求多,極其不好溝通,你知道哥這脾氣的,主任交給我,他放心啊。”杜決試圖推辭。


    那師弟也是無奈,“師兄,你就過去吧,人家有本事點名最好的醫生,說不好,就有本事查到咱們科室的手術記錄,進入社會,我是發現了,真就沒有權利辦不到的東西。——你就勉為其難,快去吧,真要和病人吵起來……,嗐,我瞧那老太生龍活虎的,可能下午就出院了,保你吵不起來!”


    杜決聳聳肩,無奈地去了加護病房,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笑吟吟地衝他走來,“師兄,有你做主治醫生,我就放心地把阿姨交給你了。”


    杜決有些沒回神地把視線從這個笑容甜美的姑娘身上,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富貴女人,“這位是……”


    小姑娘還沒搭腔,床上的老女人就開口了,“竟然是你?……嗬,能跳那麽低俗的舞蹈,並且放到網上的人,我極為質疑他的專業能力和職業操守,我要換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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