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沐浴在溫柔的陽光和微風中,並且朝向太陽……如此平靜而歡喜……


    ――引言


    遙遠的地平線上還殘留著戰火的硝煙,土壤上都是猩紅色的血水,金色和黑色的洪流匯聚在一起,撕扯,拚殺,手裏的刀鋒都帶滿了血水,這是埃及軍隊跟赫梯軍隊第三次交鋒,而這次年輕的法老王帶著自己的部隊直衝入赫梯的中心,然而卻被赫梯軍隊逐漸包圍,他終究還是太年輕,


    赫梯人用車輪戰逐漸消耗著驍勇的埃及士兵們,而年輕的法老王眸子裏是蓬勃的怒氣,金黃的鎧甲被敵人的血水染成褐色,黑沉的眸子是冰一般的寒意,而他的視線遠遠的定在不遠處站在山丘上的一隊人馬。


    “回去吧,ramses,再向你的母親學一學怎麽用兵再來吧,哈哈哈!”赫梯王嘲諷的笑,眼底都是自負。


    而他寒冰一般的眸子卻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再次揮起手裏的埃及彎刀,狠狠劈入偷襲的赫梯人的身體裏,噗嗤,刀鋒入骨,一股血水直接濺濕男人的半邊臉,而他卻沒有停,再次舉刀,狂妄而霸氣,如同從阿蒙地獄而來的使者!


    赫梯王心底猛地一陣寒氣逼近,看著因為法老王的舉動而再次爆發戰意的法老王軍隊,小眯眯眼裏閃過猙獰的殺意“殺!殺不了法老王,就讓他們都去地下懺悔吧!去!”他低吼,一腳踹走戰戰兢兢的通信員。


    “保護王!衝出去!衝出去!”金黃的陣營都是埃及最勇敢的士兵,赫梯人黑色的包圍圈逐漸被撕開一跳口子,十幾個法老王護衛圍著法老王向外後撤,而此時男人身上的鎧甲已被鈍器撕裂開一道口子,血水染紅了整個腹部,隻是那深沉的眸子卻沒有半點恐懼。


    他是埃及的王,是太陽之子,又怎麽會輕易被肮髒的赫梯人殺死!


    就在撕裂的包圍圈越來越大的時候,突然赫梯人敲響詭異的鼓聲,這似乎是來自地底深處阿蒙神的低音,喝著這鼓聲還有巫師的嗡鳴聲。詭異而要妖異!


    而似乎這鼓聲激起了赫梯軍隊的死誌,原本撕裂開的口子突然被再次合上!而男人不得不麵對腹背受敵的情況!


    他手裏的彎刀一次次的落下,鋒芒畢露,黑眸底都是冰冷的殺意,如同地獄中最恐怖的存在,每一次刀鋒落下都結束一個人的生命,但是漸漸的,在他身邊的金色士兵越來越少,最後終於剩他一個!


    黑色的眸子裏終於閃過一絲情緒,他緊了緊因為血水而打滑的刀柄,氣息冰冷,如同最孤傲的神明一般,金色的身影矗立在上百的赫梯黑色洪流之中,卻絲毫不輸任何的氣勢!圍了一圈的赫梯士兵躍躍欲試,逐漸縮小包圍圈。


    越來越小。


    越來越小。


    他沉著的眸內都是冰冷,手內的彎刀一橫,身上陡然爆發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殺意!而此刻,後背突然傳來一陣疾風!一個忍不住想建功的赫梯人發動了偷襲!


    電光火石之間,他反手甩出刀刃,隨著刀刃入肉的聲音,他順勢猛地一腳踩到偷襲者跪倒的雙腿上,強悍有力的手臂帶動著再次握住的刀鋒,刷!


    白光閃過,他五步之內的赫梯人瞬間隻感覺到自己的咽喉一陣疼,接著就失去了說話的權利,嗤――一陣心驚的噴血聲隨著赫梯人倒下的身體發出,而這一連串的動作也不過是眨眼間而已。


    他喘息著,額頭上是細密的冷汗,眸光所到之處,赫梯人卻無不後撤數步。魔鬼!他是魔鬼!所有赫梯人的心底都浮出這樣一個詞。


    赫梯人的鼓聲越來越急促,而巫師裝扮的人則開始慢慢舞蹈,呼喚邪神的儀式加上西沉的太陽,顯得這灑滿血水的沙漠,就像個帶血的美人,妖嬈而靈異。


    兩股正在對峙的勢力卻絲毫不知在距離戰場不遠的地方,一個嬌俏的身影正坐在駱駝上把這一切收入眼底,她穿著埃及女人最長穿的長袍,但是裙子卻被改成了緊身的短褲,袖長的美腿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展露在驕陽裏,瓜子臉上精致的五官組合成惑人心魄的妖嬈氣質,她的膚色卻不是埃及人偏褐色的肌膚而是胭脂玉一般,嫩滑而誘人。與場景更格格不入的還有她架在黑眸前的軍用望遠鏡。


    一串英文代碼很好的顯示這是一個美軍軍用器材,usa―ii4719。連帶著她別在領口的徽章都是一個代碼,此刻,她的瞳仁裏正倒影著那個遠處那個金黃色的身影。


    “……目標有誤,埃及和赫梯之戰的時候ramses二世已經三十四歲,怎麽可能是長成這樣,dino,你確定你按對了數字?”易敏秀美的眉宇蹙起,對著無線通話器問道。


    隔了幾秒,通話器裏傳來男人帶笑的聲音“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問問他的身份。”


    “狗屁!”易敏低咒,那邊隨機傳來男人的低笑聲。


    “你放心,是他,他本人的年齡可沒寫在臉上,我美麗的東方瓷娃娃,你該行動了,否則到時候‘法老之心’落在我手裏,我可不會好心的在報告裏寫上你的名字。”dino一貫的作風,而他還沒說完這邊已經掛了電話。


    這個該死的冷血動物。易敏直接把無線通話器往背包裏一扔,利落的從駱駝上跳下來,踩在沙子上的感覺讓她不禁不爽的蹙眉,但她的身影更快的向著目的地直奔而去。


    隨著23世紀科技發達,時光機器開發出來逐漸變成各國政府爭奪資源的新武器,在地球資源逐漸枯竭的時候,人們把腦子動到了‘過去’因為過去是固定存在的,不會被任何人改變,就像是遊戲中的重玩一次一樣,每隔一段時間所有的數據都會被‘歸零’也就是說,‘過去’的資源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因為一旦‘歸零’所有的東西都會恢複原始設定。也正因為如此,激起了很多民間的人也參與到這場‘奪寶’中,而ramses二世身上所佩戴的‘帝王之心’則是懸賞最高的。


    因為它的傳奇性,傳說,這顆鴿子蛋大小的鑽石是ramses二世降生時所帶的,是神賜。任何人都沒有看見過它的真容,隻知道這顆鑽石絕世罕有。


    陽光刺眼!夕陽最後一道光線閃過他深色的眸子,一道鈷藍色的色彩是黑色眸子隱藏的色彩,也是埃及王族的象征,鈷藍色的眸子,最純正的血統。


    赫梯士兵似乎是受了黑暗的蠱惑,猛地提起屠刀朝高大的男人衝去!他沐浴著殺氣,上前一步手裏的刀硬生生的抗住三四把到的力道,而此時他的背後卻是一陣激進的殺氣!濃烈的死亡氣息親吻他的眼眸,而高高在沙丘上的赫梯王也已經準備把嘲笑說出口的時候,異變突起!


    一抹極快的白色身影就像是詭秘的黑夜使者,帶著肅殺,她手裏陌生的武器突然爆出一股火花!


    “彭!”火星四濺,子彈破空的聲音隨即撕裂開濃重的空氣,而女人的動作沒有停,她迅速的撐地借助慣性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翻身而起,而手裏的沙漠之鷹槍口持續噴出火舌。


    赫梯士兵都被這神奇的武器嚇呆了,連續的三聲巨大的響聲,還有那詭異的火光以及黑暗中妖嬈的女人,如同死神一樣,死神,對!她是死神!


    “¥%……&*――+!(阿努比斯!她是阿努比斯的化身,她是死神!)”赫梯士兵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喊叫的士兵扔下手裏的武器落荒而逃。緊跟著是兩個,三個,更多的士兵驚恐的扔掉武器恐懼的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子。


    “?”易敏蹙眉,因為古埃及語早已失傳,她根本聽不懂他說什麽,但從對方的表情來看她猜到是把她當做某個怪物,吹吹沙漠之鷹槍口的硝煙,她沒有多說,轉身就尋找那個金色的身影。


    卻不想轉身的瞬間猛地感覺到一股殺氣,下意識的舉起手裏的槍,彭!子彈滾燙直接打穿男人的肩膀,而他手裏的彎刀也已經頂上了她的咽喉,ramses的眸子裏都是殺意,她如果是死神,那麽他就不能讓這個女人踏上埃及的土地,否則隻會帶來死亡!在傳說中,一旦死神的化身踏上一個國家的土壤就會給那個國家帶來數不清的災難,他的刀鋒頂住女人的咽喉而隨之感覺的卻是細如凝脂的觸覺,和一絲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千年之前早已認識這個女人。


    這種莫名的情緒讓他愣了一下,而這一刻的失神足以讓易敏抓住機會,她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人已經順著縫隙鑽出他的禁錮,反手扣住他的手臂,眸子裏都是俏生生的怒氣。尼瑪,老娘救了你你不道聲謝也就罷了還想殺我!


    借助躍起的力道,一個反手擒拿,利落的就把男人的手反扣在身後,順勢拔出大腿內側的匕首,頂住他的咽喉,一瞬間攻守易形!


    “¥%!(你是誰!)”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寒意,聽到易敏的耳朵裏卻是一串亂碼。[]


    她鳳眸眯起,正想說話,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聲勢浩大的馬蹄聲,而逐漸逼近的軍隊身影身上閃著金光色的光芒,是埃及援軍!而在軍隊最前麵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長袍的妖孽男人,俊美的五官明顯西方人的麵孔,嘴角帶著一絲魅惑的笑,他的視線直逼易敏,微眯眼。


    易敏挑眉。這個男人不是說要在後方支援的麽,怎麽突然跑出來?難不成他想搶這次的任務!?他無線通話中的不是開玩笑!該死的!


    而被易敏壓製住的男人卻趁著她走神的瞬間猛地一個挺身,易敏措手不及驚呼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而直起身的男人還未來得及站穩,突然,一柄寒箭直刺而來!


    “咻!”帶著肅殺從金色的洪流裏射出來,而射箭的男人手裏的弓箭還嗡嗡的顫抖著。這隻必殺的死神之箭卻被ramses一手猛地擒住,箭尾甚至還在晃蕩著,而這一刻,那雙黑眸裏剛剛消失的殺意,鋪天蓋地的,銳利的視線如同一道寒冰,直射他的親弟弟的身上!


    “阿修慕斯!”ramses冷聲道,憤怒讓他直接捏斷了手裏的箭矢!他終於知道今天自己被圍住的真正原因,埃及軍隊中又一個叛徒,他的親弟弟!


    “我親愛的哥哥,你是時候退位了,我會在帝王穀給你留最好的位置。”男人居高臨下,與ramses一模一樣的臉上卻是猙獰而狠戾的表情。


    而在他們說話的空隙裏,易敏已經順著混亂的赫梯士兵的途徑,匕首猛地直刺入一匹馬的馬腹!


    突然馬的嘶鳴聲劃破肅殺的氣氛,一批棗紅色的埃及馬高高的抬起雙蹄,驚聲嘶鳴,它落下的地方不偏不倚就是幾個埃及士兵,頓時慘叫和驚呼聲四起,而趁亂,一匹黑色的埃及馬猝然從陣腳大亂的軍隊中橫衝而出,而馬上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易敏!


    “上馬!”易敏一手牽著韁繩,側身向馬下的ramses伸出手,獵獵的風吹開她的秀發露出驚世絕美的容顏,月光下如同誘惑人心的沙漠女神一般。


    恍然間,一個場景就在他的腦海裏浮現淩空的黑色盒子,他困在裏麵,洶湧的海水,還有她伸出的手,急切的眼眸‘謝寒冰!’不清晰的聲音傳入耳朵裏,而他想伸手卻被洶湧的海水淹沒!


    ramses的心底某一處突然一動,下意識的握住她伸出的手,一個躍身翻身上馬,黑馬發足狂奔,直接奔入黑夜之中!


    阿修慕斯臉上的表情瞬間猙獰,強行壓下還躁動的做駕低吼“給我追!一定要殺了他!”隨著他的嘶吼,埃及士兵紛紛追著黑暗中沙漠上的蹄印而去。


    與阿修慕斯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那個西域男人嘴角勾起的笑。淡定而從容,“我的王,你不必追了,他自然會回來的。”


    “回來?”阿修慕斯一驚,他很不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西域人,但他之前和自己打賭ramses一定會衝入敵軍深處讓他暫緩發兵,這件事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而且他現在也完全取得了主動權,不由把對方當做先知的對待。


    他冷笑,眼底都是冰冷。


    黑暗中,夜晚的沙漠已經降低到將近零度的溫度,黑馬伏著兩個身影一直衝到沙漠的背麵,終於再也不能前進一步,嘶鳴一聲躺倒在地,雙腿不斷的抽搐,脫力而死。


    在馬要摔倒的一瞬間,易敏已經準備翻出去,卻猛地被收入一個懷裏,她一驚就忘了反抗,兩個人直接摔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易敏喘息著,渾身的骨頭都在抗議,而更奇特的還是她緊貼著的男人的肌膚帶來的觸感,她下意識的掙紮,手卻無意識的壓到了他腹部的傷口。


    男人悶哼,臉色更加慘白,下意識的鬆開手,而他懷裏的女人則趁機鑽出去,他突然沒由來的感覺到一股情緒波動,黑沉的眸子對上她的鳳眸。“¥%&(你是誰?)”


    易敏快速的撐地,一個翻身站起來,隻是體力的消耗讓她微微喘息,鳳眸微眯起,看著臉色慘白的男人,手上還有他溫熱的血液,這位曆史上古埃及最偉大的君主意外的竟然有著一張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臉,在觸及他的臉的時候,她的心底卻湧過一絲不明顯的怪異感覺,是――熟悉!


    之前望遠鏡隻是很遠的看見人影,而在戰場上則是無暇他顧,現在她卻覺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非常的熟悉,好像自己以前就認識他。她想問,但突然想到他們兩個語言不通,索性把那種感覺拋在腦後。


    錯覺!絕對是錯覺!


    現在擺在她麵前的就是怎麽拿到那顆法老之心,硬搶?易敏眯眼打量著明顯比自己壯的男人果斷放棄。誘敵?想到這,她狡黠的勾唇,“偉大的法老王,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心裏小算盤劈裏啪啦,她的隨身背包裏還有昏迷藥,絕對能讓這個男人直接睡死。心理作怪臉上卻是純良的笑。


    她不知的是之前她盯著看的男人也感覺到同樣的熟悉感,隻是當她的笑落入黑眸裏,閃過一絲亮光,他不自覺的深深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孩,她說著腔調古怪的話,但他卻不自禁的想要把她擁入懷裏,而且之前的那些幻覺,是真實還是虛幻?


    他下意識的移動身體,卻因為扯到了傷口倒吸一口氣,腹部的傷口已經裂開,滲出絲絲的血液。


    看到他的動作,易敏一愣,也發現因為自己那一爪子開裂的傷口,那種熟悉感又來了,似乎是曾經在某個時間,這個男人也是受了傷,而她也在他旁邊。蹙眉,她的身體比意識更快一步,俯身想扶起他來,他愣了一下但還是接受了易敏的好意,兩個人攙扶著走到背風麵的石頭後,這裏相對的要更暖和一點。


    易敏拿出繃帶和傷口特效藥看著靠在石壁上的男人,想開口又突然想到兩個人語言不通,隻能指了指他的傷口“傷口”然後又做出脫衣服的動作“你脫了衣服我才能幫你上藥。”


    ramses挑眉,這個小女人是在說什麽?但看著她的動作,他猜到了什麽,同樣是那種熟悉感讓他選擇完全相信她,直接把已經破損嚴重的黃金盔甲取了下來露出赤裸的上身。


    雖然原本就在被他抱著的時候就感覺到的肌肉,但當整整齊齊的六塊腹肌和標準的男體身材展示在易敏麵前的時候,她不自禁的耳根還是紅了,但他脖子上掛著的一顆璀璨的藍色寶石則迅速的吸引了她的視線。


    那是一塊純粹的藍寶石,趁著男人古銅色的肌膚說不出的別扭但又似乎沒什麽不對,易敏小心的隱藏心思,仔細的給他處理傷口,刀傷不深,但因為開裂而血流,易敏能看出自己每一次把殺毒殺菌的藥品抹上去的時候他的身體的緊繃,但是他卻硬生生的一哼都不哼,隻是深邃的視線一直沒離開她的身體。


    這是個奇怪的女人。


    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遊動,不像是埃及女人的肌膚顏色,而是一種他完全沒有見過的瑩白,好似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比埃及女人更高一些但凹凸有致的身材卻可以讓任何男人見了血脈噴張,最特別的是她一點都不怕他。


    身為埃及的王子,法老王,他所見的每個女人,無論是貧民,貴族還是奴隸,在見他的時候都是低著頭嬌羞的樣子,而她卻不是,而且他對她似乎有一種本能的占有欲,他的視線裏逐漸多了一絲玩味,而視線也逐漸轉成火辣辣。


    怪異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卻是一種令人安詳的氣息漸漸飄起。


    感覺到他火辣辣的視線,易敏正在收尾,猛地抬頭正對上對方的視線,侵略味十足。這個臭男人,在想什麽呢?挑眉,她猛地用力一嘞!


    “嘶!”他悶哼,繃帶讓傷口壓迫產生疼痛,他倒吸一口氣卻無意間發現小女人嘴角勾起的狡黠的笑。


    她是故意的!


    而神奇的是,他不生氣反而下意識的伸手猛地把她扣到懷裏,而薄唇隨之就附上她的紅唇,比自己想象中的味道更好。


    易敏被吻的措手不及,想掙紮卻發現雙手被人扣住,而嘴巴卻被堵住,男人強悍的侵犯帶著火熱的男性氣息而步步緊逼的緊迫讓她的氧氣越來越少。該死的,這個臭男人想憋死她!?易敏奮力的掙紮,終於一腳狠狠的踹向他脆弱點!


    然而詭異的是男人似乎早有準備,強而有力的身軀完全壓製住她的反抗,黝黑的眸子帶著侵略,火熱而性感。


    易敏微微喘息,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第一次見到男人竟然也能用性感這個詞來形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裏帶著不可察覺的鈷藍色,俊朗而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同希臘雕塑一般,薄唇因為摩擦而嫣紅,不似他的氣質的寒冷,他的吻熾熱而引人墮落。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禍害!


    易敏心跳不正常的加速,視線完全不能從他的唇上移開,雖然腦子裏都是一堆的咆哮,易敏啊易敏,你又不是花癡!而且這個臭男人都是死了幾千萬年的老粽子好不好!想到粽子,她瞬間清醒了很多,斂眸,猛地攀住他的脖子,一口嗷嗚的咬下去!


    ramses痛呼,卻還是堅定的把她鎖在自己的懷裏,她身上的熟悉感越來越多,而他越加的愛不釋手,易敏嚐試掙紮但最終還是失敗,她不得不放棄,而隨著他的懷抱,易敏卻不自禁的有些失神,有些破碎的畫麵在腦海裏浮現――


    “放我下去!我警告你!謝寒冰,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女人嫵媚,掙紮著想從車子裏出去,然而卻被男的一把扣住手腕。


    他的眸子裏是閃爍的怒意,還有一種更強的霸占欲。


    女人似乎是怒極反笑“行,很好,謝寒冰,你這是準備把我帶到哪裏去,你敢說那些事不是你做的?我以為我是最能演的,現在才知道你才是!”


    他正準備開口,突然車身一陣劇烈的晃動,恐怖的力道從後麵傳來,接著是刺耳的刹車聲和騰空的失重感!


    “去死吧!哈哈哈哈去死吧!”遠遠的山崖上是男人瘋狂的大笑聲,而車裏的是他瞬間被她推開的錯愕。


    彭!


    車子狠狠砸入海裏,而她卻被男人砸碎了玻璃推了出來,他頭破血流而她反身的瞬間隻能看見急速下沉的車子!


    絕望,恐懼一瞬間淹沒她的神經!


    “謝寒冰!啊!”易敏猛地站起來,額頭卻撞到了一個男人的下巴,她瞬間清醒,眼前的黃沙和肆虐的風告訴她,她現在正在幾千萬年前的古埃及。


    一股男性的氣息刺激她的神經,她猛地站起來,果然看到那張英俊的臉微微蹙起眉宇,而紅腫的下巴證明之前小女人的錯誤。


    ramses看著小女人剛剛起床的嬌憨,雖然下巴生疼但還是忍不住勾起唇,似乎這個樣子自己看到過無數次,在夢裏。


    “快起來,笑個毛線笑。”易敏被他的笑引得耳根莫名的發燙,發現自己昨晚竟然真的和這個千年老粽子睡了一晚,雖然感覺不錯,踹了他的小腿一腳“快起來,大少爺,我還要想辦法把你的寶石搞定呢!”


    他聽不懂她的語言,但心情卻出奇的好,站起身直接攔住她的腰身,一個早安吻。他要把她帶回王宮,一種獨占欲讓他絲毫不猶豫的決定這麽幹。


    “唔!”她被吻個正著,下意識的推開他,還不解氣的咬了他的嘴唇,氣呼呼的小臉通紅,尼瑪,怎麽曆史上沒說這個ramses是個色狼!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上了路,但ramses的目標很直接,埃及的都城,開羅。


    “這個笨男人,難道不知道他那個什麽什麽玩意的弟弟想要殺他,還往回走……”易敏小聲的嘟囔,亦步亦趨的跟著大步流星的人。已經走了半天,火辣辣的驕陽曬得她快渴死了,但包裏的水已經喝完了。瞅瞅還不停的男人,索性一屁股坐地上“我累了!”


    身後的響聲讓他頓住腳步,轉身就看到小女人撅著嘴的樣子,他忍不住嘴角勾起,之前咬人的時候可是氣勢洶洶,現在走了這麽一陣子就受不了了?惡質報複的男人轉回去,直接伸手抬起她的腳。


    “啊!”易敏驚呼,匕首緊跟著就要貼近他的脖頸,卻在發現他不過是脫了她的鞋看著腳底板而頓住。


    因為在23世紀的都市高防護鞋子的普及,人類的腳越發的柔嫩,特別是易敏的那雙小腳,而埃及的鞋都是草鞋,沒錯,就是劉備編的那種,隻有法老王才能有權利穿質量好一些的鞋子,而為了能混入古埃及,易敏腳上穿的也就是普通的草鞋,沙子溜進去,細嫩的肌膚被劃的紅彤彤的一片。


    她的腳一看就毫無繭子,完全不是埃及人本土人該有的腳,就算是貴族,也會有小繭子,ramses對這個小女人的身份產生了疑惑,但看著紅彤彤的一片還是有一絲不忍滑過,轉身二話不說就把她背到了後背上。


    易敏還沒猜到這家夥看著她腳底板那麽久幹什麽,該不會是找三顆痣的孫悟空轉世吧?突然的動作讓她剛想收起的匕首又揚了起來,而當她發現被他背起來的時候驚得合不攏嘴。


    可能在23世紀,男女實現徹底平衡,甚至有些女權的時代男人背著女人不算什麽,但現在是哪裏,是幾千萬年前男權時代的古埃及,而這這這個集權力於一身的男人竟然,背起了她!?


    “抓穩。”ramses沉聲道,握著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脖子,開始加快腳步,順著沙漠上駱駝的腳印和蹤跡能看出最近的綠洲已經不遠。


    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什麽意思,但動作易敏卻是知道,收起匕首環住他的脖子,兩隻小腳丫也晃蕩晃蕩的,這要是說出去給那些同行們說,絕對是牛逼無限的一件事情!她易敏被ramses背著,哈哈哈,或者說埃及的法老王成了她的坐騎!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樂嗬嗬的,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挺翹的胸部摩擦著男人的後背,某男也是吃豆腐吃的嘴角勾勾。


    似乎,這種情形不是第一次一般,易敏覺得無比的熟悉,特別是這樣的姿勢,似乎是曾經……


    她的手突然碰到一個冷硬的觸感,是法老之心!易敏一驚,什麽思緒都被拋開了,下意識的握住那塊鑽石,鴿子蛋的大小觸手完美的沉甸甸的感覺。


    如果她現在一把拽下來,然後轉身就跑,能不能跑過這個男人?額,好像不能……她隻能可惜的摸了又摸。


    易敏的動作都被ramses收入眼底,但他卻沒有阻止,而遠遠的一片藍色的水麵逐漸出現在兩人麵前。是綠洲!


    易敏直接興奮的蹦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水!是水!”她興奮的一頭紮進水裏,掬起一捧水狠狠的喝了一口,轉身看著男人興奮的笑。


    水讓她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而嬌俏的笑臉帶著無盡的嫵媚,回眸的瞬間如同壁畫上濃重的一抹神女之姿,他的眸子裏全都被這一幕霸占住,一種內心深處的悸動混合著他的情緒不斷的渲染。


    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似乎一道聲音,不斷的提醒,終於變成他嘴角揚起一絲寵溺的笑。


    兩人喝完水身上的衣服也在驕陽下曬的幹透了,而這時易敏還不知道自己剛才嬌軀凹凸玲瓏的完全給人吃了豆腐,滿足的吃下第三條魚,吮吸手指頭,我的天啊,在這個沒有工業汙染的地方水裏的魚都這麽好吃,她就算是不加鹽烤出來都是最鮮的。


    再轉目卻發現ramses正火辣辣的看著自己,鳳眸一眯“喂,不喜歡吃就直說,是比不上你宮殿裏那些東西,要不就拿回來,看毛線!”說著氣呼呼的瞪眼。


    ramses把她的嬌憨收入眼底,手裏還是完整的一條魚,其實他看的哪裏是魚,而是某隻小貓,她伸出舌頭舔著指頭的樣子一瞬間讓某位一向以自控出名的男人欲火直燃,而隨機那嫵媚(瞪眼)的一瞥,更讓他眸色轉深。但他不急,他會把她帶回王宮好好享用。


    想著男人嘴角勾起笑,開始心情很好的吃飯。隻可惜還沒吃多久就感覺小女人‘火辣辣的視線’他抬眸,發現她正‘火辣辣’的看著他吃了一口的魚。


    易敏平常食欲不是很大,可惜是累了一晚又跑了半天,看著他吃,不自覺的就咽了咽口水,但一觸及到他的視線,她猛地扭頭!


    哼!


    結果還沒硬氣多長時間,麵前就伸過來被咬了一口的魚,她的小饞貓本質馬上就暴露,啊嗚一口咬住。


    但隨即她就後悔了,一定會被嘲笑的!她剛想鬆開,卻發現他竟然站了起來,然後就是下河的聲音。


    他竟然開始親手抓魚!之前這四條魚可是易敏動手抓的,她可不指望這個大少爺動手,而現在她才知道人家根本是懶得動手,但一動手絕對不一般!


    接二連三的魚被拋上岸,易敏一邊吃著魚一邊看著他的身影,不自禁的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我說大少爺,你早會幹嘛還要我出手,這些魚就算是你的賠禮算了~嘿嘿嘿~”


    終於兩人吃飽喝足,易敏揉著圓圓的肚皮還是思考,如果真的跟這個男人回了開羅,先不說她能不能跑出來,再然後就是那個變態還會用什麽手段,dino那個小人!


    她翻起來,找到小棍,開始在泥地上畫畫,雖然歪歪扭扭但好歹算是有些輪廓,先畫了一個城堡,然後是一個凶狠的人,接著是一條直線。“我們直接回去開羅一定會有危險,所以不能正麵回去!”


    ramses看著她的舉動,猜到她是想說什麽,但可惜易敏畫的真心看不出,不過那個惡人他倒是看出來了,雖然不大像自己,但形容阿修慕斯差不多。她是在告訴他她害怕回到開羅被惡人傷害麽?“我會保護嗎。”他開口,突然想起對方也聽不懂,拿過小棍也畫起來,是一個自己和一個她,他把她抱在懷裏,而另外一些小人則倒在旁邊。


    跟他畫的相比易敏才發現自己真是慘不忍睹,但他畫裏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他很厲害,不怕那些人?這個家夥倒是自大!


    她搖頭“不可能,你又不是大力水手,曆史上可沒有這場王位之戰,所以根本沒有參考。”而且您老人家回去了,她就更難拿到寶石了。


    搖頭可是古往今來的通用語言,ramses蹙眉,她是不想讓自己保護,還是她不願意成為他的女人?黑眸危險的眯起。


    而那邊的小女人又畫起來,這次畫的還是一個他,一個她,然後一個曲線繞到開羅後麵,然後最後示意打倒了壞蛋,他把心給她,然後她開心的笑。可惜她畫不出寶石,就用一個心代替。


    而這一幅畫倒了ramses的眼裏卻是另一個意思,他隻要把自己的愛給她,她就會留下。於是他嘴角微勾。


    而看著他笑,易敏以為對方同意這場交易,也就笑起來。


    毫不知道完全會錯意的兩人。


    後來兩人交換了姓名,易敏磕磕絆絆的還是能發出埃及語中ramses的名字,而當易敏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卻愣了一下。


    敏(min)的發音跟傳說中沙漠女神的名字一樣,他看著嫵媚的女人,有感,這或許就阿蒙神賜給她的女神。


    “敏。”一個字,強調圓潤反而嚇了易敏一跳,但看著他嘴角的笑,她不自覺的也跟著喊出他的名字。


    “ramses。”


    於是又是半天的趕路,隻是這次沙漠上偶爾經過的爬行動物會一對奇怪的情侶,男的帶著寵溺背著女人,雖然兩人完全牛唇不對馬嘴但還是‘聊天’雖然一般都是易敏在碎碎念。


    “可惜可惜沒帶照相機,不然拍下來嚇死他們!”


    “喂喂喂,你是冰塊麽,不說話!”


    ……


    當清晨的陽光撒到開羅的街道上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小販開始銷售一些手工藝品,還有一種埃及當地特色的椰棗。兩個身影卻是繞到了法老王的宮殿後,裏麵靜悄悄的好似沒有活人。


    順著密道兩人直接進入了宮殿的廚房,ramses看了看她,決定還是不帶這個小家夥進去,裏麵太危險。拉過來女人親唇“等我。”說著就把她放到儲藏間,拍拍腦袋示意她留在原地,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易敏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但意外的是不反感他的吻,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跟上,伺機去拿寶石,結果剛走了沒幾步就撞見一個男人。


    瞳孔緊縮“dino?”


    他還是穿著長袍,俊美的臉上勾起一絲笑意“我說怎麽剛才有人稟報廚房裏有隻小老鼠,原來是你。”


    回答他的是直接迎麵直刺過來的匕首,狠戾的的劃破他的袍子,而女人的動作利落而殺氣凜然“那也比不上你這隻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匕首緊逼到他的咽喉,但他卻在瞬間用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後背撞到牆上,他似乎是毫無反抗,但眸子裏都是笑意。


    “我的東方瓷娃娃,不要這麽激動。”他勾唇,手卻順著她的胳膊下滑,捏起她的下巴,眯眼“如果沒有我你會得到他的信任麽?”他的手指挑逗的在她的下巴上滑動,甚至指腹觸摸到她嫣紅的唇上。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dino,你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她的匕首頂著他的咽喉更用力,一滴血珠滾下來。


    而他的臉上還在坦然自若的笑,猛地貼近,似乎是要自殺一般!


    她駭然,下意識的後撤,卻不料腰身被他緊扣住,然後是唇上冰冷的觸感,她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他吻你了。”肯定句,而他的吻卻是淺嚐輒止,似乎是要清除她唇上對方的味道。


    一股羞惱瞬間襲擊她的大腦,下意識用力推開他,揚手,啪!巴掌聲利落。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她喘息著,死死的盯著他,眼眸深處是波濤洶湧,而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還是嘴角掛著欠扁的笑。


    “怎麽,你還在為我那天拒絕你耿耿於懷?”他眯眼,擦去嘴角的血跡,勾唇。


    易敏的腦海裏瞬間是那時的場景,他是她的搭檔,也是她的教官,從小到大如父如兄的存在,而她不知何時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感,但當她向他表達的時候卻被他在所有人麵前拒絕了。


    “如果十年前你這麽說或許我還考慮原諒你,但現在,已經沒用了。”易敏冷笑,鳳眸裏都是絕塵的氣勢。


    他卻是輕笑,手迷戀一般的撫摸著她的臉頰,“那你一定知道‘時間帶’就會在今晚出現吧。”所謂時間帶就是讓整個曆史‘歸零’的一條無形的線,能夠把一切還原,比如被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打翻的盤子在時間線過後就會重新擺好,但如果是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碰到了時間線就會被‘清零’!


    墮入無人知曉的時空裂縫裏!


    她失蹤了!


    當ramses集結自己的勢力在晚上準備趁著盛宴的時候把假扮自己的阿修慕斯抓住的時候,他卻發現那個小女人消失了,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他瘋狂的翻過了整個王宮的任何一個角落卻完全不見她的蹤影,對上下屬焦急的視線,他終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王,您奪回王位,不過一個女人,馬上就能找到!”護衛官很少見ramses情緒波動,惶恐的開口。


    他蹙眉,還是點點頭。


    終於當晚宴開始的時候,他帶著護衛衝入宴會,在阿修慕斯驚訝的實現下、挑開他的王冠,冷睿的眸子裏都是殺意。


    阿修慕斯眼裏都是驚訝和惶恐,“不,不可能!他不是說已經把你殺了麽!?”男人驚恐的驚叫,被圍過來的士兵困在中間,而ramses的刀已經頂上了他的咽喉。


    盛宴中的所有貴族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這到底誰是真正的王!?


    “你不該相信外人,阿修慕斯。”ramses沒有給他疑問的時間,直接一劍刺穿他的咽喉,血水順著刀身流溢。


    “……殺,殺人了!”貴族們驚恐的尖叫亂成一團,也有高呼的人。


    “法老王殺了親生弟弟,這是弑兄,神明會降罪於你!”


    “神靈會降罪於埃及!”


    “埃及將沉浸在死亡的陰影中!都是你!是你!”


    “你不配做王!”


    “不配!不配!”


    一陣陣的呼聲從貴族們的嘴裏發出,他們都是跟阿修慕斯有關係的貴族,一旦他倒台自己就是下一個!


    而人群中心的男人卻是一步步走下台階,冷酷的視線掃過之處鴉雀無聲,他手裏的刀還閃著血光“阿修慕斯聯合外族意圖謀害太陽之子,罪不容誅!”他身上散發出帝王的狠戾和暴虐讓所有的貴族都嚇破了膽。


    誰反抗,誰就是下一個!


    阿修慕斯的屍體被很快抬下去,而大殿裏又恢複了笙歌豔舞,明日外界隻會知道阿修慕斯暴病身亡,而被埋葬的消息,而今天依舊是慶祝勝利的宴會,隻是無人在有心慶祝。


    ramses沉黑的眸子落到每一個人身上,宴會中間埃及的舞女正扭動著腰身,帶著曖昧的味道,而他的視線卻無意間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上,是她!


    他眸子一深,站起身大步走向那個在眾人之間的女孩,她眼底都是慌張,他忍不住露出笑容,被他逮住了!“你在這。”他居高臨下,伸出手把她拉到懷裏,那張嫵媚的臉是自己熟悉的,皮膚瑩白。


    “王。”標準的埃及語從女孩嘴裏發出,帶著惶恐,他的眉頭卻微蹙。


    不是她!


    “王,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剛從東方買回來的女孩,她的肌膚可是最好的綢緞!我正準備把她獻給您呢!”貴族跪地,笑的一副諂媚。


    ramses皺眉,看著懷裏惶恐的女人,她的眉眼之間那股嫵媚那份自信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臣服和柔順“你叫什麽。”


    “敏。”她軟軟的回答,看著如同神一般的男人,心底都是悸動。


    入夜。


    法老王的寢宮裏隻有濃重的香薰味,床上是兩個緊擁的身影。突然,一抹黑色的影子從窗口落下,靈巧的滾地穩住身體。


    她戴著呼吸器,香薰裏是她加了大劑量的安眠藥劑,一身緊身衣把她的曲線展漏無疑,她站起身看著床上的男人,鳳眸微閃。


    他的胸口還抱著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她蹙眉,不自禁的想起之前dino的話。


    ‘這次組織為了確保能夠完成任務,特意安排你去是因為你跟曆史上ramses的一個妻子長得一模一樣,不過確實是來的時間有點早,所以你隻需要今晚趁著夜色把東西拿到手就行,至於對你的感情,頁本就是屬於那個女人的,這叫曆史錯覺。’


    去你的曆史錯覺!


    易敏心底沒由來的煩躁,伸出手直接拿出那塊寶石,無意間卻掃到他的睡臉,時間線一過這個男人什麽都不會記得,包括她的一切,而她卻還是記得,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遙遠的東方突然有一道無形的空氣波動,那就是時間線!


    dino站到約定好的地點,旁邊就是發射器,此刻正滴滴滴的發出聲響,他的視線落到不遠處,果然一個嬌俏的身影很快出現。


    “到手了。”易敏摘掉呼吸器,微微喘息,手心裏是那顆‘法老之心’她想按下返回鍵卻被對方擋住,她蹙眉,一股不好的預感縈繞。“dino,任務到底是什麽?”


    如果到了現在她還不覺得有問題那就古怪了,如果真的隻是到錯了時間點,為什麽他還是任由她跟ramses相處那麽長的時間。


    “法老之心隻是個容器,我的東方瓷娃娃。”男人突然笑,而在瞬間發動了攻擊,一把沙漠之鷹頂住易敏的腦袋,扣動扳機!


    彭!


    子彈破空,而她的身形跟著一閃,子彈擦著她的臉頰過去,刺疼!易敏攥緊拳頭,這個男人!她矮身的瞬間拔槍,毫不猶豫的對著他開槍“混蛋!”在對方閃躲的瞬間就是幾拳打過去,狠戾的速度和爆發力讓他連退熟步。


    而他的速度更快,迅速的反身扣住她的手腕,稍用力,反扣想把她困住,易敏咬牙,在右手手槍脫落的一刻左手穩穩握住強身,扣動扳機。


    彭!


    一槍直接打碎了他的肩頭,在對方因為疼痛收手的瞬間她也抽出了匕首,一腳踹倒他,匕首已經毫不客氣的刺入他的腹部!“這一刀是為了你騙我!”她這一刀雖然狠,但並不致命。


    然而倒在地上的男人卻是笑著看著她的動作,反而讓易敏準備再次刺入的一刀頓下。“你笑什麽!”


    他卻隻是笑,眼底都是冷,而她卻被他的笑驚得微微顫抖。


    然而異變突起!


    突然周圍竄起十幾道殺氣直撲而來,是搶奪者!他們能通過時空隧道來這掠奪資源,別人也可以,而這就興起了一個職業,搶奪者,他們專門在時空門附近伺機偷襲,搶奪資源後殺掉穿越者!


    她想也沒想的把槍口對準撲過來的十幾個身影,槍聲肆虐,每一槍都倒下一個搶奪者,但她們的數量太多根本無法兼顧!


    “該死!”低咒,她不斷按著發射器,但從開啟到運行也需要整整三分鍾,而對方的攻擊已經到了,砰砰砰,一連串的火花在她的腳邊嘣開,她猛地後撤,不期然卻撞入一個人的懷裏。


    “老辦法”dino的腹部還有血跡斑斑,臉上卻絲毫沒有痛處,不待對方的反對直接扔了一把衝鋒槍,然後猛地拖著她的腳,猛地把她高高拋起來!而他本人也衝入了殺陣當中,每一聲槍響就結束一條生命。


    食指扣動扳機,水銀般的槍聲隨即落下,火舌從衝鋒槍的槍口射出,噠噠噠,帶著肆虐的殺意,而半空中的女人依靠強大的身體柔韌性一個淩空的翻轉穩穩落地,槍聲沒停。如同入了羊群的狐狸一般,狡黠的周璿在搶奪者中。而dino也隨即跟她回合,兩人背對背,開始不斷的掃射,常年的配合讓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經常是她的槍聲剛落他就幫她幹掉偷襲的人。而她則依靠身體的靈活性躲閃過無數的子彈,兩人的槍聲如同死神的鍾鳴,收割著人的性命,就像是收割麥田一樣。


    猛地躍起,她一腳踹在搶奪者的身上,借助他的衝勢,轉身腿一個有力的回旋踢,在槍聲終結另一個生命的同時把人踹倒在地。而dino的槍口也正對上那人的頭顱,像是西瓜一樣,搶奪者的腦袋碎裂開。


    空氣中都是血腥的味道,三十多個人的屍體密密麻麻的。周圍也隻剩下寂靜的風聲,一連串的動作不過幾秒鍾。而所有的殺戮也不過是一分鍾左右。


    她喘息著,手裏的槍已經熱的燙人,轉身看著同樣喘息的男人,他的一隻手捂著腹部,而此刻還在娟娟的流血。他們果然還是配合最天衣無縫的,這還真是諷刺。


    她抬手,槍口正對著男人“結束了,告訴我,這個法老之心究竟是什麽。”


    他輕笑,抬起沾滿著自己血液的左手,順勢拔出那柄匕首,好似是欣賞著最美的物件一般,這把匕首還是他當年送給她的“時間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易敏猛地感覺到周圍又是數道殺氣,搶奪者!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搶奪者!但她沒時間顧慮這些,dino猛地貼近,邪魅的身上還是淡淡的血腥氣,猛地把她抱起來掄起來,而他則順勢拿過她因為驚詫而鬆開的衝鋒槍,槍響,又是一輪殺戮!


    易敏直接撞到發射器上,她的麵前就是打開的時空門,她看著邪魅的男人化作一道殘影衝向搶奪者,他的動作幹淨利落而純淨的殺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一股好似來自地獄的氣息浮在空氣裏,而他則是地獄的主宰者,很快能夠站立的搶奪者幾乎不剩,終於,槍響,最後一個搶奪者也倒地,而已經完全燃燒變相的槍徹底宣告罷工。


    他就站在她對麵,如同死神一般的眸子裏的冷酷無情,後麵的時間線步步緊逼!


    刷刷刷刷!


    時間線的刷刷聲聲聲入耳,易敏此刻已經站到了時空門裏,鳳眸裏都是無法掩蓋的情緒,往事的一幕幕滑過她的眼底,有小時候他義父義兄的教導,有站在高處俯瞰自己的,有帶著她在街道上無目的行走的,一幕幕……還有他站在萬人麵前,冷酷的言語‘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掌控,根本不配做的我徒弟’還有他的一次次欺騙,他從未在她麵前展現過真正的實力……


    他也隻是看著她,唇角是不變的輕笑。


    時間線漸漸逼近!


    如果她選擇他,那就是一輩子的傀儡,而胸口那股說不出的情感卻是最大的阻礙,愛麽?還是恨?不,這一刻她無比的平靜。


    她抬手,手裏的匕首閃著寒光,刷!狠狠刺入發射器的機身上,“再見。”抬眸,對上的還是他的笑。


    機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轟鳴聲,一股火花頓時爆炸開,發射器在爆炸中徹底化成了一堆機械零件,煙塵散去,時光線也已經準時到達!


    一切清零。


    柏油馬路,灰暗的天空,屬於23世紀的灰暗。


    偌大的純白色現代感極強的房間裏是數十張通過衛星轉過來的衛星圖像,是一張張人類醜惡的嘴臉,至少有數百人,通過衛星轉播參加了這場拍賣會。


    “……下麵我們拍賣的是本次拍賣會最特別的物品――法老之心,也稱海藍之星。這顆鑽石最神奇的地方在於它能通過血液來儲存記憶,越是珍貴的記憶這顆鑽石越是恒久,而更特別的是,這顆鑽石現在儲存的是兩個人不同的記憶!”機器人編程而出的聲音有著莫須有的感情。


    而直播畫麵上也出現了那顆鴿子蛋大小的藍色寶石,海藍之星,它才是今天的主角,特別是它裏麵帶著的兩段記憶,一段屬於跨越了兩世的遺憾,另一段則是一個冷酷無情男人唯一的愛,她是他的,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上。然而最後一刻,他卻輸了。


    記憶。特別是甜蜜的記憶,這個才是23世紀最缺少的,在人們漸漸忘記了愛情是什麽的時候,愛情記憶就變成了需要用金錢購買的奢侈品……


    幾千年前的陽光灑下,落在年輕法老王的身上,他睜開眼,看著懷裏柔順的女人,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是他無法察覺的情緒,突然,他感覺胳膊上是一陣刺痛,他抬起來卻發現是一圈牙印……


    時間最可怕的不是遺忘而消失,而是它會讓很多東西以你所不會想到的不可思議的形式保留下來。


    ------題外話------


    很感謝各位寶親能給煙那麽多的支持!所以我會抽空每個月給大家一個小劇情,雖然不是很長,但是煙的一份心意!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煙,寫作是一個孤獨的道路,煙的堅持希望能獲得大家的肯定和支持!多多留言,不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嘛~給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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