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在門把上的手輕輕的頓住,垂眸,沒有出聲。


    “不用,你出去吧。”淡漠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喜怒。


    “是,”稍微帶著委屈的女人,但還是聽話的出來了。


    神慕微微的咬唇,直到安沫走到打開門,才看到安靜的站在門口的女子,她的眸中有什麽東西飛快的掠過,但是那也是很快的速度,幾乎是一閃而過,而後就恢複成恭敬禮貌的聲音,“神慕小姐。”


    然後,就將門打開得更大一點,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原本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的男人一聽到她的名字就立刻抬起頭,看到她果真站在門口,眸裏迅速掠過一抹亮色。


    神慕抬腳往裏麵走,順手關上了門。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西澤爾也已經跟了上來,“看來你很心急,還會來主動找我。”


    神慕淡淡一笑,但是眼底有幾分很少見的尖銳,“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認識這麽多年,難道我沒有主動找過你嗎?”


    西澤爾一時被問住,的確,她說的沒錯,似乎主要稍稍一回憶,就能從記憶裏找出很多她主動來找他的時候,尤其是在十六歲之前,他正式告白前的日子。


    那時候她黏著他,甚至連宮子翊都看不過眼,他看不過眼就算了,還非要說是他霸著他妹妹不回家。


    似乎就是從他向她表白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關係就開始變得隱晦不明的曖昧,說什麽都像什麽但是事實上卻有什麽都不像。


    神慕似乎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對,視線微微的從他的身上側開,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抱歉,我昨晚聯係顏顏不上,所以才會一時著急,遷怒你。”


    遷怒嗎?還沒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他的話就已經脫口而出了,“遷怒,你不是一向最有教養,最知道心情多不好都不可以遷怒的嗎?”


    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這話聽著像是誇獎,但是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是諷刺,西澤爾暗暗的懊惱,他是哪根筋不對,哄她高興還來不及,她好不容易來找他一次,他還跟她嗆聲。[]


    但是這個時候後悔也沒什麽用了,因為他看到神慕的臉色已經白了好幾分。


    甚至連手都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其實,他隻是討厭她用這樣客套的態度跟他說話,何止討厭,簡直就厭惡到了極點。


    神慕閉了閉眼,有一刻幾乎想要起身奪門而出。


    “慕慕,”西澤爾懊惱的不行,想都沒有想就坐到她的身邊,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她在心裏輕輕的笑,不就是討厭她嗎?原來已經到了無法掩飾的地步嗎?


    也是,身邊有善解人意的特貼的安沫,隻要稍微的一比較,就知道有多大的區別了。


    “沒事,”她微微一笑,“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幫我問了你媽咪嗎?”


    西澤爾盯著神慕那種笑容溫婉,卻無端疏離的笑臉,頓時就火了,“宮神慕,你能好好跟我說話嗎?什麽叫沒事,什麽叫拜托,什麽叫幫你?我到底哪裏讓你這麽不喜歡你字字句句都要把我當成外人。”


    神慕怔住,看著西澤爾突然飆出的怒火,漆黑的眼珠中有一抹無措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就過去了。


    她真的,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麽來跟他相處了,這個原本該屬於她,卻已經注定無法擁有的男人。(.)


    手指捏住衣角,她的唇微微的動了動,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他什麽時候這麽凶過她,西澤爾已經想一巴掌扇死自己了,靠之,你才是被驢踢了腦袋,好好說話會死嗎?


    她漸漸覺得在這個地方讓她全身都局促不安起來,耳朵裏更是交替回響著剛才安沫的聲音,和他帶著濃重的諷刺意味的那一天。


    呼吸沉重,她幾乎要窒息,無法忍受這樣的氣氛,起身,幾乎是倉惶而逃,手腕被人拉住,西澤爾隻是稍稍的一用力,就輕易的將她拉回了柔軟的沙發裏。


    他的雙臂撐過她身體的兩側,碧綠的眸深深的看著她,“慕慕,你很生氣。”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他的話雖然重了一點,但是依照神慕的個性是絕不會起身就要往外麵走的。


    跟神慕有關的一切,有些事情,他最遲鈍,但是更多的事情,他比誰都敏銳,比如這個時候。


    她一貫都是溫柔都沒有脾氣的,怎麽會因為這樣一句其實算不上責怪的話而無法忍受,為什麽?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她其實也是很在乎他的?否則,為什麽他的話會對她有這麽大的影響。


    修斯跟他提過,當初他也曾經有意無意的指責過神慕對他的感情過於隱晦不明,但是當時她的反應很平靜。


    她反正不喜歡他,那麽他跟修斯來說就不該是一樣的嗎?


    “沒有。”她皺眉,側開視線,伸手想要推開他。


    當然那是不能的,否則她也不會一而再而三的被強吻而不能反抗了,所以,她依舊撼不懂他的半分力氣。


    甚至因為動了微微的怒氣,而使得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暈,很好看,看得西澤爾心裏一漾,幾乎又想吻下去,但是觸及到神慕的視線,他立刻意識到,她現在已經是生氣的關頭,再吻她,說不定真的會翻臉。


    為了一個吻,不值得。


    反正下次還是會有機會的。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問到了,”他臉上的笑容不知道怎麽帶了幾分邪意,目光落到她的臉上更加是辣辣的,“所以,慕慕,你乖一點,別生氣了,是我的錯,我都像你道歉。”


    神慕咬唇,沒有再動了,意思很清楚,聽他繼續說。


    西澤爾也沒有動,維持這樣曖昧的姿勢,隻是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嚴肅,“像我之前所說的一樣,牧野澤靜曾經是葉門審訊堂的堂主,當初喜歡你爹地,”他皺了幾分眉,“但是你爹地是情種,當初因為一些他以為你媽咪是葉門的叛徒,所以,那情況你可以想象,你爹地媽咪鬧騰了很久,中間鬧出牧野澤靜懷孕的事情,所以你爹地決定娶她做妻子。”


    “不喜歡為什麽要娶?”神慕聽到這裏,皺了眉頭,問道。


    西澤爾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大概是因為娶不到想娶的人,那麽娶誰都是一樣的,何況當初牧野澤靜有了他的孩子,又是葉門最重要的手下之一,做葉門的女主人,她是很合適的人選。”


    神慕抬眸,這番話像是一擊重拳直直的砸到了她的心上,“難道就這麽確定,不會再喜歡別人了嗎?”


    “大概是的,你爹地愛你媽咪,你不是很清楚的嗎?”西澤爾看著她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娶不到你,那麽我大概也會娶一個像這樣合適的女人。”


    像她這樣的,合適的女人,安沫那樣的嗎?說起來,她跟當時的牧野澤靜豈不是很像?


    過了好幾秒鍾,她才問道,“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爹地的嗎?”


    “不是,”西澤爾很快就回答,“這件事情當初很多人都知道,因為你媽咪直接殺到了教堂,一槍差點沒要了牧野澤靜的命,婚禮當然是取消了。”說到這裏,他又皺眉,“據說,當初你媽咪懷孕了,但是被她陷害流產,你媽咪自詡睚眥必報的小人,當然不可能讓她順心順義的嫁人,葉門老大的婚禮舉世矚目,她鬧得很大,那個孩子不是你爹地的也是在婚禮上被赤果果的挖了出來。”


    神慕微微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那個孩子是死是活,她都不喜歡有一個這樣的存在。


    她眯著眸,“那個孩子,是風絕嗎?”


    “為什麽這麽問?”西澤爾反倒有些意外,“雖然風絕針對葉門很可疑,但是當年那個孩子的話,因為牧野澤靜後來又差點殺了你媽咪,所以被你爹地一槍打下海了,據說是死了,那孩子也被人收養。”


    “因為是孩子,所以葉門也就到此為止,沒有再繼續追蹤了。”


    是這樣的嗎?神慕蹙眉,所以,還是不知道,到底風絕是不是那個孩子,如果是的話,那還真的麻煩了,不管怎麽說,牧野澤靜等於死在她爹地的受傷,風絕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對付葉門的話,站在他的立場上,那也是合情合理。


    隻是,假設風絕是那個嬰兒,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他的?


    “孩子不是我爹地的,那是誰的?”


    :咳咳,既然提到了,那我還是無恥的打個小廣告吧,這裏麵提到的慕慕的爹地媽咪就是《盛愛第一夫人》裏的男女主角,基本結局了,隻差收尾,有興趣的童鞋可以去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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