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日思夜想的佳人出現在眼前,徐昊澤縱使想裝出慍怒的樣子,怎奈他的那顆龍心已不受他控製,對著可馨,終是忍不住,滿含深情地呢喃出聲。


    聲音飽含著太多的情愫,可馨如何聽不出來?沒辦法隻好給他來了個裝聾作啞,像是沒聽見一樣,盈盈拜倒磕頭,“民女葉可馨拜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馨兒快起來。”徐昊澤馬上要伸手過來扶。


    可馨立馬站起來,閃到了一邊,故作惶恐地說道:“民女不敢勞皇上大駕。”


    可馨的驚慌、疏離、冷淡,成功地將繡徐昊澤的怒氣,勾了出來。他搖搖頭不解地問道:“馨兒,朕,我還是你的許大哥,你不要怕我好嗎?汊”


    可馨故作害怕地連連搖頭,“皇上,您饒了民女吧!之前是在宮外,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敢放肆;可是現在是在宮裏,您的身份變了,民女要是再胡鬧,豈不請等著掉腦袋?這可是誅九族的事情,所以,請原諒民女的無知,民女要是知道您是皇帝,打死民女,民女也不敢和您稱兄道弟啊!”


    “馨兒!”徐昊澤急了。這叫什麽事?怎麽知道了他是皇帝,小丫頭竟然怕成了這樣?昨天還沒有這樣,難道受了母後和皇後的威脅?


    徐昊澤開始胡思亂想,本來想嚇唬嚇唬可馨,可是還沒等他嚇唬,小丫頭已經嚇的畏畏縮縮,一點都不好玩了,他要再發威,小丫頭不得全身哆嗦?那還有啥意思朕?


    得,徐昊澤原本設想的橋段,可馨被他嚇得流淚,他趁機摟過來哄勸,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現在卻因為可馨的不配合,再次以失敗告吹。


    可馨不哭不鬧,隻是站在離他五六米開外的地方,低著頭,看著地,給他來了個一言不發。


    徐昊澤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深深的無力感,他上前兩步,可馨退後兩步。


    徐昊澤氣的沒辦法,隻好搖搖頭問道:“母後的病情怎麽樣?會不會引起其它方麵有什麽不妥?多長時間才能。。。”


    “皇兄,馨兒在你這裏嗎?您問完話了沒有?母後叫臣弟來催促了。”


    他還沒說完,醇親王的大嗓門響起,隨著聲音,醇親王闖進來拜倒行禮,“臣弟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徐昊澤氣的差不點倒仰!頭一遭看著自己嫡親弟弟,怎麽那麽討人厭呢?昨天壞他的事,今天又來壞事,這家夥到底想幹嘛?


    徐昊澤沒好氣地瞪了醇親王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著啥急呀?朕這不正問著,你就來了嗎?”


    醇親王愣頭愣腦地回答道:“不是臣弟急,是母後著急,母後著急聽馨兒講故事,說昨天的故事講到一半,沒有聽到結局,心裏難受。”


    徐昊澤一聽,無可奈何地揮揮龍爪,可馨趕緊行禮告退,頭也不回,像一朵雲一樣地飄走了,帶走了皇帝一顆碎成一片片的龍心。


    到了《景陽宮》,可馨意外地見到了太子徐振堯。


    可馨剛要行禮,徐振堯已經撲過來,撲進了她的懷裏,紅了眼圈,“馨姐姐,堯兒好想你!”


    其不顧一切地架勢,讓太後娘娘看了以後,鳳眸變深,不由沉思起來了。


    皇家的孩子早熟,堯兒雖然不大,可是因為受教育早,早已學會了掩藏自己的心思和感情,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


    即使來看望她,知道她生病,雙眸中充滿關心和愛憐,也不會在行動上表現過激,即使對著他的母後,他也不會這樣,當著這麽多的宮女太監,朝著皇後的懷裏撲。


    可是對著這個葉可馨,這小小的孩子,感情到底濃到何種程度,才會如此失控?太後深深地動容了。


    隻是她想不到的是,患難與共,生死相依所產生的情感,又啟示一般的相交,所能比擬的?


    太子在生死線上掙紮的時候,在被病魔折磨的死去活來之際,是可馨一直陪在他身邊,不停地鼓勵他、安慰他、幫助他,用她的雙手,死死地拉住他,將他愣是從鬼門關拽了回來。


    太子到現在也忘不了可馨對他說的話:“堯兒,我不準你放棄!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徐家的好兒郎,我要你和我一起戰勝病魔。不許睡,隻要你堅持,馨姐姐就不會放棄,會一直陪著你。”


    就是這樣一遍遍的呼喚,愣是將他漸漸消失的意識,又給喚醒了。


    從他清醒的那一刻,從知道他病愈的那一刻,他就暗暗發誓,要好好報答馨姐姐,讓她做天下最高貴的女人!


    可馨根本不知道太子的心思,九歲的小屁孩,在她眼裏,還是個未成年的兒童,她怎麽會往別的方麵想?


    要不是因為在宮裏,她肯定會捧起太子英俊的小正太臉吧唧兩口,吃兩口豆腐;可是在宮裏,她是不敢亂親一通,但也不妨礙她和小太子,親親熱熱地擁抱一下,說上兩句親熱的話語,“太子爺,民女也想你,你怎麽樣?沒有什麽不適吧?一定是的,我就知道我們堯兒是好樣的,是個小英雄。[.超多好看小說]”


    隨後而來的徐昊澤看見兩人如此親熱,如同掉進了酸菜缸,從裏酸到了外麵。這個死丫頭!怎麽對著太子就能喜笑顏開,親熱成這樣?


    對著朕,你怎麽就不能如此親親密密的?朕難道還不如太子那個小屁孩有魅力?


    再說了,也不知避諱點,那太子隻比你小四五歲,還敢讓他往裏懷裏鑽?


    徐振堯更是過分!你不小了,還是一國儲君,你怎麽一點矜持都沒有?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所成何體統?


    徐昊澤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看著兒子覺得不順眼。竟然陰著臉走過來,厲聲喝道:“徐振堯,你貴為太子,要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上課時間,不在上書房學習,跑皇祖母這裏幹嘛?還不趕快回去?”


    可憐的太子,剛剛對可馨說了兩句話,就被老爹嚴令回上書房,繼續接受治國教育去了。


    委委屈屈隻好跟可馨揮手告別,“馨姐姐再見,下次來一定要告訴我!”然後就被侍衛無情押解走了;其可憐樣,看的可馨一陣心酸不忍。好可憐的徐振堯童鞋!


    皇後娘娘當然知道皇帝這股邪火從哪來,於是也不點破,裝作沒事人一樣,給皇帝行過禮,就對可馨說道:“馨兒,還要給母後做昨天那樣的治療對吧?”


    可馨點點頭,“是啊,一直得做,最少也得做一周左右,得把炎症徹底消了。”


    皇後一聽,邊領著她往裏走,邊笑道:“那可是太好了!剛剛母後還跟本宮說,想多聽你講故事呢。”


    徐昊澤也跟著往裏走,到了太後床前行禮問安,問病情,十足的孝子模樣,“母後,您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好些?


    太後一看,就知道兒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套問候,早上已經進行了一遍,這才隔了多長時間?


    再說了,兒子是問她話不假,可是眼睛的餘光,不停地掃描著可馨,一看也知道兒子心裏在想些什麽。


    聽說剛剛還把丫頭叫去了《宸乾宮》,自己這個好色兒子喲,到底想要幹嘛?


    別說丫頭已經是丞相的未婚妻了,就算不是,哀家也不會讓她進宮的;衝著太子對她的迷戀,將來萬一控製不住,發生父子爭一女人的醜聞,豈不要壞事?


    想到這,太後不動聲色地說道:“皇兒,你日理萬機,就不用常過來了,這裏有你媳婦在,你擔心什麽?快回去處理國事吧。”


    皇後娘娘一聽也馬上勸道:“是啊,皇上,您就放心吧,經過昨天的治療,母後感覺好多了。有馨兒和臣妾在,您就放心吧。再說一會治療起來,您在這也不方便啊。”


    “是的,皇上,您不能在這裏,確實不方便。”可馨毫不客氣地說道。


    徐昊澤就這樣被趕了出去,到外間就坐了。然後就聽見太後迫不及待地問道:“丫頭,你趕緊接著講昨天的故事,那個孟麗君有沒有被皇上強占了?”


    徐昊澤一聽,一口茶沒咽下去,差不點噴出來。


    就這樣,連著五天,可馨在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忠勇侯、醇親王等的幫助下,和徐昊澤鬥智鬥勇,平安躲過了他的糾纏。


    第六天,是太後最後一天做治療,因為明天開始,太後隻要服三天口服藥,連著門裏放藥五天,就可以徹底治愈了。


    這六天,讓太後娘娘徹底迷上了可馨的故事和笑話,也喜歡上了這個靈動可愛,機智風趣,真誠善良,不貪慕榮華富貴的好姑娘。


    太後從她的故事中,知道了小丫頭真正的想法,敬佩之餘,也想幫她。


    所以在第六天,可馨囑咐完一切注意事項以後,告訴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明天起,丫頭就不進宮了;不過,您要是需要丫頭,派人說一聲,丫頭一定會進宮來陪您,為您講故事、講笑話的。要按照丫頭說的,鍛煉身體哦?不能偷懶不活動,要是叫丫頭知道了,丫頭就不講故事給您聽了。飲食也要注意。。。。。。”


    自然親切,就像一個孫女或是女兒,叮囑奶奶、母親一樣,聽得太後忍俊不禁地對皇後笑道:“難怪你嫂子和哀家的大姐,都喜歡這丫頭,真是比自己女兒還要貼心呢,你兩個皇妹進宮,都沒有丫頭這麽關心哀家。你別說,哀家這心裏,還真是舍不得她了,這要是不來,哀家真的會想的。丫頭,給你塊腰牌,好隨時進宮,對了,以後遇到什麽麻煩事情,盡管來找哀家,哀家一準為你做主,不讓人欺負了你就是。”


    “謝謝太後娘娘!”可馨接過腰牌謝恩,留下自己做的點心若幹,還有一直半人高的毛絨熊貓和足以以假亂真的毛絨狗。


    把個太後樂的,抱著兩個毛絨公仔,半天都沒舍得撒手。


    可惜這一次可馨沒能躲過徐昊澤。這家夥從這些天,醇親王和忠勇侯,還有嚴錚的輪番上陣,總算是察覺出了點異常,於是給三人找了點公幹,一起給派了出去。


    所以,今天可馨還沒出宮門,半道就被躍琨堵住,給截去了皇帝所在的《綺蘭閣》。


    徐昊澤這回學精了,把可馨弄到《宸乾宮》很容易被人找到,這回他把《綺蘭閣》布置的很有情調,在這擺酒設宴,除了他的幾個心腹奴才,是誰也不知道。


    可馨一走進《綺蘭閣》,一看見裏麵又是鮮花,又是紗幔,弄得跟仙境一樣,在看看徐昊澤沒有穿龍袍,而是穿著那天跟她去北海穿的那件便袍,就猜到了他的意圖。


    可馨知道這次躲不過了,好歹剛剛來的時候,她備了解酒藥,備了迷幻藥,備了三棱針,所以,她竟管緊張的手心冒汗,可還是鎮定地走過去施禮:“民女葉可馨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昊澤這回接受上次的經驗教訓,沒有過去扶她,而是笑咪咪地說道:“起來吧。朕,我知道,你這次立了大功,如果不是你,母後現在還要忍受病魔痛苦的折磨。所以,備了酒席,一是謝謝你的救母之恩,而是想和你敘敘舊。上次北海一別,大哥甚是思念義弟,隻是沒想到,再見麵時,你已經變成了義妹。馨兒,我現在不是皇帝,隻是你的義兄,所以,你不要怕好嗎?”


    可馨一聽,走過去大大方方坐下,微微一笑,一笑足以傾國,“好。大哥想請小妹吃飯,還弄得這麽神秘幹嘛?有好吃好喝的,我又不是傻瓜,肯定不會放過就是。”


    徐昊澤一聽,暗自喘了口粗氣。覺得那個活潑靈動、嬌憨可愛的小丫頭又回來了。


    於是坐在她對麵,小心翼翼地為她夾菜,“你嚐嚐,這是朕。。。我特意叫禦廚做的蟹粉獅子頭,你不是說你愛吃的嗎?還有這鬆鼠桂魚,也是你喜歡吃的。”


    可馨一看,一位皇帝親自侍候自己,還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臉色,忍不住就想笑。覺得這位皇帝還真是有意思,自己有那麽好嗎?值得他如此?


    豈不知她在這裏想不明白,那邊躍琨和趙公公,下巴都好掉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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