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嬤嬤就上前一步,不客氣地攙扶起可馨回道:“不用侯夫人操心,皇後娘娘特意把老奴派到郡主身邊,就是怕郡主有些事不明白,稀裏糊塗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皇後娘娘說了,‘郡主可是太子爺和太後娘娘的救命恩人,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所以,老奴還要一事要奏明侯爺和老太太,昨晚郡主的鳳床床單下,竟然有人放了臭蟲、螞蟻等汙穢之物,請侯爺和老太太徹查,給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和郡主一個交代。”


    到了這時,威北侯府一幹人,才明白為什麽看著這個婆子,覺得不一般,原來竟然是皇後娘娘親自派到可馨麵前,保護她的。


    一幹人到現在算是聽明白了,這個葉可馨,不但是醇親王的幹女兒,還是太後娘娘和太子爺的救命恩人。


    我的個娘啊!後台那麽硬,誰敢再惹乎?


    老太太雖是江翌瀟的親奶奶,奈何身上實在沒有孫子的君子操守,不但貪財,還極為勢力汊。


    強壓下之前兩個兒子沒要來股份之不滿,和昨晚被可馨下令“請”出來的怒氣,不敢再對可馨不敬了,而是故意衝著孫氏和江翌豪喊道:“誰?誰敢如此對待郡主?叫本夫人查出來,打斷他的腿!”


    江翌豪一聽不願意了,馬上跳出來喊道:“祖母你衝著我和母親喊什麽?該我們什麽事?我們可沒幹那缺德事!”


    心想,本少爺確實不想他們能圓房,也非常希望江翌瀟被那些蟲子,咬個半死朕。


    可是小馨兒,偶可是不想她受到半點傷害,偶還想著能得到她的青睞,把她從江翌瀟手裏奪過來呢。


    孫氏也一臉悲憤地看著威北侯,委委屈屈地喊道:“侯爺,您可要把這事差清查,妾身說什麽也不要再被冤枉。”


    威北侯顯然也很生氣,兩撇小胡子,一翹一翹地說道:“曜翬,這件事真的好好查查,這也太過分了!郡主身份高貴,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咱們整個威北侯府都得跟著陪葬。”


    “那就有勞父親大人了!相爺昨晚要查,兒媳沒讓,總覺得剛剛嫁過來,就興師動眾的,真是有點不好;可是既然母親和小叔這麽說,那兒媳也覺得有必要好好查一下了,不能讓母親和小叔,白白擔了這個罪名,冤枉了好人,便宜了那暗中使壞的人。兒媳在此謝過父親大人了!”


    可馨一聽威北侯這麽說,笑容盛開,一霎那,如牡丹盛開,天香國豔,看的屋裏好幾個男士,呼吸齊齊一滯。


    孫氏和江翌豪聽了她的話,是齊齊一愣,想不明白可馨為什麽會沒有認定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畢竟這麽多年,隻要江翌瀟兄弟和孩子出事,老太太和其他人,都要懷疑到他們母子身上,甚至有時候,連侯爺都不太相信他們。


    江老三一聽,馬上附和著可馨說道:“郡主說的對,是應該好好查查。其實這要想查明白,也簡單,畢竟和曜翬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有利害衝突的人,不是很多。”


    孫氏一聽,又火了。大聲責問道:“三弟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沒有血緣關係,就想害他嗎?”


    江老三聽她這麽問,故作不解地瞪大眼睛,衝著威北侯叫屈,“大哥,我說的是事實呀。我和老四,我們是曜翬的親叔,您是曜翬的親爹,母親是曜翬的親祖母,難道我們會害他嗎?我哪裏說錯了?大嫂要不依不饒?莫非大嫂。。。心虛?大嫂別忘了,大侄媳婦和曜翬也沒血緣關係,可是人家可是一聲沒吭。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哦。(.)”


    “你!”孫氏再次吃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江翌豪氣的擼胳膊,“三叔,我敬你是三叔,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不代表我就能忍受你欺負我娘。”


    “那你想怎麽樣?”老太太好像一點都不喜歡江翌豪,馬上怒氣衝衝地瞪著他,“難不成你還要打你三叔?反了你了!老太太我還沒死,還輪不到你張狂。”


    楊氏一邊捋順著老太太的胸口,一邊勸道:“祖母,您歲數大了,別操那麽多心好嗎?”


    說完,又哀怨地皺著眉頭,看了可馨一眼,楚楚可憐地說道:“弟妹,你說句話,別讓他們吵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可吵的?”


    可馨本來沒有說話,從江老三說那番話開始,可馨就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眼睛和神情。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表麵再會偽裝,可他的眼神,多多少少會泄露他的心思。


    可馨是學心理的,通過察言觀色,言行舉止,來分析一個人的心理,是必須掌握的。


    楊氏的話,打斷了她的觀察,可馨無奈,隻好給江翌瀟使了個眼色。


    江翌瀟一見,馬上大聲喝道:“別吵吵了,趕緊敬茶,我們還要進宮拜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就這樣,亂哄哄的廳堂裏麵,才稍稍安靜了下來;可江老三媳婦衛氏和江老四媳婦馬氏,卻一直在那小聲嘀咕個不停,一邊嘀咕,一邊眼神還不停地瞟向可馨。


    可馨隻當沒看見,敬完茶,送完禮,將收到的紅包和首飾一類東西,看都不看的交給幽蘭,就對老太太和孫氏說道:“以後早膳我們就不過來用了,相爺上朝太早,每次都因為此,不能好好用早膳。而早膳很重要,我不能讓相爺吃不好去上朝,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早膳就在自己的《竹韻居》用了。還有琬凝、霖兒和雲染,我也讓他們搬進《竹韻居》親自照看了,再出事,你們就找我算賬好了。”


    說完,不顧老太太錯愕的瞪大眼看著她,不慌不忙地施禮,退了出去。


    隻把老太太氣了個倒仰,一口氣沒上來,噎的直打嗝,把氣全部出到了孫氏身上,“都怪你呃。。。這個做婆婆的,兒子管教呃。。。不好,現在連個兒呃。。。媳婦也不聽話,你說你們呃。。。大房,這都弄得呃。。。怎麽一回事?”


    說完,不顧孫氏要翻臉,揮揮幹枯的抓子,有氣無力地說道:“都退了呃。。。吧,大孫媳婦留下。”


    回來時可馨和江翌瀟帶著琬凝和雲染,去看了霖兒,小家夥經過補液、消炎,比昨晚好了不好。


    但是,依然很虛弱,精神頭明顯不太好。


    可馨不放心,當即就對江翌瀟說道:“現在就把霖兒抱到我們院子去吧?一會進宮,我留下婁嬤嬤和青竹照看他。”


    江翌瀟一聽,點點頭讚同她的意見,對江翌瀟的奶娘和丫鬟說道:“把你們小少爺的東西整理整理,馬上搬到《竹韻居》去。”


    琬凝在一旁聽了,趕緊問可馨:“母親,那我和雲染妹妹什麽時候搬?”


    可馨摸摸她的頭,愛寵地笑道:“現在就叫仆人們收拾房間和東西,從宮裏回來就搬。”


    “好啊,好啊,好啊,我終於可以和母親、父親住在一起了。”琬凝高興地蹦高,這麽多年,一直跟著老太太住;祖母再怎麽疼愛,又如何能代替母愛、父愛?


    雲染看見姐姐高興,也跟著喊叫,小小的人兒,撲進可馨懷裏,連聲問道:“那母親每晚都為雲兒講故事好不好?”


    可馨和江翌瀟看了此情此景,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心酸、心疼。


    可馨攬著雲染,連聲說好,在她的小臉上,親了又親。


    小姑娘講起來真的很可憐,親身母親,把她作為爭寵的工具,給予的關愛少,威脅利誘多;嫡母常年有病,自己的兒子,都無法照顧,何況她這個庶女?


    所以,自二姨娘被送走,小丫頭並沒有太難過,很快就把二姨娘給忘了,這不能不說是個悲劇。


    回到《竹韻居》,可馨一聲令下,早膳傳了上來,可馨一看,葷素搭配很合理,營養很豐富,還按她的吩咐,特意為霖兒做了蛋花小米粥,鹹淡口味,即使沒有菜,也很好吃。


    可馨讓人把霖兒的奶娘,和侍候他的六名丫鬟叫來,盛了半碗粥遞給了奶娘,“你好好照顧大少爺,再以後吃什麽東西,誰送的,都告訴幽蘭,記錄在案,獲經批準,再給大少爺吃。我把大少爺交給你,還有你們。”


    可馨指了指那六名丫鬟,接著說道:“你們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把大少爺侍候好了,不但每月有月獎,還有季度獎、年終獎;要是再出現昨晚那樣的事情,休怪我翻臉無情,你們就等著被發賣吧。”


    “是,謹遵夫人訓示。”六名丫鬟和奶娘施禮退下。


    可馨吩咐婁嬤嬤,“嬤嬤,你安排人,整理出三個套間,讓大小姐、二小姐和大少爺居住。另外,按我說的人,施行崗位責任製,分班值日,責任到人,哪班出事,以後就找哪班的班長。實行交班,也好及時發現問題;把交本發下去,每班把當天時間段,發生的大事小情,全部記錄在檔,有證可循。”


    。。。。。。


    祝親們新的一年平平安安!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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