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很親熱,又不太像在生氣。這位大才女,真的把自己弄糊塗了,每一次說話做事,都是雲遮霧繞,讓人不明不白的,跟她打交道,真是費勁。


    可馨一時間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於是,陪著笑臉道歉,“嫂子,這事怪我考慮不周。那次看見琬凝他們滑冰,智兒當時就要求學,因為滑冰會有磕磕碰碰的事情發生,我怕你不同意,就讓他征求你的意見,同意了,我就教他。後來相爺為他們做冰鞋,我想起智兒,就讓相爺給做了一雙,沒想到給你帶來困擾了,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啊!嫂子。”


    “瞧弟妹說的這是什麽話?”楊氏惶恐不安地說道:“是智兒不好,不該提無理要求,都這麽大了,哪還能和嬸嬸在一起啊。”


    可馨一聽,又愣住了。她之前可是親口跟自己說,走哪都帶著江燁智,江燁智和江翌瀟親如父子,江翌瀟帶著孩子行動,從來就沒把江燁智這位侄子,撇在外麵過,那現在又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可馨反應過來,就聽老太太不客氣地嗬斥道:“就是,郡主,男女七歲不同席,這規矩你不知道嗎?竟然由著智兒胡鬧?汊”


    可馨一聽,心裏這個氣啊!心想不是看在他是曜翬親哥哥的遺腹子身上,怪可憐的,我還真不願意去搭理他。


    事實證明,還真是不能濫好心,怎麽樣?被人罵不懂規矩了吧?看來以後除了自己院子的事情和人,其他人能離多遠,還是離多遠吧。


    可馨這回沒跟老太太頂嘴,微微施禮,說了句,“是,孫媳知錯。朕”


    楊氏一聽,眼淚又含在了眼裏,就像犯了滔天大罪似地跟可馨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


    說完,馬上衝著老太太哀求道:“祖母,以後您別老責斥弟妹,她也沒什麽壞心,隻是有些事情,還不太明白罷了。”


    “你不要替她說話!她都嫁人了,還不懂事?那就找人進府教規矩。”老太太的怒火,借機終於發出來了。


    看見可馨給孫氏的東西,比馬氏和衛氏少,她就已經氣的肝疼了;後聽楊氏說,一慣懂事的智哥兒,竟然被她攛掇的和楊氏鬧騰,她就更來氣了。


    所以,忘了大兒子威北侯的警告,“母親,那是太後娘娘親封的郡主,不是貧民老百姓,可以任你訓斥打罵,那等同欺君,會被砍腦袋的!”


    老太太想想,偏就不信這個邪。皇上跟二孫子親如兄弟,難道真的會為了一個沒有骨血關係的小女人,要了他們的腦袋。


    所以,再次不怕死的跳出來,衝著可馨發難了。


    婁嬤嬤氣急,上前一步冷誚道:“老太太這是在說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沒您英明嗎?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派老奴到郡主身邊,是個擺設嗎?郡主怎麽不懂事了?君主是可憐大少爺沒有爹,才不忍拒絕而已。如今像郡主這樣,隻顧親情的心善之人,還真是少之又少,這也正是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對郡主,讚不絕口的地方。怎麽?老太太自認您比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英明?”


    馬氏一聽,馬氏跳出來指著婁嬤嬤罵道:“反了你了,你一個奴才竟然敢指責二品誥命夫人,你啊。。。你。。。你敢打我?”


    馬氏話沒說完,就被婁嬤嬤扇了個耳光。婁嬤嬤板著臉,狠曆地說道:“我乃正四品風儀女官,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嬤嬤,哪能被你一個無品無級民婦指著責斥?別說是你,就是老太太也沒權指責我,我的主子,隻有郡主和郡馬爺。”


    孫氏沒少在受馬氏的氣,如今見她被打,加上可馨送了她禮物,所以,看著可馨順眼多了,馬上陰陽怪氣地笑道:“四弟妹,你這巴掌挨得可不冤。這平常母親大人寵你,把你寵的無法無天,時不時連我這個大嫂,都不放在眼裏,想貶損兩句,就貶損兩句。可是郡主是君,你也敢如此放肆,你這不是自找挨打嗎?”


    說完,看了可馨一眼,可馨明白她的意思,馬上衝她微笑了一下。


    老太太氣的全身哆嗦,死死瞪著可馨,希望她能出來責斥婁嬤嬤幾句,可是可馨慵懶地坐在那裏,就像沒看見一樣,連理都不理她。


    隻把老太太和馬氏氣了個七竅生煙!想發怒,看著可馨和婁嬤嬤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還不敢。


    她們不敢,婁嬤嬤可不慣她們毛病,上前向老太太施禮,一絲不苟地說道:“老太太,請管好你的兒媳,禍出口處,再這麽放肆,哪天死了嗎,都不知是怎麽死的。”


    馬氏一聽,兜頭衝了出去。


    衛氏今天很精明,在旁邊一聲不放。


    楊氏一看此情此景,趕緊過來勸和,“別吵了,別吵了,都是我不好,你看我這張笨嘴,老是說錯話。(.好看的小說)弟妹,快叫你的嬤嬤別說了。”


    可馨再次對楊氏感到反感了。不過,可馨沒動聲色,對幽蘭說道:“去問問晚膳什麽時候好,想餓死人嗎?”


    沒等幽蘭去問,就有人來報:“晚膳好了,請老太太、大太太、三太太。。。”


    “我不吃了,氣都氣飽了。”話沒說完,老太太氣的站起來,走了。


    楊氏和衛氏趕緊過去相扶,也跟著走了。


    三房、四房的小姐們、媳婦們一看,麵麵相覷,不敢再做逗留,也作鳥獸散了。


    可馨一看,一屋子人,就剩下大房的人了,於是對孫氏和於氏說道:“母親、弟妹,你們不餓嗎?走吧,用膳去。”


    孫氏一聽,趕緊起身,麵帶嘲諷地回道:“你這一說,我還真餓了。走吧,人家不吃,可是不賠本,成年累月一兩銀子都不交給公中,咱們可是虧大了。全是咱們大房掏的銀子,養活著這一大家子。”


    可馨從江翌瀟那裏,早就知道了府裏的情況,但是,她仍然裝作不知道的驚問:“憑什麽呀?贍養老人是義務,沒聽說贍養弟弟還是責任,他們都有俸祿,又不缺胳膊缺腿,憑啥要讓咱們大房來養他們?“


    一番話,真真是說道孫氏心裏去了。同樣的話,她也對侯爺說過,可侯爺回答她的是,“母親說了,爵位我繼承了,將來侯府的一切,也由我們大房所得,現在老三、老四困難,我這做大哥的不幫村一把,等到她走了,弟弟們分出去了,難道我就忍心看著他們受窮?唉。。。。。。算了,睜一眼閉一眼吧,反正拿的銀子最多的,也不是我,是曜翬,曜翬願意養著他們,我還能說什麽?”


    所以,為了這事,孫氏也是恨極了江翌瀟。啊!你要做大孝子,那你分外拿銀子養他們,你幹嘛拽上我跟著倒黴?


    再加上江翌哲的死,江翌瀟一直懷疑是她所害,從沒給過她好臉色;加上自己的兒子江翌豪,是個紈絝,啥都不是,嫉妒江翌瀟的權勢,所以,孫氏對江翌瀟就更不喜歡了。


    繼母和前妻的兒子,關係弄得劍拔弩張,威北侯再偏心,得,怎一個亂子了得?


    孫氏想到這,火蹭蹭地往上冒,對著可馨說出的話,可就衝得很了,“問問你的好相爺吧,相爺要當大孝子,不但想養活祖母,還想養活兩個叔叔一大家子。我這個繼母說的話,他當著毒藥,連看一眼,都覺得膽顫,就別說聽了。”


    可馨也不生氣,慢悠悠地問道:“那母親想想,為什麽會造成這樣的局麵?曜翬為什麽會對您誤會這麽深?曜翬的哥哥當年中毒,如果和您沒關係,曜翬為什麽會這麽固執的按到您的頭上?母親,有些事情,它不會是無緣無故發生的,它總有原因。您得找到根由,去解除這個誤會,而不是抱著破罐破摔的態度,讓這心結,越結越深,您說對不對?”


    孫氏再次愣了。她萬萬沒想到可馨竟然沒有一口咬定,她就是害了江翌哲的凶手,不但沒有指定她是凶手,還提醒她,所有的一切,它是有原因的。


    那這原因是什麽?難道有人故意在這裏麵挑撥自己和江翌瀟兩兄弟的關係?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孫氏想明白這點以後,看著可馨的眼神,帶的滿是震驚。


    可馨意味深長地一笑,接著說道:“一根筷子易折斷,一把筷子可就不容易折斷,您執掌了多年中饋,這點道理還沒悟出來?那您難怪要被那兩房人欺負了。相爺不幫您,您等於是去了一個最大的助力。”


    說完,可馨坐到桌前,開始吃飯,誰知剛吃兩口,就見江老四怒氣衝天地跑進來,怒氣洶洶地罵道:“那個才,打了爺的夫人?爺剁了她的爪子!”


    可馨護短,而且極為護短,她的奴才,隻能她自己訓斥,便是江翌瀟,她也不會讓他出麵收拾自己的丫鬟、婆子。


    可馨的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一拍桌子,對小雙怒聲說道:“保護婁嬤嬤,誰敢動她一根汗毛,就就給本郡主扔出去!”


    “你敢?你這個賤人!你剛嫁進來唔。。。。。。”


    江老四還沒罵完,下巴就被江翌瀟卸掉了。江翌瀟滿臉怒氣,看著江老四冷森說道:“我的妻子,自由我來管教,輪不到任何人來說三道四,更不準許辱罵;否則,不論他是長輩,還是平輩、晚輩,不要怪我不給他留麵子。”


    婁嬤嬤沒想到可馨會為了她,公然和長輩叫板,更沒想到相爺不但沒指責她,還力挺郡主。


    老嬤嬤心裏感動,覺得為了可馨和相爺這樣的主子,就算肝腦塗地也值了。


    婁嬤嬤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對威北侯冷笑道:“這百年世族大家,可算是叫老奴開了眼界!你們可有把天家放在眼裏?郡主新婚之夜,就被人在喜床上,放上髒東西,接著就是繼子生病,這病生的可真是巧啊!這第二天,上至老夫人,下至無品無級的民婦,就敢欺負郡主,郡主仁慈,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一再忍讓,可老奴絕不容許皇家的尊嚴受到踐踏!老奴這叫去醇親王府,叫王爺來為郡主做主;明天老奴一定要把郡主在你威北侯府所受的委屈,告訴皇後娘娘。”


    說完,婁嬤嬤轉身就要走,邊走邊對小雙說道:“雙兒姑娘,保護好郡主,老奴去請王爺來為郡主做主。”


    威北侯一看急了,趕緊衝著江翌瀟使眼色,意思是,你快阻止。


    可江翌瀟如同沒看見一樣,將可馨護在身後,隻顧低頭安慰媳婦了,“馨兒別怕,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可馨現在完全是一副嬌弱的小媳婦模樣,眼淚汪汪地,像隻可憐的小貓崽子,膽怯地躲在江翌瀟身後。


    孫氏一看,想想可馨說的話,連忙大聲說道:“侯爺,這件事可不怪咱們二兒媳婦,這件事前應後果它是這樣的。。。。。。”


    孫氏把所有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一說,然後嘲諷道:“這不是自找其辱嗎?皇後娘娘的貼身嬤嬤,也是四弟妹能罵的?婁嬤嬤打她一個耳光都是輕的,要我說,就應該掌嘴。”


    這回輪到江翌瀟愣住了,看著孫氏,一臉愕然。怎麽回事?不是應該對著我來嗎?今天怎麽改變了方向?向著我了?


    可馨看他發愣,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衝他眨了眨眼睛。


    江翌瀟一看就明白了,這又是小妻子的計策,回去仔細問問,她是怎麽把這個惡毒的死女人,給弄服帖了。


    江老四聽見這個話,瞪著孫氏的目光,像是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孫氏一見,故意裝作害怕,躲到了威北侯身後。示弱這一招,她做起來,可比可馨自然多了,那是她經常用來對付威北侯的。


    而且,威北侯還就吃這一招,孫氏每每這樣子,威北侯馬上就覺得小嬌妻,需要他這個大男人的保護。


    。。。。。。


    謝謝送包包的親,謝謝關心小冰的每位朋友!小冰祝願親們平安健康,吉祥如意!請把票票投給小冰吧,鬱悶啊!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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