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淵銘對可馨的敬仰,比之那奔流不息的滔滔江水,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一聽可馨問他:“願不願意跟隨我的父母,到中原地區,開辟我們新的戰場?你知道嗎?我想把《杏林春大藥房》和《民悅養生食坊》作為連鎖店,開遍全國。如果你願意去,就是中原地區的,薪水將翻上兩倍,藥房和藥膳坊建成以後,我再給你一成幹股。”


    任淵銘雖然不清楚是嘛玩意,可是一聽薪水翻兩倍,還有一成幹股,激動地點頭如搗蒜,“吳先生,我願意,我願意,可是您信得過我嗎?”


    可馨微微一笑,如夏花般燦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的操守。”


    任淵銘後來成為“星輝集團”(葉可馨和曜翬名字諧音的組合)醫藥公司總經理,可以說和他的卓越遠見,對無論可馨遇到多大的困難,都不離不棄的忠心,是分不開的汊。


    他曾經對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吳先生那個人,隻要我們給她一寸,她回報給我們的肯定是萬丈。這樣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會背叛她。”


    而“天煞門”裏的十二位當家的,對他們這位門主夫人,從一開始的輕視,到後來的尊重,及惟命是從,也是被她的才華、機智以及高貴的品質所深深折服的。


    沒有人能舍棄萬貫家財,冒著一屍三命的危險,千裏救夫;也沒有人為了無數的病患,舍棄清譽,一直奮戰在救死扶傷的第一線;更沒有人,為了地位低下的婦女,寧願被全國的男人責罵,被百官刁難,也要站出來,為女子討要一個保障權益朕。


    到了後來,大周朝的萬萬千子民,上至皇帝,下至乞丐罪犯,除了那極少幾位極品人物,幾乎沒有人,聽到她的名字,不豎大拇指的。


    來來往往的車隊、商販隻要拿出“星輝集團”的徽標,就連土匪,都不搶他們的東西。當然這是後話。


    可馨在藥房坐一會,又去了一趟繡坊,送去喜糖,聽了一會姑娘們興高采烈、七嘴八舌述說,“妹子,您不知道,我們的繡品,和那些毛絨公仔賣得有多好。”


    “是啊,我們的繡活已經全部訂出去了,連宮裏的繡坊,都把雙麵繡的補子和一些高檔繡屏,拿來給我們繡了,說是貴人們嫌宮裏繡娘繡的沒有我們好。”


    “有兩家繡坊,好像跟安王和睿郡王有關係,也仿造我們的毛絨公仔對外賣,可是賣了兩天,就被刑部的人抓走了。後來別的店鋪,再也不敢仿製了。”


    安王和睿郡王,要趕在粗,能粗的過皇上的親弟弟醇親王嗎?


    消息都是好消息,可馨挺高興,坐了一會,回到藥房,換上男裝,開始為人看病。


    不一會,趙文濤就來了,看到可馨,激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顧在那傻樂。


    可馨板著臉,不客氣地說道:“傻站在那裏幹嘛?過來當助手,量血壓,寫處方啊。”


    “哎,哎。”趙文濤趕緊到她旁邊坐下,偷偷地看著她的臉。


    可馨一敲桌子,厲聲說道:“為患者診病期間,一定不能三心二意,一旦診斷錯誤,我們藥房聲譽受損事小,給患者帶來更大的病痛,延誤患者的治療時間,可就是個大事。我要你來,希望你能告別過去,成為一個全新的人,否則要你來幹嘛?”


    趙文濤被可馨說的有點難為情,悶頭坐下後,有點沮喪。


    可馨一見,放緩了聲音繼續說道:“文濤世侄,我相信你的操守和決心,才讓你到藥房來學醫的,你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趙文濤一聽,沮喪鬱悶一掃而空,抬起頭,看著可馨,鄭重地點了點頭,“馨兒,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可馨聞言,欣慰地笑了,指著處方簽說道:“一會我看病,你記錄,我號完脈,你再號一邊,把你的檢查結果敘說給我聽。”


    “好。”趙文濤一看可馨那麽用心教導他,心裏迅速蔓延上來一股暖流。


    可馨投入到診病和教學中,漸漸就忘了時間。


    而琬凝和雲染,被可馨外婆帶著,在藥房後院看人熬藥、製作藥丸,也是好奇的要死,玩的不亦樂乎。


    直到時間近五點,雲染叫餓,可馨外婆才帶著她們找可馨。


    可馨一看時間晚了,趕緊洗手換衣服,準備回府。


    安媽媽和幽蘭一見,趕緊稟告,“郡主,奴才看你一直忙,就自行做主,派人回府稟告,您在藥房替人看病,不回去用晚膳了。”


    可馨一聽,就知道回府後,又要被碎碎念了,最起碼老太太會以此為借口,對自己進行聲討。


    不過這樣的局麵,她早早晚晚都要麵對,除非她願意呆在侯府,老老實實地做個乖媳婦。


    不過真要那樣,估計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步了韓氏的後塵。那一家人,比喻為虎狼一點不為過。


    事情已然這樣,她也不會害怕就是。可馨擦擦手,對兩個孩子說道:“走,母親帶你們吃藥膳去。”


    兩個孩子還沒吃過藥膳,也沒在外麵飯店吃過飯,一聽可馨帶她們藥膳閣吃飯,又新奇、又興奮。


    趙文濤本來很想說,“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吃。”可是一想到可馨的聲譽,拚命地忍住了。


    可馨到了雅間,讓琬凝和雲染自己點菜,把兩個小丫頭高興地,酷視江翌瀟的鳳眼,不停地眨呀眨,笑得咧著小嘴問道:“娘,我們點什麽,他們都能有嗎?”


    可馨摸摸兩人的小腦袋,寵溺地回答道:“當然嘍,這是娘親開的藥膳閣,你們是娘親的寶貝,當然可以要東西吃嘍。不過,和在府裏一樣,不要浪費就是了,浪費糧食,可是犯罪行為。”


    “知道了,娘親。那我要吃腰果蝦仁。”琬凝先開口點菜。


    雲染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道,“娘,我想吃酒釀湯圓。”


    “沒有問題。”可馨笑著回答,“不過湯圓是粘食,又是晚膳,你不能吃得太多,吃多了,容易積食。”


    就這樣,要了一道腰果蝦仁,一道田園小炒,一個鯽魚豆腐煲,一個蟹粉獅子頭,兩小碗酒釀黑芝麻桂花餡黑糯米小湯圓,一大碗米飯,還有現榨好的胡蘿卜山楂汁。


    兩個孩子吃的非常香甜,吃完後,和可馨一起,興高采烈地準備回府。


    就在這時,卻看見忠勇侯進來了。看見她,搖了搖頭,不滿地反反道:“就知道曜翬一走,你就不會消停,果然叫我猜對了,回去等著被你那個刁婆婆和偏心祖母訓斥吧。再說了,這麽晚還帶著孩子在外麵,回去遭遇歹徒怎麽辦?走吧,我帶著軍隊送你回府以後再走。”


    可馨感動,連忙問道:“姐夫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還沒走?這麽晚了,您還沒回去嗎?”


    忠勇侯背對著她,努力使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你姐姐關照的,要保護好你,所以,我隻好每天回府前,都過來看看,好把你安全護送回府再回去。你姐姐不讓我告訴你,你別問她,知道就行了。”


    可馨不疑有他,感激地點點頭,“那就辛苦姐夫啦!等霖兒好些了,姐夫休沐,和姐姐一起,叫上皇兄、皇嫂公主、駙馬,我們帶著孩子去溫泉山莊泡溫泉,有幾個館已經裝修好了,可以住人了。”


    “好啊。”忠勇侯趕緊答應。心裏又是高興,又是酸澀,又有幾分心虛。


    心裏的秘密,無法對任何人言講,沒有人知道,他每天都到藥房門口來看看有沒有可馨的馬車,不是齊氏的關照,隻是為了看一眼佳人,聊慰一下他心裏的相思。


    他不知道從何時起,對可馨有了別樣的情愫,還是在流感期間,可馨那天被江翌瀟單獨叫出去,他感到胸悶難受之時,他才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後來隨著和可馨接觸多了,他就更加難以自拔。這一刻,他深深地同情徐昊澤,有點理解了這位風流皇帝的瘋狂舉動。


    也更加羨慕江翌瀟,對江翌瀟為了可馨,能遣散妾氏的做法,給予了充分的理解。要是他,得可馨這樣的女子為妻,也會視別的女人為狗尾巴草的。


    忠勇侯淩蔚然,恨不能通往威北侯府的這條道,永沒有盡頭。。。。。。


    可馨不知他的心思,下車後讓兩個孩子和姨夫告別,“寶貝,跟你們姨夫道晚安。”


    琬凝和雲染乖巧地招手,“姨夫晚安!再見。”


    可馨笑著道謝,“謝謝姐夫一路護送!回去告訴姐姐,我抽空去看她。晚安,再見!”


    說完施禮,輕盈地轉身上了騾車;不知道她走了老遠,忠勇侯還站在那裏,癡癡地凝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當然要先去給老太太請安,到了老太太的《福壽堂》一看,竟然所有人一個不落都在。


    可馨一看,就知道今晚不能善了,忙對安媽媽說道:“帶大小姐、二小姐去休息。”


    安媽媽心裏明白,帶著琬凝和雲染趕緊走了,到了《竹韻居》直奔霖兒的屋裏,對婁嬤嬤說道:“老姐姐快帶人去老太太那裏保護郡主,我看所有人都在,怕是要刁難郡主。”


    婁嬤嬤一聽,二話沒說,帶上青竹、小雙,還有江翌瀟特意留下的兩名男侍衛冷清雲,周武,快速朝《福壽堂》趕去,“相爺有令,一定要保護好郡主,不得受一點傷害。”


    “是。”四人齊聲回答,小雙更是冷森地笑道:“識相的,最好不要逼得老娘開殺戒!”


    孩子走了,老太太再無顧忌,對著可馨大喝一聲,“給我跪下!”


    幽蘭一聽,攔在可馨身前,朗聲說道:“誰敢?我家郡主乃太後娘娘親封的郡主,貴為一品誥命,老太太的品級,隻是二品,有什麽資格,要郡主下跪?”


    馬氏一聽,衝到幽蘭麵前,狠狠地給了幽蘭一巴掌,目呲俱裂地罵道:“狗仗人勢的賤婢!憑你主子是誰,嫁進了威北侯府,就是江家的媳婦,就要聽老太太這個一家之主的話,否則,就是不孝。”


    “沒錯。”江老四強撐忍著屁股痛,在那狂叫:“哪有孫媳婦嫁進門第一天就忤逆祖母的?你這是不孝,你犯了七出,母親完全可以把你休了。”


    江老四夫妻,可以說是恨死了可馨,所以叫喚的比誰都凶,恨不能把昨天所受的恥辱和疼痛,給找補回來。


    江老四今天一聽婆娘在那罵,“真是個不要臉的婦,男人前腳走,她後腳就奈不住寂寞,跑出去找男人了。什麽給病人看病,還不是為了和那個紈絝約會?老二的臉都讓她丟盡了,不要臉的竟然和平國公府那個紈絝獨處一室,連晚膳都不回來用了。這樣的狐狸精,偏偏老二還拿她當寶,真是被美色迷掉魂了。”


    江老四一聽,馬上就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到了。於是,讓馬氏找個擔架抬著自己,到了老太太那裏。


    老太太平時就極為寵愛這個小兒子,昨天見他被打,連疼帶氣,幾乎一夜沒睡,所以,今天江翌瀟來辭行時,才會沒給江翌瀟好臉色;甚至連頓送行飯,都沒準備。


    這回一見小兒子帶傷過來,心疼的“乖啊、肉啊”地一通亂叫,還流了兩滴渾濁的眼淚,“我的兒啊,痛煞為娘嘍。。。。。。”


    江老四慣會做戲,一見老娘煽情,他比老娘還要會煽情,忍痛抱著老太太,張開大嘴,是一通嚎叫,“娘親啊。。。孩兒痛的一夜沒睡,孩兒為娘擔心啊!要是孩兒這次被打死了,挺不過來,娘親要依靠誰去?大哥被那個毒婦攛掇著,不把您放在心裏,這回老二又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心智,事事和娘親對著幹。娘哎。。。兒子快要氣死了!”


    說完,那是悲痛欲絕,捶胸頓足,不對,趴在擔架上,隻能錘錘擔架邊框了,像要活不下去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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