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對楊氏還隻是懷疑,那麽現在她敢肯定,楊氏不是好人了。(.好看的小說)舒殘顎疈


    琬凝無聲地哭泣著,好一會才在可馨的安撫下,止住了淚水,氣憤地說道:“她那裏有個花室,養了好多花,花室裏麵,還有不少壇子,裏麵也不知裝的啥,她說是漚的花肥。”


    可馨想想這個變態的女人,忙對琬凝說道:“你不要再去她那裏了,娘害怕她使陰招。婁嬤嬤傳我的話,大小姐、二小姐、大少爺出院門,一定要經過我的同意。給我盯緊所有不是我和相爺心腹的奴才。”


    “是。”婁嬤嬤答應道:“郡主,這花怎麽辦?”


    可馨聞言,微微笑道:“等相爺看過了,把它擱置在密室門口,替我防賊。從今天起,不準那些外麵來的雜牌軍,跨進我和三個孩子院門一步。灝”


    晚上江翌瀟回來了,一聽可馨說的話,再看了她做的試驗,江翌瀟也嚇壞了!


    愣怔了好一會,才鐵青著臉對江山和江南說道:“傳令‘天煞門’暗影,給爺去查,把大奶奶在娘家做姑娘的時候,一直到現在,給爺查清楚。讓二當家再掉八個暗影過來。”


    說完,摟著可馨,滿臉的懊惱和悔恨,痛苦萬分地說道:“我對不起大哥!對不起智兒!馨兒,要是大哥真的是她害的,我該怎麽辦?瀧”


    話沒說完,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流下兩行清淚。


    可馨看著他的樣子,不知如何安慰他。確實夠為難的,如果楊氏真是害了江翌哲的凶手,殺了她,江燁智怎麽辦?不殺她,豈不對不起江翌哲?


    如果,江燁智是個懂事明理的孩子,還好辦,說清楚這件事,江燁智肯定會讚同江翌瀟的決定。


    可惜,現在江燁智被楊氏教成了和她一樣的人,別說可馨,就是江翌瀟也不敢保證,江燁智到時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可馨勸慰了半天,江翌瀟才萬般無奈地去了《墨韻堂》。


    到了書房的江翌瀟,想想這些年來,楊氏對他的照顧,想想小時候,和她玩耍的情景,是心如刀割。


    兩人本就是表姐弟,經常來往,特別是他的母親死後,來往的就更頻繁了。


    那時候他還想過,將來娶媳婦,就照著表姐的標準來找,賢惠、溫柔、美麗、多才,可是,到底從何時期,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翌瀟正心煩的要死,偏偏有不怕死的,硬湊了上來。


    鴛鴦,等了這麽些天,實在是等不及了,想想以前可馨沒嫁過來之前,還能見到相爺,如今可倒好,她成了打雜的,想看相爺一麵,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趁著郡主和相爺打架,這個機會她再不抓住,那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於是,這個丫頭,大冬天北風呼嘯,她也不嫌冷,穿著單薄的粉紅百蝶穿花的夾襖,一件白底繡紅梅花團的褙子,嫩綠色的挑線裙。


    頭發梳著靈蛇髻,戴了一個不知誰給她的金蝴蝶簪子,端著加了料的雪梨銀耳湯,扭著小蠻腰,朝書房來了。


    書房今晚值日的是江明。江翌瀟一共有貼身侍衛四人,江山、江南、江明、江水,江山和江南比較活泛,江明、江水話少,比較悶,江翌瀟外出不願帶兩人。


    因為他自己和不相熟的人,話就少,再帶上兩個悶葫蘆,就更沉悶了。


    江明一看是鴛鴦,也不廢話,就是伸手一攔。


    可是鴛鴦抬出了老太太,“我是奉老太太之命,給相爺送雪梨銀耳湯的。老太太說了,相爺上了火,這雪梨銀耳湯最是降火,一定要親眼看著相爺喝下去。”


    江明沒法子再攔了,敲敲門稟告道:“相爺,鴛鴦奉老太太之命,給您送雪梨銀耳湯了,您讓進嗎?”


    江翌瀟一看自己剛剛和馨兒“吵架”,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就蠢蠢欲動,昨晚是月蝶,雖沒有做什麽,可是卻明確告訴他:“相爺,奴婢奉了老太太之命,來侍候您,您要是不要奴婢侍候,奴婢就退下了。”


    今晚又來了鴛鴦,看來自己這個祖母,病的太輕了,這病還沒好,就忘了疼。


    江翌瀟暗自嘲諷地看著一臉妖嬈之態的鴛鴦,露出了一絲溫雅的笑容,“鴛鴦,過來給爺寬衣。”


    鴛鴦高興了,趕緊扭著腰,緊走兩步,嗲聲說道:“相爺,著雪梨銀耳湯,可是奴婢用慢火燉了半個時辰,才熬製好的。您少用一些,又降火的的作用呢。”


    邊說,便端過那碗雪梨銀耳湯,送到了江翌瀟麵前,還故意將身子朝著江翌瀟靠了靠,用她那處豐盈,蹭了一下江翌瀟的胳膊。


    江翌瀟強忍下心中的厭惡,看著鴛鴦笑道:“鴛鴦,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六歲了。”鴛鴦回答。


    其實已經十七了,怕江翌瀟嫌她大,故意少說了一歲。


    江翌瀟再次微微笑道:“哦?那老太太可將你許配人家了?”


    鴛鴦馬上低頭嬌羞地回答:“奴婢不想嫁人,隻想侍候相爺一輩子。”


    江翌瀟一聽,故作遺憾地搖搖頭,“不行啊,爺答應過郡主,不納妾,不要通房丫鬟,你侍候爺一輩子,爺可是連個名分都不能給你,也不能讓你生孩子,這對你不公平,爺如何忍心?”


    “奴婢願意。”鴛鴦一秒鍾,都沒猶豫,就立馬說道:“隻要能侍候相爺,奴婢怎麽樣都無所謂。相爺,奴婢不求名分,隻求能一輩子,呆在相爺的身邊。”


    嘴裏這麽說,心裏卻暗忖,隻要你要了我,我就有辦法懷上孩子,隻要懷了孩子,你不給名分,老太太也不能讓啊。


    江翌瀟聽她表白,心裏想笑,卻故作不忍地連連搖頭,“算了吧,你這麽好,爺不能害了你。”


    鴛鴦一聽,上前兩步,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褙子脫了下來,緊接著就去脫夾襖。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脫下夾襖,就被江翌瀟一腳踹了出去。


    江翌瀟全身都如同結了冰,朝著外麵喊道:“江明,送她去柴房,明天處置。”


    鴛鴦沒有求饒,因為江翌瀟一腳,就把她踹了個人事不知,死了過去,至於能不能醒過來,目前誰都不知道。可馨做過檢查,能確診她是不是死了,可是,對於這種一心爬床的犯賤小三,可馨壓根就不想管。


    自甘下賤,自甘墮落,怨得了誰呀?


    江翌瀟回到《竹韻居》,不用可馨催促,主動跑進淨房,好一番清洗,打了好幾遍香皂,才算罷休。


    出來時,可馨奇怪地問道:“今天這麽洗得這麽慢?平常猴急似的,不用五分鍾就好了。”


    江翌瀟馬上惡心地看著自己的左胳膊,咬牙切齒地罵道:“真是不要臉!竟然用她那肮髒的身體,來碰觸爺,叫爺一腳給踹死過去了。”


    “鴛鴦嗎?”可馨問道,隨即無奈地搖搖頭,“你說這些丫鬟,放著好好的正妻不做,非要去做妾,我實在想不明白,用尊嚴和自由去換榮華富貴,值得嗎?唉。。。。。。”


    江翌瀟聽出了妻子語氣中的那絲不忍,於是出言警告:“不許你去救她,明天要是不死,就打她一頓,將她賣了。要是死了,直接扔亂葬崗得了。”


    可馨一聽老公這麽對待小三,一下子鑽進他的懷抱,甜糯地而又溫順地說道:“哦,知道了。老公,要是老太太一定要你將她收為通房丫鬟怎麽辦?”


    江翌瀟愛憐地摟著可馨,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事你別管,我來出麵解決。”


    可馨聞言,心裏甜蜜,主動親吻老公。


    江翌瀟心裏柔成一片,兩人又是一番繾綣纏綿。


    第二天可馨帶著孩子進宮,避開了處置鴛鴦一事。


    到了宮裏,太後娘娘聽她講了對楊氏的懷疑,無可奈何地搖頭長歎,“唉。。。。。。怎麽哪裏都有這樣的人?真不讓人省心。皇上查出賢妃品行不端一事了,把她降為了昭儀,重新為三皇子指了一名師傅,原來的那位師傅被殺了。真是可惜,很有才氣的一人,就因為。。。。。。”


    可馨見她臉色不虞,連忙安慰她,“母後,您別想太多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養不教父之過,皇上把三皇子交給他,他沒教育好,被皇上怪罪,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母後,您現在就是開開心心的吃喝玩樂,把身體保養得好好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咱們不去管它。”


    可馨話音剛落,徐昊澤走了進來,驚訝地問道:“吔?下了朝,你的老公怎麽沒接你一塊回府?”


    可馨聽了,不滿地瞪了徐昊澤一眼,“臣妹有手有腳,幹嘛要他接?再說臣妹一會還有好多事情忙,根本不能回府。”


    說完,對太後娘娘笑道:“母後,年前兒臣忙得很,可能隻能來一次了,年初一,兒臣來給你和皇上大哥拜年,你們準備好大紅包。”


    兩人看著可馨寵溺地笑目送她離開了。


    來開皇宮,可馨去了溫泉山莊。想看看客流情況。


    溫泉山莊的財務總監,也是原來“天煞門”的管賬之一——邱德海,眉開眼笑地向她稟告:“董事長,開業那天的純收入,為三十八萬七千六百兩銀子,昨天收入降了一點下來,為三十一萬兩,今天就目前客流情況看,都和昨天持平。”


    可馨點點頭笑道:“正常,年前正是忙的時候,來玩的人肯定會少,等過年那幾天看吧,客流應該還會恢複到和開業一樣多的數量。好好幹,年終獎少不了你們的。”


    “謝謝董事長!”財務部員工,基本都是男的,聞言看著可馨的目光,充滿了仰慕和崇拜。


    可馨又去了藥房、藥膳坊和繡莊。繡莊經理魯晴柔告訴可馨,“郡主,這一陣子姐妹們可是忙壞了,定做春節服裝的人太多,咱們怕不跟趟,已經加班了。”


    可馨聞言,挺高興,關心地給員工打氣,“加班費按平時兩倍發放,另外準備夜餐,別把身體搞垮了。魯經理告訴後廚和財務一聲,我簽個字就行了。”


    員工聽了,興奮起來,又像打了雞血。


    下午近四點回到府裏,安媽媽告訴可馨,“鴛鴦死了。她是家生子,她的父母今天聽說女兒死了,聽了那兩房攛掇,要和相爺鬧,相爺當時板著臉說道:‘看來你們是奴大欺主,忘了做奴才的本分了。這樣的奴才,本相爺受用不起,來人啊,責打三十板子,一律發賣了。’江老三一聽,馬上跳出來叫道:‘哎!二侄子,你也太霸道了吧?這是我院子裏的奴才,你憑啥又打又買的?’侯爺夫人一聽,冷笑了兩聲,‘這個威北侯府要是沒有相爺,早就垮了,哪還有你們的棲身之地?就憑相爺每年往公中交的銀子,養活這一大家子,相爺就有權做任何決定。奴才的賣身契,可是都在我手裏,相爺,你說賣掉誰?我馬上拿給你。’郡主您不知道,相爺當時看著侯爺夫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笑死老奴了。。。。。。”


    可馨也笑了起來,覺得孫氏難的明白一回,可明白的又有點不是時候,不知道她這麽做,心機頗深的楊氏會怎麽做。


    可馨馬上問道:“老太太和楊氏有什麽反應?”


    “奴婢學給郡主聽。”紅梅搶著回答:“老太太隻說了一句,‘曜翬,要過年了,不易見血。’可楊氏則勸慰相爺,“二叔,祖母說得對,年前正是用人的時候,賣了這麽多的奴才,一下子上哪買進稱手的?再說他們因為女兒死了,心裏悲憤,說些過激的話,你就別跟他們計較了。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就想讓你被人罵刻薄,二叔不要上當。’就這樣,鴛鴦的爹娘就沒被賣了。楊氏當時還說了鴛鴦父母幾句,什麽跟侯爺道個歉,把女兒安葬了,然後還給了鴛鴦父母二兩銀子。鴛鴦的父母,對著楊氏那叫一個感激。我呸!裝模作樣的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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