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堯抱著小玉兮,壓抑不住地喃喃低語;“柔兒,我總算又抱到你了!你知道從你五歲起不要我抱你以後,我難受了多長時間?又渴望了多長時間嗎?”


    小玉兮被這帶有磁性性感撩人的聲音,和那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氣味,蠱惑的徹底懵了,心如鹿撞,身如電擊,腦子裏一片空白。愛殘顎疈


    傻傻地任由徐振堯抱著,直到徐振堯見她沒反應,頭漸漸向她靠過來,小玉兮才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趕緊用盡全力推開徐振堯,朝外跑去。


    可是今天的小玉兮,不知是什麽運氣,驚慌失措地往外跑,迎麵就碰到了皇後娘娘婷。


    要不說,這世上永遠都不缺狗仗人勢的奴才。


    皇後娘娘身邊的心腹雅菊,本來就知道皇後娘娘如今,忌憚的不是淑妃,也不是華梅那個蠢貨,而正是玉兮。


    此刻見她慌慌張張地衝撞了皇後娘娘,又豈能輕易放過她姻?


    她反應倒也快,見小玉兮穿的是軍裝,愣是裝出沒認出來地大聲嗬罵道:“哪來的狂婢?真是大膽!竟敢衝撞皇後娘娘。來人啊。。。。。。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


    皇後身邊的奴才一聽,撲過來就要動手。。。。。。


    誰知人還沒挨到玉兮身邊,便飛了出去。


    徐振堯派了兩名暗衛,時刻不離她的身邊,又怎麽可能讓她受到傷害?


    隻是玉兮卻又一次震驚了!她長這麽大,雖然母親一直教她如何防人算計暗害,可是她真的一次還沒遇見過。


    可是今天,卻讓她開了眼界。僅僅和皇後打了個照麵,險險地撞上她,就差點被人亂棍打死。


    難怪父母一再阻止她進宮,總是說皇宮如何如何可怕,後宮的女人,是多麽的變態。。。。。。


    如今,她真算是見識到了。


    小玉兮也是性烈如火,極為驕傲的人。和可馨一樣,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反之,人辱她一尺,她也是要百倍千倍償還過去的。


    本來對自己還未撞上皇後,她還準備道歉的;可是,現在這樣,她倒不想道歉了。


    皇帝本就下了聖旨,來皇宮除了太上皇、太皇太後和太後娘娘,連他都不用行禮,皇後難道比皇上都大?


    玉兮滿含嘲諷,冷笑著地看著皇後一群人,腰板挺得溜直站在一邊,一句話都沒說。


    皇後本來聽了自己太師老爹的分析,就對小玉兮充滿了敵意和忌憚。


    現在看她小臉通紅,驚慌失措地跑出來,再看她年輕的麵容,就如晨起花園裏,凝露初綻的海棠花,風嬌水媚,嬌豔欲滴,不僅更加嫉恨!


    他爹楚太師當時是這麽說的:“娘娘,您現在要防的,不是淑妃,也不是德妃,而是江玉兮。據臣觀察,皇上對二皇子和大皇子,都不是十分看重,至於淑妃和德妃,就更不用說了,母憑子貴,她們的孩子,皇上都不喜歡,又怎麽可能喜歡她們?反倒是江玉兮,每每看到皇上看她的眼神,就讓臣感到不安啊!臣在《養心殿》安插的眼線,給臣說,皇上經常約江玉兮出去玩,對那死丫頭的寵溺,近乎異常。皇後娘娘,您可別忘了,江玉兮出生高貴,又如此深得皇上的愛寵;她如果進宮生下皇子,那您的地位,才真正的岌岌可危。”


    她當時還不信,“不能吧?江玉兮今年才十歲,可皇上已經二十七歲了,能看上一個青色的黃毛丫頭?”


    “黃毛丫頭?”楚太師對女兒的反應遲鈍,顯然有點不滿,“便是黃毛丫頭,已然出挑成了絕色美人,要是再長幾年,怕又是一個葉可馨,那時皇上也隻不過才三十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好時候;而你們這些女人,卻已人老珠黃了。男人愛的是什麽?還不是年輕漂亮的?那滿臉褶的老白菜幫子,一點水分都沒有,誰稀罕?”


    “所以,您整天盡到小妾屋裏,對母親不理不睬?”皇後惱羞成怒地質問道。


    楚太師老臉一紅,極不自然地嚅囁道:“這。。。。。。這說著江玉兮和皇上,您扯到為父身上幹嘛?父親都是為您好,不然幹嘛操著心?”


    為我好,怕是為你們太師府好吧?皇後腹黑,又豈會不知道,自己的榮寵,和家族息息相關?所有的一切,左不過都為了個利字。


    想想自己在宮中,如果沒了家族的庇佑,也是無法立足,皇後硬生生地咽下心中的惡氣和震驚,故作感激地說道:“女兒知道了,會考慮爹爹的話,還請爹爹幫女兒籌謀。”


    “那是自然。”楚太師躬身退下。


    後來,楚太師也確實在為她謀劃,他覺得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讓皇後生下個皇子。


    於是給可馨送禮,百般哀求可馨,可馨就是不理他。


    無奈之下,他派老婆找到了齊慕彥大嫂溫氏。


    溫氏倒也不是笨人,知道楚夫人是皇後的娘,皇後有遲遲沒生皇子,事關皇家子嗣,她哪敢亂給藥給人家?


    把事情又推到可馨身上了,“哎喲!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公主當時給我的藥,我都不知道是啥。我也沒想著找太醫看看啊,公主難不成我還不放心?所以,我真不知道,那些是啥藥。”


    楚太師不死心,最後也不知從哪找來個騙子,到溫泉山莊傾城之源行騙,告訴葉雲薇:“奴家和夫君感情很好,可是就因為奴家生不出兒子,奴家的婆母和公爹,一位想要嫡孫,就要奴家的夫君,休了奴家。奴家因為沒有兒子,馬上就要被休,奴家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找到你們,看看能不能幫奴家,出出主意。”


    葉雲薇一聽,同情了。打了電話給萬山紅,講了這個女騙子的遭遇,然後對女騙子說道:“這件事可不許對外言講,好了,你去《杏林春》醫院婦產科,找萬山紅主任吧。”


    女騙子從萬山紅那裏騙到藥,交給了楚太師。


    楚太師趕緊送進了宮,給女兒報喜:“那萬山紅說了,內服外洗,肯定見效。”


    說起來,本來她也不可能再懷孕,徐振堯一直給她們服用避孕藥,她們怎麽可能再懷上?徐振堯得知楚太師和皇後私下的小動作,故意停了皇後的避孕藥,這才讓她懷上的。


    其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們有了皇子,該怎樣鬧騰。


    皇後這一確診懷孕,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再想想她老爹說的話,馬上開始將小玉兮樹為了頭號敵人。


    所以,小玉兮今天一進宮,就得到了消息,想來個捉奸捉雙,壞了小玉兮的名聲。


    奈何《養心殿》的侍衛,不讓她進,為此她還端出皇後的淫威,衝著侍衛喊道:“***才!本宮堂堂的皇後娘娘,難道還要看你的臉色?來人,給本宮闖,本宮倒要看看,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敢不敢傷了本宮肚子裏的小皇子!”


    侍衛一聽她懷孕了,一愣神,就這樣,讓她闖了進來,迎麵碰上了,往外跑的小玉兮。


    皇後娘娘一看玉兮先是慌慌張張地、不顧禮儀規範地跑出來,衝撞了她,不但不道歉,還站在一邊,冷冷地嘲諷她,真是氣得差不點吐血!


    如同抓住正在和夫君偷情的小三,小三還囂張的要死,你說她還能忍受嗎?


    明明知道,這江玉兮後台太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可是她現在被氣得失去理智了,而且,她也想看看,到底是她及她的家族勢力厲害,還是江玉兮和她的家族勢力厲害。


    最主要的是,她想看看皇上的底線在哪,到底能如何袒護江玉兮。


    想到這,皇後娘娘麵容一沉,滿眼厭惡地看著小玉兮,冷冷地教訓道:“你是江三小姐吧?放眼全大周,也就你敢如此放肆了。進宮竟然也敢穿著軍服,你本來就犯了宮規,現在又對本宮無禮,衝撞了本宮,既不行禮,也不道歉。想那皇貴孝慈公主,倒也是重禮守規矩之人,怎麽竟然會教出你這樣嬌蠻的女兒?看來本宮今天少不得要替她教教你怎麽做人了。來人啊。。。。。。給本。。。。。。”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竟敢在朕的《養心殿》大呼小叫?”可惜好漢的話沒說完,徐振堯就一臉冷冽地走了過來。


    看著皇後的目光,湧現出了濃濃的殺機和厭棄,接著毫不留情地嗬斥道:“你也配欺辱朕的寶貝和親人?朕看你這個皇後當膩歪了,想到冷宮和賢妃作伴是吧?既如此,朕就如你所願。來人啊,皇後失德,廢除皇後封號,打入冷宮,大公主自今日起,交由惠妃撫養。”


    “不。。。。。。”皇後設想了無數個她和江玉兮較量的結果,可就是沒想到,尚未開戰,就輸得這麽慘,皇上竟然要廢後,並將她打入冷宮。


    這讓她情何以堪?這讓她如何甘心?她堂堂一個皇後,竟然因為訓斥了幾句什麽品級都沒有的臣女,就要被廢,這說出去,誰會相信?怕是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以為她爹爹是吃幹飯的嗎?就這麽任人欺負?


    再說就是太後娘娘和太皇太後,知道她已經身懷有孕,怕也不會同意她被廢。


    想到這,皇後的底氣足了一些,麵對圍上來的侍衛,厲聲喊道:“住手!皇上,臣妾自入宮為後以來,已經生下長公主,並再次懷有龍種,現已有兩個月。臣妾兢兢業業協助母後打理後宮,並沒有犯下錯誤,更沒有如皇上所說失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敢問皇上,憑什麽廢了臣妾?臣妾不服!”


    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皇上麵前,淚如雨下。


    雅菊一見,撲過去也跟著哭了起來,“娘娘,您身上懷有龍種,您不能這樣,傷了皇子可如何是好?”


    難怪楚依依今天如此囂張,原來是懷孕了,徐振堯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他從皇後生了公主,就一直給她服用避孕藥,這剛剛給她停藥三個月,她就懷上了,能耐還真是不小。


    不過,這樣正合他意,他正是想讓楚家及皇後,露出崢嶸來,本以為他們怎麽也得等到孩子生下來,看看是皇子,還是公主,才敢如此得瑟。


    卻沒想到,竟然沉不住氣,懷孕才兩個月,就如此迫不及待了,真是讓他失望。


    徐振堯正冷誚地看著皇後和雅菊在那表演,沒成想雅居竟然對著他磕起了頭,苦苦哀求道:“皇上,娘娘冤枉啊!實是江三小姐失禮衝撞娘娘。。。。。。”


    “一個賤婢,也敢威脅朕,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用的奴才。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杖斃。”


    雅菊哭喊聲,很快被徐振堯打斷。


    剛剛他怕壞了玉兮名聲,一直在裏間忙著穿衣服,沒能及時出來。可雅菊辱罵小玉兮的話,他一字不落地都聽見了。


    當時他就氣的咬牙,憑她一個賤婢,也敢罵自己當做心頭肉一樣愛著的寶貝。


    他剛剛就像發作她,沒想到皇後先蹦躂出來了,他就先發作了皇後。


    這可倒好,這賤婢現在竟然敢威脅起自己來了,真是自己找死。那別怪自己成全她。


    徐振堯辦事可不拖泥帶水。當年查出全國寧王的黨羽,他可是半點都拖延,用雷霆手段,懲處鎮ya了一大批牽連其中的大臣。


    那時侯,他尚未坐穩皇位,都敢如此狠曆,何況現在,軍政大權,被他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


    將楚依依的老爹,從直隸總督升任太師,實質就是讓他有名無權,架空他。


    還真以為,自己升他為一品大臣,是器重他呢。


    徐振堯冷笑,再也不看皇後的人,一揮手,那些侍衛,便如餓虎撲食,撲向皇後和雅菊,將她們拖了下去。


    而小玉兮此刻雖然還挺立在那,冷眼看著這一切,可是心裏,卻對母親說的話,認識更加深了:“後宮女人之間的鬥爭,其殘酷殘忍,不亞於戰場,我是決不同意,我的女兒嫁與皇室的。”


    確實很可怕,打個照麵,自己就險些被害。


    現在更好,眼睜睜的一個大活人,瞬間為自己丟了命。玉兮搖搖頭,轉身就要走,卻被徐振堯再次抓住了。


    徐振堯看著小玉兮冷冷的看著他,目含慍怒,就知道她被刺激著了。


    也難怪,先是自己的真情流露,後又是皇後的po害,她一個九歲的小丫頭,一直被保護的那麽好,突然遇到這麽多的突發狀況,如何能淡定?


    會有這樣的表現,很正常;沒有像其她女孩子那樣,又哭又鬧,已經說明小丫頭很不一般了。


    “柔兒。。。。。。”可竟管這麽想了,徐振堯還是被玉兮目光中的冷冽,凍的從心裏往外透著寒,那種冰刺般的疼痛,迅速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印象中,小丫頭無論何時對著他,都是甜甜的、暖暖的笑著,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終是沒保護好她,讓她受到了傷害。徐振堯一時間痛心、愧疚極了。


    喃喃出聲,剛要解釋,小玉兮卻狠狠地推開他,疏離而又冷淡地深施一禮,“請皇上自重,明天的約會,請恕臣妹不能應邀;以後,臣妹不會再和皇上單獨見麵。臣妹告退。”


    說完,轉身就走。


    徐振堯一聽,心如同被撕成了碎片,疼的他冷汗在瞬間,都流了下來。


    他顧不得難受,轉身欲追出去;可是剛剛到了門外,卻看見江翌瀟來了。


    江翌瀟看見他,施了一禮,沒有說話,就帶著女兒走了。


    顯然女兒難看的臉色,和看見他時,那奪眶而出的淚水,已經讓他感覺到出事了。


    所以,江翌瀟的臉色,也是特別不好看,見到他,施禮卻未問安,這已經在明確地告訴他:“不管是誰欺負了我的女兒,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振堯猜得沒錯,江翌瀟此刻確實很惱火。


    他在宮門外,等了好一會,直到宮門下鑰,還沒見女兒出來。


    他馬上就知道壞了,肯定是出事了。所以出示“如朕親臨”金牌,進了皇宮。


    待一看見女兒的樣子,心裏的怒火,立馬就翻騰了起來。


    當下給了皇上一個冷臉子,也不說話,抱起女兒,施展輕功,馬上就到了宮門外,上了馬車。


    到了馬車裏,他馬上忍不住了,一邊摸著女兒的頭,無聲地安慰著女兒,一邊問:“出了什麽事?一五一十告訴爹爹。”


    小玉兮知道貨號的事,明日早朝,肯定會公布,於是,也不隱瞞,就把皇後針對她、欺負她的事敘說了一遍。


    隻是看見徐振堯luo體,和徐振堯對她胡言亂語這一節,她沒說,隻說:“皇上洗澡,女兒等了一會。怕爹爹著急,故而出來時,腳步快了一點,也沒想到皇後娘娘會突然進來,險險衝撞了她;女兒還沒來得及行禮道歉,她的大宮女,就不依不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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