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世玲沒有想到某一天自己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超多好看小說]然後,想到安知雅那張淡淡摸摸比死神可怕上三分的臉,想到安知雅冷漠到冰點的聲音說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那段話:你對我女兒做的那件事,如果我和我丈夫報案,你認為會怎樣?


    小姑安夏穎這麽厲害都沒有能幫她擺平,看來坐牢的機會很大。賈世玲眼前一片蒙黑,感覺掉入了地獄裏麵…。


    ——婚後強愛——


    第二實驗小學首屆小音樂家鋼琴比賽,推遲了一個多月後,在學校大禮堂舉行。本次鋼琴比賽,參加學生按學齡分為各個年級組,邀請到了國際著名鋼琴大師理查德擔任評委。回來的朱校長主持了開幕致辭。然而,讓每個參賽學生和家長感到蹊蹺的是,之前私下傳得沸沸揚揚的大賽獲獎者將會在寒假送往維爾納音樂學院參觀學習的事,到了正式比賽開始時居然半個字都沒有提,獎金也不見有,隻剩下象征性的獎杯和獎狀,主辦方一直強調比賽重在參與。


    安知雅帶著女兒剛走進禮堂的觀眾席,曾夫人站了起來向她揚手。曾夫人的名氣那是全校皆知,副市委書記的親戚。現在大家見曾夫人主動上前與安知雅親熱,不由爭相討論起這孩子和孩子的媽媽是誰。接著,上次李墨翰當著胡主任等人放出來自己身份的話,也被傳得眾人皆知。


    眼見小丫頭身邊圍了那麽多人問候,安文雯拉拉賈雲秀的手:“奶奶,他們怎麽了?”


    賈雲秀故作冷靜,對孩子帶上命令的口氣說:“文雯,你今天必須拿到那個大獎,知道嗎?”


    安文雯癟上兩個嘴角:“不是說去不了維爾納嗎?”


    這孩子,什麽時候學會見利忘義了?賈雲秀一冷臉,甩開孩子的手:“如果你拿不到獎,今晚別想吃飯。”她費盡心力栽培孩子,可不是為了在這時候給她丟臉的。


    小丫頭比安文雯緊張多了,喉嚨裏吞起口水,這是她第一次上台表演,雖然媽媽什麽要求都沒有說。爸爸為了給她減輕壓力,專門推了不來。


    女兒的表情安知雅都看在眼裏,把小丫頭的小手抓一抓:“彎彎害怕的話,可以不上台。”


    “彎彎不怕!”小丫頭底氣十足地喊了出來,舉起小手,“彎彎要拿第一!”


    安文雯聽見了,一皺鼻子:“野丫頭,怎麽可能和我搶第一。”


    幾個孩子的號碼剛好挨著。曾家兄弟先上了台。小丫頭是下一個號,坐在準備進場的幕簾後麵。安知雅給女兒整了整裙子,在女兒化了點淡妝的小臉蛋上親了親。小丫頭一愣:媽媽很少親自己的。


    “媽媽覺得對不起彎彎。”在這個時候,安知雅難得對著小女兒說了幾句發自肺腑的話,“媽媽總是要求彎彎怎樣。可彎彎從來沒有要求媽媽怎樣。”


    小丫頭吸了下鼻子,兩隻小手伸出來一抱,緊緊抓住媽媽的衣服:“媽媽。”


    “你爸爸說的對。如果你不想上台,沒有關係。”


    “可彎彎不想輸給3485。”小丫頭咕噥著說出了自己的心底話。


    “你覺得3485彈得好嗎?”安知雅坐到了女兒身邊,自己一直以來忙著工作,和小女兒說心裏話的機會比丈夫還少。


    小丫頭知道自己比安文雯學琴的時間慢,肯定沒有安文雯學的東西多。於是她對媽媽點了點頭。


    “這樣很好。承認你的對手比你強,你才能戰勝她。”


    “和媽媽一樣嗎?”小丫頭轉了轉骨碌的眼珠。


    這孩子近些天聽著大人們說話,不是一句都聽不懂的。讓女兒變成這麽早熟,是安知雅不想的。偶爾安知雅也懷念在村裏的日子,至少女兒壓力沒有這麽大。


    舞台上,兩兄弟四手聯彈的小星星結束了,底下掌聲如雷。曾家兄弟從四歲開始練琴,比一般孩子早一年。由於年紀較小,曾夫人一直不敢讓他們練習難度大的曲子,隻是規定老師用基本功圈住他們的性子,效果斐然。


    小丫頭聽了媽媽的話,再聽見台下的掌聲,胸口並不怎麽跳了。安文雯排號在小丫頭之後,在小丫頭上台前由奶奶牽著來到了等候的位置。兩個小女孩麵對麵,目光互相瞪著。然後,小丫頭眼珠裏淡淡的光一閃,仰頭對著媽媽笑笑:“媽媽,我去了。”


    賈雲秀看著這孩子一百個不順眼,就因為每個表情和安知雅都像極了。


    安知雅不是沒有注意到賈雲秀嫌惡的眼神,但是,現在她一門心思隻關心女兒能不能戰勝她自己。


    小丫頭來到台上,由老師幫著抱起來坐到鋼琴椅子上,老師調好話筒後,她十隻小指頭擱在了鋼琴鍵盤上,慢慢地一個音一個音地彈。


    這彈的是比小星星更簡單的曲子,一首古老的曲調。


    經常陪安文雯去學鋼琴的賈雲秀,一聽知道便這曲子不止簡單,而且短,屬於鋼琴初學者入門的曲子。分明這小丫頭鋼琴課沒有學多久出來獻寶。這樣的樂曲拿來參加比賽是完全不夠格的。她身邊的安文雯也洋洋得意地揚起了眉毛:“奶奶,她彈的是我剛開始學的。”


    身旁賈家這祖孫倆說些什麽,安知雅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隻是全神貫注聽著女兒談的音色,緊接,她慢慢地揚起了嘴角的弧度。


    台上,小丫頭彈完了,兩隻小手從鋼琴鍵上放下來,跳下鋼琴凳子,向所有觀眾捏起裙擺行了個禮。台下,忽然不知是誰大力拍了兩下掌心,緊跟上來也是一陣和曾家兄弟相比豪不遜色的掌聲。


    賈雲秀定睛一看,見那帶頭鼓掌的居然是評委中與理查德大師一樣享有名譽的國內音樂學院鋼琴教授。“這怎麽回事?”賈雲秀拉住身邊一個工作人員問。


    小丫頭跑回來了,剛下台,心裏還很緊張和興奮,向媽媽咧了咧小兔牙。安知雅拿準備好的臉巾給小丫頭擦汗,準備帶丫頭下台。


    結果,她的手臂被賈雲秀一抓。


    “你賄賂教授了嗎?”賈雲秀惡狠狠的眼睛瞪著她,猶如一隻被逼急的困獸。


    實在不敢相信,下麵評委的分,包括理查德大師,對小丫頭打的分比曾家兄弟的還高。


    見媽媽被抓,小丫頭怒氣一上,簡直要衝上去對這個老巫婆咬一口。


    安知雅一手拉住女兒,一手輕鬆地甩開了對方:“你孫女還沒有上台呢。”


    本來信心滿滿的安文雯現在慌張了,小臉蛋白慘慘地看著舞台。她也想不通,為什麽小丫頭彈的那首曲子分數會高,分明是很簡單的曲子。


    “你等著!”賈雲秀咬牙啐口,將孫女推上了台。


    “奶奶!”安文雯滿臉憂色地望著賈雲秀。


    “隻要你彈的好!奶奶送你去維也納。”賈雲秀一口氣打算拚了。


    有了這句維也納,安文雯小臉蛋精神一振,跑上了台。小姑娘彈的是致愛麗絲。這曲子要求的技藝遠比曾家兄弟彈的小星星還難,時間又長,可以說是同齡組裏麵難度最高的競賽曲子。這樣四歲多的孩子能彈下來,不用說,台下的觀眾都感到很驚奇。一曲彈完,那掌聲和歡呼聲是相當高的。賈雲秀感覺臉麵拉了回來,這口氣也鬆了。


    賈家子孫彈完回到台下,準備等評委打分。這時,安知雅已經帶著女兒坐回到曾夫人旁邊。小丫頭和兩兄弟坐在一塊,互相擠眉弄眼的。兩兄弟還對小丫頭豎起了大拇指。


    安文雯一邊瞪著小丫頭,一邊心裏不信自己會輸。幾個評委,卻對著賈雲秀打量了起來,那些目光刺得賈雲秀渾身發毛。有不妙的預感,她先是走到了理查德身邊的翻譯打探評委的口氣。


    “幾個教授和大師,好像是不滿意你讓孩子學這麽難的曲子。(.好看的小說)”


    “什麽?!”


    “賈總,你不知道孩子五歲之前骨骼各方麵發育還不夠成熟嗎?一般這個年齡階段上下的孩子,不要求學習難度大的曲子。”翻譯已經夠委婉地表明,那些評委實際上懷疑賈雲秀有虐童的傾向,居然讓一個四歲多的孩子在短時間內學習強度這麽高的曲子。


    比賽本就重在參與,主要目的是培育兒童對於音樂的感知。尤其是學校和家長,更要在關心孩子能力提高的同時注重關心孩子身體的健康發育。至於家長攀比的心理,如果表現出來會惹人笑話的。現在賈雲秀鬧了個笑話,讓安文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安文雯得多少分都沒有意義了。實際上,她雖然把一首高難度曲子彈出來了,但由於坐姿各方麵,完全比不上曾家兄弟和小丫頭的規範,分數不會高。小丫頭的分數高,隻在於她沉得住氣,自開始到末尾,彈鋼琴標準的坐姿與手勢,以及隨著音樂在臉上所富有的表現力在同齡孩子中難得一見的。


    世上技巧高超的鋼琴手不少,能成為大師的,卻往往隻有那些對音樂富有感知和獨創表現力的人。小丫頭沒有別的本事,隻是當爸爸知道她有心學鋼琴後告訴她怎麽學好鋼琴,她把爸爸的話牢牢記在腦海裏。


    “奶奶——”去不了維也納了,安文雯哭喪起一把臉。


    賈雲秀近來在公司裏不順,整日裏要看合作公司的臉色,沒想到本要讓孫女為她出口氣的鋼琴比賽上也輸得個一塌糊塗。她不由怒氣:早知道讓賈世玲再狠一些,捏碎那該死的丫頭的手,讓小丫頭徹底殘廢。


    贏了固然高興,可安知雅知道逼急的狗會跳牆的,一直嚴密地護著女兒。


    比賽結束後,曾夫人邀請她們母女一塊坐車離開。安知雅接受了她的好意。一行人走到校門口,見是安太公的秘書劉生走了上來。


    “董事長說要恭喜彎彎得到第一名,想請你們母女倆吃頓飯。”


    跳過去一望,能見到安太公坐在一輛車內的身影。安知雅淡淡道:“今天我有事,改天再約。”說完抱著女兒搭上曾家的車。在車上,她望見了賈雲秀站在距門口幾遲遠的地方,應該有看到劉生找她的那一幕。


    發現老太公忽然出了醫院第一時間是來找安知雅母女,賈雲秀頓起了疑雲。看來這對母女一日不除,都是禍害。眸光裏一閃,一不做二不休,釜底抽薪,讓這對母女永遠見不得人。


    ——婚後強愛——


    接到小女兒的電話報告自己拿了第一,李墨翰回家的時候買了個蛋糕準備給女兒慶賀。回到家,女兒卻不見。


    妻子在廚房裏對他說:“她去了曾家,和小朋友一塊玩。曾夫人答應會親自送她回來。”


    小女兒太受小男孩歡迎是不行的。李墨翰皺起了秀氣的眉宇,考慮是不是該對曾家兄弟封殺一陣子。


    安知雅走出廚房,拎過他手裏的蛋糕放到冰箱裏頭。洗完手,從臥室裏拿了兩本書出來給他看:“你看看,能分得出區別嗎?”


    這是兩本一模一樣的又舊又黃的書,甚至有些頁麵殘破,李墨翰掂在手裏,無論從封麵內容成色各方麵,都無法區分。他好奇的是妻子搞這兩本一樣的破書做什麽。


    安知雅見連他這樣的專家都分不清,微微一笑,也不多做解釋,把兩本書都收好,接著像是不經意地提起:“該把我媽接回來了吧。”


    之前將徐桂花雪藏保護起來,就是為了一天——李墨翰臉上頓一沉:“他們發來了律師信,還是你想——”


    “他們有動向找了律師,可能是想著我媽不在,是時候對我們趕盡殺絕了。畢竟最近我把他們的資金逼得很急。”安知雅道。


    “他們自認肯定能打贏這場官司嗎?”


    “我想把握不到百分之百,不然我媽在的時候他們也會動手,不會等到現在。”安知雅說到這,語氣一轉,軟聲軟語,“對不起,這場官司我本也想避免。但是,打是一定要打的了,這樣一打,一能為我媽正名,但是——”她們家裏的家醜,是必會被他家裏人知道了。她無所謂,可是作為他的角度著想,她總得想著他的一兩個難處。


    李墨翰反而一怔,未想到她會想著他在家裏的立場,一時間怔怔地望著她,眼中的光益發柔情萬分。


    “你說的,愛不愛是一回事,兩個人作為夫妻,一家人的生活終究得過下去的。”安知雅說,她是那種認準了一件事會認真做下去的人。


    像是她說的話,其中的別扭讓人哭笑不得。李墨翰故作深長喟歎,兩隻手在她身上輕輕一摟,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啄後輾轉起來。這個吻一發不可收拾。安知雅在覺得有點暈頭暈腦的時候伸手要推他一把。


    “小雅,你是我老婆。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在她要離開的刹那伸手一握她腰間,拉了回來,聲音裏帶出了一股怨婦般的委屈。


    安知雅頭疼:“我,我有事,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他低頭看著她,那雙黑幽的眼光能直射到她骨子裏頭,她掙紮的小影在他瞳光裏閃著。


    安知雅思念起牙痛了,那最少是個借口:“牙,牙沒有好呢。”


    提起那牙的問題,他確實是憐惜起她了,抓住她的下巴頜:“張開口,我看看是不是都好了。”


    “你剛剛吻都吻了,還不知道好沒有?”安知雅極度懷疑他吻她的時候是在想什麽。


    李墨翰臉上頓起了層囧色,吻的時候哪有想到這麽多,就是牙醫吻人也不會去注意對方有沒有蛀牙吧。或許他改天問一下曾少衛是不是這麽回事。


    不管怎樣,這回他再借沒吻清楚又吻了吻她。安知雅腦子暈暈沉沉的時候,不清楚自己能拖多久,但是能拖多久就多久吧。


    賈雲秀讓人發來的律師函,在兩天後到了她桌上,內容是要控告她母親犯了重婚罪,已經向初級人民法院遞交了自訴告訴狀,如果想庭外和解,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狗咬的還誣告說自己是被狗咬了。


    安知雅打開火機,將律師函給燒了。


    不到三天,法院傳票到達。得請個律師吧。當聽說許久沒見的安夏穎搭乘飛機從香港回到大陸,有可能是打算親自為母親打這場仗。安知雅在徐樂駿的電話號碼上劃了又劃,最終沒有按下去。


    29號開庭,法院通知28號下午被告要到法院。


    安知雅穿著一身幹淨簡樸的衣物先到法院,進了一個類似庭外和解接待廳的地方,見到了安夏穎和賈雲秀以及安雲蘇,這一家三人都到場了。賈雲秀作為原告,安夏穎應是作為原告代理人出場。法院方,一個自稱王庭長的中年男人,坐在中間,應該是受理並將審理此案的庭長,身邊帶的年輕小夥子可能是助手。見到隻有安知雅一個人過來,連律師都沒有帶。法院方麵的人竊聲交談。賈雲秀和兩個兒女,都是一臉輕鬆自得的神色。


    “被告徐桂花沒有到嗎?”法院方問安知雅。


    徐桂花失蹤不到兩年,不能被稱作死亡。想來安夏穎還打著被告缺席判決的主意。


    輕輕拉開一隻椅子,安知雅坐下來,動作不慌不急。


    賈雲秀深沉的眸色在她身上打溜著,與女兒交流道:“不知她是打什麽主意,你小心一點。”


    自從高爾夫球場輸了一招,又聽說了安知雅插手了安氏的公司把母親折騰得夠嗆,這場官司安夏穎根本不敢掉以輕心。一到大陸,因為中國法律走人情有很大的關係,她四處在法院內部打點人脈。今這個王庭長,是她恩師的朋友。本來這種不大的案子輪不到王庭長出馬,是她恩師托的人情請了王庭長出來。這個案子的具體,母親提供的證據,他們也都仔仔細細地反複研究過了,最終才敢發出了這樣一張傳票。把握不能說百分之百,但關係到他們一家在安家和社會上的地位,說什麽都不能輸的。思及此,安夏穎一勾下巴:“媽,交給我。你千萬不要輕易開口,以防上她的當。”然後給王庭長的助手使了個眼色。


    “安小姐,你是被告的女兒,知道被告是沒有接到通知,還是說不能前來?”


    被法院方追問了第二句,知道官老爺都是需要表麵客氣的,哪怕對方是被人買通的,安知雅客氣地開了口:“被告在路上。我先來聽聽法院在開庭前召集我們雙方是有什麽安排。”


    “首先,我想問,你們雙方有沒有意願庭外和解?”王庭長道。畢竟,重婚罪一判,家醜算是揚了出去,之前賈雲秀是想用這招逼安知雅退出安氏公司,打不打可商量,也把這意思和法院說了。


    安知雅倚在椅子裏,十指輕輕交叉:“從沒有考慮和解,這點我相信原告和她的代理人也一樣,一夫一妻製是中國法律承認的婚姻體製,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和其他丈夫共享另一個女人。難道,賈夫人您願意?”


    賈雲秀冷冷一笑,依著女兒的吩咐不出聲。安雲蘇蹦了起來:“你不要欺人太甚!現在是你媽明知故犯,做小三,說出去,你就是小三,賤人!”


    瞅到王庭長不悅的臉色,安夏穎連忙將兄長拉下坐下,說:“何必與這種不講理的人生氣。要相信我們的人民審判長和法院,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安知雅朝向王庭長,投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我也相信法院會公平公道地為我們兩家進行判決。為此,我還請了相關媒體旁聽,希望審判長能批準。”


    安夏穎再小心不過,向審判長搖搖頭。


    “考慮到雙方隱私問題,暫時不予批準。”王庭長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這些安家人,對她的警惕性有了提拔,變聰明了。安知雅安靜地換個坐姿,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是等了有半小時。不說賈雲秀他們,王庭長這邊先熬不住了,催促助手再問:“被告人究竟是去了哪裏?能不能來?”


    院方一再催問表明,法院方麵可能還不知道徐桂花之前遭受的劫難,安夏穎應是對王庭長他們隻灌輸了徐桂花會畏罪不敢前來的消息。安知雅輕輕一抬眉,不打算多做解釋:“在路上。”


    “要我們等多久!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是在藐視我們審判長和人民法院!”助手代替王庭長施壓。


    “我說了她在路上。還請審判長多體諒老人家年老體邁,需要長途跋涉來到這裏。”安知雅說著,倒是一邊端起茶杯喝水。


    話都這麽說了,並且接到了安夏穎的懇求,王庭長隻能忍。在他們想法裏,徐桂花不能來,肯定有人會代替徐桂花來。早點知道對手的招數,在開庭時也好應付。安夏穎的眼睛上下打量安知雅,一段日子沒有見,好像人變得漂亮了些,是衣服的關係還是男人的關係?


    這時門咿呀一聲打開。前後走進來一女兩男,其中,徐桂花夾在中間。


    法院方麵的人不認識徐桂花,疑問地看向安夏穎他們一家。結果,看到的是三張大驚失色的麵孔。其間以安雲蘇反應最大,啪一下,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賈雲秀急促地呼吸著,胸口夾雜又驚又怒,眼見這徐桂花不僅沒事,而且這段日子居然養胖養白了,穿了一身漂亮得體的衣服,年輕了不少。


    “安律師?”王庭長蹙一下眉。


    安夏穎止住擱在桌子下麵不停打抖的手,朝王庭長鎮定地笑一笑:“是原告本人。”


    但王庭長對他們一家的反應已經有些懷疑了。這個懷疑不僅基於此,還基於陪徐桂花出現的那兩個男人中間,有一名在他們法院裏麵也都知道的年輕才俊——徐樂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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