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盧雪跑出門口時叫了幾聲。


    這幾天,小丫頭不知道怎麽回事,天天早上起來後喜歡跑到屋子後麵靠近樹林子的地方,然後在某棵大樹底下放下一個包子。


    盧雪經觀察幾次,附近有麻雀飛過,小孩子可能是覺得好玩,把包子放地上喂鳥,也就沒有多大留心。


    可某位守在林子中的大人受不了了,嘎吱一咬牙:“她當我是狗嗎?”


    “路米。”大人的護衛汗顏顏地提醒他,“她隻是個孩子。”沒必要這般深仇大恨的語氣,何況,這孩子還是aida特別囑咐要重點保護的對象。


    “我知道,要不是看在我老哥和奉的麵上。”路米揉著鼻梁上的墨鏡“切”道,自己老哥是aida,組織上的老大,奉一直是他老哥和他的朋友,因此現在奉一家因莫森的關係陷入危機。奉的孩子是最寶貝的,不用老哥開口,他自動申請出動來保護這個五歲的小丫頭,直到危機解除的一天。結果,才跟蹤保護這麽幾天,女孩身邊的人都沒能發現他和他的同伴,唯獨這個受保護者,機靈到不像五歲孩子的年紀,第一天已經和他同伴給認出來了。然後,有了這樣每天小丫頭給他們送包子的戲碼。


    或許是聽到他的抱怨,小丫頭今天送完包子後,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從半路跑回包子擺放的地方,向著他暗藏的方向,忽眨忽眨烏溜溜的眼珠子:“爸爸?”


    這孩子是千裏耳啊?!路米感覺自己快發飆了。以前他不是沒有接過保護孩童的案子,但是,像這樣的小孩前所未見!


    於是,給部下一個眼色,趁部下把盧雪引到其它地方時,他從暗處走了出來。


    在小丫頭眼裏,走來的這個英俊帥氣的大男孩,嗯,應該還是個大男孩,因為身高沒有爸爸高,有一頭在陽光底下像是戴著金冠的漂亮金發,雖然戴著墨鏡,但是那張好像電影明星的俊俏臉蛋讓小丫頭噓噓地縮圓了小嘴巴,輕輕一聲驚叫:“路米?”


    路米撓了撓頭:這孩子簡直是匪夷所思的聰明。不愧是奉的孩子!早知道他應該戴上張麵具出來執行任務。但是,即使戴上麵具,也難保不在這孩子麵前破功。


    “路米是爸爸的朋友嗎?”小丫頭對對小手指,小臉蛋期待地看著他。


    路米抽抽鼻子,感覺要立一下大人的威信,不能被一個五歲丫頭給看扁了。兩手環胸,他站到丫頭麵前,有點趾高氣揚地俯瞰這個小不點:“以後呢,如果沒有我命令,不準在我麵前做任何事說任何話,知道嗎?”


    小丫頭鼓一鼓腮幫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路米手擦一把額頭的冷汗,和這種小孩子對話太痛苦了,“做孩子要聽大人的話。”


    “你如果不是我爸爸的朋友,我會喊‘救命’。”在小丫頭的字典裏,沒有害怕這兩個字,與爸爸媽媽一樣冷漠犀利的小眼珠子與對方正麵對視。


    “你如果敢——”路米手叉腰,今兒跟她扛定了。


    兩個小腮幫子忽的鼓了起來,小丫頭一口氣好像是要準備大喊一聲震天動地的。


    “別,別喊!”路米手忙腳亂地拿起手去捂孩子的嘴巴。


    小丫頭骨碌眨了下黑亮的眼珠,噴地將口水噴到他掌心裏頭。


    “你——”路米隻得甩著手上的口水,兩眼瞪著她。


    “我知道你是爸爸的朋友。”說完這話,小丫頭露出兩顆可愛的小兔牙笑一笑,轉身跑開。穿著紅色小棉襖的小身影好像是雪地裏的一隻紅鷹,矯捷漂亮得不可思議,宛如童話世界裏的精靈,年紀雖小,卻足以讓人移不開視線。(.)


    怪不得有那麽多人喜歡她,包括那個苛刻的李家老祖宗,獨愛這個孩子,並且有把未來繼承人的位置指定在這孩子的打算。母憑子貴。恐怕李墨翰夫婦能得到老祖宗最終的重用,與這孩子有著莫大的關係。


    路米一直盯著這抹紅色精靈時刻在自己視野裏保持活躍,忽然感受到肩頭上前所未有的重量,捏緊了手裏的拳頭。


    ——婚後強愛——


    昨天老祖宗與自己說的話,安知雅在晚上仔細地想了一夜。


    丈夫在半夜一點鍾方是從書房回來,發現她沒有睡著,問:“是不是太奶奶和你說了什麽?”


    “老人家沒有和我說難聽的話。”安知雅要丈夫安心。


    李墨翰也想,老祖宗那副樣子不像是要為難妻子。


    夜裏,兩個人翻來覆去都睡不太著。李墨翰無話找話說:“我讓aida在彎彎身邊加設了保鏢。近來,你告訴盧雪,別讓孩子到處走,哪怕是在家裏。”


    知道二老爺二房那些勾當後,安知雅對家裏人這回真是擔上了心,點頭:“我會和盧雪說。”


    “你也不要四處亂走了。”李墨翰思量之後,道。


    安知雅舔了舔嘴唇:“羅德那件事——”


    “羅德那件事算是結束了。對方殺羅德,可能隻是因為羅德近來刺激到某些人的利益。”李墨翰說,“但與你關係不大。你到美國時間並不長,又沒有踏入美國的金融領域,什麽都不大清楚。”


    看來,丈夫是讓人去打點善後了,隻是惋惜了條性命。羅德是fbi探員,那麽,意味鍾氏也被fbi看上。安知雅知道丈夫壓根不想讓她和孩子涉入到危險中,所以,她不會再問他任何事。


    但是,以她的能力,想置身事外實在太難了。想必丈夫沒有料到,老祖宗已經把寶壓在她身上甚至不壓在自己任何子孫身上。


    第二天清早丈夫一走,她被叫到老祖宗房裏。


    老祖宗先是以一種挑剔的眼神打量她上下,道:“換套衣服。黑色的,職業裝。在我這裏換可以了。”


    全姨馬上將老祖宗替她備好的衣服鞋子取了出來。安知雅進了洗漱室裏更換衣物。之前見老人家為自己孩子添置的衣服,都知道老人家出手即是不凡,然今一看衣服牌子,仍心裏一驚。


    這衣服鞋子明顯都是知名品牌設計師手工製作的。固然外套褲子顏色純黑,襯衣純白,毛衣純灰,沒有花俏的餘地,卻在樣式上做得相當正式,是那種沒有半點花樣仍能在版型上將人的氣質拔高一層的高級手工西裝。鞋子為五分跟,腳伸進去套上時,感覺一層柔軟的皮包裹著自己的腳,不感到烙腳,鞋跟踩起來宛如平跟行走。連那雙襪子,說是絲襪,卻如羊毛,暖的好像是穿了靴子。


    這價格,老人家不打算瞞她,居然把吊牌價留了下來,共計這麽一套下來:三十萬美元。


    安知雅穿著這身從來未有過的昂貴衣飾走出來時,感覺自己身價高了不止一等:果然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老人家同時在全姨的幫助下換了外出的衣服,同是一套立挺的女子西裝打扮。一百幾歲的老人,白發蒼蒼,一身職業裝,一點都不讓人覺得老邁。


    安知雅在李太奶奶的西服著扮上看到了一個昔日不朽的女王。


    一切看起來都準備好了。


    李太奶奶讓全德關上門窗。(.)安知雅見牆角靠的一個立櫃移開,露出了個暗室的門口。全叔扶著一個老人走了出來。待這個老人走到燈光底下,她一見其五官,活生生被嚇了一跳:因為是一張與李太奶奶一模一樣的臉。


    “她被嚇到了。”那老人笑著和李太奶奶說,連聲音語調都有和李太奶奶有著八分以上的相似,不仔細辨認根本分不清是兩個人。


    “太太別害怕。這是我媽,臉上戴了模型麵具的。”全叔生怕真把安知雅嚇軟了,趕忙解釋道。


    安知雅是有點驚魂未定的:這是電影裏麵才會發生的事,忽然重現在眼前,令人仿佛活在了電影屏幕裏。


    而接下來,李太奶奶是準備帶她上演一趟007偷梁換柱的戲碼了。


    全媽代替老祖宗躺在了老祖宗的病床上,老祖宗坐上輪椅,由全德推著進了暗室。安知雅跟在後麵。等暗室的門口一關,暗室的地板猶如升降機往下降落,直降到了底層。安知雅以重力學簡單估測,應該是降到了地底一層。等全德打開輪椅上附設的燈,發現周圍是密封箱的鐵板。事實證明,當全德打開後麵的車門出去時,確定了她們現在是在一輛小型貨車裏麵。


    安知雅不敢出聲,兩耳豎起來全神貫注聽車廂外麵的聲音來辨別四周情況。


    車廂的後車門是從裏麵鎖上的,由老祖宗的輪椅電控開關,加上全叔一家熟練的配合,都足以說明老祖宗這樣偷偷摸摸外出的事情不止一次。


    外邊,全德應該是上了駕駛室,緊接小貨車點火,地下車庫的門緩慢升起。全德開著小貨車使出車庫,沿著李家出外的那條路開著,過李家門衛時與門衛笑哈著說:“例行公事,上城裏買點老人家喜歡的東西。”


    安知雅方記起來是有這麽一回事的。每周固定一天,全德會自己開著小貨車為自己家人和老祖宗到城裏買東西。因為這是好像從全叔那一輩已經留下來的習慣,李家的人從沒有對此發生過懷疑。如此說來,老人家這個戲碼,恐是從全叔那一代,已經上演了n年。


    這般瞞著所有人,包括自己家人,老人家是要去做什麽事。以昨天的對話來推測,安知雅的心髒不由跳的有絲快。


    不無意外,門衛連檢查車廂的步驟都省去了。全德的小貨車出了李家。


    這時在寥寥幾輛車穿行的郊區公路上,老祖宗終於舍得開口和安知雅解釋:“你給羅德做的那個數學模型,我看過。幸好這個模型因羅德一死,沒有落到fbi手裏。現在是要帶你這個模型,去見我們的人。”


    安知雅沒有問是什麽人,去到那裏自然知道。但是一些見麵的規矩是得先問清楚的,她便是不會有顧忌地問:“去到那,我該注意什麽,什麽時候才該由我說話。”


    李太奶奶聽著她這問題,滿意地點著頭:“果然是大公司培養出來的,一些談判的要害很清楚。這些人呢,你要記住,我們是和他們平等平坐的關係,因此不可以產生畏怕。哪怕對方拿權壓你,但是在原則問題上,要堅持我們自己的立場。我們的目的,是要得勝,不能先讓自己人先壞事。”


    “太夫人。”據此推斷,安知雅大膽推測自己的定位,“我是否可以這樣進一步理解,我們是技術人員,給對方提供技術顧問的。”


    李太奶奶撇了撇眉,毫不客氣:“有實力的人才有發言權。”


    安知雅這時說出自己心裏懸掛的問題:“太夫人,我想問,我和您說話的時候,都是您嗎?”


    “你覺得呢?”李太奶奶故弄玄虛,語氣裏甚至帶了一絲小孩子的皮性。


    安知雅想:哪怕是全媽,也沒法代老祖宗表示觀點吧。因此認定了,一般話不多基本老祖宗不表態的時候,很有可能是全媽在當替身。哎,隻能說這李家老祖宗,太高深莫測了。


    全德的小貨車一路開,今天紐約的天氣不錯,沒有下雪,陽光從撥開的雲層射下來,照著車廂挺暖。即使這樣,老祖宗的身上披著沉厚的毛毯,以防感冒。也虧了這百歲幾的老人出外後,精神更好,一路順著車顛顛簸簸,居然嘴裏頭哼起了黃梅戲天仙配的片段: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這老祖宗今日心情特別高啊!


    因路子長,安知雅坐在車廂內的一隻矮箱上,耳聽老祖宗的歌聲,愜意地眯了眯眼。


    將近三個鍾頭後,小貨車應是進了城內大道,四邊車水馬龍的聲音,讓老祖宗閉了歌聲。


    安知雅豎了耳朵,前麵全德應是路過幾個門卡,啲有幾聲刷卡的響音。然後,小貨車開駛的方向往下,進入了地下層。


    最終,小貨車停在了一個地方不動,全德下了車繞到車後向裏麵的人說:“太夫人,到了。”


    老人家遙控打開車門。安知雅推著輪椅下了車。見是進了一部燈光通亮的電梯。這電梯帶著他們三人往上升,升到了數字格上唯一亮著的那個數字“t”,也不知道是第幾層。電梯門打開,門口站著四五個黑衣男子,儼然都是保鏢。其中,一個頭兒模樣的男人走了出來,對太夫人說:“部長等夫人已久,甚至擔心半路出了意外,本想派人去接。”


    “我這把老骨頭要是有事,你們和fbi都不會差半個小時知道。”李太奶奶語氣慣有的傲和淡。


    對方硬朗的麵容微一笑,仿佛得到上頭的命令,不敢頂半句嘴。


    輪椅出了電梯,見是一個密封的辦公樓結構。走廊前後封閉式的,再往前走,前麵有人拉開兩扇門板,進了一個明亮的會議廳。


    廳是中型的,容四五十個人討論的空間,然,今進去後,見裏麵四下隻坐了四五個人。


    全德被留在門外。安知雅推著李太奶奶的輪椅進到方桌的一邊位置停下,背後有門聲關上。


    “坐吧。”聽著一個沉厚有力帶足了威嚴的男人聲音說。


    安知雅順著聲音一看,看見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沈部長。


    沈部長坐的位置,應該是在與老祖宗麵對麵的主位左側。對於沈部長這號人物,安知雅隻在那個島外新城研發會外麵的走廊上匆匆見過一麵。當時,她彎著腰鞠躬,被沈部長當頭斥了句:機會都是你們自己給壞的,中國人不守時的印象都是被你們帶壞的。因此,是把沈部長這個嚴麵心慈的高官,給記在了心裏。


    解開脖子上的圍巾,坐到太夫人身邊時,聽沈部長與坐在主位上的領導交談:嗯。這個人我是認得的。現在看來,那天她的作為是做戲。


    安知雅驀地暗地裏紅了臉。


    其他在席的領導聽到沈部長這話都饒有興趣起來,往安知雅這裏特別地看了看。


    李太奶奶咳咳兩聲,似乎不太滿意別人這樣打量自己的人,沉緩道:“各位部長、行長、署長、科長,這位是我曾孫媳婦安知雅,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因為我年老體邁,一些事情無法親手打理,由她來協助。至於她的政治背景是否清白,因為她都嫁給了我的曾孫子李墨翰,你們都應查過,是不會有問題的。”


    安知雅仔細地聽和辨人,這位子上坐的,除了一個沈部長和一個行長這兩位大叔是屬於中央機關的,其餘年紀稍微年輕的,都是部隊裏的人。尤其坐在主位上的那個,年紀應不會超過四十,一派斯文,有著一雙溫和又稍顯嚴厲的眼睛,白色軍服,其他人稱他為徐隊,恐是這次率隊過來美國的頭兒,至於具體官職和背景都不對外透露。而不管怎樣,這些人對於李太夫人大體是持了一種尊敬的態度。所謂大體,是因為這些人本身有他們的立場。


    “李老夫人是說,fbi這次動靜比較大,有可能是因為莫森接下來有比較大的行動。”徐隊先是按照手頭上匯報來的資料進行簡短概要,便和老夫人做進一步詳談,“對於莫森,應說李老夫人這麽多年做了很多的大量的工作。我們也確信我們手頭上的情報應該以李老夫人提供的資料為準。”


    “我必須先說明一下我調查莫森的曆史問題。”李太奶奶恐對方不了解這點,特別提出,“首先,我和我丈夫開始接觸莫森,是由於我父親被莫森所害。但是,我下一代人裏麵,除了我同樣被莫森所害的女兒,還有這位曾孫媳婦,都不知道我與莫森的瓜葛。其次,自從我女兒被害後,我對莫森的調查工作轉入成技術分析,不主張派人跟梢。原因我相信各位領導也清楚,莫森心狠手辣,警覺性很強。一旦被發現是什麽人接近自己,他們會不惜代價殺人滅口。單純技術上勘察呢,隻要保密性做的好,他們不易察覺。”


    徐隊道,同時介紹身邊的高級軍官給李太奶奶認識:“莫森的心狠手辣我們都很清楚。因此,我們這次過來,帶了一支特種兵。”


    李太奶奶看了眼那些軍官,隻是搖搖頭:“我這話是提醒你們自己。至於我這邊,自然有安排。不然這麽多年我不會平安無事。”接著又問:“你們這次多少人過來,是打算什麽樣的計劃?”


    徐隊與在席其他幹部交流眼神後,說:“沈部長這次來訪是和這裏的高官有外事交流,所以在公務完成後會先離開。行長會和我們這些人呆在一塊,在這裏可能會與fbi的部門進行接觸和合作。主要原因是,現在有大量熱錢流入我國的傾向。我們奉命過來調查並希望能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惡性發展。同時間,對於我國國內一些利用違法渠道逃出國外的資金進行封鎖。相信這兩者都與國內外的莫森大資本家有脫不了的一定幹係。”


    “近年來,熱錢的流向以及資本轉移,的確是莫森最喜歡的兩大業務。”李太奶奶點著頭先肯定他們正確的方向,一方麵則否決他們的做法,“與fbi合作並不妥當。美國人向來是唯利主義者,與他們合作這種事對於我們而言,我們必須先想好從中要放棄的大好利益。我不認為這對於我們國家資本有任何好處,還不如與他們爭搶這個地盤,然後在表麵上與fbi打迷糊眼。至於技術能力方麵,我不認為隻有美國人能辦到。實際上,我們自己也有不少這方麵的精英和專家,隻要把這些人聚集起來會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像是美國fbi,他們也經常需要征求民間的科技力量協助自己。我相信這項工作你們一定有在進行。”


    “是。我們是有在進行。”徐隊肯定地說,“但是,缺乏一支領軍力量來領導這支臨時拚湊的隊伍。如果李老夫人願意站出來,那是最好的。”


    “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站出來能辦到的。”說到要正麵對敵了,李太奶奶卻噙了一絲淡定到入定的神態,“你們好像誤會了一點,莫森不是一支,論帶頭的主力軍,全世界就有四支。”


    ------題外話------


    各位親,對不起,昨晚上要發文時十一點鍾斷電了,毫無預告的,囧啊——隻好等到來電時晚上兩點鍾再發。可是審核編輯下了,約是早上九點過了審核才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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