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可以很迅速的恢複過來,有些自私的以為。


    從陰雨走到豔陽,我路過泥濘、路過風。


    一路走來,你不曾懂我,我亦不曾怪你。


    我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


    也不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大方。


    隻想讓你知道,感情不在,責備也不存在。


    ――餘秋雨


    很多時候,我傷感的僅僅隻是,我愛得太晚,愛得太遲。


    現在回想起大學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是真的很恨喬漫,覺得她仗著自己家有錢,為所欲為。


    但是現在,每每回想起當時的她,洋溢著青春的熱情和風采,居然是,如此可愛。


    我問夏紫伊,我說,你覺得喬漫吸引我的地方在哪裏?


    她看著我,很久,仿若在思考一般,太陽的光線透過玻璃照射進來,把她蒼白的麵容照得剔透,她說,“愛情,沒人可以說出一個所以然。”


    是的,愛情,是最虛渺的事物,摸不準猜不透的!


    那段時間因為喬漫的風波,我被迫停職觀察,最後,電台領導還是允許了我再去主持,大概是在可憐我瘸了雙腿,也再找不到什麽好工作吧。


    以前,我很在意這一雙腿給我帶來的不便,就算我一直隱瞞,在喬漫麵前隱藏得天衣無縫,心裏卻是難受得很。可自從喬漫從我身邊離開之後,我卻突然釋然了,有時候,身殘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殘。


    夏紫伊經常往返於家和醫院,她身邊沒有誰,隻有我。


    我不方便,陪她的時間很少。於是,幹脆讓她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但是她的心,卻是出奇的平靜。


    有時候,她也會給我講很多她的事情。


    在娛樂圈的不開心,勾心鬥角,虛偽做作,還會提到,一個叫做蕭何的男人。


    “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我問她。


    她搖頭,隻是淡笑。


    那一刻,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卻第一次覺得夏紫伊,真的變了,變到讓我都覺得,不太熟悉。


    日子一天一天過著。


    我的右腿突然在某一天的早上,有了一點知覺。


    醫生說,這是再好不過的現象,讓我堅持康複,不要氣餒。


    我按照醫生說的,鍛煉。


    某一天,聽說程曉柔死了。


    這個消息讓我異常的詫異。


    我去參見那個突如其來的葬禮,夏紫伊也去了。


    那天,我見到莫離,見到他冷冷淡淡的模樣,總覺得事情好像並不單純,但也不想想太多。


    整個葬禮的現場,沒有喬漫的身影。


    說真的,有些失落,我以為,我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巧遇。


    夏紫伊不能在外麵呆太久,我們來了不多久就走了。


    那個叫做蕭何的男人叫住她,問她願不願給他一次機會。


    我早就知道,她的答案絕對會是“不”。


    蕭何傷心的離開,看著他的模樣,我不禁想起了自己,想起他此刻大概和我那時候一樣的絕望。


    愛情,真的可以無形無影的傷害至深!


    僅僅三個月時間,我的房間再次恢複了一個人居住的狀態。


    夏紫伊走得很安靜,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也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默默的走了,她說,她不需要任何人的送別。


    所以,沒有人知道,那個曾經在燈光齊聚的交點處,星光璀璨的夏紫伊,離開了!


    很多時候,我是難過的。


    我想就算是身邊養育了多年的一條畜生離開,也會不開心一段時間,何況,是這麽一個讓人想恨又真的恨不下去的女人!


    很早之前,在夏紫伊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我就在寫東西了。


    那個時候的夏紫伊還會開玩笑的說,必須把她寫得很完美,而那本書完結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到底達到她的要求沒有。


    意外的是,那本書很暢銷,突然之間,我好像就有點出名了。


    我被媒體吹捧得很厲害,漸漸地,我也學著別人的方式,簽售。


    一個女記者經常采訪我,問題千奇百怪,剛開始我會耐心的作答,到後麵,我也會不耐煩,基本上用事忙搪塞她。


    過了好幾個月。


    她依然“窮追不舍”,那一刻,讓我想到當年的喬漫,一股勁的模樣,真的有那麽一點相似度。


    在一個大酒店做簽售的時候,我看到了喬漫,我以為是我眼花,但是很明顯,真的是那個突然在我麵前消失了8個月的女人,而她現在的模樣,也確實讓我有些吃驚!


    做完活動,詢問酒店前台,去了她的房間。


    她還是那樣,幾乎沒什麽變化,隻是肚子鼓得很圓。


    “莫離的?”我問她。


    她很坦然,“是他的。”


    心,很失落,她的絲毫不隱瞞讓我不得不承認,我在她的心中,確實什麽都不是了!


    這麽多久過去了,就算她去了澳洲,他還在s市,她依然可以對他如此,和當年,我們之間真的不一樣!


    我們聊了一些家常。


    她成熟了許多,都快是兩個寶寶的孩子了,應該也會長大吧。


    沒多久,我走了。


    其實從我進來到我離開,她一直看著我的腿,我知道,她一直在內疚這一雙腿,曾經,偶爾也會故意讓她內疚,至少這樣,她可以陪在我身邊,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我,耍盡手段也不可能重新讓她回來。


    我告訴她,“在康複。”


    她很激動,眼淚甚至在眼眶中打轉。


    我伸出手,很想抱住她,很想和她好好說一聲再見,可最後,我隻是摸了摸她的頭,像親人一樣,轉身離開了。


    這樣對我們而言,或許都會是最好的結局。


    至少,很多年後,我們再次相遇時,還會對彼此,溫暖的一笑!


    走出酒店,那天的陽光,出奇的耀眼,有那麽一刻,我發現我的眼前好似都模糊了。


    “言先生。”又是那個女記者。


    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蛋時,我不再冷著一張臉,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笑。


    “這麽久,都是你在問我問題,我可以問你嗎?簡瑤。”我第一次看清楚了她工作證上麵的名字。


    簡瑤很奇怪,還是納悶的點著頭。


    “你相信日久生情嗎?”我問她。


    她看著我,很久很久,眼眶突然紅了。


    “我還相信,一見鍾情。”她對著我,哽咽著說道。


    我嘴角一笑,抱住她,這個擁抱,應該是屬於她的吧!


    她哭得更猛了,眼淚鼻涕不停的弄在我身上。


    我抬頭,看著酒店高層的方向,一個人,終究不適合單身太久的!我終於,還是妥協了!


    很多年後,當我們的寶寶都已經有好幾歲了,簡瑤還會問我,怎麽知道當年她在追我,明明,都是假借工作之名的,她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


    每次,我都是笑笑,然後不告訴她答案。


    如果讓她知道,曾經有個女孩就用過相同的方式,她應該會吃錯。


    但是,我已經再也不像那些年那樣愚蠢到,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我把那扇門關閉得嚴嚴實實。


    喬漫他們一家人是在8年之後才回國。


    也因此,有了一些交集。


    莫小言那孩子還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相對而言,莫小語文靜得多,看著陌生人會害怕的躲在身後,不敢出聲。兩個孩子,成了一個極端。


    有時候會聽到莫離抱怨,說莫小語是抱錯的孩子。


    每次都受到喬漫的超級白眼。


    後來才知道,莫小語在喬漫肚子裏麵動得很劇烈的兩次都是莫離在身邊的時候,所以莫離深根蒂固的以為莫小語該很調皮,像小莫一樣。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莫小語都八歲了,依然不變的叫他,叔叔!


    是我,大概也會發飆!


    兩家人盡管走得很緊,莫離似乎還是不太喜歡我,有時候兩家人聚餐的時候,他對我還是帶著敵意。


    聽說,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結婚,所以,他一直膽戰心驚的要看牢喬漫,就怕一不小心給弄丟了。


    看著莫離現在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有了一種報複的快感!


    莫小言上初一,軍訓第一天就被老師叫回來請家長了!


    國外和國內的教育方式終究還是不一樣的,查小妮不敢回來,直接躲進了我這裏。


    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查小妮非常委屈的說道,“我們教官在結束了一天的軍訓之後,給我們講故事,他說他曾經在一個山溝溝裏麵當兵,當了整整兩年,兩年間隻有一條狗陪著他過日子,他問我們,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嗎?”


    “你怎麽說的?”我問她。


    她看著我,“那條狗懷孕了。”


    當時,我在喝水,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簡瑤在吃橘子,吃進去的橘子,也給嗆了出來。


    莫小言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愣愣的問我們,“很奇怪嗎?常人都會這麽想吧,雖然我也很清楚,人和狗也不能懷孕!”


    常人都不會這麽想,但是,我無奈的隻是點頭!


    結果,可想而知,她就被教官擰出了隊伍,把她交給了班主任,班主任說她思想品德不過關,要和她家長談談,又怕回家被罵,就到我家來避難了!


    紙也包不住火,莫小言還是得回家,我可以想象,莫離知道之後,會被氣得怎樣的吹胡子瞪眼睛,大概還會感歎,莫小言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傳說!”


    莫小言走了之後,我們去幼兒園接寶寶回家。


    那個時候,不用拐杖,我也可以走了。隻是,和常人有異。


    幼兒園很多小朋友,寶寶出來後直接跑進了簡瑤的懷抱,臉上笑得很燦爛。


    我站在那裏看著他們,第一次,覺得很滿足。


    幸福,從來都不需要大起大落轟轟烈烈,平平淡淡,就好!盡管,愛情,不深,也真的,無妨!


    ------題外話------


    明天會是蕭何和夏紫伊的番外,接下來就會是查小妮的故事,緊接著,就是《豪門壞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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