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師父叫得相當驚悚,也讓許多人覺得摸不著頭腦,師父?什麽師父?許多人看向溫如絲,眼裏都是探詢之意,這個溫如絲有什麽本事,能做一個市武裝部長的師父?


    在那麽多人的注視下,溫如絲臉容平靜,光這點已經讓在場的許多人暗自心折了,這是一種見過大場麵後的波瀾不驚,換作一個普通人,恐怕會麵無人色,手足無措吧。


    “汪部長說笑了,那次比武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切磋罷了,武者之間切磋有輸有贏,這很正常,汪部長不用放在心裏,你和潘團長之間有什麽賭約我也不會介入,以後汪部長也不要叫我師父了,我可不敢收你這麽大的一個徒弟。”


    於是好多人都一頭霧水,切磋?什麽切磋?他們肯定沒有想到是用武功切磋,就汪倫這個頭,在場的沒有人有和他打架的欲望,溫如絲一個女子,他們自然是想不到居然和汪倫硬打了一仗,還贏得相當輕鬆,這年頭,武功已經在很多人心裏抹去了。


    汪倫長笑一聲,“師父,我汪倫長這麽大,自認為也是個武學天才,不過卻敗在師父的手裏,自此方才知道人外有人,武者之中,達者為師,所以這一聲師父你擔得起,而且自從我武功大成以來,也發過誓,誰要是能打敗我,我就是認誰當師父,我家老爺子對我說過,做人一定要說到做到,難道師父你要讓我汪倫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說到最後,汪倫已經是聲色俱厲,汪倫本身長相相當的粗豪,絡腮胡子。此時胡須賁張,威勢驚人,在場的人看著都些害怕,生怕這個家夥突然掏出槍來然後給人一下子。


    溫如絲眼神一凝:“你在威脅我?”


    汪倫攤攤手,上前幾步,壓低聲音道:“沒有。我哪裏敢。我可打不過你。我隻是在呈述一個事實而已,再說了,我都磕完頭了,你覺得這會是一個玩笑話嗎?我汪倫沒有隨便向人磕頭的習慣。如果師父真不願意收我這個徒弟,那汪倫也不敢勉強,你就在這裏給我磕九個頭。那這事就算揭過過去了,這樣對我們都很公平,對吧。”


    楊雪晴緊緊捂住自已的小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居然磕頭了,怪不得汪倫會叫溫如絲師父,原來汪倫是被妹子給打了一頓,然後打輸了,這個妹子果然是彪悍得緊,就汪倫這種體格。常人一見都怕,他還是個軍人。肯定相當厲害,卻還是打不過妹子,那這妹子戰鬥指數豈不是厲害到爆?


    溫如絲緊緊的盯著汪倫,表麵聽起來汪倫的提議不錯,他給自己磕了九個頭,現在自己再磕回去,好像是很公平,細細一想卻不是那麽回事,溫如絲這輩子還沒給誰磕過頭呢,就連自己的老爸都沒有磕過,向一個外人磕頭?打死溫如絲都做不出來。


    汪倫不理溫如絲的臉色,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飲料就一飲而盡,那個杯子還是溫如絲喝過的,喝完後這廝抹了抹嘴,一點形象都沒有,“怎麽樣?溫鎮長,想好了嗎?是收我這個徒弟還是給我磕九個頭。”


    溫如絲冷笑著點點頭,“好,好,汪倫你真是厲害,真有兵痞的潛質。”


    汪倫毫不以為恥,相反得意洋洋的道:“那是。”


    溫如絲捏了捏拳頭,咯吱咯吱作響,終是有些顧忌這種場合,低聲喝道:“這事以後再說,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不太歡迎你。”


    “以後?什麽以後?”汪倫看著溫如絲捏緊的拳頭,裝做訝然的反問道,“這種事情還能拖嗎?要麽痛快答應,要麽就磕頭,你溫鎮長不從來都是痛快人麽?今天怎麽磨磨磯磯的,這可不像你溫如絲的風格啊。”


    汪倫眼裏一閃而過的笑意被溫如絲捕捉到了,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溫如絲再次捏了捏拳,哢哢直響:“老娘說了以後,你沒聽到?”


    楊雪晴一聽,心裏一緊,趕緊一把抓住溫如絲的手,很使勁,她太了解這個妹子了,如果不加製止,馬上就要發彪了,這是什麽場合?市委領導都在這裏呢,暴起打人?這讓人怎麽看?


    對汪倫笑道:“汪部長,要不這事改天再說?拜師嘛,從來都是大事,也不必急於一時,對吧?”


    汪倫看了看楊雪晴,“這事你沒有插嘴的資格。(.無彈窗廣告)”


    汪倫是故意這麽說的,他自然是知道楊雪晴的身份,他就算再自大,平時也不可能會這樣對一個市長女兒這麽說話,這是蠢,不過今天汪倫偏偏要激怒下溫如絲,其實他很想看看,這個時候溫如絲會做出什麽舉動來?是甩手離開?還是大罵幾句走人。


    汪倫太高估溫如絲的耐性了,剛開始還能忍,現在汪倫說楊雪晴沒有資格,頓時就把她給徹底激怒了,手腕一動,就把手從楊雪晴的手裏抽了出來,然後探手抓住汪倫胸前的衣服,把頭湊了過去:“老娘今天就收你這個徒弟,不過想當我的徒弟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首先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隨時準備著挨老娘的打。”


    單手用力,另一手抓住他的肩頭,直接把汪倫一米九的身子給舉了起來,一個凶爆的肩摔,汪倫如同一個大水牛般飛了出去,越過五六米的距離,狠狠的砸在一張酒吧桌上,砰的一聲炸響,那邊傳來驚呼,桌子四分五裂,酒水灑了一地,然後整個酒吧猛然寂靜了,這是一種很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站在那裏如同戰神一般的溫如絲,眼裏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這是什麽場合?市委領導組織的酒會,在懷安市哪個會有熊心豹子膽敢在這種酒會上鬧事?除非是嫌命長了,更要命的是居然還把一個武裝部長給摔了出去,這位可是入了常的,掌管一市部隊。堪稱一方大員,這種事情,別說見了,連想都沒有人會想到。


    溫如絲既然這麽做了,也就沒有考慮過什麽後果,大踏步的走到在地上呻呤的汪倫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道:“這是師父給你上的第一課。打人之前先挨打,明天你來桃花村找我,我再教你第二課。”


    說完,不等汪倫有什麽反映。溫如絲又走到楊利洪身邊,對楊利洪和其他幾位領導微笑道:“領導,不好意思。我剛才跟徒弟上課,打擾了諸位的興致,我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


    在全場人目瞪口呆中,溫如絲灑然而去,估計她都想不到,溫如絲又在懷安市留下了一個傳奇。


    汪倫剛才在溫如絲接近的時候,隻顧著聞她身上如蘭似麝的香氣了,正沉醉其中,沒想到溫如絲說完就動手。而且溫如絲的手法相當的損,抓著肩頭的那手捏著汪倫的穴位。讓汪倫半邊身子都發麻了,根本就使不出勁來,所以直接就被摔飛,這個跟頭是實打實的,也就是他體格好,所以此時除了有些狼狽了全身酸疼外,倒沒有什麽大礙。


    “我這個師父真是相當暴力啊。”汪倫從地上爬了起來,苦笑的看著一身的酒水和碎玻璃渣子,忽然抬頭朝四周瞪了幾瞪,所有接觸到汪倫目光的無不紛紛躲開,他們可沒有溫如絲這樣的膽子,“哼,看什麽看?沒見過別人打架啊?”


    眾人心說,打架是見過,卻沒看見過市委領導挨揍的,不過這話也隻能在心裏說說罷了,誰都不敢放在嘴裏。


    “楊市長,我先走了啊,你們繼續。”汪倫衝楊利洪打了一聲招呼,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酒吧。


    楊利洪苦笑了,覺得腦仁都有些疼,他也想不出來這件事情如何處理,按說一個鎮長在大庭廣眾下毆打一個市委領導,罪過可就大了,不過溫如絲也解釋了,是在和徒弟上課呢,不存在什麽領不領導,再說了,人家被打的都沒表示,楊利洪還能出頭做那個惡人?


    怪不得汪倫要幫小絲呢,原來這個關係很複雜啊,居然是師徒關係?楊利洪一邊想著,嘴裏卻在說:“服務生呢,把這裏清理一下,各位,剛才隻是一個小插曲,大家不用介意。”


    本來楊利洪和這些領導是準備喝完酒就離開的,不過此時又留了一會,隱晦的向眾人表示了這件事大家爛在肚子裏就好,千萬別外傳,不過楊利洪心裏也沒個底,但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他得照顧領導班子的顏麵。


    從金帝出來,楊市長坐進了專車裏,揉著眉心,突然對邊上的秘書問道:“小陳,你覺得溫如絲這個人怎麽樣?”


    小陳看了看市長的臉色,想了想,很是小心謹慎的道:“溫鎮長很活潑.....”


    楊利洪無語:“說實話。”


    小陳再仔細的想了想,真不好說實話,不能得罪人,又不能在市長麵前留下個油滑的印象,誰說秘書好幹的?


    “其實這件事情要是擱在別的地方,拋開兩人的身份,倒不是什麽大的問題,師父教訓徒弟,天經地義的事情。”


    楊利洪微微點頭,卻是歎了口氣:“恐怕別人就不會這麽想了,隻會說溫如絲囂張跋扈,連常委也敢打,人言可畏啊。”


    小陳暗自咋舌,果然,楊市長沒有怪罪溫鎮長,這可是天大的寵愛了,於是說道:“市長倒不用過多擔心,我看溫鎮長也不是那種把別人的話能放在心裏的人,溫鎮長做事其實很爽朗大氣的,要是古代,那就是女俠風範。”


    楊利洪衝他一指:笑罵道:“你呀,就會撿好聽的說,不過你還真說對了,這丫頭從來都不把別人說的話當成一回事,脾氣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但是偏偏不會惹人反感,也算是這丫頭的一種本事了。”


    細細思之,溫如絲今天雖然做事好像有些過份,其實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因為她最後在領導麵前解釋了,說了打汪倫的原因,那就是師徒之間的事情,言下之意是你們都是外人,這事你們可管不著,如果沒有解釋,那才真是很囂張,現在麽,我教訓自已徒弟也叫囂張?你見過誰說老師訓學生是囂張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汪倫都不在意,別人又在意什麽?


    不過今天能打一個市委常委,那明天呢?會不會打一個省長?楊利洪覺得很沒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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