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萍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的寶貝女兒,半晌說不出話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


    瞧著女兒坦蕩蕩的樣子,安玉萍試探著道:“我以為他是你的追求者。(.)”


    “是啊,他喜歡我。”朱曉曉已經脫下了白大褂丟進了洗衣機,洗了手以後轉身回到安玉萍身邊坐下,又抱起了小狗狗。


    喜兒見朱曉曉不搭理它,轉身就步履輕盈地跳進了安玉萍的懷裏,趴在安玉萍的腿上,一邊享受著安玉萍的撫摸一邊衝著朱曉曉叫了一聲,仿佛在說:“你不稀罕我,還有人稀罕我呢!”


    “寶貝兒,你才十六歲。”安玉萍滿是擔心的道,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母女兩個卻心照不宣:“你這是早戀。”


    “媽媽,你放心,我和他是清白的,我知道我還是未成年人呢!你可別把事情想複雜了。”朱曉曉安撫似的伸手去摸了喜兒蓬鬆的毛發一把,這貓兒十分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縮了縮脖子,嘴裏喵嗚有聲,顯然十分喜歡曉曉的這種撫摸。


    安玉萍看著朱曉曉,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說好:現在的學生早戀的現象是很普遍,畢竟現在的資訊發達了,網絡上電視上,摟摟抱抱的畫麵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孩子們總會受影響。


    雖然安玉萍跟所有的家長一樣,都希望女兒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可女兒長得高挑漂亮,衣著打扮又很講究,招人喜歡是必然的,安玉萍心裏一直擔心女兒會早戀,如今真的發現這張白紙已經開始帶上些少女的粉紅,她還是吃了一驚的。


    “乖女兒,你才十六歲。”安玉萍又一次歎息著強調朱曉曉的年齡。


    “媽,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做過分的事的。”朱曉曉隻能再次強調自己會把握住那個度。


    安玉萍哪能真的相信女兒就能把握住那個度?女生能把握,不代表男生就能忍得住,什麽叫做青春年少?什麽叫做熱血衝動?安玉萍也年輕過,也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又怎麽能放心的下?


    想了想,安玉萍開始打探起了席蕭的情況:“他是做什麽的?還在上學嗎?”


    “嗯,他是育英高中的學生,開學以後讀高三,我進去以後就是他的學妹。”朱曉曉點點頭,坦言相告。


    “他成績怎麽樣?”安玉萍又問,問完了自己都覺得沒什麽希望:瞧著今天來的那些人的打扮,能是成績好的孩子?


    “不怎麽樣,他的育英高中也是花錢進去的。”朱曉曉對這一點也是頗為無奈,席蕭的心思根本不在念書上,平時就喜歡到處玩,還有就是擺弄他的摩托車。


    “他們家是做什麽的?他爸爸媽媽是做什麽的?”安玉萍又問。


    “他們家是城北的,他爸是城北一個村的村長,他媽……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他媽。”朱曉曉攤了攤手,從前她對這些壓根就不關注,也從來沒主動問起過,席蕭他爸爸的情況是曉曉在席蕭有時候打電話回家時聽來的,而席蕭從沒跟他媽打過電話,也從來沒有主動說起過他媽媽。


    安玉萍心裏對席蕭和席蕭的家庭都是有些失望的,當然,安玉萍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這份失望是以自己對女兒期盼極高為前提的,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聽話懂事,在合適的時間遇見合適的人,跟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情,曉曉今天突如其來的坦白顯然讓她失望了。


    除了長相高大英俊意外,席蕭不符合安玉萍對於未來女婿的期盼,自己女兒這樣的條件,就算對象不是名門之後,至少也應該品學兼優、前途無量吧?可瞧著席蕭這情形,前途幾乎可以預見就是荊棘遍布啊!


    如果曉曉遮遮掩掩地不肯說實話,安玉萍還能擺個臉色教訓一下,可女兒這樣坦然地告訴自己,又保證不會亂來,安玉萍一下子倒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麵對這件事情了!


    沒等安玉萍再多說什麽,朱曉曉卻主動表起了決心:“媽,你放心,高中我會努力學習的,爭取考一個好大學,不會讓你丟臉的。”


    安玉萍讓朱曉曉把話堵在了喉嚨裏,思忖再三,隻好放棄了立刻就教育朱曉曉的打算,準備等回頭有合適的時機再教育她。


    這一上午下來,居然還掙了四百塊錢,雖然有人情的成分在裏麵,可畢竟自己也付出了勞動和成本,安玉萍還是高興的,因此朱曉曉提出去附近找地方吃飯的時候,安玉萍答應了下來,打電話回家讓羅姐不用送飯過來以後,母女兩個把門關上,掛上了“稍等一會”的牌子,散步到外麵去吃飯。


    往城中心的方向走十分鍾左右就有一家酸辣魚頭的火鍋,雖然裝潢不算高檔,可勝在味道不錯,朱曉曉曾經來吃過好幾回。母女兩個進店後找了個離門口不遠的位子,要了一鍋酸辣魚頭和一瓶果汁,就算是慶祝了。


    吃飽喝足重新回到店麵以後,整個下午果然沒有生意,朱曉曉跟安玉萍看電影時間長了,朱曉曉看得都睡著了,身子蜷縮在沙發上,頭枕著安玉萍的腿,小狗狗和喜兒擠成一團都蜷縮在朱曉曉的身前陪睡,等朱曉曉醒來,已經是六點鍾,於是散步回家。


    安玉萍抱著喜兒,朱曉曉抱著小狗狗。這小狗對朱曉曉依賴得很,朱曉曉也是第一回體會到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心中母愛泛濫,更是不舍得撒手,因此大狗丟在了寵物診所的籠子裏關著,小狗卻堅持要抱回家。


    安玉萍不放心這狗的健康,又檢查了一番後,才發現這狗狗明明第一次檢查時出現了感冒症狀,眼下卻十分健康,心裏十分疑惑:對於自己的醫術一向都還是比較有把握的,怎麽會看錯了?難道是長時間不給動物看病,自己的水平有所下降?或者真的像朱曉曉說的一樣,是洗澡的時候這狗涼到了?


    “你別告訴我,你準備養著這隻土狗。”盡管確定了狗是健康的,可安玉萍還是不讚成女兒養它,瞧著女兒心疼這狗的架勢,頗為無奈地提醒了一句,“你爸說不定某一天會把它抓到菜市場去殺了,燉一鍋子狗肉給你擺在餐桌上!”


    安玉萍的提醒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事實依據的。朱國強喜歡吃狗肉,早年間剛結婚時家裏沒錢的時候,他和人一起偷偷敲死了別人家的狗拿回家來煮了吃,因為這件事,安玉萍很不高興地說了他一回,他才沒有再去做這樣的事情。


    朱曉曉聽完了卻笑:“媽,我不會讓狗狗落入我爸手裏的,我在哪兒,狗狗就在哪兒,哪能讓我爸給抓了去?再說了,現在朱總好歹也是個有錢人了,想吃狗肉哪兒不行?非得在自己家裏動用打狗棒?這不有損朱總的威嚴和身份?”


    安玉萍聽了也恍然大悟,知道女兒說得有道理,隨後就是有些無奈地苦笑:朱國強這幾年確實是開始擺譜了,頗有些暴發戶的氣質,隨時都會把所謂的威嚴擺在臉上,所謂的身份掛在嘴上,有些他認為有失身份的事情,是不會去做的。


    晚上朱國強壓根就沒回來!安玉萍雖然對小狗的安危放下了心,可早上起床看著空蕩蕩的另外半邊床,還是有些鬱悶地歎了一口氣。


    母女兩個吃了早餐到診所後沒多久,席蕭又來了。


    安玉萍知道了席蕭是自家女兒的男朋友之後,看著席蕭的眼神就有些不同,把席蕭看得心裏直發毛,一邊盤算著到底自己有沒有露出馬腳,一邊行動更是小心謹慎,暗地裏還衝著朱曉曉使勁打眼色,想問朱曉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可朱曉曉並不打算讓席蕭知道自家老媽已經知道了自己和他的真實關係,壞壞地揣著明白裝糊塗,樂不可支地看著席蕭假裝跟自己關係並不密切。


    席蕭心裏沒底,也就沒敢在診所多待,瞧了瞧大狗的病情被控製住,忙告辭走了。


    見席蕭跑得慌張,連安玉萍都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他倒是挺敏感的。”


    朱曉曉知道媽媽這樣說的意思,也是彎起了嘴角笑。


    羅姐在臨近吃中午飯的時候送了家裏做好的飯菜過來,安玉萍和朱曉曉正在沙發邊坐著吃飯呢,一個人突然閃了進來。


    朱曉曉細看時,嚇得站了起來:這人一雙鞋麵有些破損的解放鞋,衣裳邋遢頭發雜亂,胡須也不知道多少天沒剃,是個民工的模樣也還罷了,最要命的是,這人手裏提著個包,神色還很慌亂!


    “搶劫的?”這是朱曉曉腦海中掠過的第一個印象,隨後朱曉曉就開始用目光到處尋找可以利用的家夥。


    安玉萍也是滿腹疑竇,這人的神色太慌張了,一看就是心虛的模樣。可情況不明之下也不好直接把人轟走,看了看門外,隔壁售樓中心的女孩子們有一個正在門口打電話,想著萬一不行開口呼救人家還能聽得到,安玉萍又放下了一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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