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大概是想起了我是誰,吼完了之後一臉的後悔和後怕,臉上藏不住事兒。我想起那位乾隆爺是個自命風流的人物,平生采擷無數,最是喜愛溫婉柔弱的漢族女子,這位直愣愣的個性還真不是他的菜,最後會被廢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我可不是那位爺,喜愛什麽的自然和他標準不一樣。


    大概是我臉色突然嚴肅的表情嚇壞了,小姑娘渾身上下有些抖得慌。我失笑,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裏,一掌一掌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別怕,什麽事都有爺在。”


    漸漸地,她的身子不再抖摟,轉頭望著我:“爺,我害怕。”


    彈彈她圓潤的耳垂:“怕什麽?”


    “怕......”小姑娘嬌紅了臉。


    我又笑了,我想這是我這幾年來笑得最多的一晚了。都是十三四歲成為我的女人,就屬這個小丫頭的舉動最無措。一開始的時候,麵對著這些明顯隻是初中生的丫頭們,我還真的下不去嘴,但是如果是因為憐惜他們而什麽都不做的話,卻又是害了他們,被丈夫所不喜的女人立場多有尷尬和艱難。所以平素我對我的女人們都是溫和有加的。


    小姑娘最後大著膽子抱住我的脖子,把臉埋進我的胸膛。


    吻吻小姑娘的紅潤小嘴,看著她臉上慢慢彌漫的紅嫣,“你的閨名是景嫻?”


    “回爺,是的。”還真是一板一眼,若這個時候是高雲慧的話,一定已經嬌軟在我懷裏了,不過我對景嫻的直板一點也不感到無趣。逗弄著她身體的反應,我放下了床帳。


    第二日,不用上早朝,我我難得的想要睡個大懶覺。可是一旁的小人兒不幹,早早的就下了床,讓她的陪嫁嬤嬤給她梳洗。


    “景嫻,過來陪爺。”抱枕走了,覺怎麽睡得安穩,我有些起床氣。


    小丫頭難為的看看我,“爺,早上還要去額娘那謝恩。”


    好吧,這是規矩,雖然我忘記了。


    於是,我起了。


    等景嫻給我收拾好著裝,門外丫鬟們早就端著食盤候著了。


    “真懂事。”我側頭偷了個香。


    “爺。”景嫻不讚同的看看我,小手卻一直撫著自己的臉頰,耳朵尖冒著一抹紅。


    我雙眼一掃,四周的下人們都把頭埋得低低的,誰也不敢讓眼神亂繞。我拉過小丫頭,“哪來那麽多規矩,又不是青天白日,我們不是還在閨房裏嗎,就是有哪個禦史看到了也不敢多說什麽的。”閨房之樂閨房之樂,老子又沒有踏出閨房一步,誰敢多說。


    “爺!”小丫頭急得都快跳起來了。


    不虧是雍正爺親自挑選的人才啊,果然守規矩得很。我心裏一陣大好,大清早睡不成懶覺的怨念就在欺負小姑娘,哦不,小婦人的舉動中消失殆盡了。好了,再逗估計都要哭了,吃飯吧。


    食不言寢不語地吃完,景嫻跟在我後麵出了她的院子。遠遠的,我看見雲慧的婢女芷香離開的背影,眉頭蹙到了一起。


    “爺?”景嫻看我停住,不解地問。


    我退後一步彎下腰靠在景嫻的耳朵旁:“對了,爺忘了問你,不疼吧?”


    “爺!”景嫻摸著耳朵跳起來,左右張望一番,見丫鬟嬤嬤們都地緊緊低著頭,才瞪大了眼睛紅著眼角看著我。


    看她一驚一乍的反應果然能讓我心情愉悅。我哈哈大笑走在前麵,景嫻紅著臉跟個小媳婦似的走在我後麵,可不就是我的小媳婦嗎?


    到了永壽宮,雍正爺居然也在,看著景嫻小小年紀一舉一動都規規矩矩的,老爺子暗暗點點頭。我那便宜額娘自然是什麽都隨著雍正爺,對小姑娘噓寒問暖一番,又賜下諸多賞賜。


    一上午,在宮裏轉了一大圈,不停地下跪磕頭,我擔心的看著景嫻,不知道小丫頭受不受得了。果然有些精神不濟,小丫頭倔強的眼神讓我想讓她回去休息休息的想法收了回來,隻揮揮手,叫景嫻的嬤嬤送景嫻先去梳洗一番。


    回到西二所,我直直向著淑賢那走去。一走進門,我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大小老婆齊齊望著我,目光或哀怨或嫉妒或嫵媚,等景嫻進門之後,那眼中更是藏不住的射出利箭,就連一向端莊沉穩的淑賢看著那絕美的容顏都快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我眼神一黯,瞬間做出個決定。


    讓景嫻給淑賢和閔閔見了禮,再讓珂裏葉特氏、黃氏、蘇氏、陳氏及高氏幾位格格給景嫻見禮。這輩子,我是雍正爺精心教導的懂規矩的好孩子,自然不可能發生請旨超拔包衣出身的高氏為側福晉的事,更何況兩位側福晉的名額已經滿了。


    眼神交錯,我分明看見雲慧眼中的不甘。


    於是,三個月後,我請旨賜封雲慧為庶福晉。


    雍正爺看了我半晌,我跪在地上,心裏的冷汗已經快淌成河。不管過多久,我獨自一人麵對我皇阿瑪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打鼓。


    “你從不在女人的事上糊塗,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好吧,準了。”


    我誠懇的謝恩。


    終於,時間到了雍正十三年,每接近這個日子一天,我的心裏就會難過一份。雖說對著雍正爺這個特殊的父親,一定要想君臣而後父子,但十幾年下來,我對雍正爺的父子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為君,他是一個好皇帝。十三年來,沒日沒夜伏在案牘上批改奏折,難道不算一個好皇帝嗎?為父,比起聖祖康熙他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出繼弘時,為我掃平前方的一切道路,難道還不算是一個好父親嗎?


    沒想到,永璜的額娘卻走在了雍正爺的前麵。


    雍正十三年七月初三,側福晉富察氏薨逝。因為二格格離世時她也受了風寒傷了身子,這些年來總是病病哀哀也不見好,終於沒撐住走了。


    我抱著永璜到了淑賢那裏。


    淑賢接過去牽著永璜讓他跟著永璉和敬一塊玩。


    “辛苦你了。”我看著淑賢。


    淑賢溫婉一笑:“爺說的什麽話,爺的孩子就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永璜的。”


    除了淑賢,我又吩咐了胡嬤嬤。沒有母親的孩子就如同失去了依靠的大樹,雖然平時飲食起居都有我安排好的人照顧,但是這些都不能代替母親這個角色。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我的皇阿瑪,曆史上頗具爭議的雍正帝駕崩了。


    我坐在養心殿外的門欄上吹了一夜的冷風,冷風伴隨著暴雨如同我的心在落淚。前些日子還看了剛滿月的永璋,沒幾天人就這麽走了,走的時候還保持著在養心殿的案牘前看奏章的樣子。


    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日,按照曆史進程,我在太和殿登極。


    隨後,詔立福晉富察氏為皇後。


    詔封皇子庶福晉高氏為慧妃;皇子側福晉烏拉那拉氏為嫻妃;格格黃氏為儀嬪;格格蘇氏為純嬪;珂裏葉特氏為海貴人;陳氏為陳貴人。


    追封為側福晉富察氏為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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