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轉過臉也不看乾隆,“我覺得這個辦法很好,隻是菱玉,令妃說不定會向永d下手,你能確定他的安全嗎?”


    菱玉看著那拉氏毫不猶豫道:“永d的安全肯定是沒問題的,一來他現在並不在皇宮,跟在那個人的身邊是令妃永遠不可能觸及到的地方


    。而且他身邊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還有最為精通藥理的大夫,所以永d的安全完全不用擔心。隻是皇嫂你可能得冒點風險,不過其實風險


    也不大,我會派人跟在皇嫂身邊隨時隨地保護你的。你們看怎麽樣?”


    “我相信你,菱玉,我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那拉氏看著菱玉堅定的說道。她做這件事情,不止是為自己報仇,更是為永d掃清障礙,否


    則,不知道以後等永d回宮,令妃會怎麽對付他了。


    “我不同意。”乾隆還是有些擔心那拉氏的安全。


    那拉氏卻起身跪在乾隆麵前,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請皇上成全。”


    乾隆看著這樣的那拉氏,突然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咬牙切齒的說道:“隨你。”便拂袖走出了坤寧宮,等在門口的宮女太監們見狀


    ,趕緊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坤寧宮裏,又是一片寂靜。


    “唉,皇嫂,你這又何必?”菱玉歎息著看著那拉氏。


    那拉氏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往寢室裏走去,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卻默默紅了眼眶,淚也終於落了下來。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似乎都有些恃寵而驕了吧?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如今的她,或者說是現在這樣的乾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


    她想要原諒,可是卻怕自己再一次受到傷害。


    這種感覺,這種不安,在乾隆對她越好的時候卻總是越強烈,讓她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她以為自己死心了,不愛了,可是那樣的乾隆卻似乎又讓她死去的心,又活了過來,似乎又開始懷抱著希望了。


    但是,卻依舊小心翼翼,不知道該不該邁出這一步,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邁出這一步。


    那拉氏躺在床上,淚水打濕了枕頭。


    而剛剛負氣離開的乾隆回到乾清宮裏,一個人默默坐著,心中何嚐不是失落的很。


    他不明白,自己已經知道錯了,甚至拋下了身為帝王的尊嚴去討好那拉氏去親近她去嗬護她甚至事事為她著想,可是她為什麽就完全不領


    情呢?明明她是愛他的不是嗎?或者說,真的,隻是愛過,現在已經不愛了?


    難道他真的醒悟的太遲了嗎?


    乾隆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放下帝王的尊嚴去討好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可是,想著那拉氏堅定的目光,乾隆還是讓吳書來拿來筆墨寫下將令妃貶為嬪的聖旨。


    “聖旨到,令妃接旨。”令妃正沾沾自喜著乾隆的寵愛,一邊想著對付菱玉的辦法,卻聽到吳書來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心中頓時疑惑


    不已,聖旨?皇上剛剛才來過也沒有說什麽,怎麽會離開這麽一會兒卻突然讓吳書來來宣旨呢?


    疑惑歸疑惑,令妃還是趕忙走出去接旨。卻見平時對他笑語晏晏的吳書來此刻卻板著一張老臉,“令妃接旨。”


    令妃忐忑的跪了下來,在聽到吳書來念的內容時差點沒又暈過去。


    “今有福爾康大鬧佛堂,不分尊卑,欺辱格格,朕本欲抱著寬大包容之心從輕處理。卻偶然聽得宮中流言,宮中上下,竟尊稱其一小小侍


    衛為爺,簡直辱沒皇家。判其終身不得再入仕為官,隻能做低賤之事,從今以後無論見誰,都稱對方為爺,自身隻能為奴。而其遠親,令妃魏


    氏,受皇上寵愛,食皇家俸祿,卻不知回報,不管教自家族人,反而恃寵而驕,助其肆掠宮中,其野心勃勃,不可不誅。今判令妃魏氏降為令


    嬪,遷往延喜宮偏殿。以示懲戒,各宮眾人,也需一次警示。欽賜。”(好吧,各種狗屁不通,自己亂編的。(ノへ ̄、)[抽泣] 請不要嫌棄


    。)


    這一道聖旨念下來,令妃便真的暈了過去。


    吳書來歎息著搖了搖頭,看著延喜宮雞飛狗跳的,留下兩個侍衛囑咐他們督促宮女們將令妃寢宮搬去偏殿,沒收一切不適用的物品,便一


    刻不停的回去複命去了。


    而乾隆在聽到吳書來說令妃暈倒時,隻是冷冷一笑,便不再說話了。


    沒多久,宮中又傳出皇上在坤寧宮與皇後發生不快,但是皇後似乎抓住了什麽把柄,皇上迫於無奈,隻能將最寵愛的令妃貶為令嬪這樣的


    流言來。


    而這流言中的“把柄”似乎又都直指菱玉,畢竟誰都知道菱玉的身份不一般,乾隆一直都有些忌憚她,隻是為了保全乾隆的顏麵,不敢觸


    怒乾隆,所以這些宮人們也都是心照不宣罷了。


    菱玉聽了宮中的流言,也是冷冷一笑,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布局,這宮裏就自發的傳起流言來了,還把自己也給加進去了。雖然跟自己預


    想的不一樣,不過將矛頭直指那拉氏,甚至說成那拉氏脅迫皇上,並非皇上本意。反倒更讓令妃對那拉氏的恨意更深吧。


    隻要再等皇上這陣子一直往坤寧宮跑,寵愛皇後的流言出來,令妃隻怕等不及要動手了。


    隻是……


    菱玉正想著,卻見一隻熟悉的飛蟲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過來穩穩的落在窗台上,應該是雍正和趙雲菲傳給他們的消息。菱玉打開一看,


    突然右手握拳往自己頭上一敲,“我真是個木魚腦袋,難不成在皇宮呆久了,我也快變腦殘了?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可是現成的人選啊。


    ”說完,菱玉便抓著紙條就跑了出去,紅蓮和清荷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皇上,淑寧公主求見。”


    “宣。”乾隆皺眉,菱玉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卻見吳書來剛剛出去,菱玉就飛快的跑了進來,“皇兄,皇兄,我有個好辦法了。”


    “你這急急忙忙的做什麽?什麽好辦法?”


    “你們都下去吧。”菱玉對周圍的宮女太監道。


    “喳。”宮女太監們領命退下。


    菱玉又才說道:“就是關於剛剛我們商量的那件事啊,我們居然把這個人給忘了。”


    “什麽人?怎麽回事?”乾隆更是疑惑了。


    “含香公主,那個馬上就要進京了的含香公主啊。”菱玉將手上的紙攤開放在乾隆麵前,裏麵寫的便是回疆隊伍再過一日就將抵達京城的


    消息。“你想想,如果是皇兄寵愛含香公主而冷落了令妃娘娘,會怎麽樣?”


    “你的意思是?”乾隆恍然大悟,一臉欣喜的看著菱玉,“哈哈,朕怎麽把她給忘了。”


    “關鍵不是那個受寵的人是誰,而是誰最得寵。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因為家族勢力之類的原因不能輕易利用,但是這個含香卻不一樣。一


    來她不是大清的子民,在大清也沒有什麽勢力,不會有人因為她而得勢,也不會損害皇家的利益。二來,她雖然說是回疆的公主,但是其實不


    過是回疆戰敗送上的貢品,不會有太大威脅。三來,永琪等人和蒙丹有聯係,而永琪和小燕子原本就是和令妃最為要好,這關係……”菱玉喜


    滋滋的說道。


    乾隆忍不住笑道:“說得好,說得好,正是應該這樣。這個人,非含香公主不可了。”說完,又長長的鬆了口氣,“景嫻她,也就不用冒


    這個險了。”


    “是啊,這樣就最好了。皇兄你放心,皇嫂那裏我去說。順便,我會幫你留意皇嫂的反應的。你要加油哦。”菱玉壞笑道。


    “唉,景嫻,朕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乾隆聽到菱玉這樣說,突然有些喪氣。


    菱玉拍拍他的手道:“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皇嫂,也有她的苦衷。”


    “可是朕已經放下了一個帝王的架子去討好她去努力彌補了啊。”乾隆辯駁道。


    “可是在皇嫂本來就不是因為你是皇帝才喜歡你的啊,在她眼裏,她愛著的本來就是弘曆而不是什麽乾隆皇帝啊。”


    乾隆聽到菱玉這樣說,突然變定住了似地僵硬的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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