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秀多吉二人看著擁忠竟扛著一隻豹子跑了過來,心中了然,這“獅虎兄弟”定又是帶著獒犬去打獵了。


    “擁忠,前幾天抓的野驢還沒吃完呢!”


    “嘿嘿”望著傻笑不語的擁忠,陸景秀心中無奈。


    由於陸景秀和多吉練的龍象般若功乃是外家神通,是鍛煉筋骨皮膜,是以對食物的需求特別大,且必須是肉食。自打陸景秀三月前把這門世間最頂級外家神通、龍象般若功傳給擁忠降措後,這倆兄弟就變得特別能吃。了解陸景秀多吉也是如此後,便帶著銀灰獒王和數十頭獒犬天天趕山打獵,羚羊野驢馬麝熊豹各種肉食不斷,幾人都是大飽口福!


    正說著話,降措也跑了過來,身後跟著一頭巨大的銀灰色獒犬,正是那銀灰獒王!銀灰獒王依舊孤傲不群,明知自己的主人擁忠降措和陸景秀多吉關係非比尋常、但對陸景秀多吉二人卻還是愛搭不理,就不要說對其他軍中將士如何冷漠嗜血了。


    “你二人都跑來了,誰看著戰獒隊呢?”


    “嘿嘿,有人。”降措對陸景秀回道。


    “你倆真是灑脫,天天脫離大部隊出去玩耍!”麵對陸景秀的調笑二人隻是憨笑不語。


    二人有著一手別人沒有的驅獒本領,隨著獒犬數量越來越多,二人地位就越來越高,加之頓噶對二人喜愛非常、讓二人在珠林部落中地位非比尋常。手下不僅有數十人伺候他倆幫他倆打理獒軍,打仗過後返回的途中二人更是經常隨意脫離大軍,帶獒出去打獵,大軍主帥甲南對此也是不聞不問。


    傍晚時分,珠林部落內熱鬧非凡,頓噶為甲南大軍接風洗塵大開慶功宴。


    頓噶帶著麥朵對出征將士輪番敬酒,讓一眾將士是心神激蕩、感動莫名。


    陸景秀多吉時隔三個多月終於見到了麥朵,見麥朵容光煥發、笑靨如花兒,與眾將士敬酒時嬌言軟語、讓眾將手足無措。陸景秀偷偷望向多吉,見他還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樣,心中才稍稍放鬆。


    “來,漢家小子,喝了這杯!”陸景秀連忙對頓噶道謝,喝幹麥朵給倒滿的杯中酒。望著頓噶帶著麥朵去別處敬酒,陸景秀偷偷按了按藏在手中麥朵給的紙條。他暗思:“這麥朵膽子真大,竟在噸噶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宴會開始沒多久時,麥朵就走了出去。陸景秀在吃到一半時也借口出去方便,在一處帳篷與麥朵相見。


    “這是什麽?”看著麥朵臉上似笑非笑的古怪笑容,陸景秀問她扔進自己懷中的是什麽。剛剛一見麵時,麥朵就扔進陸景秀懷中一個巴掌大似盒子的東西。


    “這就是嘎烏盒。”


    “什麽?那你丈夫呢?”陸景秀驚訝的看了看手中有一巨漢手掌大小的盒子向麥朵問道。


    “嗬嗬,他在爛陀寺偷人家東西,在這珠林部落又是死性不改,又偷了頓噶的東西,被頓噶殺了!”


    看著麥朵說自己丈夫被人殺了時神經質的笑容,陸景秀心中有些悚然,說不出話。


    原來,在頓噶當初路過拉則部落時,麥朵的丈夫降央並未在混亂中死去,反而被珠林軍當奴隸抓回了珠林部落。他易名為央擇,把所盜的嘎烏盒獻給頓噶,頓噶發現他不僅能識文斷字還有些佛學修為,便惜他才華將他留下珠林部落封了個管理賬房的閑職。可他又是舊病複發又盜了頓噶的東西,被頓噶發現並殺死。麥朵用了三個月時間才查出這一切,也拿到了隨意擺放在頓噶房中降央當初為活命所獻的嘎烏盒。


    “我要殺掉頓噶,你和多吉好自為之吧。嗬嗬嗬。”麥朵見陸景秀不答話就繼續說道,同時還咯咯笑個不停。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等待時機。”陸景秀怕她辦事不力連累自己和多吉便勸阻道。


    “我現在殺他,易如反掌!”說罷轉身離去。望著麥朵離去的背影,陸景秀擔心不已,心中暗思:“這麥朵看樣子經不住連番打擊,好像已經瘋了,隻盼她不要胡亂做事!”


    陸景秀回到酒宴,與各個同僚開始吃喝,他剛回來時多吉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酒宴散場後陸景秀去了多吉的碉房,把他和麥朵的對話和多吉說了,並說出自己的猜測:“麥朵好像瘋了,變的不正常了!”


    望著一臉憂心的陸景秀,多吉道:“在酒宴上並沒看出她有什麽不正常,和以前比起來更加豔麗而已,她愛怎樣就怎樣吧,不用擔心,我現在手底下有六七百人,頓噶也不敢毫無理由的殺咱們!”


    陸景秀覺得多吉的話也有些道理,閑說幾句後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便觀看起麥朵沒有帶走的嘎烏盒,這盒子比巴掌還大一些,裏麵放著一尊由金子雕刻而成的精致佛像,沒有看出是什麽佛,研究半響覺得這盒子隻是對爛陀寺來說意義非凡,而對旁人來說除了金子做成的佛像外則不重要。手中把摸著不知名的佛像,突地想起了前世看過倚天電視劇中的一集,趙敏手下的阿大或是阿二,用少林的‘大力金剛指’把金元寶捏出幾個手指頭印,他便也想試試他現在能不能也捏出印來。


    他知龍象般若功乃是修煉全身,把全身都練成像大力金剛指那般,端是厲害無比。所以也想試試,想到此處,捏著佛像佛頭的手指驟然發力!


    “哢嗒”一聲脆響,佛肚子竟然緩緩打開。陸景秀心中一驚,小心的觀察片刻後,在佛肚子裏拿出了一小卷綢紙,緩緩打開觀看。


    觀看半響陸景秀長出一口氣,這卷綢紙上竟然是密教失蹤了近百年的《瑜伽密乘》法門,從報身佛的瑜伽乘密、到法身佛的大瑜伽乘密、無比瑜伽乘密,一直到最後的無上瑜伽乘密,全都有記載!


    這《瑜伽乘密》陸景秀也曾修煉過,是次旦傳授給他的。佛法高深的次旦修煉了數十年可卻進境頗慢,隻因所修的法門殘缺不全,是在當年金輪法王的徒弟達爾巴身上傳承下來的。金輪法王本人天資橫溢修習過瑜伽乘密,可他的徒弟達爾巴卻是資質愚鈍,在他身上傳承下來的瑜伽乘密法門變成了五輪瑜伽乘密法門,是殘缺版的瑜伽乘密。五輪瑜伽乘密陸景秀跟隨次旦修習過一年,卻毫無進展,便放棄不再修煉。不想此時竟在這嘎烏盒裏得到了完整無缺的《瑜伽乘密》法門!


    這《瑜伽乘密》並不是金剛宗的獨有法門,而是整個密教的無上法門!但據他所知,不僅金剛宗沒傳下來完整的瑜伽乘密,就連寧瑪寺、爛陀寺也沒有傳下來完整的瑜伽乘密。隻有薩迦寺傳承下來的比較完整,是數十年前五代祖師八思巴遺留下來的。


    這瑜伽乘密藏在佛像中,起動的機關更是在佛頭上,又有哪個真正的僧人會用力的捏佛頭呢?


    陸景秀不會在像得到《龍象般若經》時那樣驚喜若狂,一是他已經習得世間最頂尖的武學,二是他最近數次經曆險死還生,心境已不同以往了。


    接下來幾日陸景秀便天天躲在房裏苦苦鑽研《瑜伽乘密》法門。據次旦和他所說,這瑜伽乘密修煉有成後可以無欲無求至聖前知,是修煉精神力、心境的無上法門!


    這一日他正在房中鑽研瑜伽乘密,漢紮西卻突然沒敲門便闖了進來。急忙關上房門,開口的一句話就讓陸景秀大驚失色。


    “領主大人要對麥朵用刑!”


    “怎麽回事?”


    “不知道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不知道因為什麽。”


    “多吉在哪?他知道此事了麽?”


    “多吉也知道了,不過沒什麽反應。”聽此陸景秀放下心來,開門與漢紮西去看明外麵情況!發現外麵有不少人向平時軍議的大帳跑去,拉住一人問道:“發生什麽了?”那人回道:“聽說麥朵夫人不尊領主大人命令,領主大人要對她用刑呢!”


    陸景秀也跑向大帳,進去後發現多吉已經在裏麵了,觀其神色似無異樣。


    大帳裏人愈聚愈多,吵雜紛紛。驀地,大帳門被揭開,走進數人。為首的正是頓噶,身後跟著數親衛,親衛拿住麥朵。眾人見往日如同神女一般的麥朵現在竟如此淒慘,無不驚呼出聲。


    隻見麥朵滿嘴是血嗚嗚亂叫,竟是舌頭已被割掉。自打麥朵來珠林部落後,頓噶原來的幾個女人被麥朵被趕走的趕走、刑死的刑死。頓噶對比也不加阻攔、任憑麥朵做事。可如今竟突然落得如此不堪下場,眾人怎能不驚。


    “往日我對她縱容太過,導致如今她竟敢違逆於我,如此不分尊卑我珠林部落豈能相容?今日就在這軍帳中給她用刑,以儆效尤!”噸噶麵色冰寒,厲聲嗬斥道。


    眾人紛紛驚恐,往日裏對麥朵寵愛無比的噸噶竟因麥朵違逆於他,他便割了麥朵的舌頭還要用刑?眾人不敢言語,包括在噸噶麵前一向隨意的桑傑。


    “來人,上鹽刑!”噸噶喝道。片刻間就有數名親衛拿著一塊牛皮子、一鬥鹽、繩線的一眾物品走了進來。


    陸景秀聽後心驚,他聽過鹽刑,殘忍無比,比什麽剜眼、剁手、割鼻還有殘忍。鹽刑是把被罰的人手心手背用刀子割開一條小口子,在強行讓其手中攥緊一把鹽,然後在用濕牛皮裹緊攥鹽的手並縫起來。牛皮幹後會把手勒的很緊,鹽會吸幹手中血肉筋骨的一切水分。過段時間把牛皮除去,手會變成僅有枯萎的拳骨,永遠張不開。


    看著一應器具齊全,噸噶冷聲道:“動刑!”幾個親衛聽後立刻上前,把麥朵的手割破放鹽,在用牛皮勒住。期間麥朵一直尖聲嘶叫,眼神瘋狂無比。但陸景秀觀察,麥朵似乎並不是因疼痛而大喊大叫,好似沒有理智宛如瘋人的莫名尖叫。


    噸噶看著尖叫連連的麥朵,又看了看全部屏住呼吸不敢喘氣的軍將。陰冷的說道:“就把她栓在這大帳之外,不能讓她餓死了。”說罷,一甩袖子走出大帳。


    心驚肉跳的眾人互相望了望不敢說話、更不敢看向麥朵,仿佛噸噶後腦有眼睛一般讓他們不敢露出絲毫桀驁。


    陸景秀在麥朵受刑時一直偷偷觀看多吉的反應,多吉卻麵無表情,誰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麽。陸景秀心情複雜,他希望多吉挺身而出,但卻怕他真挺身而出白白受死。又希望多吉能夠隱忍,可多吉真隱忍下來他又覺得多吉真的變了,不是偽裝,而是骨子裏變了個人,他不希望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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