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野種!”


    “我不是野種!你這個小癟三!我打死你!”雲楓將一個小孩按在地上,騎到他胸口上,狠狠地痛打他的頭,將他打得鼻血直流,哇哇大哭!


    “道歉,不然我打死你!”雲楓不依不饒,狠狠地威脅道。


    “對不起,別打了,對不起!”滿臉是血的小孩拚命的道歉,雲楓這才終於放下了他,將他猛地一把推開,滿臉是血的小孩站立不穩,當即一個趔趄倒地。


    雲楓得意地在眾多同學的敬畏的眼神中拍拍身上的塵土,大搖大擺地準備離開。


    “當心!”一個悅耳的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雲楓回頭一看,那個滿臉是血的小孩正舉著一塊碎磚,狠狠地向他衝來,嘴邊露出殘忍的笑容,可惜他的笑容隻笑到一般就停住了,因為雲楓拿起了牆邊放著的體育課上用來鏟沙子的鐵鏟,狠狠的向前者打去。


    噗通,磚頭砸到了雲楓的肩膀上,將他的肩膀砸去一塊皮,留下了三四道如同貓爪抓過的痕跡,上麵全是血絲,不過雲楓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好像是砸到別人的頭上,與他完全無關一樣。而同時,雲楓的鏟子也打上了前者的頭,當啷一聲,直接將這個體重至少有雲楓2倍的小孩砸暈了過去。


    “不好了,雲楓殺人了!快去報告黃老師!”


    ……


    “小小年紀就像流氓一樣打架鬥毆,長大了十足流氓一個,明天叫你父母都到學校來檢討!”一個四眼大胸女狠狠的用手中的語文書敲了敲桌子,又指著雲楓大罵!


    “我沒有父母!”雲楓冷冷的說道,對這個名義上是他班主任的女人,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哦,我倒是忘記了,像你這樣的野種,怎麽會有爹娘呢?如果有爹娘,也不是這副流氓模樣了!我不管你有沒有父母,反正你今天打傷了吳仁吳局長的公子,你就要承擔起所有的責任!你給我到門口去向吳局長和他的公子道歉,否則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上課了!”


    “是他先罵我,先打我的!”雲楓心中恨極,這個八婆顛倒是非,居然要他向先動手打他的人道歉,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仿佛雲楓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誰看見了?我明明看見是你先打吳良同學的,將他打成了重傷的……”


    “黃老師,是吳良先罵雲楓野種,也先打他的!”一個怯生生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


    “什麽,誰說的,曾欣兒?你身為班長,不知道誠實嗎?居然幫助流氓說謊話!你給我閉嘴,馬上給我回到教室裏去!”八婆大怒,曾欣兒的話差點讓她把胸口的兩個氣球都氣炸了。


    默默的看了雲楓一眼,曾欣兒迫於老師的淫威,隻能靜靜走開,暗自在心中求菩薩保佑雲楓了。


    “黃老師嗎?我是雲楓的外婆,雲楓是和同學打架了嗎?要不要緊啊!我會賠給他們的,我帶同學去醫院看看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卻是雲楓的外婆,一個在他幼兒時就收養了他的下崗工人。


    “賠,你憑什麽賠?”黃句斜著眼瞥了一眼這個白老人,臉色烏黑削瘦,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白的工作服,上麵隱隱還有生產兩字,手已經幹的如同用幹橘子皮貼在筷子上一般,腳下是一雙破了一個洞的球鞋,渾身沒有多少衣物,在十二月的寒風中瑟縮著,“吳局長的公子便是一身衣服也是你們一年都買不起的,賠?”


    “那你們要怎麽樣?”老人白在風中胡亂飄動,手腳因為激動而微微抖。


    “沒什麽,錢諒你們這種窮鬼也拿不出,我就要這個小雜種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了他!”吳良有了老爹在現場撐腰,看見連班主任都像哈巴狗一樣巴結老爹,口氣頓時硬起來了。


    “你想得美!”雲楓恨不得在吳良那囂張的臉上狠狠的打上兩拳,卻被黃句一把抓住,拽了回來。


    “你給我老實一點,小流氓!”


    “快跪下,你跪下我就可以放了你!”吳良見老爹眼中露出讚許的神色,當即更加囂張,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雲楓,恐怕就要撲上去強按雲楓的頭了。


    雲楓紋絲不動。


    “你如果今天不向吳良同學道歉,學校就要把你開除!”黃句開始施展她除了馬屁之外最擅長的威嚇。


    “求求你,黃老師,你不要開除我們雲楓,他一定會改正的!”


    “改正,你看他現在的態度是要改正的樣子嗎?”黃句聲音越來越響。


    “……對不起,我給你們跪下,求你們放過我外孫,不要開除他!”夕陽下,一個白老人緩緩地向地下跪去,前麵是得意的吳仁局長和他的公子吳良。


    “可惡!你們去死!”雲楓見到這一幕,心中的無明業火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要從頭頂上衝出來了,他猛地在黃句手上咬了一口,乘黃句縮回手之際擺脫了她的拉扯,然後猛地一把推到了正一臉得意的吳良身上,將他直接像一團沙包一樣撲到了地上,掄起拳頭對著鼻子就是一拳頭,打的吳良的鼻子如同打翻了的醬油壇子。雲楓舉手想要再打,頭上猛然一痛,失去了知覺,卻是那個吳仁吳局長一皮鞋踢到了雲楓的後腦勺上。


    ……


    “阮校長,您再想想辦法吧,我們雲楓讀書還是很努力的,就算他這次犯了錯,也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吧,畢竟他還是一個小孩子……”


    “不好意思啊,雲楓外婆,學校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們雲楓闖的禍太嚴重了,怎麽可以把同學打成那個樣子呢?太不像話了!”阮古投阮校長一臉的無奈,至於雲楓被吳仁在後腦上踢了一腳,差點休克的事情他就好像根本沒聽說過,完全沒有提及。


    ……


    “雲楓啊,外婆沒有本事,市區裏的學校沒有任何一個願意收留你了,隻能委屈你到鄉下了。”


    ……


    “雲楓同學!原來你就是全市中考第一名!”長大後的曾欣兒更加的靚麗動人,見到了老朋友雲楓是喜不自勝。


    “我想你一定會進市一中的,隻要我也考進一中,就能再見到你了!”


    “……你就為了見我而考的市一中嗎?”


    “是啊,從你那時在黃句麵前為我說真話,我就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外婆對我最好的人,所以我一定要來見你一麵,所以我拚命成績很快就上來了,就到了一中,因為我始終記得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為了我而說話的人,可以屬於我的人……”


    “你亂說什麽?”曾欣兒聽出語病,頓時一張俏臉變得通紅。


    “哦,我不是……”


    “沒關係了……嗬嗬”


    “欣兒同學,以後請多多指教啊!”


    “哎,別別別,狀元同學,還是小女子向你多多學習才對!”


    ……


    “什麽,欣兒居然得了白血病,怎麽會?為什麽會這樣?!”


    ……


    “其實欣兒不是得了白血病,她是走在人行道上被一輛飆車的保時捷給撞死的,聽說因為那個撞人者背景不凡,連法官也不敢得罪,所以……”


    ……


    可惡,可惡!你們這些人渣!人渣!我要殺光你們,殺光,全部殺光!


    越來越深重的苦痛,已經令雲楓的精神幾近崩潰,無限的內力從雲楓的各處穴道狂湧而出,他舉起已經變成了深紫色的妖刀村正,如同了瘋一般的向眼前的黃句、吳良、吳仁以及他們身後的幢幢鬼影砍去,誓要將他們全部都滅殺……


    鐺鐺鐺,攻擊居然被擋住了,可惡,飛燕六連斬,被我破!


    什麽,還不死,我再砍,再砍!


    ……


    外婆,你怎麽來了!


    突然一個慈祥的老人出現在虛空當中,默默的關愛地看著雲楓,不一語,不過一陣誦經聲從她背後傳來,如同黃鍾大呂般在雲楓的耳邊轟鳴。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雲楓感覺這個聲音好可親,好熟悉,忍不住跟著輕聲念了起來。


    嗡的一下,雲楓突然現眼前一片清明,所有的過去幻想全部都消失了。


    “可惡的幻女王,我差點著了你的道!既然你這麽喜歡用幻境,那就來吧!”


    雲楓即將迷失本性之際,外婆曾念誦了百萬遍的心經在雲楓耳邊想起,居然令他破除了迷障,恢複了清明的本性,當即明白一切都不過是幻女王在搗鬼,在利用自己內心深藏的苦痛打擊自己,當下已經怒火狂漲的雲楓驅動了星光螺旋大陣,直接將幻女王的神魂卷入了靈魂神殿當中。


    “啊!這是什麽地方!你,你怎麽能夠在我的夢幻國中恢複神誌?”靈魂神殿當中,幻女王的靈魂卻能夠完整的說出人類的話語,她一臉的驚恐,死也不明白為什麽雲楓居然能夠突然恢複神誌,還動了靈魂法術將自己困入這個地方,這個小子不是不會靈魂力量嗎,剛剛不久之前還被自己的幻象攝入不可自拔,要靠陽姬才能解救。


    “你下地獄去問冥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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