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鬼子追擊的反方向逃去,李鐵還是不敢大意,萬一後麵有一兩個掉隊的鬼子,不心碰上可就麻煩了。


    一邊行軍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鬼子追蹤的痕跡非常明顯,主要是他們身上的草灰暴露了行蹤,凡是鬼子走過的地方,多多少少總有一些灰,還有就是鬼子們不注意隱藏行蹤,把枯草帶的一堆地堆的,路上折斷樹枝隨處可見。


    李鐵邊走邊從口袋裏抓幹糧送到嘴裏,雖然離鬼子已經比較遠了,但還是不能隨便生火。


    正走著,忽然從前麵傳來了好象是話聲。


    李鐵連忙隱藏在一塊石頭後麵,借著幾叢草的掩護,仔細觀察著出聲音的地方。


    等了半天,什麽動靜也沒有,難道是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剛才是自己的幻覺?李鐵剛想起身,一個聲音又出現了,聽口音象是鬼子!


    李鐵悄無聲息的摸上去,不遠處的草叢裏躺著兩個鬼子,一個腿上綁著繃布,另一個胳臂上打著夾板,我靠,兩個鬼子傷兵。


    仔細搜尋了一遍四周,確定就隻有這兩個鬼子,李鐵慢慢的靠了上去,手弩已經上好了弩箭,帶毒的那種。


    能不開槍就不開槍的好,萬一再把鬼子引來就麻煩了。


    兩個鬼子的臉黑乎乎的,比灶王爺黑多了,汗水把臉上的灰衝出了一道道的溝,髒的就象是從灰堆裏滾出來一樣,身上的衣服更是被火燒的上缺一塊下少三塊,比乞丐還要乞丐!看來李鐵的火攻確實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甚至很大的作用,看這兩子的慘狀,定是拚命逃離火場的時候累壞了,最起碼在冬天裏大汗淋漓的機會是不多的。


    兩個鬼子身上除了一支槍外,連子彈盒糧食袋都不見了,看來是狼狽逃離火場時丟掉了,要不是把槍當拐杖使,估計也一塊扔了。至於紀律,命都沒了還要什麽紀律。


    兩個家夥看來是明顯累壞了,正在那裏休息,然後聲的用日語著話。


    李鐵悄悄的抬起了手弩,一扣板機,的弩箭非常準確的插在其中一個鬼子的脖子上,那個鬼子抬了抬受傷的手,終於什麽話也沒出來就斷了氣,另一個腿上受傷的鬼子還在那裏低著頭著什麽,渾然不覺自己的同伴已經失去了命。


    李鐵重新上好一支弩箭,然後重新瞄準了那個鬼子。


    到死兩個鬼子也沒看到自己是被誰襲擊的。估計到了天照大神那裏,天照問他們兩個是怎麽死的,十有**這兩個家夥不出來,就是再給他們力量,讓他們去尋仇人報仇也找不到地方。


    李鐵過去把鬼子的步槍拿起來,拉開槍栓,看了看槍膛裏的子彈,把子彈退出來,然後把槍栓下了,遠遠的扔了,把兩支步槍丟在地上,拾起鬼子的包,悄悄的離開了。自己身上的武器就已經夠重了,主要原因是李鐵根本就不稀罕這兩支步槍。兩個鬼子就象是睡著了一樣,再也不會出聲音了。


    一邊走一邊翻著鬼子的包,包裏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除了十幾塊銀元外,還有一本證件及幾張鈔票,就是鬼子的軍票,除此之外,隻有兩個飯團了。


    李鐵把銀元證件及軍票裝在自己的口袋裏,然後把這個髒兮兮的包扔了。這種包太不上檔次了,裏麵的飯團在李鐵看來還不如豬食呢。


    李鐵很快就到了自己昨天放火的地方了。


    站在山上一看,怪不得人火災猛於虎呢,這一大片的山林全部燒光了,不僅如此,大火還漫延到了鄰近的山坡,一直燒到了沒有東西可燒的地方,至少燒了幾十平方公裏的地方,數個山頭被燒成一片灰。不少的地方甚至還有煙冒出,看來還有東西沒有燒盡。不過遠處已經沒有濃煙了,估計前方的火已經熄滅了。


    從李鐵站的地方可以看到明顯的鬼子逃跑留下的痕跡,一片沙土地上,到處是草木灰及腳印。


    順著鬼子逃跑的方向李鐵進了火場,現在應該叫灰場了。


    一路上很心的避開那一堆堆的灰燼,但不到一分鍾,李鐵的褲子就已經完全變成黑的了,畢竟這灰實在是太多了。幹脆李鐵不再防備這些灰,為了加快度,有灰就有灰吧,回去再洗就是了。


    一邊走一邊辨別方向,現在到處是灰,幸虧有太陽,如果沒有太陽很容易迷路的。


    大火燒光了一切,樹木,草叢,甚至還有不少的動物,象是山雞野兔之類的。


    這不,李鐵進入這片山區不長時間就拾到了一隻被燒死的山雞。看著還在冒煙的火堆,四處一看,估計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三下兩下把山雞的內髒掏空,在山溝裏尋了一處的山泉,然後用旁邊的泥巴直接糊在外麵,把這個山雞扔在火堆裏,自己找了個地方躲藏起來,一邊休息一邊等山雞熟。


    四周除了山區呼呼的吹過,什麽動靜也沒有,就連風吹樹梢出的怪叫也沒有了,樹都燒完了,還怪叫個什麽。


    終於又嗅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再次確認四周無人,李鐵從隱匿處跑出來,然後用一根未燒盡的樹枝把那個泥團掏了出來。


    心的把泥扒去,一股香味立即衝進了李鐵的鼻孔。傳中的叫花雞啊,還是野生山雞,純天然無汙染,絕對不會喂任何激素及飼料,絕對野生,絕對不是人工飼養的好東西啊。


    李鐵狠狠的咬了口。


    “啊——嗚”李鐵出了一聲慘叫,我靠,太燙了。


    在燒雞上撒上一層鹽,李鐵美美的吃了個早餐,一隻山雞隻剩下一堆骨頭。喝了水壺裏的涼水,李鐵感覺自己渾身是勁。


    認準回根據地的方向,李鐵四處看看沒有什麽問題,踏著厚厚的灰層出了。


    一路上不時的拾到野兔及山雞,甚至還有鵪鶉等。每拾到一隻,李鐵就把它裝進自己的背包裏,僅僅翻過了三個山頭,李鐵的背包裏就快滿了。當然這與李鐵的刻意尋找這些東西有關。


    要知道,雖然特務連的供應很好,但那是需要花錢的,自己這就相當於在拾錢啊。


    自己多拾一隻,那麽自己回去之後,兄弟們就多吃一。要知道,在這多數人吃不上飽飯的年代,能每頓飯有肉吃是多麽的難。特務連的飯菜盡可能的讓每個戰士的營養都能跟上高強度的訓練,但也不能頓頓有肉,僅僅是飯足量,菜裏有油腥罷了。


    再翻過兩個山頭,這個火場就過去了,估計前麵應該有條河之類的吧,要不然還不一直燒到海邊啊。


    試試背包裏沉甸甸的收獲,李鐵心裏充滿了驕傲,哼,老子出來一趟,兄弟們就能打一次牙祭,值了。渾然已經忘了自己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


    剛到了最後一麵山坡,李鐵忽然現了幾隻豬樣的動物被燒死在山坡上,一共六隻,最大的有二三十斤,最的也有十來斤。走近了,李鐵認出來了,這是傳中的獾。平時要想抓住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經驗的老獵手也不一定就能抓到,主要是這東西平時呆在洞裏,需要用煙把它們熏出來。


    獾油是一種治療燙傷的良藥,對燙傷有特效,獾肉也非常美味。


    李鐵看看自己鼓鼓的背包,別六隻了,就是一隻也裝不下了。


    看看四周,也沒有什麽適合自己使用的東西,但李鐵實在是舍不得這麽多的美味,就算是不要那些獾油,但那麽多的肉啊,肉啊,可好吃了啊,不能丟啊。


    李鐵把六隻獾提到一起,想一隻手提三隻,但僅僅走了幾步就放棄了,太沉了。


    怎麽辦?


    李鐵想起自己時候到山裏去弄酸棗棵做籬笆的時候,為了不讓酸棗棵紮傷手,自己就用一根有個叉的樹枝,把酸棗棵放在上麵,然後拖回家,這樣每次往往可以拖很多。這是不是一種原始的爬犁呢?


    越想越高興,李鐵很快的翻過一條已經結冰的溝,跑到對麵的山坡上,用刺刀很快就砍倒了一棵手腕粗的樹,然後削平一麵的樹樹,試了試重量,扛著這個土爬犁回到六隻獾旁邊。


    把六隻獾一字排開,從背包裏找出一根繩子,把獾綁在爬犁上。


    背包就是李鐵的百寶箱,繩子之類的是必備之物,另外還有一些行走江湖的必備物品,象一些不知名的,絕對不會促進社會和諧進步的有毒藥物,一些平時使用的很的東西之類,甚至還有彈弓和彈丸等玩具。


    拉著爬犁,吃力的穿山過林,身後留下了一條非常明顯的痕跡,但現在李鐵已經顧不得這事了,不過估計鬼子也不一定能現這條李鐵路,因為這條路時斷時續,有時在山,有時在山腳,但更多的時候是在山溝裏的冰麵上,隻因為在冰麵的拉爬犁比在山坡上拉省力多了。


    帶著滿身的疲憊,李鐵終於回到了狐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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