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個時辰,冷宮中有人偷偷私相授受,行那汙濁不堪之事便以迅捷如閃電之勢傳遍了宮中幾位大boss們的耳朵中了,自然也包括那位軒昂如鬆,沉穩若定,尊貴中帶著威嚴之勢,高高坐在上首的九五之尊的耳中,


    皇上和煦的臉色上迅疾地閃過一道陰戾冷沉,眉宇急不可見地挑了挑,卻也不過是轉瞬的瞬間,臉色便如常地看著下邊一派其樂融融,隻是心思細膩之人便會發現皇上身後伺候的貼身大太監悄悄地退了下去,


    而坐在下首正與眾臣談笑風生的太子卻是不動聲色地看在了眼中,俊美儒雅的臉上笑容保持不變,可是心中卻不由咯噔一聲,眸中快速的閃過一道陰霾,


    剛才他就在暗中將到場的王公大臣,還有那些遠來赴雲瑤宴的各國使臣都一一打量了個遍,心中先略略有了個計較,


    正在一邊虛與委蛇地應付著身下眾臣工時而的恭維之詞,享受著各國使臣奉承之語,


    一邊腦海中暗暗回想著前幾日方拿到的經過自己那些謀臣們精挑細選,千方揣摩擬好的那幾個最適合入主他東宮後宮的合適人選,眼角餘光又不時地睨向那些大臣身後所坐的妙齡少女們,暗中一一做了對應,想著依照這些女子各自身後的力量應該如何的封賜,


    自然他非好色之人,容貌尚在其次,隻要無傷大雅,關鍵是其背後的勢力是否能為其所用,退一步而言,等到他黃袍加身,真正坐穩了那個位子,何愁後宮無有絕色,


    正在暗暗思謀大計之時,眸光隨意一瞥,正看到父皇身側的貼身大太監正在皇上耳邊絮絮低語,自然那皇上那快速一閃而過的神情他便沒有錯過,


    他這次倒是心思細膩,眸光便不由瞥過身後伺候的一名宮女,那宮女意會,便也悄無聲息地緩緩退了下去,


    在宮中自然他也早已培植了一批自己的眼線,很快那宮女去而複返,見無人注意,借著斟酒的機會俯身在太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太子眸色閃了閃,複雜難辨,臉色如常,唇角依舊保持著一貫溫文儒雅的笑意,心中卻是暗暗詫異,剛才他的人已經探得消息,好似是冷宮那邊出了什麽事,燁王,昭陽公主已經聞之趕了過去,


    他倒是不擔心燁王出了什麽事了,卻是暗自疑惑,冷宮那邊荒廢已久,頂多也就是住著幾名失寵的女人,平時就鮮少有人過去,就是宮中的宮女,太監也嫌那裏晦氣,就算是必然要經過也是盡量繞著走,何人會跑到了那個地方去風花雪月去了?


    不過說起來那地方倒是最適合幽會的地方,說不得是哪宮中的宮女按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到那地方私會情郎了,這些事屬於後宮之事,他倒是也懶得理會,也不過是瞬間便一笑置之,與大臣們侃侃而談起來。


    冷宮說白了便是一處院落,院內因久無人打理,到處雜草叢生,破敗的廊間點著幾盞陰暗不明的風燈,在空中搖擺不定,幽暗淒涼的光芒更增添了幾分詭異陰森之氣,


    昭陽緊緊跟在燁王身後,美眸驚恐地掃視著四周,似乎生怕一個看不住便會從暗處跑出來什麽鬼魅般,一張粉嫩的小臉也嚇得慘白一片,小手中早就汗濕一片,嬌柔的身子更是大半地倚在同樣瑟瑟發抖的小宮女身上,若不是意誌強撐著,怕是早就暈過去了,


    小宮女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後背更是汗毛直豎,總覺得陰風陣陣,那風刮過亂草的聲音就如同一道道令人心驚膽寒的冤魂的哭泣之聲,公主養在太後身邊,自然不知這冷宮的勾當,她可是從幾個要好的姐妹口中深知這冷宮的可怖,先不說那些失寵的嬪妃,就是宮中那些‘犯了錯’被打殺了的宮人為了怕汙了各宮主子的名聲,在皇上麵前失了體麵,也是悄悄地令下頭的人將屍體丟在這冷宮院中的天井中,而那些被關進冷宮,或瘋癲,或忍受不住冷宮的淒涼而自盡的妃嬪們自然也是被丟進了天井中,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那天井中可想而知,屍骨累累亦不為之過,她哪裏能不怕,就算是燁王身後還帶著一群手持火把,身手不凡的大內侍衛,她也膽顫心驚,渾身更是抖顫個不停,


    心中暗暗叫苦,剛才她就暗暗勸過公主,那種陰暗晦氣的地方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沾了一身的……。(.無彈窗廣告)晦氣,尤其是若是被太後知道她沒有阻攔住公主來了這種地方,隻怕她的小命也不保了,此時心裏又是害怕,又是緊張,偏偏腿腳也僵硬了起來,挪動不了一步,身上更是要承受著公主壓過來的力量,險些便站立不穩摔了過去,可是站了這一會兒,下唇便咬出了一層深深的血痕,


    冷風從耳邊刮過,瑟瑟風聲中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周遭似有無數雙詭異陰森的眼眸注視著,


    前方,一襲錦袍,挺立如鬆的燁王突然停下了腳步,袖底下的鐵拳緊了緊,幽深的冷眸中犀利地掃過了眼前破敗的殿宇,蹙緊了劍眉,冷硬的麵容更是冷沉深幽了幾分,


    皇宮中雖然年年都會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整修,可是這冷宮卻是乏人問津,自然年積月累之下也就破敗不堪了,


    “王爺,還是卑職先……。”


    一名身穿大內宮廷侍衛統領服侍的男子上前一步,麵色凝重而恭敬地抱拳道,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燁王抬手打斷了,冷沉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威嚴,


    “靜觀其變。”


    那麵色稍黑的侍衛統領聞言恭敬地退後一步,卻是不敢有絲毫懈怠,屏息凝神,虎目如炬地看向那幾間虛掩著大門的房舍,


    夜深人靜,冷風習習,猶如鬼哭狼嚎,


    有人私會會愚蠢的選在這種充滿陰森之氣的地方?


    燁王眸光不由危險的眯了眯,莫不是有人刻意為之,科室目的又是為何?他還實在是想不出這被荒棄已久的冷宮中有什麽……。


    哈哈……。嗚嗚……。


    啊


    正在眾人沉浸在漫長的等待中漸漸感到遍體生寒之時,陰暗的夜空中突然傳來幾聲桀桀陰沉如鬼魅的怪笑聲,那笑聲幽怨而綿長,如鬼泣,如狼嚎,凝滯的氣氛中頓時更加顯得陰森,


    在場之人雖然人人手中都握有火把,兵器,卻是還是被這突乎而來的笑聲駭的一陣頭皮發麻,心底發顫,若不是有燁王在場坐鎮,隻怕早就有人心生退意了,


    燁王冷硬的麵容在夜色中也是鐵青一片,銳利的眸光掃過,迅速地尋找著笑聲的發源之處,


    一股陰風掃過,禦林軍手持的火把跟著搖曳左右飄擺不定,甚至有幾個火把被這陰風一吹竟然無聲無息的熄滅了,


    正在燁王黑眸如鷹般搜索著周圍那人的可能隱身之處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女子刺耳的尖叫聲,臉色不由一黑,冷冷地眸光暗含淩厲地掃向身後,


    昭陽公主就算再如何聰慧堅強,也終究是女兒家,何曾見識過這等陣勢,尤其是在那陰測測的怪笑響起時,便渾身顫抖個不住,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臉色更是慘白的近乎透明,


    偏偏那笑聲卻是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是陰森可怖,終是忍不住,雙眸一合,頭一側,嬌柔的身子軟軟地完全倒在了貼身宮女的身上,而那小宮女本就嚇得快要肝膽俱裂了,自家的公主身子一軟,那宮女再也支撐不住,驚呼一聲,於是主仆兩個便都倒在了及膝高的雜草從中,暈了過去……。


    那些大內侍衛雖然身手都不錯,可是誰敢冒犯公主,自然也無人敢上前攙扶,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雙耳機警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燁王也隻是冷若冰霜地掃視了一眼,便將眸光移開,轉向那幾扇破損的搖搖欲墜的殿門,


    “來人,將這大殿都給本王拆了。”


    聞言,正單膝著地躬身領命的侍衛統領傻了,瞬即額上便是一條黑線,而就是禦林軍也是個個麵麵相覷,


    拆了?


    這是不是也太那個不著譜了,雖說這冷宮也太那個陰森了,可是曆朝曆代那代皇朝中能沒有冷宮,況且皇上那裏似乎……也無法交待啊。


    “怎麽?趙統領對本王的命令有什麽異議不成?”


    那趙統領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後背都覺得冷颼颼的,這燁王可是也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啊,任是他心思百轉,亦是一陣為難,不過片刻額頭便是冷汗涔涔而下,正思酌著如何回話才能既不得罪了眼前這位手握重權的王爺,又能圓了自己身負重任的職責,


    突然感到衣襟一緊,低垂著的頭,眸光疑惑地悄悄地掃過去,見是離得他最近的一名同樣一身宮廷大內侍衛服飾的副統領,隻見他雖然痛癢低垂著頭,一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樣子,眼角卻是正對著自己殺雞秣猴般的使著眼色,暗沉的眸光不由一亮,就在燁王等的不耐,暴躁地欲要將他直接一腳踢開時,他急忙開口道,


    “卑職謹遵王爺之命。”


    眸光抬了抬,見王爺雖然依然冷沉這臉色,可是眸中陰沉的戾氣卻是減少了幾分,心下略鬆,回身對著自己的屬下分派了一番,然後臉色揣揣地對著燁王恭敬地道,


    “王爺,這裏太過髒亂,免得汙了王爺的衣衫,還請王爺移步,卑職等會盡快完成的。”


    仿佛是在應證這趙統領的話般,轟隆一聲,大殿邊角的一處廂房轟然倒塌,塵土飛濺,連那陰桀桀的怪笑都淹沒了,


    燁王皺了皺眉,幸得他身形閃得快,才沒有被那塵土迷了眼,冷睨了一眼趙統領,鼻中冷哼一聲,揮袖大步向著殿外走去,


    那趙統領這才長籲了一口冷氣,也顧不得擦拭額頭上的冷汗,混合著那撲麵的塵土,趕緊交代了身邊的一名侍衛幾句,


    看著那侍衛飛身從屋簷上越牆而去,與副統領又是使了一個眼色,這才提聲高喝道,


    “大家動作快這些,不要讓王爺等久了。”


    “是,屬下遵命。”


    眾侍衛回答的十分一致,也十分響亮,不過卻是誰也沒有再去動手拆那房舍,而是迅速地將殿門一一踹開了,三五一組的手持兵器,火把衝了進去,


    女子的尖叫聲頓時更加尖銳了,這麽大的動靜,住在冷宮中的那些女人其實早就驚醒了,就連那瘋癲了的也仿佛意識到了害怕,躲在潮濕破舊的棉被中縮作一團,瑟瑟發抖……。


    “什麽紅顏禍水,最毒婦人心,寧肯得罪小人,也不勿要得罪女人,先賢之言果然是至理名言啊,枉本公子虛度十八載,今日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帶著些許揶揄懶散的聲音如細針般傳入耳中,冷宮院牆外一顆枝杈茂密,四人合抱寬的大樹上,一道妖冶的紅色身影,一道瀲灩的紫色身影相依而立,若是不看兩人的神色,完美的如同畫中走出的一對璧人,


    “閣下的腦袋看來還沒完全被豬腦蒙住嗎,現在明白也不晚,總算是還沒有誤入歧途。”


    那字優美的唇角冷冷地勾起,帶著些許譏誚的紅唇緩緩的一張一合,無聲的用唇形諷刺道。


    本是慵懶的倚在斜伸出的枝杈上紅色的身影身形一顫,險些從樹上掉下去,額頭上不由升起三條黑線,優美的薄唇抽了抽,閃耀著魅惑的灼灼桃花眸閃過一抹微惱,忍了忍,終是沒有忍住,卻是也沒有忘了再次用傳音入密之法冷怒道,


    “女人還是留些口德的好,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這女人是不是口太毒了些,自己不就是失手,被她算計了一次嗎,什麽豬腦,還蒙住,她才是豬腦哪,不對,她根本就不是人腦好不好,算計起人來若是她稱第二,怕是沒有人敢稱第一了,真不知道以前傳聞中的那個懦弱,且惡疾纏身,癡癡呆呆的少女是不是她的障眼法,


    吼吼,要說誤入歧途,自從自己第一次被她算計了開始才算是真正的上了賊船,她也不想想自己要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有違常理,缺德到家的,


    男子心中正忿忿不平的腹誹著這個令他氣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的女人時,耳邊突然聽到,


    “閉嘴,看戲,男人話太多,小心那個地方……不舉。”


    女子用唇形無聲地說罷,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清冷如月的眸光還有意無意地帶著一絲戲謔挑釁地掃過男子的下腹……。


    噎


    男子喉頭上下抖動了幾下,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臉色卻是漲的通紅,瞬即又是一片鐵青,他真懷疑眼前的這位到底還是不是女人,會不會是男扮女裝的,連這種羞恥的話她都能麵不改色地對著自己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真是無恥啊,臉皮比豬皮還要厚三分啊。


    不過憤恨歸憤恨,不甘歸不甘,男子卻是再也不出口了,隻因他突然想起了那次……。簡直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啊,心裏暗暗安慰自己,他是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沒的跟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丫頭胡攪蠻纏的,失了他一代玉麵大俠的風度,


    “哦,對了,你會不會學鬼叫,越可怕,越陰森的那種,反正你站在這裏閑著也是閑著,叫幾聲聽聽。”


    男子雙臂枕在腦後,桃花眸半合著,大腦正在想著事情,突然感覺到耳邊吹來一陣暖風,鼻間隱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淡雅的少女體香,臉色不由一紅,雙眸倏然睜開,見女子竟然不知何時靠了上來,


    因是站在樹上,女子軟軟的身子靠的極近,陣陣清香從那單薄的小身子上傳出,因為怕自己的聲音被人聽到,女子潤澤泛著一絲蒼白的粉唇附在男子的耳邊,不可避免的,胸前的柔軟若有似無地摩擦過男子冰冷的衣衫,這般遠遠的看去,女子便如同被男子攬在懷中一般,


    良久,男子隻覺得一股熱流一下子衝到了腦門上,英挺的鼻子一陣發癢,男子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一張俊美的帶著麵具的臉不自然地瞥過一邊,清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的道,


    “你要做什麽?”


    這次他沒有用上傳音入密的內功,磁性的聲音便顯得有些大了,洛溪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側的男子,流轉的美眸迅速地想院內掃了一眼,


    幸好沒有被發現,這丫的,自己剛才還誇他沒有完全被豬腦同化哪,這廝轉眼就得意忘形了,也不看看裏麵站著的都是些什麽人,


    那些大內侍衛她不知道到底武功如何,可是能夠脫穎而出,被選進皇宮中保障皇上老兒的安全,那也一定普通不了,還有那個好壞不明,香臭不分的燁王,自己每次見到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扇他幾耳光,


    她歐陽洛溪跟他有什麽仇,每次一見到歐陽瑾萱就跟個失了魂的傻子一樣,也不管是非對錯就能對自己一個弱女子下手,真是一頭連畜生都不如的蠢蛋,活該他被歐陽瑾萱玩弄,


    “你剛才說什麽?”


    男子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眸中一閃而過一道複雜的神色,卻是迅速的掩飾了下去,繼續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詢問道。


    結果又惹來洛溪一陣白眼,她就不知道這位整天都在想什麽了,難不成還滿腦的風花雪月,風流韻事不成,真是白白浪費了那副好容貌,還有這幅好身手,也不怕將身子都掏空了,不過腹誹歸腹誹,現在好戲要繼續下去,還要用到眼前的這位大爺,隻得又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玉麵狐狸唇角又是不由抽了抽,這女人大腦裏到底裝的是什麽啊,上次要他扮鬼嚇自己的親姐姐,這次更離譜,竟然要他學鬼叫,而且還是在那個曾被自己狠狠捉弄過的燁王眼皮底下裝神弄鬼,她也真敢想啊,也不想想這是什麽地方,這裏可不是區區燁王府,而是高手雲集的皇宮,


    若是一個不好被發現了,怎麽脫身啊,沒腦子的女人,正在想著,突然耳根一陣刺痛,桃花眸一瞪,那女人竟然橫眉豎目地一隻小手擰住了自己的耳朵,


    嘶,


    好痛,這女人是不是想把他的耳朵給揪下來,真是狠心的女人,毒婦,惡婦,悍婦……總之他是把腦海中能想到的惡毒的咒罵全都用在了洛溪身上,最後還是不解恨,又暗自咒罵了一通,這次消停了,


    女人還真是麻煩,最煩的是偏偏又不能拿這個女人怎麽樣,自己的解藥還有賣身契可是緊緊地被人家攥在手中,若是她公諸於眾,自己玉麵狐狸的名聲可就全毀了,最好她這一輩子也沒有男人要,


    嗚嗚……。哈哈……。


    終於,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玉麵狐狸還是不得不屈服在了眼前這個嬌小的隻能夠到他下巴的小女子手中,誰叫那女人充滿邪惡腹黑的眸光看在他身上那個部位,哪裏就寒顫顫的,就令他頭皮發麻,


    女子嬌美的櫻唇在暗夜中無聲無息地上揚了一道優美的弧度,眸中那抹奸計得逞的笑意怎麽看著怎麽欠扁,


    洛溪好笑的環手抱胸,這聲音怎麽聽怎麽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不過也足夠了,想要挖了陷阱讓她跳,還是等下輩子吧,哼……。


    其實洛溪還是錯算了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燁王前後的變化,他在聽聞那宮婢說到青陽王府的小姐時便暗中給了自己隱衛眼色,而那隱衛也不負使命,迅速地打探到冷宮中的不是郡主,此時郡主可是還好好地坐在宴席中,正含情脈脈,一網深情地注視著太子哪,


    燁王大步走了出來,麵色深沉冷凝,挺拔的身姿如勁鬆般地挺立在洛溪與玉麵狐狸藏身的樹下,一動不動,黑眸卻如暗夜中的獵豹般冷冷地盯著前方,


    “王爺,王爺……奴才見過燁王殿下。”


    洛溪料不到燁王會突然走了出來,心裏正在暗暗納悶燁王不是癡迷歐陽瑾萱的嗎,怎麽聽到心上人可能在冷宮那個,怎麽一點兒也不著急,不過她卻是不敢再亂動了,這燁王在感情那檔子事上糊塗透頂,可是不代表他其他方麵就一無是處,要不然太子爺也不過倚重他了。


    燁王眉頭皺了皺,麵色陰暗不明地冷冷道,


    “李公公這是要到哪裏去?”


    那李公公聞到這冷若寒霜的聲音心底打了一個冷顫,暗自斟酌了一下,這才恭敬地垂首,小心翼翼地謹慎道,


    “回燁王殿下的話,奴才是聞得有幾個不長眼的奴才躲著偷懶,所以才四處看看。”


    有些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尤其是眼前的這位,那可是皇上的皇子,後宮中最得寵的靜貴妃的兒子,


    “嗯,今日宮中賓客眾多,李公公責任重大,萬不可懈怠了,去吧。”


    李公公一怔,想不到燁王今日倒是多說了幾句話,要知道燁王素日進宮可是從來都不會對著他們多說一個字的,難道今日是天降鴻瑞,冷麵王爺轉性了,不過在皇上身邊伺候久了,這李公公也懂得主子之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心中疑惑,麵上卻是一點兒也不露,躬身行了禮,便帶著身後的兩名小太監匆匆而過,自然方向是冷宮。


    卻不知冷宮二進的一處偏房內此刻正上演著一出香豔地令人噴鼻血的好戲,洗的發白的帳幔內,影影綽綽兩道糾纏在一起的白條條的身子若隱若現,一眼便可以看出那是一男一女,


    “啊,你,你……。你到底是誰?”


    床榻上那被倏然推開的男子突聞這聲尖叫,不由迷迷糊糊地有些不耐的半睜開眼眸,聲音還帶著情欲後的暗啞,


    朦朦朧朧中見到身邊有一個發絲淩亂,擁被半坐的女子,不由氣惱地咕噥道,


    “吼什麽吼,還讓不讓爺睡了,滾。”


    這一聲‘滾’倒是用了力氣的,一時那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女子倒是嚇得一時忘了哭泣,隻是一雙美眸驚恐地望著榻上的男子,小手死死地抓著裹在身上的棉被,


    而殿門也在同一時轟然被踹開了,緊接著便是一群手持火把,兵器的大內侍衛闖了進來,那女子臉色頓時更加慘白一片,驚叫一聲,小手快速地將剛才恕不及防而滑下的被子蒙過了頭頂,躲在被子裏麵瑟瑟發抖,直到此刻她都沒有明白過來自己怎麽會跟一個男人跑到了床榻上來,


    那些大內侍衛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會在這冷宮中做那種事,不由的也都是一怔,瞬即便麵無表情地如木樁般的站在那裏,


    火把照耀下,帳幔內那睡的還不清醒的男子終於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般,動了動不著一絲的身子,有些惱怒地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透過帳幔向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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